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出生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小康家庭,因為父母恩愛,從沒有在她麵前吵過架,受了父母的影響,林月對未來的另一半也無比期盼,腦海裏一個根深蒂固的想法——從一而終。


    凡是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抱著這種想法,林月從小到大都沒有談過戀愛,直到她上大學的時候,才跟一個叫趙河的男生在一起了。


    趙河比林月大一歲,長得不錯,家裏是做建材生意的,有點小錢,他跟林月是在學校認識的,聽朋友說林月是個潔身自好的女孩兒,他就對林月發起了猛烈的追求。


    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林月因為長得不算漂亮,從小就沒被人這樣追求過,再加上趙河的甜言蜜語不要錢一樣的往她身上砸,林月怎麽能不淪陷,她很快就陷入了愛河之中,而趙河也逐漸被她的單純所感染,對她動了真感情,兩人約定好一畢業就回家結婚,可誰曾想,趙河父母知道兩人的事情後,直接讓他們兩人分手,說林月是看中了他們家的錢,才跟他在一起。


    但其實他家也不算有錢,隻是在當地還算不錯罷了,井底之蛙不外如此。


    當時趙河跟林月正處於熱戀期,父母讓他分手他自然不願意,父母一哭二鬧三上吊,他直接割腕自殺進醫院,一副我就要跟林月在一起的樣子,趙父趙母沒辦法,再加上林月在門外跪了一天一夜,最後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他了。


    實際上趙河父母是很不喜歡林月的。


    於是在林月嫁過去之前,他們就讓林月簽了一係列的婚前協議,不管兩方是誰犯錯,若是趙河要離婚的話,林月就隻能淨身出戶。


    沉浸在愛河之中的林月沒有多想,直接簽了這份協議,因為她覺得,如此愛她的趙河,是不可能跟她離婚的。


    但結婚跟戀愛跟同居不一樣,趙河雖然會為了跟林月在一塊對父母以死相逼,但從小被父母寵的五穀不分四肢不勤的他,除了工作以外,什麽都不做,一下班回家就是打遊戲,故而林月不僅要上班,回家還要給他洗衣做飯,


    林月有時候累了,忍不住說他兩句,趙河就委屈巴巴的看著她,這時跟他們住在一起的趙母就會跳出來指責林月不對,控訴林月斤斤計較,控訴自己兒子曾經為林月做了這麽多,林月竟然做點家務都要嚷嚷。


    林月能說什麽?趙河為她割腕自殺的事情真切發生過,於是趙母一說這話,她就啞口無言,趙母見此,愈發變本加厲,每當林月跟趙河發生矛盾的時候,她都用這件事來說事。


    哪個女人不做家務?


    男主外女主內,讓男人洗衣做飯像什麽樣子?


    女人都結婚了,買什麽衣服?你想打扮給誰看?


    …


    趙母越來越過分,幾乎每天都要指責林月,林月一開始因為愧疚而忍,久而久之,就習慣忍耐了,在趙家的地位也越來越低,家裏的粗活累活髒活什麽都是她幹,每天下班急匆匆的回到家就是為了給他們做飯,就算如此,也得不到趙家人的一句好話。


    就算趙河也是如此,不論什麽時候,他對於趙母訓斥林月的場景都是不聞不問,有時候還會嬉皮笑臉的附和趙母幾句,好似曾經那個會為了林月割腕的趙河死去了一樣,可林月知道,趙河隻是不想做家務而已,所以任由他母親,把她訓練成一條聽話的狗。


    林月對趙河也漸漸死了心,她既痛苦又麻木,想離婚又被從小到大‘擇一人到白首’的觀念影響著,糾糾結結好幾年後,最終在下班趕回家為他們做飯的途中死於車禍之下,在被車輪碾過的那一瞬間,林月終於幡然悔悟。


    她為什麽要為一個男人過成這樣?


    她為什麽不多想想父母?


    她為什麽不早點跟他離婚?


    婚姻是需要兩個人經營的,用相敬如賓的方式,相濡以沫的態度,而不是一味的壓榨一方。


    他這樣冷眼默認父母對她一味的壓榨,代表他根本沒有將她當成妻子,她在他心中,可能連一條狗都不如。


    林月的願望有二:


    第一是與趙河離婚。


    第二是好好孝順父母,再不為一個男人過成這樣。


    “我說林月,你掉進廁所裏了嗎?我們都餓死了,你還不趕緊出來做飯?”


    風不語才接收完原主的記憶,就聽到了趙母震耳欲聾的吼聲,嘴唇當即勾起一個冷笑。


    現在她穿越的時間點,是原主跟趙河結婚的第三年,也是她出車禍的前一天,這一天原主因為感冒有點拉肚子,在廁所裏待久了,出來後就被趙母罵了個狗血淋頭,好似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事一樣,害得原主沒睡好覺,第二天匆匆忙忙趕回家時,才會出車禍。


    小肚子已經不疼了,風不語起身將自己整理幹淨,把廁所一衝,就朝著客廳走去。


    趙母的怒罵聲還在繼續:“林月你是聾子嗎?你沒聽見我跟你說話啊,叫你快著點,我們都餓了,你一直蹲在廁所裏是不是對我們有意見啊?啊,我說,就算你不喜歡我們,那你也不該餓著你老公吧,你老公曾經為你差點兒死掉了,你就是這麽對待一個差點兒為你付出生命的人,你可真是狼心狗肺啊!”


    這套房子是趙父趙母出錢買的,總共一百多個平方,衛生間到客廳就幾步路的距離,風不語很快就走到了客廳,趙母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道:“喲,舍得出來了啊,我還以為你想餓死我們呢。”


    趙母是個消瘦的老太太,跟原主記憶中差不多,三角眼高顴骨一副刻薄相,此時她嘴角上拉,眼睛眯成一條縫,小眼睛裏透著算計的光芒,見她這幅模樣,風不語沒有繼續往前,而是靠在客廳與飯廳的隔櫃上笑道:


    “媽,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什麽叫我想餓死你們,你們又不是狗,我去廁所拉屎也不是拉給你們吃,你們怎麽能說我想餓死你們呢?”


    客廳裏坐著三個人。


    除了趙母以外,還有打遊戲的趙河與戴著眼鏡看電視的趙父。


    聽見這話,三人都有一瞬間的懵逼,就連在打遊戲的趙河都呆了一瞬,愣愣的朝著風不語看過來,而趙母反應過來後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底是滿滿的懷疑之色:“林月!你剛剛說什麽?”


    風不語不慌不忙的道:“我說我去廁所拉屎,你們不是狗,不吃屎,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這下,趙母的臉色徹底變了。


    趙河放下手中的手機。


    趙父也朝著風不語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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