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諺語裏,國王、富商、主教都要求一名士兵殺死另外兩個人,並會給士兵自己獨有的獎賞。黑死病流行之後,主教的話士兵不再相信了,他隻需要從國王和富商之中選一個人的話來聽,這樣一來就形成了富人階級和國王代表的貴族階級的對立,國王想要富商的錢,富商想要國王的權力。


    當信仰在人們的心中沒有了任何約束力時,有的人就成了披著人皮的魔鬼,1776年的印度饑荒就是例子。


    東印度公司的人就可以做到餓死成千上萬的印度人而無動於衷,保證糧食能按時送到正在進行獨立戰爭的美國和英國。


    美國人喜歡房地產投機,不過他們學了中國人的“常平倉”,至少能保證糧食價格波動不大。


    而英國則因為資產階級和封建貴族的對立,即便他們知道“常平倉”的好處依舊不會設置,因此小麥的價格波動很大。


    但是隨著“資本成為國家的最高權力”,國王和富商的矛盾沒有那麽尖銳,士兵不需要再在殺死國王和富商之間做選擇了。


    第一次鴉片戰爭國會還沒有同意,艦隊就已經到了印度。等待英國政府撥軍費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在兵貴神速的時候中國和印度協會的資本家們將這筆軍費先支付了。


    中國除了有天人合一的理念,還有天人感應,天能幹預人事,人亦能感應上天。天子違背了天意,不仁不義,天就會出現災異進行譴責和警告;如果政通人和,天就會降下祥瑞以鼓勵。


    1845年的土豆晚疫病算是遭“天譴”了,美國沒有國王,但是早期他們很依賴英國。1837年經融危機不僅美國很受傷,英國人也很受傷,尤其是普通平民,以前糧食豐收還能買兩件衣服穿,糧食歉收飯都吃不起了,饑荒爆發後富人會因為窮人偷了一片麵包就把那個賊給絞死,基督徒的善良和樂於奉獻這個時候上哪兒去了?


    梅蘭妮沒有辦法從事重體力勞動,但是她還是施舍食物給路過的士兵,斯嘉麗對此很抱怨,可是她還是讓梅蘭妮這麽做了,弗蘭克肯尼迪就是其中被救助的人之一。


    他就像是一隻被嚇著的老獾,僥幸活過了戰爭,戰爭是最能打磨人的了,在巴特勒船長離開斯嘉麗之前也希望能獲得她的吻,結果他不僅得到了一個吻,還得到了一個耳光。


    斯嘉麗就像辣椒,辣味並不是經由味蕾感受到的。雖然吃到辣味的時候,味蕾被激活了,但人感知到的辣味並不是味蕾感受到的味道。


    那其實是一種痛覺,有的人愛吃辣是愛那種血管膨脹,血流加快的膨脹感,適量食用辣椒對人體有好處,但過量會有生命危險,因為過量的辣椒會造成呼吸困難,可是愛吃辣的人就和戒煙一樣困難。


    哦,我知道那是一種痛苦,可是我控製不了。


    習慣了辣椒偶爾換一下口味還行,久了就覺得沒意思,船長肯定會找斯嘉麗的。


    弗蘭克不是一個嗜辣的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適合過小富即安的生活,熱辣的斯嘉麗他控製不了,不過他很寬容,否則也不會聽斯嘉麗的話找以前的朋友把借出去的錢要回來了。


    做好事有好報,斯嘉麗無心的善舉讓她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遇到了弗蘭克,如果她能學會安分守己,他們本來可以平安得活到老,可惜她偏偏是個不安分的女人,就像一匹烈馬,那不是弗蘭克能駕馭得了的。


    弗蘭克和斯嘉麗最好的關係是合夥人,而不是夫妻關係,但“信任”不是那麽容易建立的,有很多合夥人會卷了別的投資人的錢跑了。


    雖然滿大街都是人,但要找個信得過又有能力的人多難呐。1720年南海泡沫,南海公司的董事長還是喬治一世,國王都把平民給騙了,商人一直不可信任,神也不可信了,還有誰能相信呢?


    斯嘉麗和弗蘭克的婚姻是一場無奈的悲劇,但弗蘭克死後,至少斯嘉麗不像頭一次婚姻時那麽無動於衷。


    她也算是個黑寡婦了,第一任丈夫死於戰爭,第二任丈夫死於械鬥,當她和瑞德結婚時,蘇快嫉妒死了,斯嘉麗嫁了三次,蘇卻快成老姑娘了,她要是不那麽挑或者心夠黑就去找艾希禮,可惜她什麽都沒做,在到處都是單身漢的世界她居然沒有結婚。


    隻要男人好,他有錢沒錢其實沒多大關係,弗蘭克剛退伍的時候還不是什麽都沒有。隻是有的人在有外力的時候能保持自控力,富裕之後就沒有自控力,麵對外麵誘惑的時候就失去了判斷力,盡幹些錯誤的選擇。


    人很容易被熱錢的高回報給蒙蔽了雙眼,忘了其中包含的高風險,1637年發生在荷蘭的鬱金香泡沫是世界上最早的泡沫經濟事件,當時的荷蘭北部七州因為對抗西班牙勝利,在17世紀初取得了實質上的獨立,自此荷蘭一躍成為了海上帝國君臨歐洲。又從葡萄牙手中奪取了香料貿易生意,再加上中歐身處三十年戰爭的陰霾下,讓商業活動都集中在了阿姆斯特丹。


    同時荷屬東印度公司經營巴達維亞也取得了相當可觀的利益。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使得荷蘭有著當時最高的收入水平,連海外的美術品也都集中在荷蘭。


    當地流行的喀爾文教派以勤儉持家為美德,因此荷蘭人避免穿上華服,富人窮人的服裝並無二致,光從外觀很難察覺這個人是否富有。


    鬱金香是一種難以短時間大量繁殖的植物,發祥地據說是天山山脈,之後土耳其人攻陷了君士坦丁堡後建造了莊嚴的宮殿,在當地開始栽培數種鬱金香並且進行品種改良。


    1593年把多種鬱金香球根帶到萊頓大學繼續研究和栽培,這時候鬱金香開始傳入荷蘭。庫希烏斯的研究中發現了一種突變,後世稱為鬱金香雜色病,出現雜色病的球根會開出美麗條紋圖樣的花。這種病的來源在20世紀的時候才被解開,根源是鬱金香球根被病毒感染。


    最初被鬱金香的美麗所吸引的是手頭寬裕的植物愛好者,因為鬱金香的球根一開始就是高價的商品。之後借由這些園藝家和愛好者自己試著改良品種,產生了許多有名的品種,雖然單色的品種價格較為便宜,但是也要1000荷蘭盾以上,當時一個工人一個月的薪水也就250荷蘭盾,可以供一家四口所需,在約1634年左右,鬱金香的大受歡迎引起了投機分子的目光,他們對於栽培鬱金香或是欣賞花的美麗並沒有興趣,隻是為了哄抬價格取得利潤。此時鬱金香受歡迎的風氣從萊頓傳到阿姆斯特丹、哈勒姆等城市,需求量日漸擴大。這些投機分子有計劃地行動,有人因此一擲千金,當時甚至還有過一個高級品種的球根交換了一座宅邸的紀錄。


    這個時候鬱金香的交易以球根的現貨來買賣,所以交易主要在冬天進行。但是鬱金香是如此受歡迎,因此無論什麽季節都有交易的需求。


    鬱金香交易在短時間內讓人一擲千金的傳言在工匠和農民之間廣為流傳,吸引他們進入了這個交易市場,他們原本沒有資金,所以僅從買得起的程度開始進行,這種情況使得非頂級的品種價格也開始抬升,漸漸出現了因轉賣而取得利益的民眾。市場的交易模式至此也開始改變,開始出現全年交易和引進了期貨交易製度。


    這種交易的模式並非前往正式的證券交易所,而是前往酒店。交易也不需要使用現金或是現貨的球根,而是提出一份“明年四月支付”“那時候會交付球根”的票據,或是加上少許的預付款即可完成交易。這個預付款也並非限定隻能使用現金,像是家畜或是家具隻要可以換錢的東西都可以抵用。因此這樣的票據轉過數手也出現了會連誰是債權人誰是債務人都不知道的情況。這種預付的製度也吸引了原本完全沒有資金的投機者參加,像是麵包師傅到農民都加入這個市場,因此需求量再次膨脹,就算是原本便宜的品種也飛漲。但是隨著價格飛漲,原本最初的買家也就是愛好植物的人開始變得不買,特別是民眾交易的低價球根,愛好者也看不上眼。


    1637年2月初,價格突然暴跌。與其說是暴跌不如說是找不到買家,因為票據無法兌現,導致無法付出貨款的卻又背負債務的人據說達到3000人。荷蘭各都市陷入混亂,其中有人還同時身兼債權和債務人。雖然有人興訴,但是在債務人明顯沒有償還能力的情況下,事情無法尋得解決的途徑。


    情況最後震動了議會和市政府展開行動,最後做出了“在調查結束之前保留鬱金香的交易”的決定,這個決定使得票據失效,卻很快地把問題解決,留下少數的破產者和暴發戶,鬱金香狂熱時代就此結束。


    鬱金香是荷蘭的國花,鬱金香泡沫經濟的瓦解,對於荷蘭的經濟和之後的曆史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的影響。雖然植物愛好者繼續追求高價的鬱金香,但是在史料上並沒看到對於其他產業的打擊,有較大影響的是在精神文化的層麵。事件之後荷蘭人一度厭惡鬱金香,甚至將它稱為瘋人帽之花,這狂潮也被視為一個教訓傳承下去。


    人對美的追求是無止境的,當人的物質得到滿足,就會轉而追求精神的滿足。但是什麽是美,卻沒有一個權威讓人信服的標準答案。


    有人覺得美是視覺的享受,就像鬱金香的花瓣上出現的美麗紋路;有人覺得那是聽覺的盛宴,就像音樂撫過鼓膜發出的輕顫;有人覺得是嗅覺的覺醒,就像是香水或者美酒散發的香味。


    但是對她來說,她隻想跳舞,她想彌補上太多缺憾,比如在馬爾福家舞會結束後,她像個乖孩子一樣,守著門禁時間立刻回家。


    還有那一年的聖誕節舞會,她明明很想答應他的邀請,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結果他帶著卡卡洛夫去參加舞會了,而她自己則在自己的密室裏一邊哭一邊吃蛋糕,如果不是他敲開了她的門,就沒有後續的故事了。


    1848年加利福尼亞發現了黃金,除了引起了全球淘金熱之外,美國的鐵路也快速發展,1848年至1858年,美國建成的鐵路約達33000公裏,超過了其他國家所建鐵路的總和。


    美國鐵路事業的蓬勃發展,按道理應會帶動其冶金業的大發展,然而實際情況卻不是這樣。


    這一時期,美國生鐵產量長期停滯不前,棉紡織業的增長速度也不快。與此同時,鐵軌、生鐵、機車、棉布和其他英國製成品的進口卻增長得十分迅速,英國產品充斥美國市場阻礙了美國冶金業和棉紡織業等當時的重要工業部門發展。


    糧食生產過剩,糧價和糧食出口下降,加上英國工業品的劇烈競爭,促使了美國經濟危機的加深,僅1857年一年,就有近5000家企業破產。


    反過來英國的經濟發展也受到美國危機的打擊。由英國向之提供資金的美國銀行、鐵路、商業公司紛紛破產,也使英國的投資者持有的有價證券急劇貶值。


    在1857年同一年,印度發生獨立戰爭,東印度公司的全名是“倫敦商人在東印度貿易的公司”,這個公司和荷蘭人的東印度公司不一樣,早在1849年,英國東印度公司成功掌握了印度全境的統治權。


    雖然1857年的印度起義很快就被東印度公司的廓爾喀雇傭兵鎮壓了下來,自1858年開始,英屬東印度公司完成之前的代管使命,並向維多利亞女王移交權力,轉為由英國直接統治。


    廓爾喀彎刀本名叫“庫克銳”,原本是尼泊爾山民手中的生產工具,人們之所以將其叫做“廓爾喀彎刀”,是因為它是尼泊爾的廓爾喀士兵隨身必備的武器。這種軍刀不僅是尼泊爾的國刀,也是廓爾喀士兵的榮譽象征,英軍廓爾喀兵團也因此被譽為“彎刀勇士”。


    尼泊爾是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之一,除了豐厚的薪水外,廓爾喀雇傭兵每兩年有一次探親機會。每次回去,他們都受到王子般的尊敬,是備受歡迎的求親對象。


    鮮花是該欣賞還是送給勇士和美人?如果主教退下來了,變成一個女人站在富商和國王之間,士兵會聽誰的?


    最終,和男人成家,睡在一張床上的還是女人,誰會和自己的老板一起睡呢?


    那畫麵真的沒有絲毫美感,簡直就像是噩夢。


    所以,在那個古老的諺語裏,最容易死的就是富商,有了權力,錢自然就來了,當個單純的有錢人其實一點都不好,隻有自己有參與決策政治的時候,自己的權益才能獲得保證。


    “你學得很快。”西弗勒斯說。


    在領舞了一陣後,波莫娜就學會了要領。探戈據說是情人之間的秘密舞蹈,其他種舞蹈跳舞時都要麵帶微笑,唯有跳探戈時不得微笑,表情要嚴肅,真的很適合他這個缺乏笑容,以“嚴肅”當名字的人。


    “也許是因為我有個好老師。”她調皮地說“是黑魔王像我這樣,摟著你教你學會探戈的?”


    “不。”他就像吃了奇怪口味的比比多味豆一樣表情怪異得說“你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


    “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跳這麽多舞,誰是你的舞伴?”


    他沒有回答。


    “我們別提那個女人了。”他勉強微笑著說“等會兒你想去哪兒?”


    “花市,那個房子裏缺少鮮花。”


    在綿延不斷的音樂中,波莫娜隨著他不斷地轉圈。


    放映廳裏沒有亮燈,隻有銀屏上的畫麵提供光源,觀眾席依舊籠罩在黑暗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雞尾酒禮服裙的女人,她看起來很像貝拉特裏克斯,那個婊氣衝天的瘋女人,對某些男人來說她也是個噩夢,雖然她也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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