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應平瞪向瑩瑩：“你裏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說話，滾出去。”
顧應平是極少對下人厲聲狠色的，即使瑩瑩不該開口，可也並未說什麽過分的話依著從前顧應平不會發火，然則今天實在出人意料，葉昭雲雖深知原因卻也隻是朝瑩瑩使了個眼色，她隻好忙不迭的告罪下去了。
李四月倒著實嚇了一跳，看向顧應平若有所思。
瑩瑩走後，顧應平又對葉昭雲道：“你也回去吧，這件事是意外你也不必將責任往你自己身上攬。”
雖然是寬她的心，葉昭雲卻越發緊張起來，顧應平什麽也不說就這樣輕描淡寫代過了一切，是不是他心底裏已有了一些計較。
見葉昭雲臉色訕訕的，原本李四月是想勸顧應平一起離開的，可是李四月沒有說話。對於撮合葉昭雲和顧應平的事情，李四月一向不留餘力甚至十分盡心，一有機會總是朝著那方麵去努力。可是今次，李四月心裏也籠了疑雲，這團疑惑未解開之前，她是不會對葉昭雲假以辭色的。
葉昭雲問候了李四月幾句，便也隻好走了。
屋裏倒是一時安靜了下來，李四月讓小安也下去了，她才對顧應平道：“這事我原想獨自藏了就算了，可是小安定要鬧大，害得你也一不心安，對不起啊。”
“你今天藏了，下次那人便能越發厲害的對付你，縱你生了七竅玲瓏的心，可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防得住？”顧應平一臉慍色，“縱你一心要拒我千裏之外，也不該對我如此客套疏離，四月你幾番這種態度我皆不說什麽，可今天是出了這樣大的事你還是要獨自吞了，到底把我當什麽？”
李四月沒想到他會生這樣大的氣，一時坐在那裏一動未動。
顧應平苦惱的揉了下額頭，歎氣道：“你要生下這孩子，要為他報仇，要獨自去做這一切的一切我都依著你；你心裏念著他的好，你忘不掉他，你想為他守身，你說跟我永遠也不再可能，這一切我也都聽你的。可是四月，你能不能別對我如外人一般，難道那日北山之下你說的話全都是假的嗎？”
李四月的心裏咯噔一下，似是落跳了一拍。他提到北山之下竟叫她一時全身麻了一遍。他看著她：“你說過你是愛我的，你說過你心裏永遠愛的人都隻有我，隻是因為這樣因為那樣因為無數的原因我們不能再在一起了。如今能這樣守著你我真的已經心滿意足了，我願意什麽都聽你的，可你不該明明心裏有我，還要對我這般陌生，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叫我死心不成？”
若是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今天這番模樣，那日北山之下，她不會告訴他自己的真正心意，如今他知道她一直愛著他，卻又不能在一起，這樣的煎熬，如何是好。
她別過頭，隻道：“我......小安已經找好的住處，等她安排好一切我們便要搬出去了。”
顧應平苦笑一下，點頭道：“好，我同意。”
李四月怔了一下，他倒是沒有像之前那般再極力反對。
“不過我是桓兒的師父，他每天必須到府裏來受教。”他厲色道，“不能怠慢。”
她低頭：“這，這是自然。”
“你如今是我的幕僚，我有召喚你也必須立刻到場。”
“......”她看了他一眼，點頭，“自然該這般。”
倒是難得，這回顧應平竟是將李四月說得沒話可回了。他握住李四月的手，放緩了聲音：“下毒之事我一定處理，你就不用管了，你隻需要知道以後這樣的事再也不會發生就是了。”
李四月看著他，縮回了自己的手，沒有說話。
顧應平離開映雪閣便徑直去了葉昭雲的遇雪樓，一進屋他便黑沉著張臉瞪向瑩瑩，厲聲道：“拿下。”
別說瑩瑩了，葉昭雲也一時沒反應過來。這邊兩個侍衛衝將出來已將瑩瑩給綁了起來，又有兩個侍衛趁著當口將遇雪樓正屋大門給嘭的一聲關嚴實了，屋裏光線陡然暗了下來，瑩瑩心裏突突地跳，她並沒覺得自己哪裏出了紕漏啊。
顧應平轉身在屋正中央的上位坐定，衣袍一揚帶起一道勁風吹在瑩瑩臉上越發讓她膽顫心驚起來。葉昭雲似乎猜到了什麽，默默立在他身後沒有言語。
“說，你與永義郡主什麽關係？”
瑩瑩一愣，原以為他會問下毒的是不是她，哪知道他竟問這個，或者說顧應平已經連她跟林姒清的勾結都查到了，就這麽一會兒？
瑩瑩震驚地看著他，他卻不想跟她多話，伸手一把掀翻桌上的茶盞，隨著瓦瓷碎裂的聲音刺破耳膜，他的聲音也隨之拔高了十度：“立刻給本王從實招來，本王尚還可留你全屍。”
留你全屍......
聲音在葉昭雲耳邊回蕩，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顧應平雖是武將出身，可平常他不會輕易殺生的，開府至今他也從未重罰過下人更別提殺人了。原以為顧應平知道了瑩瑩與林姒清的事情想來也不過逐她出府永不錄用罷了，像昨晚，她說罷，他也隻說交給她處理就好，並未置其他一言。
可今天不過聽聞李四月那邊出了事情，他必然是聯想到瑩瑩的身上，便寧可錯殺也不枉留。這是李四月還未真正受到傷害，若是她有受到傷害，顧應平是不是屠了全府給她平怒？！
葉昭雲幾欲站立不住，甚至不敢相信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盛怒難平，狠戾霸道的男人會是自己認識了這麽多年的丈夫......
“我，奴，奴婢......”瑩瑩也被嚇得七魂少了六魄，她顫抖著身子搖頭，直覺告訴她現在的王爺很危險，為保命打死也不能承認跟林姒清的關係。
“奴婢不知道王爺說什麽，奴婢，奴婢是王妃的貼身侍女啊。”
“你還敢妄口胡言。”葉昭雲也立時反應過來。顧應平這番怒氣需得有東西將其平了下來，如今瑩瑩正是最好的平怒利囂，更何況她本來就不無辜。
“我早已查明你跟林姒清的關係，你們常在哪個茶樓碰麵，她又教你做些什麽，還要我一一說來不成？”葉昭雲怒斥道，“她給你的銀子信不信我現在都可以從你床上找出來，到時，你又要怎麽跟我解釋你一個下人卻私藏那麽多銀兩？我原想著你沒做什麽壞事也就算了，可這幾日瞧著你行藏十分不對勁，不想周夫人就出了事，你速速說來，是不是林姒清指使你迫害的周夫人。”
“你若有半字不實，信不信不用王爺動手，本王妃就能親自扒了你的皮。”葉昭雲怒瞪向她，一臉修羅之色。
葉昭雲發這麽大脾氣也是顧應平頭一回見，總感覺像是哪裏不太對勁。顧應平扭頭看向她，冷不丁說了一句：“你可是早就知情？”
葉昭雲臉色一僵，這話中意思指的是她早就知情瑩瑩與林姒清狼狽為奸的事；還是指她早就知情瑩瑩受林姒清指使要迫害李四月之事？
她該怎麽回答？她的心裏也突突的跳得厲害，目光企及顧應平，顧應平卻似乎也不想聽她答案。
扭頭，顧應平繼續盯向瑩瑩：“王妃手裏有你與林姒清勾結的鐵證，你還要抵賴？”
瑩瑩怔忡了，看向葉昭雲，說實話，在她這個下人心裏，伺候葉昭雲這麽多年一直以來都覺得葉昭雲是一個乖巧懂事，溫婉大方性的王妃；可她卻不知道暗中葉昭雲竟是將她查得透透的，隻怕也防得死死的吧；甚至如今天這般的修羅神色，她更是見所未見。
“奴婢，奴婢冤枉，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
“昨日端進映雪閣的酸梅湯經了幾人之手，本王稍時便能查清。”他冷聲道，“不過本王提早告知你一聲，若是那酸梅湯確實經了你的手，你必死無疑。”
換句話說，是不是你下的毒他已不在乎了，反正他已認定你就是林姒清的人，所以什麽屎盆子都可以扣她頭上。
隨之顧應平立刻下令去查，又對葛一春道：“你，親自督促管家將府裏所有下人的刻意搜查一遍，發現有任何疑跡者，不必回報直接打殺，我永都王府之內絕不養任何隱患。”
“是。”這件事可以做，葛一春沒異議，便領了命令下去了。
整個王府之中，除了葉昭雲李四月小安與顧應平四人的房間外，幾乎其他所有人全都經過了搜查，一整天王府上空都籠罩著一層陰霾弄得人心惶惶。
小安拿著封信進了映雪閣的門，李四月正坐在窗前沉思著什麽。
她踏步進屋：“姐姐，王爺可真是上心啊。不僅搜了整個王府一圈，而且聽說昨日那酸梅湯經了王妃身旁一個叫瑩瑩的丫頭之手，立刻就將其打殺了。”
“殺了？！”李四月看向小安。
小安點頭：“是，王爺嚴威之下合府皆不敢動彈，連王妃這回也嚇得夠嗆。”
“......”李四月緊抿著唇，可這對她真的是好消息嗎，顧應平想嚴懲下毒者的心情她能理解，隻是這般為她出頭......難免再度引來風波。
“不過話說回來，王爺既然懷疑上了王妃身邊的人又有了證據為何不深挖下去，誰知道那丫頭身後無人指使呢？”
顧應平是極少對下人厲聲狠色的，即使瑩瑩不該開口，可也並未說什麽過分的話依著從前顧應平不會發火，然則今天實在出人意料，葉昭雲雖深知原因卻也隻是朝瑩瑩使了個眼色，她隻好忙不迭的告罪下去了。
李四月倒著實嚇了一跳，看向顧應平若有所思。
瑩瑩走後，顧應平又對葉昭雲道：“你也回去吧，這件事是意外你也不必將責任往你自己身上攬。”
雖然是寬她的心，葉昭雲卻越發緊張起來，顧應平什麽也不說就這樣輕描淡寫代過了一切，是不是他心底裏已有了一些計較。
見葉昭雲臉色訕訕的，原本李四月是想勸顧應平一起離開的，可是李四月沒有說話。對於撮合葉昭雲和顧應平的事情，李四月一向不留餘力甚至十分盡心，一有機會總是朝著那方麵去努力。可是今次，李四月心裏也籠了疑雲，這團疑惑未解開之前，她是不會對葉昭雲假以辭色的。
葉昭雲問候了李四月幾句，便也隻好走了。
屋裏倒是一時安靜了下來，李四月讓小安也下去了，她才對顧應平道：“這事我原想獨自藏了就算了，可是小安定要鬧大，害得你也一不心安，對不起啊。”
“你今天藏了，下次那人便能越發厲害的對付你，縱你生了七竅玲瓏的心，可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防得住？”顧應平一臉慍色，“縱你一心要拒我千裏之外，也不該對我如此客套疏離，四月你幾番這種態度我皆不說什麽，可今天是出了這樣大的事你還是要獨自吞了，到底把我當什麽？”
李四月沒想到他會生這樣大的氣，一時坐在那裏一動未動。
顧應平苦惱的揉了下額頭，歎氣道：“你要生下這孩子，要為他報仇，要獨自去做這一切的一切我都依著你；你心裏念著他的好，你忘不掉他，你想為他守身，你說跟我永遠也不再可能，這一切我也都聽你的。可是四月，你能不能別對我如外人一般，難道那日北山之下你說的話全都是假的嗎？”
李四月的心裏咯噔一下，似是落跳了一拍。他提到北山之下竟叫她一時全身麻了一遍。他看著她：“你說過你是愛我的，你說過你心裏永遠愛的人都隻有我，隻是因為這樣因為那樣因為無數的原因我們不能再在一起了。如今能這樣守著你我真的已經心滿意足了，我願意什麽都聽你的，可你不該明明心裏有我，還要對我這般陌生，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叫我死心不成？”
若是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今天這番模樣，那日北山之下，她不會告訴他自己的真正心意，如今他知道她一直愛著他，卻又不能在一起，這樣的煎熬，如何是好。
她別過頭，隻道：“我......小安已經找好的住處，等她安排好一切我們便要搬出去了。”
顧應平苦笑一下，點頭道：“好，我同意。”
李四月怔了一下，他倒是沒有像之前那般再極力反對。
“不過我是桓兒的師父，他每天必須到府裏來受教。”他厲色道，“不能怠慢。”
她低頭：“這，這是自然。”
“你如今是我的幕僚，我有召喚你也必須立刻到場。”
“......”她看了他一眼，點頭，“自然該這般。”
倒是難得，這回顧應平竟是將李四月說得沒話可回了。他握住李四月的手，放緩了聲音：“下毒之事我一定處理，你就不用管了，你隻需要知道以後這樣的事再也不會發生就是了。”
李四月看著他，縮回了自己的手，沒有說話。
顧應平離開映雪閣便徑直去了葉昭雲的遇雪樓，一進屋他便黑沉著張臉瞪向瑩瑩，厲聲道：“拿下。”
別說瑩瑩了，葉昭雲也一時沒反應過來。這邊兩個侍衛衝將出來已將瑩瑩給綁了起來，又有兩個侍衛趁著當口將遇雪樓正屋大門給嘭的一聲關嚴實了，屋裏光線陡然暗了下來，瑩瑩心裏突突地跳，她並沒覺得自己哪裏出了紕漏啊。
顧應平轉身在屋正中央的上位坐定，衣袍一揚帶起一道勁風吹在瑩瑩臉上越發讓她膽顫心驚起來。葉昭雲似乎猜到了什麽，默默立在他身後沒有言語。
“說，你與永義郡主什麽關係？”
瑩瑩一愣，原以為他會問下毒的是不是她，哪知道他竟問這個，或者說顧應平已經連她跟林姒清的勾結都查到了，就這麽一會兒？
瑩瑩震驚地看著他，他卻不想跟她多話，伸手一把掀翻桌上的茶盞，隨著瓦瓷碎裂的聲音刺破耳膜，他的聲音也隨之拔高了十度：“立刻給本王從實招來，本王尚還可留你全屍。”
留你全屍......
聲音在葉昭雲耳邊回蕩，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顧應平雖是武將出身，可平常他不會輕易殺生的，開府至今他也從未重罰過下人更別提殺人了。原以為顧應平知道了瑩瑩與林姒清的事情想來也不過逐她出府永不錄用罷了，像昨晚，她說罷，他也隻說交給她處理就好，並未置其他一言。
可今天不過聽聞李四月那邊出了事情，他必然是聯想到瑩瑩的身上，便寧可錯殺也不枉留。這是李四月還未真正受到傷害，若是她有受到傷害，顧應平是不是屠了全府給她平怒？！
葉昭雲幾欲站立不住，甚至不敢相信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盛怒難平，狠戾霸道的男人會是自己認識了這麽多年的丈夫......
“我，奴，奴婢......”瑩瑩也被嚇得七魂少了六魄，她顫抖著身子搖頭，直覺告訴她現在的王爺很危險，為保命打死也不能承認跟林姒清的關係。
“奴婢不知道王爺說什麽，奴婢，奴婢是王妃的貼身侍女啊。”
“你還敢妄口胡言。”葉昭雲也立時反應過來。顧應平這番怒氣需得有東西將其平了下來，如今瑩瑩正是最好的平怒利囂，更何況她本來就不無辜。
“我早已查明你跟林姒清的關係，你們常在哪個茶樓碰麵，她又教你做些什麽，還要我一一說來不成？”葉昭雲怒斥道，“她給你的銀子信不信我現在都可以從你床上找出來，到時，你又要怎麽跟我解釋你一個下人卻私藏那麽多銀兩？我原想著你沒做什麽壞事也就算了，可這幾日瞧著你行藏十分不對勁，不想周夫人就出了事，你速速說來，是不是林姒清指使你迫害的周夫人。”
“你若有半字不實，信不信不用王爺動手，本王妃就能親自扒了你的皮。”葉昭雲怒瞪向她，一臉修羅之色。
葉昭雲發這麽大脾氣也是顧應平頭一回見，總感覺像是哪裏不太對勁。顧應平扭頭看向她，冷不丁說了一句：“你可是早就知情？”
葉昭雲臉色一僵，這話中意思指的是她早就知情瑩瑩與林姒清狼狽為奸的事；還是指她早就知情瑩瑩受林姒清指使要迫害李四月之事？
她該怎麽回答？她的心裏也突突的跳得厲害，目光企及顧應平，顧應平卻似乎也不想聽她答案。
扭頭，顧應平繼續盯向瑩瑩：“王妃手裏有你與林姒清勾結的鐵證，你還要抵賴？”
瑩瑩怔忡了，看向葉昭雲，說實話，在她這個下人心裏，伺候葉昭雲這麽多年一直以來都覺得葉昭雲是一個乖巧懂事，溫婉大方性的王妃；可她卻不知道暗中葉昭雲竟是將她查得透透的，隻怕也防得死死的吧；甚至如今天這般的修羅神色，她更是見所未見。
“奴婢，奴婢冤枉，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
“昨日端進映雪閣的酸梅湯經了幾人之手，本王稍時便能查清。”他冷聲道，“不過本王提早告知你一聲，若是那酸梅湯確實經了你的手，你必死無疑。”
換句話說，是不是你下的毒他已不在乎了，反正他已認定你就是林姒清的人，所以什麽屎盆子都可以扣她頭上。
隨之顧應平立刻下令去查，又對葛一春道：“你，親自督促管家將府裏所有下人的刻意搜查一遍，發現有任何疑跡者，不必回報直接打殺，我永都王府之內絕不養任何隱患。”
“是。”這件事可以做，葛一春沒異議，便領了命令下去了。
整個王府之中，除了葉昭雲李四月小安與顧應平四人的房間外，幾乎其他所有人全都經過了搜查，一整天王府上空都籠罩著一層陰霾弄得人心惶惶。
小安拿著封信進了映雪閣的門，李四月正坐在窗前沉思著什麽。
她踏步進屋：“姐姐，王爺可真是上心啊。不僅搜了整個王府一圈，而且聽說昨日那酸梅湯經了王妃身旁一個叫瑩瑩的丫頭之手，立刻就將其打殺了。”
“殺了？！”李四月看向小安。
小安點頭：“是，王爺嚴威之下合府皆不敢動彈，連王妃這回也嚇得夠嗆。”
“......”李四月緊抿著唇，可這對她真的是好消息嗎，顧應平想嚴懲下毒者的心情她能理解，隻是這般為她出頭......難免再度引來風波。
“不過話說回來，王爺既然懷疑上了王妃身邊的人又有了證據為何不深挖下去，誰知道那丫頭身後無人指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