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周日,倫敦東區哥倫比亞路上的花市就會營業。


    平日裏是一條古老的安靜馬路,路邊有很多咖啡廳和小飯店,到了周日這裏就會忽然變得五彩繽紛,在這裏能找到各種從世界各地空運來的花材。


    還有三天就是元宵節了,花市供的花除了迷迭香、漿果、玫瑰之外,還有不少梅花、蘭花、繡球花,東方人喜歡的花卉,甚至還有人擺了攤位在表演插花。


    今年是中英文化交流年,“花道”一直以來都被認為是日本的文化,現在有部分中國人似乎在重視自己的傳統文化了。


    一群穿著漢服的華裔女孩將從花市買來的花,按照東方的審美觀念插好,連著花器在花市門口一起賣,有很多人在圍觀。


    根據講解員的講解,中國花道比日本花道更注重頓悟,花的外在沉靜而祥和,內在卻包容著生命的頑強。波莫娜一眼就看上了一株紅絨蝴蝶蘭,它被盛放在一個藍釉花瓶裏,在那以綠色和銀色為主,冷冰冰的豪華公寓裏需要這種跳躍又溫暖的顏色。


    僅僅是為了那個花瓶她就打算買了,更何況還送了一束花,除此之外她還買了很多黃色的跳舞蘭,難得住在頂樓,有陽光可以照進來,這種花讓她連想起赫夫帕夫的休息室,它雖然和斯萊特林休息室一樣在地下,但還有一半在地上。


    從窗口裏進來的光照在那些嬌嫩的花瓣上,看起來生機勃勃,隔壁廚房傳來的蛋糕甜香和花香味混合在一起,產生一種奇特的氣味,比總是散發著黴味的斯萊特林地窖,以及臭哄哄的格蘭芬多塔樓要好聞多了。


    赫夫帕夫的男孩子不像獅院和蛇院那麽好鬥,他們熱愛美好的生活,給大家帶來平庸的印象,就像弗蘭克肯尼迪。


    女孩子則更像是梅蘭妮,照顧病人和窮人給他們一口飯吃、保護神奇動物不是什麽難事。


    但是這種慷慨常常被人利用,這世上有很多利用別人的善心欺騙的事。


    對別人真誠卻被人當成傻瓜,善良的老實人總是被人嘲諷,那其實並不能讓那個“聰明人”顯得真的很有智慧,可是人們就是樂意那麽做。


    很多人之所以喜歡欺負老實人就是因為這些老實人就像桃子一樣,很多人就會專門挑這樣的軟的來捏。


    雖然赫夫帕夫的男孩子看起來比較膽小怕事,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用場,霍格沃滋之戰赫夫帕夫學院全院所有年齡到的孩子都來了。雖然有紮卡賴斯史密斯一個逃兵,不過他們麵對人多勢眾的食死徒沒有投降。


    平凡的芸芸眾生雖然沒法像其他三個學院的精英一樣散發出奪目的光彩,但每個赫夫帕夫人的心裏都有一個溫暖的小太陽,是他們讓這個冷漠又急功近利的世界有了人情味。


    對野心勃勃的男人來說發明自動清洗的抹布遠不如發明能造成大殺傷力的黑魔法有趣,但是尊敬的先生,吃完了飯之後盤子還是要洗的。


    家務活很繁瑣,然而想要讓一個家保持清潔卻必須有人要做,這當然不能和談論法律、政治、哲學以及藝術那麽有趣,隻是做家務就和種地以及清淘下水道、清掃街道一樣,是必須要做的,中世紀的時候人們就是過分得追求精神世界,不去管理城市衛生,才有了瘟疫爆發的溫床。


    亞裏士多德曾經說過,人們聚集到城市是為了生活,期望在城市中生活的更好。城市最終的目的是理性的人,締造更美好的生活空間,城市規劃是個複雜而繁瑣的工作,城市的規模不宜太大,否則光是維持一個城市的運轉就要很多人力。


    一千年前的唐長安開創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先例——“超大型城市”,中國在這一方麵就領先西方,古代中國人用“風水”和“周易”來規劃城市,這和希臘城邦、羅馬的規劃設計風格是截然不同的。


    裏坊製是要和與之配套的法律法規來進行管理的,可惜唐朝的人並沒有如秦朝時一樣重視法治教育。唐長安東市曾發生大規模火災,與之相比西市則很少出現火災,而西市這邊正好就是外國商人聚集更多的地方。這並不是指的外國人的素質和習慣比唐朝人更好,瞧瞧這個花市,它本質上和中國人的趕集沒有任何區別,最大的區別是他們對法律的畏懼,當時全世界的人都在學習唐律,反倒是中國人自己不把法律當一回事。


    赫夫帕夫永遠都是那個大家一起出去玩,最後清醒著開車把醉鬼們挨個送回家去的超級“保姆”,好像永遠有操不完的心。


    赫夫帕夫其實知道得很多,他們並沒有看起來那麽傻。


    一個如果有大才,謙虛就是虛偽,蘇格拉底他就多討人厭呐,與人相處是很困難的,傻笑雖然會讓別人輕視你,但是他至少不會與你為敵,這是一種生存技能,換成東方的成語就是大智若愚。


    能自動清洗的抹布有人買,黑魔法卻被視為不道德的,因此,赫夫帕夫很多都很有錢。


    擅長植物魔法的赫夫帕夫不需要買花,不過買花的錢能讓種花的花農賺到錢買麵包和其他生活物資,這樣就間接養活了一部分人。


    有了花的裝點,家也變得更美好有生氣了,她實在是受夠了斯萊特林那種讓人壓抑的“美學”,她要給那個房子加一點柔和的元素進去,那天在賈斯丁家的餐桌上就有很大一盆花,她也要插同樣的花,於是她買了很多很多的花。


    “瞧瞧那是誰?”西弗勒斯看著旁邊的攤位。


    波莫娜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蘇姍伯恩斯!”她又驚又喜地說道。


    正付錢給老板的蘇姍抱著一大捧波斯菊,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轉過頭來。


    “請問你是誰?”


    波莫娜這時才想起來自己用了障眼法,蘇姍是認不出她的老院長的。


    同樣用了障眼法的西弗勒斯抄著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是你姑媽的同事。”波莫娜靈機一動,連忙說道。


    “哦,你好。”蘇姍很輕易地就相信了,她有些局促不安得問道“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我隻是打個招呼。”波莫娜異常尷尬地說“你現在還在當傲羅嗎?”


    “不,我已經沒有再當了,現在我是一家校外培訓學校的老師。”


    “哦,是嗎?是和法律有關的?”


    “厄尼麥克米蘭在霍格莫德開了一家專門教護神護衛的培訓班,我在那裏幫忙,這些花是要用來裝點教室用的。”


    蘇姍一邊說一邊揚了揚手裏的波斯菊,波莫娜覺得自己仿佛被雷劈了。


    厄尼和蘇珊把那個又小又暗、非常肮髒,裏麵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羊膻味,地麵上堆積了幾個世紀的汙垢的豬頭酒吧變成了什麽樣?


    “很高興認識你,再見。”蘇姍禮貌而疏遠得說,隨即捧著花,消失在了人海中。


    “我等不及看阿不福斯聽到這個消息後的表情了。”西弗勒斯幸災樂禍地笑著說“那個老山羊聽到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據說,韋斯萊兄弟在學校走廊裏安了一個便攜沼澤後,烏姆裏奇因為沒法把它給變沒了,費爾奇隻能撐著船送孩子們上課。


    於是赫夫帕夫的孩子們經常不小心把種子“漏”到沼澤裏,它們很快發芽開花,到處都是五彩斑斕的,最終成了一個新的約會聖地。


    “我明明已經不是教師了。”波莫娜欲哭無淚得說。


    改造豬頭酒吧刷新了她在休息室抓到有人在寢室裏熬迷情劑,成為她人生中新的輝煌紀錄,瞧她教出了什麽樣的學生。


    看到她那麽倒黴,西弗勒斯然而更高興了,他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那笑聲氣得她失去了理智,恨不得用手裏的花材揍他。


    “為什麽斯萊特林的人那麽討人厭呢?”她咬牙切齒地說。


    “赫夫帕夫是很討人喜歡,但是你們能助人走上顛峰嗎?”西弗勒斯譏諷地笑著說道。


    波莫娜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夢,夢中的西弗勒斯對莉莉說,他們會被分到拉文克勞。


    關於野心,她一無所知,一個斯萊特林如果不能讓別人認真對待,那麽他就是個失敗者。


    指望他為了愛情而轉變,其實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就連莉莉都沒法改變他,誰又能改變他呢?


    “你還想走上權力的巔峰嗎?”她疲憊地問道。


    “不,我隻是厭倦再當棋子了。”說完他摟著她的肩膀,繼續在花市裏閑逛。


    對斯萊特林來說,洗盤子也是一種工作,雖然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可是他把自己的事情交給別人做是給了別人一個工作的機會,體現自己的價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十二銅表法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怎麽當法官,沒有那個能力自己去爭隻會自找罪受,哈利的情況卻有不同,他是不想當魔法部執行司司長,是大家逼著他當的,誰叫他是活著的救世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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