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色彩繽紛的陽光中跳躍的人,理解不了黑暗的魅力。


    它單調、乏味、陰森、神秘,人的正常情感被無限壓抑,隻有寂靜深處有一簇靈魂之火在熊熊燃燒。


    那是黑暗之中唯一的一點光,吸引著不怕死的飛蛾撲過去,在疼痛和灼傷中體驗活著的感覺。


    在他們還年輕的時候,黑魔法防禦課還叫黑魔法藝術課,藝術離不開人,它包含人複雜而豐富的情感,利用美感引人對它進行發現和追尋。隻要沉迷其中,就會越陷越深,難以自拔,藝術是情感上的共鳴,需要的是深刻的肯定。


    巫師使用魔杖需要親和力,雖然黑暗中的火焰看起來很美,可惜火焰製造的是光明驅逐黑暗,和靈魂那種幽藍色的光不一樣,具有攻擊性。沒有親和力的力量再怎麽渴望也得不到,那個痛苦的靈魂變得越來越強韌,最終他的靈魂之火吸引了一隻靠捕食人類靈魂為生的飛蛾,它懼怕的不是自己被傷害,而是害怕自己經不住誘惑吃掉了那團靈魂,到時黑暗將再次來臨,它又要何去何從。


    為了防禦阿茲卡班裏越來越多的黑巫師越獄,1975年上台的哈羅德敏坎在阿茲卡班布置了很多攝魂怪,有它們出現的地方世界都變得冰冷,一切都失去色彩。


    在西弗勒斯斯內普成為霍格沃滋校長期間,攝魂怪也在學校外麵遊蕩,他就是有那麽了不起的本領將本來歡快的學校變成跟阿茲卡班一樣的監獄。


    如果說西裏斯是阿茲卡班的囚徒,那麽西弗勒斯就是霍格沃滋的囚徒,離開鄧布利多的保護,他這個前食死徒就會被正氣師逮捕,他這個貧寒出身,又沒什麽親戚的混血可沒法跟盧修斯馬爾福一樣逃脫法律製裁,甚至他可能跟西裏斯布萊克一樣不經過審判直接被扔進阿茲卡班,他想盡一切辦法逃避的命運最後還是在他當時校長的時候找上了他,他雖然強大卻不是個好老師,至少哈利波特的大腦封閉術就不怎麽樣。


    不論是黑魔王還是鄧布利多,他們都是好老師,就連盧平也讓哈利很輕鬆就學會了呼神護衛,對哈利來說很輕鬆的咒語對西弗勒斯來說卻很難,他的一生要找到痛苦的記憶很多,快樂的屈指可數,至少在波莫娜教會他之前他關於快樂的記憶隻有莉莉。


    算不算是作繭自縛呢,傻瓜?


    波莫娜提著用彩色糖紙包裹著的巧克力,行走在聖芒戈五樓魔咒傷害科的病房,在這裏住了很多去不掉的魔咒和用錯了魔咒的病人。


    他們都安靜地睡著,看起來就像死了一樣,波莫娜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祖母綠手鏈,如果不是它,自己可能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


    利用血緣力量施展的詛咒需要血緣力量施展的保護,納西莎馬爾福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雖然她隻是個很普通的女人。


    她想要保護德拉科的心一點都不比莉莉想保護哈利的心少,相比之下波莫娜卻對自己的女兒毫不關心,她覺得自己真的越來越像艾琳了。


    當西弗勒斯殺了托比亞,艾琳的心也跟著托比亞一起死了,她看不見她的兒子,哪怕他是為了保護她而殺了自己的父親。


    如果是換成了波莫娜自己,她也會和艾琳一樣的,在母親和女人之間有人選擇做女人,她們就是那麽可悲。


    或許也因為她和納西莎一樣有戀子情節,對待弱小的孩子會有偏愛,相比之下強壯的西裏斯就沒那麽重視,阿尼瑪格斯後狂躁的情緒讓他幹出不理智的事來,居然會想利用狼人盧平將西弗勒斯殺了。


    這世上沒有完人,就連鄧布利多也治療不了阿裏安娜的病,那種無能為力隻能看著心愛的人死去的感覺糟糕透了,就像活在地獄裏,阿不福斯用阿裏安娜的畫像慰籍,阿不思用了她成為代替品,可是阿不思為了更大的利益他可以舍棄家人,包括他的阿裏安娜。


    該給阿不福斯一枚梅林勳章,為他揍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鼻子。


    她解氣的笑著,來到了洛哈特住的病房門口,那個有一雙矢車菊藍眼睛的草包現在正在伏案寫字,牆上地上到處都是崇拜者給他寄來的信。


    “洛哈特教授。”波莫娜大聲叫他的名字,洛哈特頓了頓,回頭看向她,表情非常茫然。


    “要來點奧格登火焰威士忌嗎?”波莫娜提起手裏的籃子。


    “你是誰?”洛哈特繼續茫然地問。


    因為使用了羅恩斷了的魔杖施展遺忘咒,洛哈特被咒語反彈了,最後被魔法反噬,羅恩韋斯萊居然以為魔杖斷了之後用膠帶粘起來還能用,他沒死真是個奇跡。


    哦,也許他的天賦就是好運,一個吐鼻涕蟲的蠢小子居然娶到了赫敏格蘭傑,他不走運誰走運。


    “你看起來比上次我來看你時好多了,教授。”波莫娜輕聲說,他正在緩慢康複,隻要不是不可饒恕咒什麽傷害都能慢慢好的。


    “像你這麽漂亮的女士我怎麽不記得?”洛哈特朝她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波莫娜朝他笑了笑,將他最愛吃的巧克力放在了床頭,她不想為這個和她沒有關係的人浪費過多時間。


    看完了隆巴頓夫婦,檢查一下德拉科學習進度,她就要去找納威的奶奶商量將鳳凰社總部安置在她那裏的事,以後漢娜和赫敏可以在那裏學習大腦防禦術,而且她還要把納威身邊的危險給排除了。


    當男人發起怒來,會幹出喪失理智的事,也許納威的伯父是真的對他太失望才從樓上將他給丟下來,而不是她之前以為的謀殺。


    現在的年輕人活在一個美好的時代,鄧布利多,這多虧了你,可惜他們被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有些不明事理。


    邪惡是擺脫不了的,隻有有它襯托才能體現善良,現在西弗勒斯就恨鄧布利多恨得要把他的靈魂撕碎,誰叫鄧布利多不將他的靈魂當一回事。


    “如尼蛇蛋現在很不好弄到,隆巴頓太太,那是珍稀動物。”夏洛特普瑞在隆巴頓夫婦的病房內向一個背對著她站著的老夫人解釋“而且那位病人的情況和弗蘭克、愛麗絲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她不是痊愈了嗎?”隆巴頓太太著急得說。


    “弗蘭克沒被詛咒,她被詛咒了。”波莫娜在門口冷冷地說“有人想讓她清醒著遭罪,不用躲到安全的地方享受清靜。”


    隆巴頓太太轉過頭來,驚訝得看著波莫娜。


    “是你?”


    “在昏迷期間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裏我回到了霍格沃滋,我成了新生,在那裏學習魔法,有好的事情發生,也有壞的事情發生,等我畢業了,我並沒有從夢裏醒來,而是有一次回到了霍格沃滋特快上,又一次當了新生,我想作為有共同經曆的人可以聊會兒,你介意我進來坐一會兒嗎?隆巴頓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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