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強爭霸賽的時候,布斯巴頓並沒有住進霍格沃滋城堡,而是住在馬車裏。


    那輛馬車肯定用過擴展咒的,同樣紐特斯卡曼德的手提箱也被擴展過,類似豪華火車這種移動的“房子”比帳篷要舒適得多,如果她們要開始過亡命天涯的生活,那麽現在就開始準備是最好的。


    對於蜜月旅行的新婚夫婦,人們總是有種奇怪的縱容,就算他們起床很晚錯過了早餐時間,餐車依舊給他們留了食物。


    法式吐司固然好吃,但是未免太油膩了一些,不過在逃亡時還能吃這個,已經比赫敏他們在野外自己打獵,甚至忍饑挨餓要好多了。


    很多人一直被法國浪漫的建築以及很有特色的美食所深深的吸引,但是忘了這個國家它是有很多美麗的風景,似乎隻要離開了巴黎,哪裏都是農村。


    當二月末的英國還一片蕭瑟的時候,法國的春天卻開始悄然而至了。


    4月到6月之間為法國最佳旅遊時間,春天的來臨大概是複活節的時候,今年的複活節是在3月27日,月圓之後的第三天。


    在複活節前一個月綠意還沒有那麽盎然,但是田間已經有人在勞作了,明媚的陽光在長年累月籠罩在陰雨天氣中的不列顛很少見,或許正是因為如此,當拉基火山爆發產生的火山灰將陽光給遮住的時候才格外像世界末日。


    沒有陽光,不僅小麥無法生長,連幹草也沒法生長,大量牛羊被廉價宰殺,當城市居民吃著廉價的肉類時,牧民卻遭到了嚴重的損失。


    等到後來,儲備的牲畜宰殺得差不多了,肉又開始漲價了,窮人吃不起,富人還是可以用精致的法式烹調方法烹飪。


    東方有句哲言,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如果大家都吃不起肉的話就不會有怨言,問題是你有的吃我沒有,這種“不公平”就會在人心中滋長,如果富人階級還沒有憂患意識,那麽距離自己被搶劫就不遠了。


    在《自由引導人民》的畫中就展現了這一點,忠於國王的軍隊被民眾扒了個精光,軍隊不論是軍事素質還是武器都比平民好很多,但問題是平民的數量太多了。


    以強力維持的秩序,一旦失去最強力,原有的秩序就會被新的最強力取代。


    法國貴族被民眾送上了斷頭台,這次“革命”是徹底的,連藏在貴族之中的巫師都沒有放過。


    人其實不是不能接受不平等,隻是不能接受自己是被不平等的一方,革命爆發之前天主教教士組成的第一等級和貴族組成的第二等級是居於統治階級的特權階級。資產階級、農民和城市平民組成的第三等階級處於被統治地位。


    將第一等級和第二等級的教士和貴族推翻後,財產成了區別人階級的標尺,掌握了財富的資產階級成了農民和城市平民眼中需要被限製的特權階級。


    法國貴族和一些富人有穿緊身短套褲的習慣,膝蓋以下穿長筒襪,平民則穿長褲,無套褲漢原本是貴族對平民的譏稱,但不久就成為了革命者的同義詞。


    當一個人已經沒什麽好失去了,他還會顧及什麽?那些無套褲漢成了大革命中幾次武裝起義的和城市革命的主力軍。


    中國有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近現代的中國革命也是發動的這些沒有財產的無產階級。


    盧梭的書中寫道,如果沒有財產,人怎麽會存在依附關係呢?如果人們認同這種依附關係存在,那麽他勢必要甘願自己陷於無窮無盡的麻煩之中,而這種麻煩勢必比他原本想要逃避的和強加給被壓迫者還要多。


    用妖精製造的金屬部件製造的飛天掃帚要比普通的飛天掃帚好得多,火弩箭就是頂級飛天掃帚,它的價格也是昂貴的。


    人人都知道妖精製造的東西好,可是妖精總愛罷工,用它們的話來說“妖精不是家養小精靈”,妖精通過叛亂獲得現有的社會地位,它們控製了古靈閣。


    第二次巫師戰爭期間,伏地魔接管了魔法部的同時也接管了古靈閣巫師銀行,銀行的運作改由魔法部負責,但是第二次巫師戰爭結束後古靈閣又重新由妖精經營。


    失去了伏地魔這個威脅,1999年妖精就敢拿起魔杖製造騷亂。


    叛亂一般有兩種形式,一種是法國大革命一樣忽然爆發攻占巴士底獄,還有一種就是小規模試探,然後一點點升級。


    在正麵戰場上,不一定要選擇和人數多於自己的敵人打陣地戰,也可以避其鋒芒,利用城堡的堅固堅守,然後對對方的指揮官進行斬首行動。


    隻要領頭的死了或者被收買了,烏合之眾也就散了,問題是法國貴族缺乏這種軍事素質,他們貪圖安逸,喜歡享受美食,喜歡藝術,喜歡浪漫,就是不喜歡軍事。


    拿破侖是科西嘉人,他是以軍功晉升的,他不喜歡洛可可式奢華的風格,帝政時代的高腰裙沒有那麽多刺繡,也沒有那麽多蕾絲,一切以簡約自然為主。隨著拿破侖的軍事征服,這種藝術風格傳遍了整個歐洲,簡奧斯丁所處的時代正好就是英國流行帝政風的時代,她的作品裏的服裝也是描述的當時的英國社會的流行趨勢。


    昨晚上波莫娜讓他睡了沙發,今天她就穿那身他送的帝國高腰裙,這身衣服要是在麻瓜世界穿看起來肯定很詭異,誰還在穿幾百年前的老古董?


    但他們昨天吵了一架,穿這身衣服他會覺得高興一點。一個穿著維多利亞時代男裝的男人和一個穿著帝政時代裙子的女人坐在二十一世紀的豪華“蒸氣火車”上……他們真的跟“潮流”、“時尚”這些詞扯不上關係,隻能用“複古”來減少一點違和感。


    這種寂靜無聲的早餐或許讓人覺得尷尬,但波莫娜可以趁機想自己的事。


    去了意大利就不能隻去威尼斯,她還要去羅馬,她要穿著和赫本一樣的衣服、發型和妝容重演一次羅馬假日,她才不要做逃犯,她是逃跑的公主!該死的斯萊特林老蝙蝠,總是拿她當偽裝……


    “吐司和你有仇麽?”他忽然冷冰冰得說“吃掉它或者別管它,別糟踐食物。”


    波莫娜看了眼盤子裏支離破碎的吐司,它已經被她的叉子給肢解得支離破碎了。


    “你會騎自行車嗎?”她壯著膽子問。


    不出所料,“蛇怪”的死亡凝視投了過來。


    “我要到羅馬騎自行車!”她任性地說。


    “你為什麽要去羅馬騎自行車?”他費解地問。


    仿佛在他的理解裏,地球那麽大,隨便哪裏都可以騎自行車,為什麽一定在羅馬騎?


    “你想去威尼斯,我想去羅馬!”她惱怒地拍桌子“你知道安妮和喬第一晚是怎麽度過的嗎?”


    “什麽?”西弗勒斯更困惑了。


    “羅馬假日,先生。”餐車的服務生好心得用法味英語提醒他“你的妻子想和你體驗電影裏的感覺。”


    西弗勒斯很不貴族得翻了個白眼。


    “他就跟你一樣一點都不紳士!”波莫娜用叉子指著西弗勒斯的鼻子“他怎麽能讓女孩子睡沙發?”


    “他是誰?還有,我昨晚睡的沙發!”


    “哦,你覺得你睡沙發就代表你是紳士了?”


    “他是喬,羅馬假日的男主角,一個美國記者。”那個乘務員繼續好心提醒“安妮是一位公主,喬要負責采訪安妮公主,但是他不認識安妮,他們後來相愛了,但是因為身份的差距,公主和記者最後並沒有在一起。”


    “蠢貨。”波莫娜對著那個若有所思的男人說,將那些被她肢解的吐司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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