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四月離開都城得同時,另一邊趕了兩天路程終於和陸揚派來的人碰上麵的小安母子也成功交接。


    不過羅超在交付了人打算離開的時候,封少桓卻拉住他,對他道:“我姨母不是給了你一封我師傅的信件嘛,現在可以拆了。”


    羅超怔了怔,這才想起,邊把信拿出來看,封少桓迫不及待的擠過去一道看,原來信中寫明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的原因,還有顧應平遣散家臣準備離開的決心。


    羅超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還是封少桓說:“師父讓你送完了我們就不要再回吳越都城,怕會被牽連。”


    羅超一咬牙:“王爺就是這般什麽苦都這自己一人受著。”


    封少桓皺紋道:“隻怕皇上不會輕易饒了師父,他現在應該已經與大軍抵到和閔國的交界,我怕師父會吃虧,不如我們一道前去救師父吧。”


    “好,我正有此意,相信同樣收到信的哥哥也一定會去。”


    兩人說定,封少桓又猶豫了,他轉頭看向馬車內略顯疲憊的母親,小安從醒來知道一切後就哭了好幾場,一直都心情鬱鬱的,現在兒子又要單獨行動,也不知道……


    封少桓進到馬車裏小心翼翼的把事情跟小安一說,她也顯得很是震驚隨之卻很快平靜了,她對兒子說:“這些天我也想通了,我確實不可以做姐姐的拖累,她現在終於要和真正心愛的人在一起,我要遙遙祝福才好,但既然又遇到了危險,我們母子一生受恩於他們,便是舍命也該相救,你去吧,為娘不會攔你,也不做你的拖累。”


    “母親,謝謝你。”


    ……


    不知道皇上知道了她逃走的消息是什麽表情,也不知道皇上聽了雍玉傳達的那些話會做何感想,更不知道林姒清現在在於府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


    這些都不重要了,李四月隻是心情雀躍,她激動的想自己終於要奔赴他的懷抱了,以後不管什麽事都不能再將他們分開,當初他們在東川遺憾錯過,這一次說什麽都不可以再錯過了。


    離開前李四月要求羅越帶她翻牆回了一趟周府小院,她要從家裏拿走一樣東西,這世上什麽東西她都可以不帶了,但這樣東西她說什麽都要帶上它去找顧應平。


    連續幾天的星夜兼程,李四月和羅越累死好幾匹馬,慶幸的是沒有遇到過追兵。而此時的邊界,吳越軍隊和閔國軍隊已經數次交鋒。


    顧應平如今隻是一個小小的士兵,沒有任何權利無法參與軍情商討,但多年的戰爭經驗還是讓他在上了兩次戰場就看出了端倪,閔國大使車輪戰術,可吳越將領還未察覺,隻以為覺得閔國的大將都敗得太快,顧應平如今說不上話卻也隻能幹著急。


    雖然形勢於吳越不利,可他也沒想過做逃兵,更何況李四月還未與他取得聯係。所以他還是幾度攔在將軍的路上,隻為向其提醒局勢和自己對這場仗的一些建議。


    可是往往他覺得很中肯的建議,很危急的情況,對方卻不以為意,甚至經常當著很多人的麵嘲笑他:“哈哈哈,王爺說的對,哦哦,不不,該叫侯爺才對,哦哦,不不,人家現在在軍裏隻是一個大頭兵而已,哈哈哈,一個大頭兵還妄想提建議,還把自己當王爺,高高在上呢,哈哈哈。”


    他並不以為然,依舊固執上書,終於惹惱剛在戰場上敗下陣來的將軍,於是那將軍便道:“行既然你說的頭頭是道,那麽厲害,那下場應戰你去,本將軍給你一百個人,我就在這城樓之上看著你怎麽給我打贏這場仗。”


    “將軍,你這不是開玩嗎?一百個人?對方數十萬兵馬啊,將軍你不能這樣輕視士兵性命,我們……”


    “你給老子滾——”


    他隻得來這一聲吼。


    三日後,終於趕到邊界的李四月在羅越的打探之下知道一個驚天消息,現在城中所有百姓都在討論一個事情,那就是兩人後吳越這邊將派出一個大頭軍帶領百個士兵應戰敵軍,有人傳言說這個大頭兵就是當初的永都王甚至有人說這是他自己要求的,很多人就猜測這是不是顧應平想一戰成名,重獲聖寵的手段,可對方數十萬軍隊,這未免太開玩笑了。


    李四月不相信,就算是真的顧應平也一定是被逼的。


    羅越想想辦法跟顧應平聯係上,這種戰不打也罷,李四月邊提醒他用以前王府內部使用的暗號,對李四月來說這種仗確實不必打了,顧應平對吳越還是算仁至義盡了。


    第二天晚上終於聯係上顧應平,羅越千方百計約了他三更出來見麵,顧應平早早地就來了,他很是激動,李四月終於聯係他了,可見她還是平安逃出來了。


    兩人在一處水上拱橋見麵,羅越望風。李四月見他不過隔了數日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她很是心疼,隻道:“應平,如今一切大定,我們逃走吧。”


    顧應平已經聽羅越說了他離開都城後發生的事情,他握住李四月的手,歎了口氣:“沒想到你逃的這般驚險,一路上有沒有受傷?”


    李四月搖頭,她說:“你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我知道你是不想做一個逃兵,你向來有始有終,又親眼見吳越軍隊陷入苦戰,自然不會這是背棄吳越,可應平在我看來你做的已經夠多了,足夠了。”


    顧應平背過身去,他道:“四月,當年在東川與你錯過,我就常常想也許就是因為我背叛董璋,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吧,所以不管皇上怎麽想我,我隻想做到自己問心無愧,我絕不要再做一回背棄者,哪怕萬絕不複。”


    他又看著李四月,道:“四月你問我現在要不要跟你走,你知道嘛,我的心早已經跟你瘋狂的跑出千百裏外了,但此間事未畢,我不想留遺憾。”


    李四月笑了,她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我了解你的心情,你就是這樣一個人。但你要答應我,不要逞能,打不過我們就跑吧,就算打了敗仗也不可笑了,好不好。”


    顧應平笑著點點頭:“你說的對,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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