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河已經把一切都想好了。


    把‘林月’打一頓之後,便把她關在房間裏,收掉她的手機,每天給她一點吃的,什麽時候認錯,什麽時候放她出來,她要是不認錯的話,就一直關在房間裏,反正她的手機在他們身上,他直接給她父母發個短信說他們倆出去旅遊就好了。


    當然,如果認錯太快,也不能輕易饒過她,一定要讓她感受到什麽叫做真正的皮肉之苦,才能將她放了。


    不過這一次給了她教訓以後,她也不能去上班了,免得認識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給她灌輸一些奇怪的想法,做家庭主婦沒什麽不好,不用為錢操心,也不用去經營同事關係。


    趙河想得很完美,將以後的事情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敗在‘林月’手上。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感受著腰部傳來的疼痛,趙河有一瞬間的茫然。


    林、林月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厲害的?


    她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好像是他上前準備打她,然後被她反手來了個過肩摔,天旋地轉後他就摔在地上了,速度快得他完全沒反應過來…


    想到此,趙河隻覺得腰部愈發疼了,他齜牙咧嘴的朝著風不語看去,看著她悠閑的樣子,嘲諷的目光,心裏猛然升起了一股羞恥感。


    “賤人!”


    他咬牙切齒的怒罵一句後,就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發誓這次一定要讓風不語好看,可是風不語壓根兒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一腳就踩上了他的腰,桎梏了他的動作。


    “放開我賤人!你放開我!”頓時,趙河就像個八爪魚在地上掙紮起來,麵紅赤耳,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讓風不語放開他。


    “放開他!”


    站在一旁的趙父見此,呆了一瞬後,就怒氣騰騰的朝著風不語走去,他擼起袖子,凶神惡煞的,但他一揮手,風不語就直接拉起他的手,然後,又是一個過肩摔。


    “砰——”


    這下,趙父也倒在了地上。


    老年人跟年輕人不同,若是摔了跤,半天都爬不起來,趙父也是如此,被風不語摔倒在地後,他就感覺心跳加快,難受至極,隻能痛苦的呻吟起來。


    “林月你瘋了嗎?”


    聽見趙父的呻吟之聲,趙河掙紮得更劇烈了:“你幹什麽,你瘋了嗎?他是你爸…”


    沒等趙河說完,趙母也過來了,她本來是懷著激動的心情準備來給風不語一個教訓的,誰知一走過來就看見自己的兒子被風不語踩在腳下,自己的老伴獨自倒在一旁哀嚎的場景,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風不語看著趙母,忍不住吹了個口哨:“我就說嘛,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


    看著風不語的目光,趙母下意識要跑,但風不語比她動作更快,一根棍子朝著她甩了過去,於是砰的一聲—趙母也摔倒了。


    ……


    十分鍾後,風不語將趙河趙父趙母全都用繩子綁了起來,然後將他們的手機收到一邊,盤腿坐在床上看著一臉驚恐的他們:“該說你們什麽好呢,真的,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偏來投,嗬…”


    “我本來都已經想要放過你們了,但誰知你們不珍惜啊,真的,你們真的不珍惜我對你們的善良,你們真的是要把人逼到絕路上啊。”


    說話的時候,風不語的灼人在手中一起一落,她看向趙母,開始數落起趙母這些年的惡毒行為:


    “家裏的飯是我做、碗是我洗、地是我拖,什麽活都是我在做,你每天除了睡就是吃,除了吃就是出去玩,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嗯?你還三天兩頭沒事就跑過來罵我,你是真當我好欺負啊!我忍你很久了知道嗎?”


    “我特麽的今天拉個肚子,你也像催命一樣,還說我該天打雷劈,我去,我生病了肚子痛蹲廁所蹲久一點也該天打雷劈?那我自嫁進來後你就沒有幫著做任何事情,是不是應該灰飛煙滅?


    嗬嗬,竟然還拿刀想殺我?我算是看明白了,像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我對你好,既然你想殺我,我幹脆先下手為強好了,反正都是要死的。”


    趙母被綁在房間的角落,聽見這些話,忍不住瑟瑟發抖。


    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趙父趙河這兩個大男人是怎麽被風不語擒住的,但被綁在這裏被束縛的感覺讓她異常恐懼,而風不語的數落更是讓她大腦有些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聽到最後那句話,她手都抖了起來,很想跪地求饒,說她真的沒有殺她的心。


    風不語沒有理會趙母的心情,說完趙母又看向趙河:“還有你,隻有在戀愛的時候才對我好過,結婚以後,咱們一起上班,家裏的活都是我在做,我想讓你幫著我分擔一些,可你呢?每次都嬉皮笑臉的,任由你媽罵我。


    三年啊,整整三年時間,家裏的一切都是我在操持,你沒有心疼過我,你恨不得讓我累死,你把我對你的付出都當成了理所當然,甚至我在發燒的時候,你都讓我起來做家務,你知道我當時心裏是什麽感受嗎?如果早知你是這種人,我就算孤獨一生,就算嫁給一個乞丐,一個殘疾人,我都不可能嫁給你。”


    趙河是跟趙父綁在一塊兒的,本來心裏很恐懼,但在聽見風不語說寧願嫁給乞丐也不願意嫁給他時,恐懼之中就升起一抹憤怒。


    什麽叫寧願嫁給乞丐嫁給殘疾人都不願意嫁給他!他也沒做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吧,怎麽就成了她口中連乞丐都不如的人了?


    是,她不就是多做了點家務嗎?哪個女人不是她這樣過來的,男主外女主內這是老祖宗傳下的規矩,怎麽輪到她,她就受不了了?


    她憑什麽就比別人金貴了?


    趙河這樣想著,完全沒想過林月這三年不僅在自己上班,且還沒用過他一分錢,所以他根本沒有做到主外,卻要求別人主內,妥妥的雙標狗。


    趙河越想越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而風不語又看向了趙父,冷漠又禮貌的道:“爸,你雖然沒對我做過什麽,但你冷眼旁觀,對家裏所有的一切持漠視態度,要是我敢稍微變一下臉,你就讓媽說好好管管我,要是我敢穿得漂亮一點,你就會對媽說我不是什麽正經女人。


    我真的不明白,你好歹也是一個公司的老總,怎麽格局這麽小,眼光怎麽會狹隘成這樣,我感覺你內心住了一坨屎,所以你看任何人都是肮髒的,真的…”


    內心住了一坨屎?


    格局小、眼光狹隘?


    趙父氣得想罵娘,想給風不語幾巴掌,但因為被綁著,所以也隻能想想了。


    說到最後,風不語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看著他們或害怕或不滿或憎恨的臉色,不由得笑了起來:“說實在的,你們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所以,我決定給你們一定的懲罰。”


    說完這話,風不語就從床上站了起來,而趙河跟趙父聽見這話,先前的憤怒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也在這一刻重重的落了下去,像是沒有盡頭一樣。


    趙母忍不住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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