早上下點雨。


    挺多人來這邊,看豆萁成親了啊。


    院子裏邊看不到,但一個丫鬟夠夠了。


    徐茉茶心想,賈芸、賈薔、與丫鬟都有故事,丫鬟咋地?


    大家看徐小姐來,也不敢說多,隻覺得豆萁好福氣。


    徐家好,徐家不論牛馬還是狗,都比人好。


    汪汪汪汪!來一群狗!


    這陣仗不對啊,老漢老婆、幹啥?


    老婆和豆萁有點像,大家一琢磨,來幹啥?


    一個半大小子喊:“我姑呢?”


    徐茉茶揮手,一群狗撲上去,將人撲倒,連撕帶咬。


    一群人急了,一群狗更急,村裏狗都來了,汪汪汪的咬咬咬的。


    人都避開些,賣了豆萁還能找上門?找死,有沒懂的嗎?


    豆萁出來,又被丫鬟拉回去。


    這事兒不能說。可能昨兒遲公子喝醉了。反正豆萁進去歇著,有小姐在。


    一家子被咬差不多,徐茉茶揮手,狗散開,依舊吠。


    老婆臉在地上摩擦,擦出了血花,整齊的白發不知道狗咋扒拉的,地上還有一把白。


    老漢護著孫子,還慘一些,腿瘸了。


    孫女衣服被撕了,露出肚兜,誒這就撕的狠了,差點傷風敗俗。


    饒是如此,一群猥瑣的不猥瑣的,盯著肚兜,上麵繡的什麽?


    那後生揮手。


    他家狗帶頭一群狗撲上去,將孫女衣服扒開。


    嘖嘖,這肚兜,騷。


    嗷嗷!一家人哭。徐家村的狗太厲害了。


    是啊,徐家村和錢家一塊,才震住這些,記起來了?那麽,聽到豆萁成親,又來?


    有的人家賣女,還有感情,家裏有錢,可以贖回去。


    豆萁是無情的人嗎?問題就是她家。


    這一家的樣子,也不像缺錢。這孫女、就像個小姐似的。


    若是有情,會叫豆萁拖到二十九歲才嫁?把人贖回去,再嫁出去,要賠多少?


    人僅僅是銀子嗎?那兒女不是賣飛起。


    事實上,賣兒賣女不多。總的來說不少就是。


    這一家哭差不多了。


    徐茉茶坐著,春風好啊,要修荼蘼架了。若是坐在荼蘼架,一風一雨都是詩。


    小姑娘問:“莉莉姐,那刺果,真的能賣?”


    徐茉茶:“你不會去山上摘刺果吧?”


    小姑娘生活的艱辛銅錢的快樂:“隻要能換錢。”


    徐茉茶,有必要將串珠搞出來。


    若是能賺幾個錢,農閑的時候大概有事做了。但也可能,很多女子,夜裏沒的睡覺,被逼著。


    幹別的還得點燈,串珠、大概黑燈瞎火也能摸。事情都是很多麵。


    小姑娘穿的破舊,養的還是粉嫩。


    若是丫鬟的,願買,人家不一定願賣。


    小姑娘看著莉莉姐樂。


    徐茉茶:“有機會再雇你。”


    男人、大概是老婆大兒子,發飆:“齊二丫出來!”


    這家離著徐家村不算遠,有認識的,不認識、來看看就知道了。


    雖然昨天沒來,但豆萁成親第二天來鬧,活該被狗咬。


    有人都奇怪,莉莉坐在這兒,這家不會以為豆萁嫁了就不是徐家罩著?天真是病啊。心黑得有個b數啊。


    那婦女大概寶貝兒子女兒受欺,瘋狂:“齊二丫你這個老嗶被徐家良幹乂爛的賤貨!哪個老王乂八!”


    徐茉茶一腳,送上天。


    一記鞭腿,將男人抽飛。


    靠近溪一邊的趕緊讓,激怒莉莉多驕傲。


    婦女摔地上,有人胡亂將她踹下去,滾到溪水。


    男人來了,背後好像砸一塊石頭。一口血噴出來。


    徐茉茶揮手,一群狗過去,胡亂把人弄水裏。


    這家懵嗶。老漢指著:“你是誰?”


    徐茉茶一記窩心腳。


    這家有地位大概都收拾了,其他人也知道怕了。


    肚兜小姐突然坐地上,嚶嚶。


    徐茉茶坐下,丫鬟狗腿的給小姐收拾美,喝茶,看戲。


    小姑娘過來給莉莉姐捶腿。


    幾人樂:“你這髒兮兮別蹭髒了莉莉。”


    小姑娘看看自己爪子,還是蠻幹淨的:“我昨天洗手了,今天也洗臉了。”


    徐茉茶捏她下巴:“瓜子臉是個小美人,跟爺走,吃香的喝辣的。”


    小姑娘:“能叫上我娘和我爹嗎?”


    肚兜小姐、越哭越風情。


    徐茉茶忍不住作詩:“有的人在秦樓裏,有的人在秦樓外,有的人心在秦樓,有的人身在秦樓。你笑她下賤,她笑你可憐。你說她不要臉,她說你不要錢。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


    再來深奧一點:“身在秦樓無可逃脫,心在秦樓處處能脫。”


    不,大家都懂了。


    家裏能接客,草堆柴堆,田頭地角,天大地大。


    肚兜她也不覺得冷,或許冷了正要男人。


    其實才十三四歲,天生賤。


    豆萁出來,坐著看戲。


    一碟野菜春卷,徐茉茶趁熱吃,長壽閣若是賣這個。


    徐茉茶腦洞就想到麵包棍,什麽法棍。


    貞哥來了。


    徐茉茶和他說、進城告訴大姐一聲就好、馮明濤忙完就進城繼續賣命了:“長壽閣咋樣?”


    錢永貞,不知道咋形容。


    徐茉茶記得,有一尺長的粽子:“長壽閣,做一些長東西,好比長壽麵。專做長長的噱頭。比如長包子。不是豆沙包,要更長,比餃子長。”


    錢永貞看春卷,大概知道了。


    徐茉茶不用多說:“味道肯定要保證。做二尺長的春卷,和魚一樣,上桌了拿刀裁一段一段。定做一些長盤子,千張卷也是長的。端午不是要賣粽子?弄一些大的粽葉,包長粽子。賣吃新鮮的人。”


    錢永貞都明白了。


    不論包、錦鯉包、還是紅蓋頭啥的,就是新鮮。


    豆萁琢磨著,可以啊。


    你不說別的,就是自家,閑了還換換花樣。


    也不說別的,偶爾到你家,看到新鮮的,下次還來了。


    錢永貞說:“鄭涇想在長壽閣前賣梔子花。”


    徐茉茶:“趁早歇了。這一賣,別說花園賣不成,和花園有啥意義?別地兒也來賣花。”


    錢永貞保證:“跟他一說就歇了。”


    關鍵是有人看長壽閣的花草。莉莉說的有道理。


    好比大家都做青容,雖然人家不如咱。


    花園的花就在花園浪吧。好比種田的不能離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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