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哈利波特擁有的死亡聖器隱形鬥篷之外,特波疣豬的皮也可以做隱形衣。這種動物非常危險,因為它們可以隱身,要獲得它的皮很不容易,隱形衣也是代代相傳的。


    它粗看之下和哈利的隱形鬥篷沒什麽兩樣,但是隱形鬥篷有兩個不同於普通鬥篷的功能,一個是不能使用飛來咒,一個是不能行動時沒有聲音。


    即便是隱形鬥篷也不會一點痕跡都不留下,至少會留下腳印。普通的隱形鬥篷要想讓自己行動沒有聲音要用魔咒“sliencio”,再不然就是躡手躡腳,就像是在做賊一樣。


    夜深人靜後學生們還是可以在休息室活動的,隔壁的熱鬧和她這裏的冷清形成了鮮明對比。在不經大腦思考之下她居然在黑暗的掩護之下,披上隱形鬥篷往斯萊特林的地窖走去。


    他愛穿黑色的衣服,與黑夜一色,根本不需要像她一樣用鬥篷做偽裝。


    她一直都在等待,隻要他來敲門她都會為他打開,可是她知道這種關係是不可能長遠的,因為那看起來就像是在憐憫。長相是西弗勒斯的缺憾,又偏偏很多女人喜歡看臉,他在女人方麵遠不如孔雀馬爾福。


    厄裏斯魔鏡能夠使人看到自己內心深處最迫切,最強烈的渴望。


    她想要一個伴侶,一個可以守護她、不讓她在白霧茫茫和黑暗中騎著夜騏,跟誘餌一樣在魔咒追擊下奪命狂奔。那個時候她嚇得快崩潰了,死亡離她如此之近,然而比死亡更讓她難受的是她被鄧布利多遺棄了,她曾經是哈利,現在哈利取代了她,她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她隱藏了很久,有生第一次她不想再藏匿了,她鼓起勇氣行走在城堡幽深的走廊中,石牆上的火把在風中搖曳,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她什麽都聽不到。


    你在犯傻。


    她聽到一個聲音說,波莫娜覺得那可能是灰女士說的,她帶上拉文克勞的冕冠是為了追尋智慧,卻被血人巴羅的愛折斷了雙翼,與他在這座城堡裏糾纏了千年。


    amorsormors,如果愛一個人很久,卻得不到他或者她的回應,那種極度傷心和失望能讓人發瘋。斯萊特林的常駐幽靈和活著的院長一樣有雙空洞的眼睛和消瘦的臉,在巴羅清醒的時候他很可靠,當湯姆裏德爾的靈魂混入霍格沃滋指揮蛇怪攻擊學生的時候,他就提出幽靈來負責巡邏,反正幽靈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他不清醒的時間變的越來越長,而且每年仲夏物質化後越來越難控製,他老是凝視著一個地方,也許他在思考,又或者什麽都不想,那個曾經高貴、強大的幽靈變得越來越危險,甚至已經具備了隱形的能力,在所有珍珠白的幽靈中隻有他能做到。


    要拯救他很容易,海蓮娜回應他的愛就可以了,可是海蓮娜自己也快瘋了,她很聰明卻有點膽小,勇氣也是波莫娜缺少的,她永遠都沒有莉莉勇敢,這或許就是他愛她的原因。


    波莫娜給莉莉取了個昵稱,名叫阿麗爾,意思是上帝的小母獅,她是獨立而強大的,如果不是因為伏地魔她會如她所說的那樣照顧好自己,就算沒有詹姆波特她一樣可以帶大哈利波特。


    莉莉和詹姆是七年級時開始約會的,她那個時候已經快18歲,已經到了該結婚談戀愛的年紀了。


    過早地談戀愛偷嚐禁果並不是件好事,草率的決定會影響自己的一生,但是波莫娜這種情況則是屬於太晚,鄧布利多是個強大的男巫,他可以抵製世上絕大多數的誘惑,專心致誌研究,成為頂尖的強者,可是她做不到,赫夫帕夫守則八十六條,你不需要成為強者,這一條就跟泄洪的水渠一樣讓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懶,和孩子們一起聚會聊天。


    要接受年輕人的思想很困難,不過不跟他們溝通的話永遠都理解不了。有一次波莫娜抓到有個可愛的小傻瓜居然在寢室裏熬迷情劑,她原本以為那個姑娘是要學格蘭芬多的女孩兒一樣給哈利下藥,後來問過才知道,小傻瓜想聞一聞自己最喜歡的是什麽氣味,那一刻她覺得自己身在天堂又同在地獄。


    斯萊特林交朋友是根據利益關係,赫夫帕夫則是不要讓利益來區分你的敵友,裝傻的獾和狡猾的蛇是天生的對頭,通常來說總有一個會被改變的,隻是這個過程非常的折磨人,能讓人發瘋。


    她在想什麽?她什麽都沒想,她隻是心裏這麽想所以這麽做,哪怕代價是背叛莉莉。


    你是個壞女孩兒,波莫娜,非常非常壞。


    一直到走近地窖的時候她才想起來,老蝙蝠要是不在該怎麽辦,於是在轉入那條走廊前她在拐角停了下來,從空間袋裏取出雙麵鏡,那是西裏斯借給她的,作為答謝她教他阿尼瑪格斯的禮物,用這個東西她和西弗勒斯聊天,以至於他以為她已經離開學校了。


    “你在嗎?”她摘下隱形鬥篷露出自己的臉,可是鏡子裏什麽都沒有。


    就在她以為他不在,打算放棄的時候鏡子那頭出現了那張並不英俊的臉。


    “什麽事?”


    “我來拿複方湯劑。”


    變形越大身體遭到的痛苦就越大,波莫娜的身材本來就矮,就選了一個跟她差不多高的麻瓜女人,複原的過程沒有變形那麽痛苦,就像冬天的霜雪遇到了陽光,融化後露出布滿鮮花和綠草的土地。


    “現在不方便。”他有難言之隱一樣說道。


    “那你能不能開開門,我就在你門外。”她沒有像以往一樣懂事地離開,而是主動問到。


    “你在我門外?”西弗勒斯笑了起來,好像覺得很有意思,然後他放下了鏡子。


    波莫娜也把自己的鏡子放了下來,裝進了絲絨袋裏,提著裙擺走向了那扇好像有千年曆史的木門。


    她很緊張,因為做賊心虛將隱形鬥篷裏麵的內襯給拉了上來,將它變成了一件普通的黑色鬥篷,這是死亡聖器和普通魔法工具的有一個不同之處,它無法被偽裝成別的東西。


    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是湖底,人魚的歌聲在濕乎乎、空蕩蕩的石牆後麵回蕩,就連照明的燈也是綠色的,它其實和赫夫帕夫用螢火蟲做照明的光線顏色很像。


    伴隨著門閂轉動,門開了,混血王子臨近半夜了也不換上舒適的居家服,依舊穿著那身看起來很禁欲的黑色長袍。


    “我能進去嗎?”沒有顧忌後就沒有畏懼,波莫娜甜蜜地笑著說。


    “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西弗勒斯並沒有讓開,靠著門有氣無力地說著,似乎還想再做最後的掙紮。


    “做我想做的事,哪怕它是錯誤的。”她說完直接邁步闖了進去,將最後的退路也給丟了。


    “你們這三天到哪兒去了?盧修斯到處找你們。”


    充滿了陽光的茶室內,納西莎馬爾福滿臉氣憤地說。


    “我們在你家。”波莫娜有氣無力地喝茶,現在她覺得累極了。


    “我去了,可是我沒找到地方。”納西莎馬爾福上下打量著波莫娜“遮遮你的脖子,親愛的,你不需要向全世界宣布你昨晚幹了些什麽。”


    波莫娜紅著臉拉了下衣領,也不知道三樓治療龍痘瘡的藥膏能不能治吻痕。


    “為什麽我的房子不見了?”納西莎繼續問。


    “你有多久沒去那個別墅了?”波莫娜問。


    “買了就基本上沒怎麽住過,那是我打算留給德拉科的。”


    波莫娜知道了,西弗勒斯對那幢房子下了赤膽忠心咒,而他就是保密人。


    “不用擔心,茜茜,一切正常,盧修斯找他幹什麽?”


    “關於更換魔法部長的問題,有不少人對金斯萊的位置感興趣。”


    “金斯萊當部長有那麽差嗎?”波莫娜還是不相信,鄧布利多的眼光會那麽差。


    “沙克爾家是個大家族,他也是神聖二十八家族之一,每個家庭都會有那麽一兩個害群之馬,就跟我姐姐和西裏斯一樣。”納西莎拿起杯子喝了口茶“他很努力工作,致力於改變巫師和麻瓜之間的關係,他對麻瓜很溫和,對純血貴族卻太殘忍,你還記得崔佛家麽?所有涉嫌謀殺麥金農一家的崔佛都被傳喚,除非他們願意交一筆保釋金,這一招我聽說是他從麻瓜那裏學來的。”


    在食死徒從阿茲卡班越獄事件中,有一個崔佛殺死了鳳凰社成員瑪麗麥金農一家,如果波莫娜是個單純的鳳凰社成員該為此感到很解恨才對。


    沙克爾也是個正氣師,他憎恨黑巫師是很正常的,再說他很理解麻瓜的心理,從麻瓜界到巫師界客人通過一個電話亭,如果以後和麻瓜首相的交流多了,辦事人員也會來往頻繁,讓那些麻瓜衝廁所來到巫師魔法部他們會以為巫師都是瘋人院出來的。


    “那些錢會還回來的。”波莫娜正要給納西莎解釋什麽事保釋金,她卻不耐煩地搖頭。


    “你知道有誰想坐金斯萊的位置?他的傲羅辦公室主任加爾文羅巴茲,他好像想做第二個斯特林傑。”


    “加爾文不是恨黑巫師麽?”


    “但他更狠那些麻瓜玩意兒。”納西莎抱怨著說“你還記得我家門口的那個對講機嗎?我真想拆了它!”


    讓一把年紀的人學新事物是很難的,尤其是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變化太多會讓人覺得失去控製,適應需要時間。


    “你今天怎麽這麽大火氣,茜茜。”


    “很顯然,不是嗎?你可以和你的西弗勒斯在惹出一堆亂攤子後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過二人世界,我們卻必須善後,你們到底在想什麽?”


    波莫娜看著納西莎的臉,莫名想起了二樓女生廁所那個哭泣的桃金娘,看來納西莎也開始思念“溫熱的身體”了。


    “你那麽冒火是不是因為覺得盧修斯辦正事的樣子看起來跟平時不一樣?”


    “當然!”納西莎一口喝幹了杯子裏的茶“我討厭他那副一切他說了算的樣子。”


    “我去看望隆巴頓夫婦了。”波莫娜拿起籃子站了起來,不過她覺得納西莎根本沒有聽自己說了什麽,因為她顯然還在思念盧修斯的“男人風範”裏,估計現在還在發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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