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的清洗,順便還扶植了一批武將。隱隱有改變了大宋文官執政的局麵。


    當然遠在邊關和西夏作戰武鬆也聽過這件事。


    童貫每個月都有來信,來說京城的局勢。


    其中還提到了遼國的事情,大家心裏頭都有一些顧慮。


    “武大人,我們還要再打嗎?萬一遼軍過來的話,以我們現在就軍馬,恐怕不是對手。”徐寧不由得說道。


    “遼軍長途跋涉,而我們是以逸待勞的,再者遼軍若是傾巢而動,後方必然處於空虛之中。以大金國完顏阿骨打的魄力,是不可能不偷襲的…”嶽飛的分析倒是正中了當前的局勢。


    “無妨,遼軍人不會打過來的。眼下西夏以為有遼軍支援,所以他們攻勢甚猛。我們可以假裝避其鋒芒。”武鬆很清楚眼下的局勢。是怎麽一回事,因為他也接到了皇上的密報。


    “所以武大人家的意思,我們要誘敵深入?”韓世忠覺得武鬆的這個方法,大膽卻有些刺激。


    “嗯!”武鬆點頭。


    “不光是誘敵深入,還可采取遊擊戰的方式,把他們的大軍打散。來,你們來看這邊的地形…”


    對於西夏軍而言,這些日子,被大宋的軍隊,壓製的有些受不了。


    每次聽說大遼那邊有派了增員過來,他們的心都有了無限的底氣。


    最重要的是他們聽說大宋的軍隊開始準備撤離了。


    於是這邊的主將就絕對發起進攻。


    打了西夏就跑,哪裏有這麽便宜的事兒。


    原本按照西夏國君的主意是等到開春。


    草長鶯飛,戰馬膘肥的時候,再與大遼軍馬匯合,一舉進攻大宋。


    但是西夏邊境的將領坐不住了,眼看著大宋軍隊節節敗退。


    他們就開始乘勝追擊。這一次,嶽飛、韓世忠、徐寧,種家兄弟等人逗埋伏好了伏兵。


    又打了西夏軍隊一個措手不及。


    消息傳到西夏國都,西夏國主一下子受到了兩個致命的壞消息。


    一個是大遼國主耶律延禧,走到半途不打大宋直接撤軍回去了。


    因為後方被大金攻打,而且他的堂叔耶律章奴叛變在即。


    這種情況下,大遼國君隻答應了西夏。


    “這件事你就放心好了,我會上書給大宋小兒皇帝,讓他立馬撤兵。我大遼與大宋澶淵之盟之後,已經交好,想來,他會給我大遼這個麵子,若是不給,來年再戰,也是一樣的。”


    西夏國君已經意識到了如今的耶律延禧十分坑逼。


    以大宋軍隊勢如破竹的局勢,這是想要收服西夏。


    如果有大遼在,西夏可以輕鬆迎戰,大遼坑了他一把。


    大宋又一直捷報頻繁。


    舉國上下都指望著國君的指令。


    國君下令不戰議和。


    ……


    而邊境這邊嶽飛已經開始展露他的頭角。


    十七歲的少年將領,如天神下凡,每一場戰役都打的相當的精彩。


    以至於西夏軍後來看到了嶽字的旗幟,遠遠的就跑開了。


    韓世忠也屢建奇功,這種情況宋軍糧草充足,一方麵是他們種植的糧食有了收成,無論是百姓還是投降的戰俘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就是奪回了多處失地。


    於蘭也跟著過去,安撫當地的居民。


    宋軍所到之處,並不侵擾當地百姓,反而軍民和諧共處。


    再有糧食方麵,於蘭空間這些時間種植的一直都是小麥稻穀紅薯之類的。


    所以保證了軍隊絕對的糧食供給。


    而張青那邊收到了消息則是千裏迢迢派了商隊運糧過來。


    可以宋軍眼下最不缺的就是糧草。


    就是冬日,軍士的衣物有些單薄。


    於蘭和種家娘子帶領著當地的居民開始趕製棉衣。


    當然費用還是照給,工錢按件結算。


    宋軍對抗西夏大軍屢屢傳來捷報。


    朝廷上麵並不苛刻軍餉和物資,所以有一部分被用來發放工錢。


    原本按照西夏那邊的聯想。


    冬日,宋軍應該會放棄進攻的機會。


    因為這個季節交戰,不利於宋軍。


    但如果等到春日草木茂盛,西夏戰馬又可以養的膘肥體壯。


    到時候以騎兵對戰宋軍的步兵,還是能夠穩超勝券的。


    當然他們也知道宋軍當中,還有一支專門對付騎兵的軍隊,由徐寧掌控。


    所以到時候隻要繞開宋軍這支隊伍就好了。


    所以整個冬天西夏軍都不出城迎戰。


    ……


    不久之後武鬆就收到了議和的來信。


    這個他是坐不主的,所以上報了朝廷。


    朝廷給予了諸多將領獎賞之後,當即就把嶽飛韓世忠傳令調了回去。


    命武鬆仍在邊境議和。


    這個主意卻是趙桓深思熟慮過的。


    武鬆作為統帥,沒有把所有的功績都大包大攬的往自己頭上安。


    所以嶽飛和韓世忠的軍功十分突出,尤其是嶽飛,如同冠軍侯在世,年紀輕輕屢建奇功。


    皇上讓嶽飛和韓世忠走,當然不是信不過他們倆,而是他相當信得過他們。


    再者這一次他們奪回的城池,可作為養戰馬的基地。這件事對於西夏而言很傷。


    短時間內,有武鬆和種家軍繼續鎮守西夏,西夏是無力再戰。


    而他希望的是韓世忠和嶽飛把精力和時間放在對付金軍上麵。


    武鬆練兵的成效,也說明了大宋的禁軍,不是全部都是廢掉的。


    隻要用心挑選還是能夠挑選出合格的士兵。


    當然皇上把嶽飛和韓世忠兩個極為重要的良將抽調走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大家感覺他對武鬆的態度倒是有些曖昧。


    邊關的守將則以為這是皇上對武鬆的信任,但是也有人認為嶽飛和韓世忠就如同他的左膀右臂,才剛有所成就就直接抽調走。


    可能也是有些不放心武鬆的原因。


    其他人倒也罷了。童貫長期處於政治權利的中心,對這一方麵是有相當的敏感。


    所以他特意寫了信。把嶽飛和韓世忠在京城受到重用的事兒說了。


    “不必再進攻西夏,隻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好,再過兩年就調回來。你能不在京城,京城裏頭倒是三人成虎,總有人在皇上身邊說你的壞話。雖說你問心無愧。可有些事最怕的就是猜忌,當初的狄青難道不是猛將嗎?若非猜忌他又何必抑鬱而終?”


    放權才是最好的舉動。


    童貫有童貫擔憂的地方。


    可武鬆明白童貫猜錯了。皇上倒不是擔心他有異心。


    是單純的不信任他有這個能力。


    所以他也沒有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對付西夏上麵。


    到現在為止打得西夏束手無策,對他而言已經是意外之喜。


    接下來軍事戰場的舞台就要由嶽飛他們來帶領了。


    其實嶽飛走的時候,於蘭也有很多的不舍。


    雖然知道他必行前去,定然前途無量。


    但也叮囑了他事事謹慎,以皇上為先。


    “都有不明白的地方可與我義父商量。”於蘭又贈予了嶽飛竹葉青。


    梁紅玉走的那天,於蘭也同樣贈送了。


    “我真的有點舍不得你,希望我們能夠盡快的見麵,要是沒有戰爭就好了。我還想跟你學好多東西呢!”


    梁紅玉的軍功武鬆也跟著上表了。


    於是梁紅玉也受到了封賞。


    這一次韓世忠回京,她也要跟著回去,說實話比起在京城,麵對那些女眷,說三道四的,她倒是寧可在邊關,這邊打戰雖然辛苦。


    但是人心淳樸眾誌成城。原本還說好和於蘭一起飼養戰馬,結果最後她卻不能夠留下來。


    於蘭想起他們的結局,心裏頭有些不好受。但又想著,終究是她來到了這個時代,一切都有改變的時候。


    “會有機會,也不是在這邊就不回去了。也許等過兩三年我們又一起共事了。”於蘭的話說的輕鬆。


    可梁紅玉聽到了很多說辭。便有些替武鬆打抱不平。


    “其實這一次武大人指揮若定,屢立戰功,陛下卻沒讓他回去。”


    “鎮守邊關也是一樣的,說明陛下信得過他。”於蘭笑著說道。話雖如此,可她明白,趙桓的舉措,恰恰是說明他信不過。


    他最大的金手指就是重生。


    可他重生之後很多東西都已經改變了,比如前世耶律延禧,帶了幾十萬人馬想要進攻的是大金,這一次卻是大宋。


    嶽飛和韓世忠都本不該會在現在這個時機嶄露頭角。


    可偏偏,他們都已經幹出了一番功績。曆史的軌跡早已經偏離了。


    就像前世武鬆上了梁山,這一次不但沒有去,還成為童貫的幹女婿。


    趙桓上一輩子不認得武鬆,一個草寇而已。並不值得他在他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而且如果武鬆真的有實力的話,上一世也不會默默無聞。


    那這一次能夠有這麽多的功績,完全是因為於蘭。


    他賞賜給武鬆也是看在於蘭的麵上。


    不過趙桓卻忘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任何人都可以有進步的時候。


    武鬆也不例外,他這一輩子改變。


    就像上一次打戰,還是全權由童貫指揮,這一次大規模的戰爭都是由他拍板定下的,每一次的戰役之後,他都認真的去分析了。


    這個男人在悄無聲息的改變,但仍舊不受重用,和飽受質疑。


    於蘭夜裏頭做了好些的菜肴,陪伴在他的身邊。


    還把珍藏的佳釀拿了出來。


    當晚的夜空月色很是明亮,於蘭對他道:“今天,我允許你喝酒。我陪你一起喝。”


    武鬆有一些的不明所以。


    “怎麽了?”她一向討厭他喝酒的。


    她雖然很會釀酒,但酒喝多了,終究不是好事。


    所以有的時候她不光討厭喝酒,還討厭別人勸酒。


    武鬆以前的江湖習性就是喝酒要喝的痛快,喝多喝的爽才是真漢子。


    但在於蘭潛移默化之下,連酒都戒了不少。


    哪怕是在打了勝戰的慶功宴上,他都沒有多喝,就怕回來於蘭會不讓他上床。


    “沒有什麽,今天我陪你喝。”


    她覺得他可能有一些不痛快。


    其實,她也有些不痛快。


    其實皇上不想在和西夏再打,連兵都抽回去了不少。


    種家軍時代鎮守邊境,與西夏對抗有著豐富的經驗。


    和他們這一次也跟著回京領賞了。


    就他沒有回去。


    “別喝。你不喜歡酒味,別喝了。”武鬆把她的酒奪了下來。


    “其實我挺喜歡這裏的,你不覺得這裏和一年多以前變化太多了嘛。我們剛來的時候,很多地方都很荒蕪,但是現在,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這裏頭就有你很大的功勞。偶爾我帶兵巡視的時候,看到這一切心情都會好很多。你說我們以後就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其實也挺好的是不是?”


    說不委屈也不是沒有。


    任何人遭遇不公平的對待都會委屈。


    何況武鬆的性子,本身不是特別能夠容忍的人。


    但這一次,他很平靜的接受。


    不光接受了,他還再做進一步的安排。


    其實不做又如何,君命不可違!


    於蘭點了點頭。


    “嗯。”


    “於蘭,你說養馬的草料,咱們可以種植嗎?我想在這邊養馬,師弟往後要對戰的是大金的騎兵,他們的兵馬強壯,我相信師弟練兵的能力,但是咱們的戰馬不能夠輸給他們!”


    於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試試。再不行就用靈泉的水喂養一批戰馬…”


    武鬆挑了挑眉,那樣養出來的馬,得跑多快。


    隨著兩個人說著養馬的事兒,倒把先前的那一些不快都一掃而空了。


    ……


    喝著小酒,吃著菜,夜深了。


    兩人都有些微醺。


    翌日,於蘭去了草料場。


    把一些草料,搬回了空間種植。


    每日澆了靈泉的水,這些草料,明顯生長的要更加的鬱鬱蔥蔥。


    於蘭讓人從戰馬之中挑選出了一批下等的小馬駒,開始喂養這些靈泉空間水供應的草料。


    於是這些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的小馬駒,漸漸的倒是長的很快。


    武鬆每日也跟著悉心照料,他原來不會騎馬但是後來進入了馬軍之後,就愛上了騎馬。


    親自照料著這些馬兒,看著它們一天天的成長。


    他總有一種這批劣等馬兒能成長成一批上等的千裏良駒。


    ……


    當然西夏那邊得知宋軍的精銳之師都已經撤回了。


    乾順國君還是有一些躍躍欲試,想要奪回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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