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馬爾福抗壓的能力很低,德拉科二年級的時候他把湯姆裏德爾的日記本塞到了金妮韋斯萊的桶裏,似乎他覺得這麽做就可以盡早擺脫和伏地魔的一切,可是誰都沒想到那一年的怪事比往年還要多,惶恐不安之下他又以校董的身份跑到霍格沃滋觀看兒子魁地奇比賽。


    那一場比賽正好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都是找球手,他們用的都是當時最好的掃把,兩個人為了爭第一根本就不管不顧,將速度提到最快,後來德拉科和哈利鑽到了看台下麵,裏麵有很多障礙物,可不像空無一物的球場上一樣安全,當小馬爾福跟一顆炮彈一樣從看台下飛出來的時候,波莫娜的心都提起來了,如果是換成尋常的麻瓜孩子,德拉科那一下就基本上送命了,哈利的手則被發瘋的遊走球砸中。


    如果不是草包洛哈特的治愈咒太糟糕,哈利的骨頭也不會消失,為了贏男孩可以不顧一切,包括自己的命,有的時候他們真的是蠢透了。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讓兒子出事,納西莎和馬爾福大吵一架,那時魔法部的人搜查了他家幾次,一切都開始失控。到了德拉科三年級他又住進了醫務室,納西莎全麵爆發了,如果盧修斯不把那隻害的她兒子受傷的動物給處死,她就要和盧修斯離婚,於是馬爾福就為了一件在哈利看來沒什麽了不起的傷要求魔法部出麵殺了巴克比克,一個在他看來沒什麽過錯的神奇動物。


    馬爾福家代代單傳,唯一的繼承人死了馬爾福家就絕後,對貴族家庭的女人來說這是一種嚴重的失責。現在波莫娜也感覺到了這種責任,普林斯家的血緣不能在她這裏斷送,她的女兒已經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和爛好心被迫流產,她撫養長大了那麽多躁動的年輕人,也不怕再多養一個自己生的,她唯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生命安全。


    她倒是不怕死,她是怕有人會為保住她的命不計後果,他那天就曾經想過要用魔法石的事了。


    賢者之石並非尋常人想的那樣與死亡有關,而是和生命有關,救一隻神奇動物可以多活兩年,這個觀念要從習慣了殺戮和獻祭的“祭祀”腦海中扭轉過來很困難,她需要活下去,不然世上又要多一個瘋子。


    波莫娜還記得帕特裏夏發給自己的那張牌,女皇控製住了獅子就是力量,赫敏格蘭傑必須做魔法部長,不論現在聽起來多麽無稽都必須進行下去,這是她的直覺,與命運有關的直覺。


    從上午開始恢複訓練到剛才洗完澡,他體力差不多用光了,趁著他睡著了波莫娜打算去找赫敏,她已經很久沒見那個麻瓜種女巫了。


    走之前她還記得在床頭留了紙條,這個不好惹的家夥其實很缺乏安全感,尤其是哈利波特畢業前夕那幾年,壓力集中到了一起,接連不斷發生的事讓人疲於奔命,鄧布利多還在逼迫他做不願意做的事,他的中年危機比盧修斯還難過。


    越是能適應社會且有傑出成就的男人越是容易出現這種問題,隻是盧修斯解決的辦法是出軌,而西弗勒斯則扭曲得多,他把所有的責任都自己扛了,包括殺鄧布利多的事。


    如果他不死,殺死聖人會是他一生的汙點,比食死徒的烙印更難洗幹淨。


    “可憐的小東西,你糟了多少罪?”她吻了吻他的額頭,他的眉頭睡著了也是皺緊的,就像還在經曆痛苦。


    她打算像寵愛德拉科一樣寵愛他一次,而且她也覺得教父那部電影他肯定會很喜歡看的。


    很多人喜歡看色彩鮮豔並且節奏歡快的電影,但教父那部電影內容充實,他從某個角度來看很像維托柯裏昂,一個家庭男人,卻必須為了照顧家裏人幹一些不那麽合法的事情。


    他的繼承人麥克柯裏昂則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電影最後餐桌隻剩下麥克一個人,她覺得那應該不是西弗勒斯想要的生活,隻是那部電影已經上映很多年了,還不知道哪個電影院還在放映。


    她相信赫敏一定願意和她一起逛麻瓜倫敦,她很久都沒回自己曾經長大的地方了,那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女孩兒讓她做了王子和公主的夢,然後就有了那個充滿了魔力的夜晚。


    “你看起來很英俊,西弗勒斯。”她念完了魔咒,然後喝了複方湯劑離開了臥室,她希望自己能安全回到他的身邊,至於外貌看起來如何她已經不在乎了。


    她以波莫娜斯普勞特的樣子幻影移形來到陋居,然後從絲絨口袋裏拿出了用複製咒複製的da假金加隆,赫夫帕夫的金杯就是赫敏毀掉的,當他們三人從貝拉的金庫裏找到那個魂器的時候貝拉就在上麵施了複製咒,她聽說這個事的時候就有一種預感,她和赫敏之間會有故事發生。


    瞧啊,她們都甩了有錢又英俊的男人,找了個沒錢樣貌也一般的人,隻是赫敏可以活在陽光下,而波莫娜則隻能活在陰影裏。


    如果西弗勒斯斯內普還活著,他肯定能獲得男巫周刊的最具魅力獎,他雖然不如洛哈特那麽俊美,有閃亮動人的微笑,可是那種深沉陰鬱的氣質一樣能迷惑人,這是現如今很多男人都不具備的,純然的黑暗力量,和火那種熱情洋溢的力量不同,需要認真理解他的人才能體會得到。


    “教授?”


    收到了波莫娜消息的赫敏來到上次她和漢娜艾伯特練習大腦封閉術的地方,她的頭發雖然沒有精心打理,但至少比第一次見麵時看到的整齊多了。


    “赫敏格蘭傑,我需要你的幫助。”波莫娜慈愛得微笑著說“我需要給我的丈夫買一身麻瓜穿的衣服,你能幫我選一下嗎?”


    “你是說……斯內普教授?”赫敏說這句話時的表情怪異極了。


    “你吃過果凍鼻涕蟲嗎?”波莫娜大笑著說,赫敏剛才的表情就跟吃了鼻涕蟲一樣。


    “不!”赫敏立刻搖頭“巫師的興趣有時真是惡心。”


    “我有很多年沒有去過麻瓜倫敦了,品味已經和時代脫節,你也知道的,巫師的興趣很惡心,我要是穿錯了衣服就達不到偽裝的目的了,你可以叫上羅恩韋斯萊,他剛好可以試穿衣服。”


    “斯內普教授和羅恩一個體型?”赫敏簡直不敢相信。


    “不一定魁地奇才鍛煉身體,赫敏,我可以叫你赫敏嗎?”


    “當然可以。”


    “你也可以叫我波莫娜,我們都已經成年,是平等的了。”她談了口氣,無限感慨得說“我真希望能叫上芙蓉,她現在過得怎麽樣?”


    “很開心。”赫敏說“她和比爾形影不離。”


    “媚娃混血其實不怎麽注意外貌,我瞧比爾的身材不錯,看起來很有野性美。”


    “教授。”赫敏笑著阻止波莫娜繼續說下去“你不該這麽談論別人的丈夫。”


    “叫我波莫娜,赫敏,你相信命運嗎?”


    赫敏謹慎得沒有說話。


    “在三年級的時候,你曾在西比爾的課堂上大鬧一場,當時踢了一個水晶球,那個水晶球被哈利撿了回去,後來西比爾給他做了預言,我相信他肯定被嚇壞了,所以沒有告訴你,特裏勞尼家是很出名的預言家,她們的力量非常神秘,那個預言被記錄在你踢的那個水晶球上,我、鄧布利多、米勒娃、西弗勒斯都看到了,正是那則預言讓鄧布利多相信,哈利是湯姆裏德爾的魂器,必須銷毀,但在我看來那個預言其實有別的解釋,如果你成了魔法部長哈利波特就是你的仆人,你是命運的主人,別讓命運來選擇你。”


    “我不覺得我有那個力量,教授。”赫敏抱緊了自己,就像是給自己一個擁抱。


    “隻靠你自己,是的,所以你要多認識朋友,我相信你家很快就會有改觀的,喬治不是最近賺了一大筆錢嗎?”


    “他上次回家,問亞瑟有沒有退休的打算。”


    “是的,丈夫陪伴妻子是理所當然的,你是莫莉法律上的女兒,不是她真的女兒,金妮最近有回家嗎?”


    “不是那麽常回來。”


    “她在幹什麽?”


    “在家照顧孩子。”


    “讓她把孩子抱過來,莫莉會幫忙照顧,對了,那孩子叫什麽?”


    “詹姆西裏斯波特。”


    “就像他們兩個人又在一起了。”波莫娜感慨著搖頭“我有跟你說過我差點成為哈利的教母嗎?”


    “什麽?”赫敏更吃驚了。


    “你瞧,和我一起逛街你不會覺得無聊,我們有很多話題可以聊,赫夫帕夫很擅長聊天,你知道的。”


    赫敏笑著搖頭“我好像找不到拒絕你的理由了。”


    “那麽走吧,抓住我的胳膊。”波莫娜將手臂曲了起來“你要找羅恩一起去嗎?”


    “帶著他隻會掃興,男人都覺得逛街很沒意思。”赫敏走了過去,拉住了波莫娜的胳膊。


    “抓好了,赫敏,我的幻影移形可沒斯內普教授那麽好。”


    “什……”赫敏驚呼到一半,二人就在蘆葦叢中消失了,雪地裏留下的腳印很快就被雪花覆蓋,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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