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真的煩啊。


    衣服都是潮的,四處都是水,出門也難。


    家裏有吃的還罷了,若是家裏沒的吃,總不能不吃。


    錢老爺子、老太太、老餘頭、年紀都大了,去地裏就小心。


    寶器在山上,糾結。


    徐茉茶穿著蓑衣上山來。


    這下雨,就能分出遠近,哪怕很近,隻要出門,就不如一個門的。


    寶器拉著姐姐,冷不冷?喝熱水。


    杜老夫人不那麽操心,屋裏點著燈,老夫人在做冬衣。


    杜博十六歲,個子還在長,冬天嘛,總是要做一些,萬一遇寒冬呢?也給寶器做,給徐茉茶肚子裏寶寶做。


    寶器猜測:“翠滑郡主想封公主。”


    她爹是端懿太子,就算庶出,也是公主。本來,像陳王的庶女封縣主,這封了郡主想公主。


    雖然爺爺聖壽,但討賞,也得做出點什麽。


    不奇怪嗎?都盯著女學,或許也是,同樣的事看誰做。


    徐茉茶惆悵:“以後報社會更亂。兩方麵的,一是京城,誰都能上門;二是京城,多少眼睛盯著。”


    一個新事物,不在於本身成長能力。


    你長的好,有蟲蛀,有雜草。


    芝草為何少?好東西成長不易,還要麵對各種挑戰。


    成長起來,才值錢。


    徐茉茶以前不出麵,省了多少事兒?但要做大,藏也藏不住。


    除非蹲在徐家村,還不能鬧大。


    京城那塊地方,沒人知道嗎?不知道與徐家有關嗎?


    暫時不知道啥用,若是沒搞成,一個個等著摘果實呢。


    所以,你就在前頭幹吧。


    徐茉茶,我一直在前頭,你就在後邊吃乂屁吧。


    縣城,都等著徐茉茶。


    榮成侯府少夫人,出了點狀況,滾了翠滑郡主護衛的床,不是一個。


    大家都知道了。


    豪門,就得不折手段,就是不知道翠滑郡主的護衛。


    據說,豪門是非常亂的,公主、郡主,既然享有與王類似、這方麵好像也得類似?


    曾有公主,就直說,女人憑啥不能要幾個?


    這種不要臉就不用多說了。


    少夫人其實豔如牡丹。


    牡丹和芍藥,很容易就搞混了。


    牡丹是毛茛目毛茛科芍藥屬牡丹,多年生落葉灌木,莖高達二米。


    芍藥是毛茛目毛茛科芍藥屬芍藥,多年生草本,也就是一草一木。


    牡丹的花期比芍藥早,相差大概半個月,其實還是很近。


    牡丹是花王,芍藥為花相,最主要區別是葉形,牡丹葉形三裂,芍藥的上部葉片是單葉、不帶開叉。


    丈人庭中開好花,更無凡木爭春華。


    翠莖紅蕊天力與,此恩不屬黃鍾家。


    溫馨熟美鮮香起,似笑無言習君子。


    霜刀翦汝天女勞,何事低頭學桃李。


    嬌癡婢子無靈性,競挽春衫來此並。


    欲將雙頰一睎紅,綠窗磨遍青銅鏡。


    一尊春酒甘若飴,丈人此樂無人知。


    花前醉倒歌者誰,楚狂小子韓退之。


    陸穎領著榮成玗,到徐家村。


    山上一段滑坡,這真不是為誰準備的,一群人在積極清理。


    還有看熱鬧,扯報應啊示警啊徐家要完啊,情況比較複雜。


    陸穎和榮成玗,等了半天也沒見到人,徐家要完了,顧不上了。


    打哪來回哪去吧,找更好玩的去。徐家也不值得惦記對不對?


    陸穎回到縣城,榮成玗丟了。


    榮成侯府都瘋了,找衙門!


    縣尊早就說病了。


    翠滑郡主不想管了,正事沒鬧成,糟心事越來越多,總覺得天冷了,王家要破產了。


    徐經和徐濟就悄悄過了生日。


    徐家村合一塊,送了一支筆。


    沒必要多也沒必要講多好,大家一份心意,自家孩子也得好好讀了。


    要不然將來前溪拉拔你,讓你幹啥,養馬?雖然養馬也是好的。


    能養牛就養牛,但能更好,這養馬趕車的活兒是最後選項。


    再說,買奴仆都能用,你得靠譜,要不然,莉莉可不會用你們。


    以前沒想過的奔頭,現在都準備縣考了。


    錢靄英看,幹娘送來的大禮,惠安伯府也送禮了,他們有事咱都沒去送。


    得好好準備一份,晏將軍打勝仗呢,扈伯載還跟著人混。


    晏家都不想說,本來兩國打仗,畫風都變了。


    徐家是管不著,隻要沒變出啥來,何況兩國打仗一個人多大力?


    天晴,徐茉茶坐在山上、亭裏,伏夕在一邊曬太陽。


    甘敞高興壞了:“蛇蛇蛇蛇……”


    他發音像鸚鵡還算清晰但口水直流,不知道的以為他想吃。


    金剛鸚鵡膽子沒甘敞大,不像小孩子天真,鸚鵡腦子也還行,知道伏夕應該不會咬它。


    錢娟抱著兒子來,表兄弟三個,還是挺有趣,加葉夫人一個,以後或許就一塊玩,一塊打架。


    錢娟看莉莉肚子:“不知道弟弟還是妹妹。”


    徐茉茶:“我擔心是吃貨。”


    錢娟:“能吃咋了?”


    徐茉茶:“擔心要吃天上的龍肝鳳髓,吃山珍海味,親自到無人的山,下茫茫大海。”


    錢娟、這吃貨不是我理解的,格局太大。


    徐茉茶摸肚子:“想吃當然自己去,誰也不能想坐享其成衣來伸手,又不是殘疾。自己有本事,你龍肉炒雪蓮。沒本事就乖乖吃荸薺紅燒肉。”


    金花端來一大盤。


    徐茉茶問伏夕:“嚐嚐?”


    伏夕眼皮都沒帶眨,畢竟沒眼瞼。


    儀封人也不吃這,這會兒山裏儀封人能吃的多,每天都吃飽飽的。


    也不知道有沒有禍禍別人山上。儀封人飛的範圍廣。


    錢娟吃一點,紅燒肉弄這麽辣,拿著葛粉饅頭一夾,味道還不錯。


    現在葛種的多,大家都想各種吃的,沒往外地賣,就是縣城,這天冷,做出一些吃的,也好賣。


    葛根麵就算不火,比較貴,吃得起也不少。


    畢竟一碗麵,能貴哪兒去?


    加肉加蛋,人都看得見。


    直腸子、賣麵也比較多,有的路過饒桐縣,就是吃個飽。


    一碗麵若是沒飽,再來個餅,喝麵湯,舒服著呢。


    錢娟就安心帶兒子,賺再多銀子,沒兒子重要。


    甘佩過來,對弟弟是沒救了,為何對伏夕如此癡情?


    徐茉茶想半天,甘敞太小了,現在就算咬,效果也不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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