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茉茶撩小姑娘:“進過城沒?”


    搖頭,木去過。


    徐茉茶:“城門是這麽高,這麽寬,有人拿竹子進城賣,這毛竹,比城門還高,橫過來比城門寬,在城門橫豎是進不去。急的大哭。”


    幾個小子亂笑。莉莉姐就在門口玩過竹子。


    小姑娘覺得傻子,你把它這麽倒著,不就進去了?


    徐茉茶:“有人進城,跟在驢後邊跑。人家問,你幹啥不騎啊?他說,驢四條腿,加我兩條腿,這不是更快?”


    幾個小子亂笑。人又不是驢。


    六條腿的驢,誰見過?


    一個臭小子叫:“水碓鄉就有兩個頭的豬。”


    大家一齊罵水碓鄉,缺德事真幹多了。


    豆萁琢磨著,回去做點長春卷,其實不難吧?把皮弄大了,拿刀裁,就是長條。關鍵家裏有麵能折騰。


    肚兜侄女不哭了,過來找豆萁。


    豆萁好心:“你想賣秦樓生意好,還是賣哪家做妾?想做丫鬟我找人牙子問問。”


    老婆爬起來罵豆萁:“賤乂蹄子!”


    徐茉茶一腳踹她老臉,優雅的收回,有誰看見了?


    不,大家就看老婆摔地上,正好砸了肚兜。


    肚兜使勁推她奶奶,咋就掛了白發,一扯的就是一把。


    看著就是孫女薅奶奶的白發,知道哪個浪乂蹄子了?


    這家,將溪裏兩個撈上來,看老漢、慘,看豆萁又看徐小姐。


    徐小姐就像沒事,估計這家要有事,那那那還是乖乖滾回去?


    婦女不滾!還有氣,幹脆罵徐茉茶:“你個叉叉叉各種ac有種你幹老娘!”


    黃楊來,一棍砸。


    慘叫。薅頭發的爬起來跑,要出人命了。


    老漢也不能白來一趟:“二丫!”


    豆萁進屋做春卷去,徐有財他們送來野菜還有一些。


    新婚這幾天,大院活兒也不用她操心。


    錢靄英自己就能做,現在家裏不是沒人手。


    我就愉快做春卷,要一尺長的,來個韭菜肉?韭菜雞蛋?


    蛋卷就是長的,所以,瘦長的東西不少。


    豆萁可以找幾個婦女造,沒準造出更新奇的。


    或許豆嶺能給它繡一朵花,或許那光棍塞嘴裏就吃,繡的花是給別人看的。


    賣的東西是給別人吃的,月餅、清明粿不是也有印的?把那花再造一造?


    雖然這月餅,講究團圓,不能造長的。清明粿,弄個長印,就刻長壽兩字emmmm


    給祖宗上墳,叫他們長壽嗎?


    造東西,不能離了譜。反正造東西沒那麽容易,慢慢來。


    老漢沒轍,隻能找徐小姐:“美美她……”


    徐茉茶:“我家買丫鬟不是啥東西都買。”


    一群附和:“這家也就出了豆萁一個好筍。”


    腦洞:“豆萁就像不是他家的,有的不是撿來的?”


    “長得像?那是意外。”


    “有的人和狗還長得像呢。”


    你說誰是狗?豆萁是人,像她的都是狗?


    老漢吐血:“二丫賣到你家十八年。”


    黃楊就是一棍子。


    解決了。


    丫鬟賣到人家一輩子,與你還有關係?稀奇。


    房子賣給人家,出了狀元,哦不、長壽閣賺了,與你有啥幹係?


    你以為買賣是鬧著玩?不過也正是這種不要臉,跟他扯都是浪費時間。


    隔天一早,天有點陰。


    徐茉茶背著徐經大包子,進山去。


    宮亮還沒起呢。


    徐經趴在姐姐背上,繼續睡,雖然大了一歲,還是寶貝。


    原飛跟著來,扈伯載有心要露一手,想想他手還是、穩重些。


    過幾天就去院試了,這手若是有差錯,就得再等一年多。


    這手,一會兒要摘茶葉。


    到地方。扈伯載和黃楊準備。


    徐茉茶和弟弟在下麵看著。


    豆藿也過去,雖然爬過,每次都是危險的。


    徐經趴在姐姐背上,看著天,看著山,看著雲,看著鳥。


    天上一群的鳥。


    徐茉茶沒管,等扈伯載和黃楊采茶下來。


    原飛雖然不是太懂:“這茶樹看著不一般。”


    徐茉茶:“所謂天地靈氣了。其實萬物有靈,有時候在多少,有時候在於發現。”


    我們也隻是享受天地的福。


    扈伯載過來,高興:“比去年能多點。我回來再采雨前茶。”


    錢永貞:“你回來就是雨後了。”


    徐茉茶:“我打算帶弟弟來采。前溪學會采茶了不?”


    黃楊,太小了吧?那上麵危險。


    扈伯載懂了:“雨前茶給先生的,前溪來采正好。到時小心點。”


    至於學采茶?家裏別的茶樹多,隨便禍禍。


    我們徐大公子可懂事,不會禍禍多少。隻是那崖上,看著還是有點可怕。


    不過,徐茉茶十八歲,大概二十歲達到巔峰,差不多能維持十多年。


    至少背徐經、徐濟幾年沒問題。


    徐經、我想自己走的、還得幾年。


    徐茉茶背著弟弟,翻山過去,看竹米。


    山不好翻,結果是收獲,豆藿、錢永貞都快背不動了。


    遠著瞧一眼,大概是冬天,竹米還早呢。


    暫時,也沒整片竹林開花,春筍是挖不動了。


    野豬跑出來。


    二話不說徐茉茶將它拖走。


    黃楊不知道哭還是樂。苦中作樂。


    豆藿和錢永貞抬野豬,其他人都背多了,扈伯載可以露一手了。


    原飛都沒客氣,這小子就該多背一些。


    徐茉茶最輕鬆,因為背了個弟弟。


    徐經可高興了,山裏好多東西,姐姐又是一群鳥飛過!


    徐茉茶搖頭,人就一個肚子,多了吃不了。


    遇著扈家橋幾個,有扈伯載堂兄扈躍顯,扈躍顯比扈伯載大七歲已經大人。


    十二歲的扈伯載背這麽多,簡直像徐家欺負人。


    扈躍顯東西不多,扔給別人,過來給堂弟幫忙:“過幾天不是院試?”


    扈伯載一笑,一口潔白的牙齒:“姐姐一邊走著,野豬送上門,不帶它回家過意不去。”


    扈躍顯看,這每個都背著,野豬咋沒直接上徐家的門?不是有狗排著隊上徐家嗎?不廢話,幫著送到徐家後山。


    徐茉茶喊:“來喝杯茶。”


    扈躍顯跑了:“回去還下田。”


    啥意思,喝我家茶還耽誤你幹活?


    焦宏和徐樹根過來,小姐這不是將山背回家,畢竟一頭野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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