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董璋若要殺她，她又能如何，她再聰明可刀在脖子上也無可奈何啊。
她捂著嘴輕咳了兩聲，偏偏這兩天一病不起，到現在還頭昏腦漲得厲害。這次自己也是用力過猛了些，病來如山倒，怕也隻有任董璋拿捏了。
她指著梳妝台下的盒子，道：“小安，你聽我說，那盒子裏都是我這兩年存的一些體己，你拿上它們趕緊走。若是碰到董璋，就隻說我讓你去廚房拿東西。若實在沒走成，你也切記你跟此事無半點關係，自始至終什麽都不知道，明白嗎？”
小安搖頭：“不，這種時候我怎麽能獨善其......”
“啪——”小安的話還沒說完，門便被董璋一掌劈開了，他走路帶著一股勁風，踏進屋來，隻覺得佛堂都要震動了。
小安始終不比李四月鎮定，整張臉慘白得比床上的病人還要病人，混身都哆嗦了起來，李四月拉了她一下強撐著身體直起來：“爺怎麽過來了？”
她裝出笑容，蒼白無血的雙唇顯得有氣無力。
隨之兩個侍從將五花大綁的孟玉琪毫不客氣的扔了進來，直直摔在那地上，孟玉琪被塞著嘴但還是痛得直唔唔。李四月看到孟玉琪，鎮定從容的臉上也有一絲表情微微破裂。
董璋看了李四月一眼，那一眼像極了獵物看待死羔羊的模樣。轉身扯下孟玉琪嘴裏的布條，冷聲道：“把你剛才在書房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李四月看著孟玉琪，沒有表情。
孟玉琪衝著李四月大叫：“李四月你這個賤人，我變成這樣全都是你害的。你明明是董璋的姬妾，為什麽要勾引應平哥哥，害得本公主......”
董璋懶得聽她哇哇叫那些廢話，又將其嘴給堵上了。站起身走到李四月跟前。小安雙腿直抖但還是本能的立在李四月前麵，弱聲道：“爺......一，一定有誤會的。”
董璋看也不看小安徑直將她像拎小雞似的將其扔去了一邊，伸手抓起李四月纖若無骨的手腕，另一隻手在她臉上輕輕劃過：“瞧瞧，就是病了還這麽嫵媚動人。嘖嘖，我真是小看了你，原以為顧應平是個不近女色的，不想也會拜倒在你的裙下，有本事啊李四月。”
他的力氣極大，一把將她推到地上不顧她撞得骨頭發響，隻冷聲問：“說，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再敢有一句欺瞞我立刻擰下你的腦袋。”
李四月看了不遠處還在地上掙紮卻無能為力的孟玉琪一眼，抬頭又看向董璋，不知為何，這一刻她對董璋竟毫無怕意。
隻是心中無限惱悔和可惜。
董璋一想到自己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跟女人背叛，還被害到如今地步，那周豐翼正在攻城，巴州隨時都有易主可能，縱橫東川做霸主這麽多年他深知，這次山窮水盡已是無路，但是就算死，他也得拉上兩個墊背的。
何況還是害他的人。
“她說她是蜀國公主，爺就相信了？”李四月指著孟玉琪反問董璋，理直氣壯道，“爺好歹也是一方霸主，竟連這點識人之能也沒有嗎。你何時見過蠢笨至此的公主，兩方交戰不好好待在蜀國皇宮裏享清福，卻跑來這裏送命？”
董璋眉頭一蹙，怔了一下，說實在話他也很疑惑這一點。
孟玉琪雙眼圓睜瞪著李四月胡言亂語，可除了以目光剜其，她此刻卻聲音也發不出根本沒有辦法。
李四月繼續道：“就算他們蜀國的公主真的是如此愚不可及，那蜀王就沒點數嗎，不知道將她關在宮裏不讓她出來嗎？我卻覺得這中間隻怕另有陰謀。顧爺驍勇善戰，德才兼備，這樣的人才別說爺，蜀王也一樣想要吧。”
董璋額上青筋暴起，雙目一睜似也想到了什麽，他問：“你的意思是......這是蜀王的計策？”
“蜀王知道爺是寧死也不會投降的，可是蜀王應該不想失去顧應平，要阻止顧應平跟你一起死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你們內亂，讓顧應平覺得都到了最後一刻你還要懷疑他，這樣的兄弟之情有何可留戀，到時他必然倒戈。”
“從此爺會如何我是不知道，但是顧應平卻會因今天這個所謂的公主的一席話，真正的變成蜀王的人。”
若李四月講的是真的，那顧應平便確實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跟隨蜀王了。可是董璋看向孟玉琪，這二人，究竟他該信哪一個？
李四月咬了咬牙，繼續道：“難道說，爺寧可相信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蠢人所說之話，卻不肯相信顧應平，不肯相信陪伴你這麽久的我嗎？在爺的心裏我真的一點地位也沒有嗎？”
董璋蹲下身，看著李四月，他搖頭：“可是，你這次回來真的是很奇怪啊，若不是這丫頭說那些話我都沒有注意，如今細想來，你一會這樣一會又那樣，似乎都是為了躲開我啊。”
李四月手心微汗，低頭咳了起來。
董璋抓住她雙肩迫使她看著自己：“還有一點，我半個月前便給顧應平一直在發求援的快報，但至今為止，他的所有回複都是戰急，難以退身。”
“這若是擱到以前，這種情況他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董璋雖然對孟玉琪有所疑惑，但同時，細想許多細節，他對顧應平和李四月的疑惑一樣不曾解除。
“這次情況不同往昔，也許他真的......”
“為什麽你好像總在替他說話？”董璋打斷李四月的話，目光危險的盯著她。
李四月的聲音戛然而止，董璋又道：“還有，你上次執意要跟去前線，真的是因為思念家鄉嗎，還是想避開我，好跟他雙宿雙飛啊？”
孟玉琪在另一邊不停的蠕動拚命叫著，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李四月鬆下肩膀，笑了笑：“既然爺心裏這麽多的疑惑，想來我再說什麽也是無用，爺又何必還故意要問呢。”
“你這是承認了？”董璋挑眉，手已經握緊了。
“反正那南楚將軍攻進來，巴州一樣淪陷，此命留否都沒意義了。爺若想現在就處置那就處置吧！”李四月昂起頭，隻道，“隻是小安伺候我一場，倒也算盡心，爺看在昔日麵子上放她走吧。”
小安淚水刷刷的往下流，李四月示意她不要撲過來，這時候上演主仆情深實在不理智，董璋不比他人，這種戲碼於他無用。
董璋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道：“你放心我會殺了你，不過不是現在，我要等到顧應平回來，當著他的麵，看我怎麽慢慢折磨你。那周小子沒機會攻進城來。她是不是真公主我試一試就知道了，你說對不對。”
李四月雙眼微紅，卻因被他掐得太緊根本說不出話來。
董璋像扔抹布一樣將李四月扔在一旁，轉身去抓起孟玉琪，道：“走，跟我去城樓上，你不是公主嗎，我倒要看看那周小子見了你還敢不敢動彈。”
“不好了董爺，不好了。”有侍從急急火火的從外麵衝進來。
董璋一腳將其踢翻：“你他娘的才不好了。”
“不，不是。”那侍從在地上痛得直滾，隻道，“守，守城大將臨陣倒戈，敵軍已經殺進城了，現在外麵亂成一團，就連，連府裏也......”
府裏的下人姬妾們也都在聞風而動，搶著值錢的東西隻顧著逃命去了。這佛堂過於偏遠僻靜竟是對外頭動向絲毫未聞。
李四月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會心的笑了，成功了，他們成功了。
“還有。”侍從弱弱道，“聽聞楚奕的大軍最多還有兩個時辰就能趕到此地，連，連顧爺也跟那楚奕在一起。”
還有兩個時辰？！李四月強自鎮定，太好了，她隻在再努力堅持一下，還有兩個時辰她就能見到顧應平了，到時一切便都平順了。
“你還是趕緊想法逃命吧。”侍從說罷徑自轉身瘋也似的逃跑了。
董璋怔在原地圓睜著雙眼，驚訝不能自己，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到最後自己竟是眾叛親離，所有人都背棄了他，沒一個肯在這關鍵時刻幫助他，明明一個公主就在手上，他也沒有了翻盤的機會。
他暴怒的將孟玉琪扔到地上，道：“好，好得很，你老子奪我地盤，我就毀了他女兒，看他怎麽得意。”
他突然撲到孟玉琪身上如一頭獅子啃食獵物一般，撕碎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瘋狂發泄自己的憤怒。李四月也被嚇了一跳，小安扶著她站起身，主仆兩個對董璋突然的行動皆是驚怔不已。
董璋知回天乏術，自然此刻最恨就是姓孟的了，孟玉琪就在手上，不虐她虐誰。李四月太了解他了，隻怕就算是死，他今天也要把這屋裏所有人一起帶下黃泉陪葬。
李四月叫道：“董璋，你已經輸了，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的接受嗎？卻把怒氣撒到一個女人頭上算什麽本事，這兒是佛堂，你當著菩薩的麵做這種事情你不怕下十八層地獄嗎？”
董璋起身啪的一個耳光甩到李四月臉上：“李四月，老子且先留著你，等我收拾了孟玉琪再收拾你，哼，輸？有你們兩個在我手上，那楚奕敢殺我嗎，顧應平舍得動我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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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著嘴輕咳了兩聲，偏偏這兩天一病不起，到現在還頭昏腦漲得厲害。這次自己也是用力過猛了些，病來如山倒，怕也隻有任董璋拿捏了。
她指著梳妝台下的盒子，道：“小安，你聽我說，那盒子裏都是我這兩年存的一些體己，你拿上它們趕緊走。若是碰到董璋，就隻說我讓你去廚房拿東西。若實在沒走成，你也切記你跟此事無半點關係，自始至終什麽都不知道，明白嗎？”
小安搖頭：“不，這種時候我怎麽能獨善其......”
“啪——”小安的話還沒說完，門便被董璋一掌劈開了，他走路帶著一股勁風，踏進屋來，隻覺得佛堂都要震動了。
小安始終不比李四月鎮定，整張臉慘白得比床上的病人還要病人，混身都哆嗦了起來，李四月拉了她一下強撐著身體直起來：“爺怎麽過來了？”
她裝出笑容，蒼白無血的雙唇顯得有氣無力。
隨之兩個侍從將五花大綁的孟玉琪毫不客氣的扔了進來，直直摔在那地上，孟玉琪被塞著嘴但還是痛得直唔唔。李四月看到孟玉琪，鎮定從容的臉上也有一絲表情微微破裂。
董璋看了李四月一眼，那一眼像極了獵物看待死羔羊的模樣。轉身扯下孟玉琪嘴裏的布條，冷聲道：“把你剛才在書房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李四月看著孟玉琪，沒有表情。
孟玉琪衝著李四月大叫：“李四月你這個賤人，我變成這樣全都是你害的。你明明是董璋的姬妾，為什麽要勾引應平哥哥，害得本公主......”
董璋懶得聽她哇哇叫那些廢話，又將其嘴給堵上了。站起身走到李四月跟前。小安雙腿直抖但還是本能的立在李四月前麵，弱聲道：“爺......一，一定有誤會的。”
董璋看也不看小安徑直將她像拎小雞似的將其扔去了一邊，伸手抓起李四月纖若無骨的手腕，另一隻手在她臉上輕輕劃過：“瞧瞧，就是病了還這麽嫵媚動人。嘖嘖，我真是小看了你，原以為顧應平是個不近女色的，不想也會拜倒在你的裙下，有本事啊李四月。”
他的力氣極大，一把將她推到地上不顧她撞得骨頭發響，隻冷聲問：“說，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再敢有一句欺瞞我立刻擰下你的腦袋。”
李四月看了不遠處還在地上掙紮卻無能為力的孟玉琪一眼，抬頭又看向董璋，不知為何，這一刻她對董璋竟毫無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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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璋一想到自己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跟女人背叛，還被害到如今地步，那周豐翼正在攻城，巴州隨時都有易主可能，縱橫東川做霸主這麽多年他深知，這次山窮水盡已是無路，但是就算死，他也得拉上兩個墊背的。
何況還是害他的人。
“她說她是蜀國公主，爺就相信了？”李四月指著孟玉琪反問董璋，理直氣壯道，“爺好歹也是一方霸主，竟連這點識人之能也沒有嗎。你何時見過蠢笨至此的公主，兩方交戰不好好待在蜀國皇宮裏享清福，卻跑來這裏送命？”
董璋眉頭一蹙，怔了一下，說實在話他也很疑惑這一點。
孟玉琪雙眼圓睜瞪著李四月胡言亂語，可除了以目光剜其，她此刻卻聲音也發不出根本沒有辦法。
李四月繼續道：“就算他們蜀國的公主真的是如此愚不可及，那蜀王就沒點數嗎，不知道將她關在宮裏不讓她出來嗎？我卻覺得這中間隻怕另有陰謀。顧爺驍勇善戰，德才兼備，這樣的人才別說爺，蜀王也一樣想要吧。”
董璋額上青筋暴起，雙目一睜似也想到了什麽，他問：“你的意思是......這是蜀王的計策？”
“蜀王知道爺是寧死也不會投降的，可是蜀王應該不想失去顧應平，要阻止顧應平跟你一起死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你們內亂，讓顧應平覺得都到了最後一刻你還要懷疑他，這樣的兄弟之情有何可留戀，到時他必然倒戈。”
“從此爺會如何我是不知道，但是顧應平卻會因今天這個所謂的公主的一席話，真正的變成蜀王的人。”
若李四月講的是真的，那顧應平便確實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跟隨蜀王了。可是董璋看向孟玉琪，這二人，究竟他該信哪一個？
李四月咬了咬牙，繼續道：“難道說，爺寧可相信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蠢人所說之話，卻不肯相信顧應平，不肯相信陪伴你這麽久的我嗎？在爺的心裏我真的一點地位也沒有嗎？”
董璋蹲下身，看著李四月，他搖頭：“可是，你這次回來真的是很奇怪啊，若不是這丫頭說那些話我都沒有注意，如今細想來，你一會這樣一會又那樣，似乎都是為了躲開我啊。”
李四月手心微汗，低頭咳了起來。
董璋抓住她雙肩迫使她看著自己：“還有一點，我半個月前便給顧應平一直在發求援的快報，但至今為止，他的所有回複都是戰急，難以退身。”
“這若是擱到以前，這種情況他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董璋雖然對孟玉琪有所疑惑，但同時，細想許多細節，他對顧應平和李四月的疑惑一樣不曾解除。
“這次情況不同往昔，也許他真的......”
“為什麽你好像總在替他說話？”董璋打斷李四月的話，目光危險的盯著她。
李四月的聲音戛然而止，董璋又道：“還有，你上次執意要跟去前線，真的是因為思念家鄉嗎，還是想避開我，好跟他雙宿雙飛啊？”
孟玉琪在另一邊不停的蠕動拚命叫著，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李四月鬆下肩膀，笑了笑：“既然爺心裏這麽多的疑惑，想來我再說什麽也是無用，爺又何必還故意要問呢。”
“你這是承認了？”董璋挑眉，手已經握緊了。
“反正那南楚將軍攻進來，巴州一樣淪陷，此命留否都沒意義了。爺若想現在就處置那就處置吧！”李四月昂起頭，隻道，“隻是小安伺候我一場，倒也算盡心，爺看在昔日麵子上放她走吧。”
小安淚水刷刷的往下流，李四月示意她不要撲過來，這時候上演主仆情深實在不理智，董璋不比他人，這種戲碼於他無用。
董璋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道：“你放心我會殺了你，不過不是現在，我要等到顧應平回來，當著他的麵，看我怎麽慢慢折磨你。那周小子沒機會攻進城來。她是不是真公主我試一試就知道了，你說對不對。”
李四月雙眼微紅，卻因被他掐得太緊根本說不出話來。
董璋像扔抹布一樣將李四月扔在一旁，轉身去抓起孟玉琪，道：“走，跟我去城樓上，你不是公主嗎，我倒要看看那周小子見了你還敢不敢動彈。”
“不好了董爺，不好了。”有侍從急急火火的從外麵衝進來。
董璋一腳將其踢翻：“你他娘的才不好了。”
“不，不是。”那侍從在地上痛得直滾，隻道，“守，守城大將臨陣倒戈，敵軍已經殺進城了，現在外麵亂成一團，就連，連府裏也......”
府裏的下人姬妾們也都在聞風而動，搶著值錢的東西隻顧著逃命去了。這佛堂過於偏遠僻靜竟是對外頭動向絲毫未聞。
李四月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會心的笑了，成功了，他們成功了。
“還有。”侍從弱弱道，“聽聞楚奕的大軍最多還有兩個時辰就能趕到此地，連，連顧爺也跟那楚奕在一起。”
還有兩個時辰？！李四月強自鎮定，太好了，她隻在再努力堅持一下，還有兩個時辰她就能見到顧應平了，到時一切便都平順了。
“你還是趕緊想法逃命吧。”侍從說罷徑自轉身瘋也似的逃跑了。
董璋怔在原地圓睜著雙眼，驚訝不能自己，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到最後自己竟是眾叛親離，所有人都背棄了他，沒一個肯在這關鍵時刻幫助他，明明一個公主就在手上，他也沒有了翻盤的機會。
他暴怒的將孟玉琪扔到地上，道：“好，好得很，你老子奪我地盤，我就毀了他女兒，看他怎麽得意。”
他突然撲到孟玉琪身上如一頭獅子啃食獵物一般，撕碎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瘋狂發泄自己的憤怒。李四月也被嚇了一跳，小安扶著她站起身，主仆兩個對董璋突然的行動皆是驚怔不已。
董璋知回天乏術，自然此刻最恨就是姓孟的了，孟玉琪就在手上，不虐她虐誰。李四月太了解他了，隻怕就算是死，他今天也要把這屋裏所有人一起帶下黃泉陪葬。
李四月叫道：“董璋，你已經輸了，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的接受嗎？卻把怒氣撒到一個女人頭上算什麽本事，這兒是佛堂，你當著菩薩的麵做這種事情你不怕下十八層地獄嗎？”
董璋起身啪的一個耳光甩到李四月臉上：“李四月，老子且先留著你，等我收拾了孟玉琪再收拾你，哼，輸？有你們兩個在我手上，那楚奕敢殺我嗎，顧應平舍得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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