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聽了就一口咬定自己沒放毒,那麽多人都喝了,也沒見誰吐啊!這啟琳還天天早上晚上吐?


    等會兒,林希刹住了思緒,一般的情況下,懷孕頭三個月,幾乎都會吐的一塌糊塗,倒是有一部分人不會吐,吃嘛嘛香的。


    不過,也不排除假孕的可能性。


    又或者是其他的病因導致。


    就像她懷果果的時候,幾乎是吐到生啊!那滋味就……不敢去想了。


    想明白了之後就有些笑意的看著澤言,“回去好好照顧她。”


    澤言聽到這個說辭,就很生氣了,“你都沒告訴我為什麽吐的這麽厲害?”


    “這是你們的事兒,賴我幹嘛呀?”林希笑的臉紅撲撲的,意猶未盡的看著澤言急迫的臉色,就很想笑。


    這是喜當爹不自知啊!


    捂著嘴又笑了會兒,惹得小丫頭也跟著笑了。


    “你真是……”澤言氣的說不出話來,嘟嘟囔囔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來,這個女人還真是……


    “別在我這裏鬧了,回去給她吃些清淡的食物。”林希悠悠的說著,有意無意的笑了一下。


    就隻是這些答複,澤言還是悻悻的回去了。


    把啟琳輕輕的抱著放到床上,蓋好獸皮毯子,又倒了碗水給啟琳喝了,才慢慢坐下來,把啟琳的手放進自己的大手裏,寵溺的看著她,微微的說了,“以後好好躺著,我來照顧你。”


    啟琳有些懵,不明所以,就出去了一趟,難道凍壞了?


    “這是怎麽了?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澤言笑了,輕輕趴在她的腿上,“你身體不舒服,好好休息。”


    他突然想起來,琳子之前有紅兒的時候,也是這樣吐得一塌糊塗,還連吐了很長一段時間,人整整瘦了一圈。


    或許,怕是琳子自己都忘了當初的情形了。


    林希忘了和澤言說了,要是真懷孕了,那花露不能再喝了。


    即使有靈泉的庇護,也不能這麽喝下去,也是她本身體質好,不然喝了這麽五天,還真的就會出事兒,那花露活血通絡的。


    孕婦最是忌諱了,得去告訴她一聲。


    給孩子包了個大毯子,自己也穿戴好,出門往澤言家去了。


    這會雪停了,沒了夜裏那麽肆虐的下著,寒風凜冽……


    急步走到澤言家,見簾子挑著的,屋裏的主人除外,還有一個青文,在跟澤言說著什麽。


    打了聲招呼,來到簾外的小床邊上,和啟琳說起了話,問了她那事有多久沒來了?


    啟琳也在仔細的想著,得有六十多天沒來了。


    “有六十天了。”啟琳很篤定,見林希這麽問,仔細想想了就告訴了林希。


    六十天?若是真懷孕了也得有一個半月了吧?


    她對這方麵不懂,就是知道些大概,懷果果那時,發現的時候都兩個月了。


    也沒實打實的提孩子,就是叮囑她別再喝花露了,多注意休息,天氣寒冷就不要到外邊去了。


    又和啟琳寒暄了幾句,就帶著孩子回去了。


    青文見林希和啟琳談好,他和澤言的事情也差不多說完,就告辭了澤言,緊趕上林希的腳步了。


    “林希。”


    林希回頭,看到青文跟了上來,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自從那次在臨時帳篷裏同桌吃過飯以後,她就開始的躲避他了。


    “有事嗎?”林希回答的冰冷。


    青文咯噔了一下,也感覺到了,從那次一起吃過飯以後,她就開始有意無意的逃避他,甚至話也少了,也不在像之前那樣微笑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鼓起勇氣,和他說了來找她的目的。


    “來問問你,需要柴火或者水嗎?”


    就這麽輕聲細語的一句話,林希楞住了,自己已經不再走那一步了,可為什麽看見他,心裏就亂跳呢?


    很想說不用的,可卻口是心非的點了頭。


    這個人看著沒有現代人的精明,可在這裏,他是個實打實的聰明能幹的人,有勇有謀的,甚至在打獵上更勝一籌,就別說再拿上長刀去打獵了。


    而且還是首領的接班人,如果……


    算了,那些不是想的,也不可能會有。


    她不可能借他的勢力來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她膽子是大了點,來到了這裏就和這些人“混熟”了,即使用冷冰冰的臉色對著他們,他們也出來沒有在意過,甚至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就那澤言老頭,也沒有對自己嚴厲苛刻,都是一副你來安排的樣子。


    現在,就連這青文,還主動來問她,需要什麽?她也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了。


    “好,我每天都會給你送去。”青文見了林希的回應,笑眯眯的。


    林希點了點頭,帶著孩子原路返回,一路上也想到了啟琳孕期,加上這麽吐,沒有了胃口,吃不下任何東西,就光喝水吊著,可剛見她喝了,又哇哇的吐了出來。


    得給她些補品先養著,別孩子怎麽了,她先倒下了。


    來到帳篷裏,給火盆裏添了些柴火,打了壺水燒著。


    孩子在懷裏不願意下來,林希索性就抱著,兩人圍坐在火盆邊取暖,給孩子唱起了兒歌,又教了數數。


    孩子近十一個月了,說話什麽的,又都利索了些,就是這邊說了那邊就忘了。


    咿咿呀呀的跟著學,小丫頭不耐煩了,拽了林希的袖口嚷嚷著,要喝奶。


    這孩子脾氣是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泡了奶,她自己抱著,躺在為她準備的筐子裏,悠閑自在的喝了起來。


    乘孩子喝奶的功夫,進了超市,拿了些紅薯幹,和一些果醬。


    均放在了獸皮袋子,等孩子吃飽了,就帶去給啟琳,希望有了果醬,她能多吃些飯菜。


    青文將柴火,水都放在了門口,坐在柴火上等著,眼神望向對麵那片地,如今被大雪覆蓋,都看不出有些什麽了。


    倒是那些花頑強的很,還有些花苞力挺著,在這片白皚皚的雪地裏,而這花骨朵,就成了獨一無二的美景了。


    準備帶著孩子去澤言家,一出門就看到這人在柴火上坐著,傻愣愣的看著前方那片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青文?”


    青文聽到了林希的聲音,看著她提了個袋子,“你這是要去哪裏?”


    “給琳嬸子送些東西過去,”林希提了稍微有些重的袋子,看向了青文,“下次你再來,就喚一聲,別在這麽坐著了”。


    “好,”青文將柴火,水都拿進了帳篷裏,出來後拍了拍手,“我送你去。”


    順手接過了袋子,一直堵在心裏的話,也就說了出來。


    “孩子的父親呢?”


    林希從來沒想過會有人問起孩子的父親,若是在現代,肯定會說,那個死渣男,別給我提他,可這是遠古時期,渣男他們也不懂,也就壓了下去。


    慢慢的說道,“他死了。”


    “噢!”


    青文死了心,也就不再問,和林希一起來到澤言家。


    林希告訴了啟琳,這些紅薯幹餓死時候可以拿來當零嘴吃,果醬在吃飯時,舀一點出來,用溫水衝了喝。


    啟琳在林希麵前拿了果醬罐子,擰開了,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對她的胃口,“是了,我現在就想吃這個味道的東西,還下飯。”


    林希笑了笑,“嗯!這東西好。”


    這下她有一半的把握,認定了啟琳有孕。


    也和她說了不要做彎腰的活計,還有那些重活也就別弄了,全交給澤言弄。


    啟琳鬧了個大紅臉,自澤言從林希那裏回來後,就再也沒讓她做過什麽了,天天老是躺著,都快癱軟了。


    林希告訴她適當下來走走也是好的。


    青文聽了老會也沒個頭緒,看向澤言時,澤言一副呆傻樣子,也就不再問。


    和林希出來後,實在忍不住,就問了。


    “琳嬸子她怎麽了?”


    “沒事,”林希輕飄飄的,“過一段時間就知道了。”


    帶著孩子一路慢慢的走著,沿著這些泥濘的小路,雪也被踩實了,形成了泥濘的冰泥路。


    有些腳滑,差點帶著孩子摔了下去,要不是青文扶著,準倒了下去。


    她突然想念了那現代的水泥路了,幹幹淨淨的,就算下了雪,掃了也沒有泥,也就不會有這麽些泥濘的路。


    既然這裏沒有,那她就自己創造幹淨的路出來。


    額,貌似除了石頭和磚頭,就沒有別的了。


    石頭體積太大,搬運起來費事,還磨人。


    這磚頭嘛!得琢磨琢磨。


    “你有沒有事?”青文急切的將林希兩人扶起來,生怕她怎麽了。


    “我沒事,”林希站穩了腳跟,看向青文,有些話又憋了回去。


    回到了帳篷,躺著哄著孩子午睡了,穿上雨鞋,戴上手套,拿了把鏟子,提了筐子,來到了開墾的那田裏。


    用這裏的黃土,來試試能不能做成自己想像中的磚頭。


    開始動手挖了起來,有些粘,去掉了最上層的,取走了中間那抹黃土。


    稍微濕潤的泥土,放在筐子裏有些沉,就這麽半筐,就差點抬不起來,不知道當初抱著孩子跑來跑去,和獵物打殺的時候,那些力氣是哪裏來的。


    使勁將筐子抬起來,步履蹣跚的,來到了帳篷裏的空出來的地方。


    準備開始了,兩手搓了搓,一副大幹一番的模樣,將泥土倒進了陶盆,加了些水,攪動了起來。


    第一次弄這個玩意,剛開始一副信心滿滿啊!攪了一會兒就懶了,就先擱下。


    先去做模具,找到了幾塊平整的木板,量了尺寸,定好型,一個長方形模型就出來了。


    希望能做出些名堂來,又來到陶盆這開始攪拌,畢竟隻是實驗,差不多了,就一點點的放到模具裏,一邊放一邊壓實,放滿了整個模具,又壓了會,將最上層刮平,把模具取了,一個長方形的黃土塊出現在眼前了,繼續第二塊。


    挖來的黃土,做了十一塊黃土胚,接下來就是定型,燒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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