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水,本老爺要沐浴!”


    沈風悶悶地丟給夢姑一袋子錢,就往樓上走去,現在金盞不是花魁,現任的花魁被人指名了,夢姑有點方,其他姑娘有種拿不出手的樣子,而沈風看那起來特別的不爽。


    “畫骨!畫骨!”


    夢姑隨口叫了一個姑娘出來:“畫骨快點,你把老爺扶你房裏去,我去燒水!伺候好了有你的好處!”


    沈風剛剛到達二樓,就看到拐角的一扇門刷的打開,一隻手伸出來勾了勾手指頭,沈風想也沒想就朝那間房間走去。


    路過金盞原來的花魁專房時,他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眉頭一皺,誰,這麽快頂上了花魁的位置…


    隻是沈風現在沒有心情去想這些,帶著怒氣就抓住了那隻手,猛地按在了床上。


    “哎呀…老爺…你輕一點嘛…”


    畫骨嬌聲念著,雙手的手腕被沈風緊緊地扣著,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人家的手腕都快被你捏斷了拉…”


    畫骨還是剛才那個調子,隻是從話裏根本感覺不到她是真的疼。相反,畫骨的腿從下裳裏伸出來,放肆地架上了沈風的腰上。


    “老爺…”


    畫骨見沈風隻是把她按在床上,移動也不動的,也不說話,可她也掙脫不開,隻能抬腿誘惑一下。


    我還真就不信了,誰都撬不動你這塊頑石!


    畫骨心裏想著,便使勁渾身解數,一雙長腿一勾,用膝蓋抵住了那裏。


    沒想到她這個動作激怒了沈風,沈風放開畫骨的手,雙手下滑,直接提起她的腳,頭朝下拎著。


    “啊!老爺你做什麽?!”畫骨慌了,這是要做什麽呢?


    沈風提著畫骨,將她倒掛在床頂上,蹲下來惡狠狠地盯著畫骨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到:“你,好好伺候我沐浴,老爺我還能給你幾個賞錢。你要是想做點別的,我可以試試把你的皮剝下來做扇子。”


    “不敢不敢!沈大老爺我錯了!你放我下來吧,我伺候你沐浴!啥也不想!”


    畫骨可不想被做成扇子,夏天被人拿在手裏扇著風。


    沈風見她是真的沒那個膽子,就將她放了下來,恰好此時夢姑叫人抬著水進來了。


    “哎喲畫骨!”夢姑死命拍打著畫骨:“你個小浪蹄子想飛想瘋了是吧?!心思都動到了沈大老爺身上去了!”


    “夢姑…我不敢了…”


    夢姑一邊幫沈風扇著扇子,一邊使著眼色讓畫骨給他更衣。


    “金盞都沒能打動老爺,你什麽貨色心裏沒點數嗎?!”


    夢姑啐了畫骨一口,兩個人扶著沈風泡進了水裏,沈風是真的累了,靠在澡盆上閉目養神。


    “不關樣貌的事。若真論起來,”沈風閉著眼睛抬起手,指著畫骨:“你的臉,可比她好看多了。”


    “真的嗎?!”


    畫骨有些小驚訝,她剛來沒多久,沒什麽客人,別人也不知道她,經常做點粗活,睡的也比別人晚,這才有了今晚這個機會,所以想把握住。


    “金盞的臉,和我夫人的一個樣,所以照顧她,也隻是為了彌補我心裏的空缺。這兩年,她越來越不可愛了,我也彌補的差不多了,所以越看越煩。”


    沈風嘴上說著另一個人,心裏想的,都是關久久的音容笑貌。


    “老爺你什麽時候有過夫人…我們以前怎麽沒聽說過啊…”


    夢姑一邊梳理著沈風的長發,她隱約記得,沈風曆來喜歡披著頭發,不知從何時起他開始束發…


    “我不提,你們也不準提,我提了,你們聽一耳朵就好,不許多問。”


    泡在水裏,沈風的心情好了很多。


    夢姑看沈風對臉上好了起來,乘熱打鐵到:“老爺,不如,今晚就留宿畫骨這裏吧?畫骨才來沒幾天,還沒**呢…”


    “哼,沒**的人居然知道把腿架我腰上,了不得啊。”


    “老爺你就別取笑我了。”


    畫骨有些臉紅,倒不是因為被人說中了心思,而是她被賣到這裏,就是因為被山賊虜去了。


    “夏至快到了,三年一度的魁王爭奪日馬上要到了,夢姑,你給她報個名字過去。”


    沈風心裏在想著,紫氣東來差不多在那之前可以重新營業了,爭奪日,水木也應該能去參加…


    想到這裏,沈風的嘴角又不禁垮了下來。


    這個臭丫頭,跟對手走的這麽近,也不知道她心大呢,還是沒腦子呢…


    不過這女人經常卻智商,還是涼她一晚上好了。


    “今晚我留下了。”


    “太好了,畫骨,還不多謝老爺!”


    夢姑喜笑顏開地推了畫骨一把,扭著腰走出了房門,從外麵關上了門。


    畫骨嬌滴滴地對沈風欠了欠身:“謝老爺抬愛。”


    “問你個事兒。”


    “老爺你說。”


    “花魁是誰?今晚接客了?”


    沈風心情稍微一好,還是很在意花魁專房裏的那個人。


    畫骨想了想,“是香羅姐姐。原來是沉家的四小姐,今天二殿下還來看她了。她想陪二殿下,卻被二殿下當眾拍賣了第一夜,現在房裏是出價最高的一位白衣公子,一身的書生氣,姓南宮。”


    南宮…


    沈風閉著眼睛想了很久,白衣公子…書生氣…突然他想起了一個人來,驚的一個坐起,嚇的畫骨後退了一步。


    “老…老爺?”


    “南宮!”沈風差點叫出了聲,連忙拉住了畫骨:“別怕別怕別怕,這個人,我知道的…”


    “老爺知道?”


    “他是不是,手裏有把扇子,比我那把還大出許多,扇子的一麵是山水畫,一麵滿滿的全是字?”


    沈風指了指自己丟在桌子上的扇子,問道。


    畫骨想了半天,敲了幾下腦袋,“對對對,是有把大紙扇,有許多字,但是另一麵是不是山水畫我不記得了。”


    沈風心裏有數了,點點頭,“麻煩的人來了。南宮…”


    …


    往王城奔去的馬車裏,花羽早已沉沉地睡在了冷麵的懷裏。


    “花羽玩累了,回去你也休息去吧。”逐月往後靠了靠,自己也有些疲憊,該回去看看飛鳶和孩子了。


    “對了,那個人查到了嗎?”


    “南宮。”


    “還有嗎?”


    “天煞。”


    逐月猛地僵直住,“確定嗎?”


    冷麵點了點頭,逐月相信他,冷麵查到的,基本上不會出錯。


    “他來狼眼做什麽,還逛青樓?沒聽說過天煞有這個愛好啊!”


    逐月越發想不透徹了,不論黑道白道,木柳家和天煞都井水不犯河水,突然來是幾個意思?不會隻是為了逛青樓吧?誰信啊…


    “這下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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