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自從嫁進趙家後,就從來沒對趙父趙母說過一句重話,而趙母在林月對著趙河發脾氣時,每一次都會拿趙河曾經對林月的付出來說事,


    久而久之,林月就不敢對這個家的任何人說一句重話,她就像一個盡職盡責的保姆傭人,把趙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工作一把抓。


    但她的地位比傭人還要不如,因為傭人有工資,而她還倒貼錢回家,每個月掙得錢全都上繳給趙母保管,完全可以說已經被趙母訓得服服帖帖,趙母沒事的時候罵她兩句,踹她兩腳,她臉色都不敢變一下,而今,風不語一來就把他們比喻成狗,這讓趙家人怎麽不震驚呢?


    他們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風不語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後,他們才敢相信剛剛他們沒有聽錯。


    趙河趙父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風不語,而趙母則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起身指著風不語的方向道:“賤人!你竟然敢罵我們是狗!”


    “媽你在說什麽呢?”風不語無視趙母猙獰的神色,繼續笑道:“我說你們不是狗,不是說你們是狗,畢竟你們吃得是飯不是屎啊,我有什麽地方說錯了嗎?”


    平日裏對他們畢恭畢敬的人竟敢這樣對他們說話!


    趙母氣得臉色通紅,看著風不語咬牙切齒的道:“賤人!賤人!好哇,變著法的罵我們吃屎,你這個賤人,裝了三年,真麵目露出來了吧,早知道三年前老娘就不該讓你這沒良心喪天良要被天打雷劈的賤人進門,就該讓你跪死在外邊,你這個賤人…”


    她說話的時候口水暴漲、額頭的青筋都因為氣急而顯現出來。


    趙母一口一個賤人,風不語的笑容微冷,打斷她的話:“說起沒良心,說起該天打雷劈,那也輪不到我啊,畢竟你沒生我沒養我,養得是你兒子趙河啊,可他都這麽大隻了,什麽事都不幫你做,一回來就跟大爺一樣坐在沙發上打遊戲,就連娶媳婦也不按照你的心意來,還以割腕來威脅你,把你氣得差點兒心髒病發作。


    所以啊,若老天有眼的話,這個屋子最該天打雷劈的就是你的乖兒子啊,怎麽輪得到我呢?你說是不是?”


    林月一直對趙河割腕以死相逼都要娶自己的事情非常感動,每次趙母拿這個來說事,她都會沉默不發一言,有天大的火氣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如今風不語不僅主動提及,且還詛咒趙河要被天打雷劈,這讓趙母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在夢中。


    趙母甚至還掐了掐自己的手,疼痛讓她知道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


    很快,趙母就反應過來,氣得嘴唇直哆嗦,一雙眼睛裏滿是怨毒與憤恨之色:“好哇賤人,你竟敢詛咒自己的老公,今天老娘、老娘就要殺了你。”


    趙母說著就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朝著風不語快步走來,趙河跟趙父見此,被嚇了一跳,趕緊起身拉住了她,趙母不住的掙紮著:“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今天老娘就要跟這個賤人同歸於盡,反正老娘也這麽大年齡了,能跟她一命換一命也值!”


    趙母掙紮得很厲害,眼睛帶著強烈的恨意,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趙父跟趙河一人擎著她一條胳膊,不住的勸導道:“別這樣老婆子,你怎麽能這樣想呢,你還有我跟兒子啊。”


    趙河也拋開‘妻子為什麽會突然改變的疑惑’對著趙母哀求道:“媽,你別這樣,你別這樣好不好,你把刀放下好不好?你這麽大歲數了,萬一傷到哪裏了怎麽辦?”


    趙母就道:“傷到就傷到,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娶這個媳婦真的是太惡毒了,她竟然詛咒你被天打雷劈,你說你值不值,你說你以死相逼求我們答應你跟她在一起,你值不值,你值不值啊…”


    趙母說著說著,雙眼就溢出了淚水,趙河見此趕緊道:“媽,小月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說著,趙河看向風不語,眼底滿是失望之色:“小月,你瞧瞧你把咱媽急成什麽樣子了,你還怵在那裏幹什麽?還不趕快過來給媽道歉?我當初為你割腕自殺,就是為了把你娶回來急咱媽的嗎?”


    “道歉?”風不語挑眉,笑容終於消失了,片刻後她點了點頭:“好啊,道歉。”說完這話,風不語轉身就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


    “道歉,老娘不接受她的道歉,除非她去吃屎!對,除非她去吃屎!她去吃屎!”看見風不語服軟,趙母深深吐出一口氣,激動無比的道。


    一定要她吃屎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竟然敢說她是狗!


    趙父點頭去拿她手上的刀,一邊拿一邊道:“好好好,讓她吃屎讓她吃屎好不好,你把刀放下來,別傷了自己。”


    “不!她今天要是不吃屎!老娘就讓她橫著出去!”就讓她滾出這個家。


    “媽,別氣了,別氣了,別為她傷了自己,都是兒子的錯。”


    趙河拍著她的背脊,一邊拍一邊朝著風不語的方向望去,心裏不悅極了。


    不是說要道歉嗎?


    現在又去幹嘛?


    腦海裏才閃過這個念頭,風不語就提著菜刀從廚房出來了,趙河先是一愣,而後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剛想問風不語想做什麽,風不語就一菜刀砍到了隔櫃上。


    隔櫃上擺著金魚缸,此刻金魚正在透明的缸裏遊來遊去,風不語這一刀砍在隔櫃中間,大力震得金魚缸重重一抖就落在了地麵。


    啪的一聲,金魚缸碎落滿地,金魚在地上掙紮著。


    風不語笑起來,仿佛十分開心的樣子:“道歉?好啊!道歉就道歉!等我把你們三個砍死以後,再給你們屍體道歉,你們覺得怎麽樣?”


    聞言,趙河呆住了。


    趙父呆住了。


    趙母也不掙紮了。


    三人都呆呆的看著風不語,像是見鬼一般把她看著,眼底滿是震驚與狐疑之色,似乎完全不明白她在做什麽。


    風不語不理會他們,蹲下身將地上掙紮的金魚一刀一刀砍死,臉上被濺起血漬,她也渾然不覺,甚至抬頭朝著他們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趙河跟趙父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放開了牽製趙母的手,而趙母的嘴唇也哆嗦起來。


    這、這、這林月在幹什麽?


    她、她該不會是瘋了吧?


    咚!


    咚!


    咚!


    將地上掙紮的幾條金魚全都砍死之後,風不語站起身偏頭看著趙母,擴大了嘴邊的弧度,聲音溫柔似水:“媽,一個水果刀怎麽能砍死人呢?要砍人就去廚房拿菜刀,不過現在我先拿到菜刀,所以你沒有機會了哦~”


    說完這句話,風不語就將手上的手輕輕舔舐幹淨,而後才慢條斯理朝著三人走去,她踩在地板上,踩在血跡上,可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們心上。


    三人的心髒不約而同的一顫,嗓子一緊,竟是來不及反應。


    風不語邊走邊看著趙母道:“剛剛你說什麽?是不是說讓我吃屎給你道歉?你把自己當成皇帝,還是把你兒子當成皇帝呢?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啊!老潑婦一個還要我吃屎給你道歉,不吃就讓我橫著出去,好啊,那我們今天就看誰先橫著出去!”


    風不語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臉上的表情很猙獰,再加上剛剛的血漬,在昏暗的燈光下,她整個人就像是從電影裏走出來的殺人狂。


    話落,風不語直接舉起了菜刀,咧嘴一笑,趙母嚇得當場慘叫起來,手腳一軟,刀子就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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