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是法國裏昂人,他不是巫師,而是一個啞炮,在歐洲專列上擔當乘務員已經有六年多了。


    啞炮不能以學生的身份進入魔法學校,但並不是所有人都碌碌無為了一生,費格太太擔任鄧布利多的通訊員,負責聯絡魔法界與麻瓜界,是那場事關救世主波特前途命運關鍵審判的重要目擊證人。


    也不是所有人都和費爾奇一樣執拗偏激得留在霍格沃滋學校當舍監,和孩子們過去不。


    菲利普喜歡旅行,所以應聘了這份“服侍人的工作”,然而這份工作並不像他設想的那麽浪漫,他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列車上度過的,根本沒有時間下車旅行。


    但是他依舊積極樂觀,他可以在豪華的移動皇宮裏,一邊看變換的美麗風景一邊烹飪美味可口的法式大餐,有時還會出手解救陷入困境中的人,比如剛才那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說什麽的先生。


    在意大利和法國男人的心中每一位女性都是天使,他們嘴甜到喪心病狂的地步,當菲利普知道波莫娜也喜歡烹飪美食,他甚至當著西弗勒斯的麵邀請她一邊看夕陽一邊教她做焗蝸牛。


    魔法世界的食材不少是有危險性的,比如會咬人的甘藍,他很享受“殺死”蔬菜的過程。


    小的時候他不愛吃蔬菜,他的媽媽說如果他不吃菜蔬菜就會吃了他,一開始他根本不相信,直到她帶著他去看過那些魔法植物後,這個麻瓜世界長大的啞炮才知道原來媽媽給他說的睡前故事是真的。


    不能當巫師很遺憾,卻不妨礙他的“野心”,裏昂是國際刑警組織的總部,他和很多男孩一樣曾經立誌要成為國際刑警。


    後來他的媽媽又跟他講了格林德沃的故事,像他這樣的啞炮根本不是黑巫師的對手,那個時候他還分不清國際刑警和傲羅的區別,等他分清楚的時候他的興趣已經轉移到了烹飪上,“殺死”那些咬人的蔬菜成了他的工作。


    巫師普遍都不怎麽了解麻瓜,電影更是少有人看,菲利普很喜歡看電影,有時他還會自己寫點劇本,主人公就是那些乘客。


    他幫西弗勒斯隻是舉手之勞,畢竟全世界的難兄難弟是一家人,菲利普的風趣幽默讓波莫娜舍不得回包廂繼續看書消磨時間了。


    芙蓉德拉庫爾以及她的女同學們走路都是輕快而自信的,這或許是因為法國的風氣有關。


    街頭搭訕是傳統,恭維美麗是美德,沒有堅強的內心,女人很容易被這幫油嘴滑舌的騙子給騙了,成天被人拍馬屁的感覺當然好了,那種自信和優雅就自然而然地產生了。


    法國這種開放的風氣和不列顛島的封閉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習慣了那種沉悶壓抑的生活,不了解外麵的世界發生了多麽巨大的改變,一直到芙蓉以混血媚娃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出現在霍格沃滋,他們才忽然明白時代改變了。


    就連麗塔基斯特這種記者的思想觀念也沒有改過來,她報道了海格半巨人的身份,以為會掀起軒然大波,海格也以為自己肯定會和萊姆斯一樣被開除,早早就向阿不思遞交辭職申請,但是他沒事,他依舊在霍格沃滋擔當林場守衛。


    第二次巫師戰爭期間,有很多英國人乘坐歐洲專列逃離了英國。


    這世上有好戰的男人,也有不好戰的男人,菲利普給了那些驚慌失措的人們準備了很多美味可口的食物,他認為食物和熱飲能讓那些被恐懼折磨過的人覺得好一點。


    除了馬卡龍,著名的法式甜點還有千層酥,它由三層啡色的千層酥皮,夾兩層吉士醬製成,材料雖然簡單,但酥皮的製作過程卻極繁複,一塊拿破侖蛋糕加上一杯咖啡,這就是“東方快車”提供的的飯後甜點兼下午茶。


    有很多人認為,我吃得起用得起一些昂貴奢侈的東西,我就是重要的人物,這種認知其實是本末倒置的。


    在蒂凡尼的早餐中,赫本戴的假項鏈並不值錢,可是想要買它的人依舊大有人在,甚至連她用過的口紅也有人花天價購買。


    一條用剩下的口紅根本就不值多少錢了,就算它曾經是頂級奢侈品也一樣,但那條口紅如果是赫本用過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仿佛像是在和天使接吻。


    是赫本讓它變得不再是一件商品,羅馬因為她不再讓人將它和冷冰冰的戰爭、野蠻的鬥獸、以及肮髒的政治聯係在一起了。


    有一位調皮的公主,她莽撞地偷跑出去玩,認識了一個粗魯的美國記者,他在路邊撿到了一個看起來喝醉的漂亮女孩並沒有占她便宜,而是讓她在自己家裏安全得過夜,喬也許不是紳士,卻是個好人,他的人生因為有了這一段浪漫的邂逅變得不一樣了。


    現在喬這種男人越來越少了,看到女孩子落難落井下石的多,梅洛普是長得難看,博克博金敲詐了她的錢。


    盧梭在《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中說過,人與人之間的那些差別隻不過是習慣所致,或者是由人們在適應生活時所選擇的生活方式不同造成,因此一個人的體質好壞或者力氣大小往往取決於他的教育方式是艱苦磨練還是嬌生慣養,而不是他天生秉性如此。


    教育不僅能使受過教育的人和沒受過教育的人之間產生區別,而且隨著教育程度的提高這種教育的人之間產生的差別就會增大,就像是一個巨人和一個侏儒,在同一起跑線上他們每走一步,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增大一些。


    自然狀態下的人吃同樣的食物,使用同樣的工具,過同樣的生活,人的差別就越小。


    而社會狀態中不同等級的人差別那麽大是由於其教育和生活方式的不同,人類在自然上的不平等被社會製度造成的不平等加深得多麽厲害。


    英國人的“美食”在法國和中國人的眼裏根本不算是美食,但是習慣了英國菜的英國人還覺得焗蝸牛嘛玩意怎麽可能有人會吃,它長得和鼻涕蟲太像了。


    欲望越強烈,越需要法律的限製,然而,且不說欲望每天給社會帶來的混亂和罪惡已經證明法律在這方麵的無力,我們還必須認真研究一下這些罪惡是否是伴隨著法律一起產生的,如果是的話,即使法律能製服那些罪惡,我們要求法律製裁那些沒有法律就不會存在的罪惡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們首先要區分生理上的愛和精神上的愛,生理上的愛是情欲,精神上的愛是將這種情欲限定在一個特定的對象上,或者是至少將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一個偏愛的對象上,而這種精神之愛正是女性極力頌揚的。


    為什麽“情聖先生”有那麽多女性崇拜者呢?他長得又不如西裏斯布萊克那麽英俊。


    因為他一直愛著莉莉,純精神的那種,他並沒有從莉莉身上得到什麽回饋,隻是一味付出,甚至包括自己的命。


    這正是偉大的騎士精神和騎士之愛的表現形式。


    騎士之戀中,男性無條件的把女人抬到無以複加的高度,“我就為你去攻城拔寨”,“我就為你赴湯蹈火”,“我就為你決鬥”等等,而這樣做是不需要任何回報的。


    騎士們這樣做其本質並不是他就是對貴婦人好,而是為了他自己,是通過這樣的行為獲取了一個身份,一個可以把自己提高起來的身份,這就跟和為上帝而戰差不多,即便十字軍殘忍得屠殺了異教徒,在那些屠夫心裏,他們所做的依舊是神聖的。


    在第五次十字軍東征期間,十字軍甚至洗劫了主內的兄弟拜占庭帝國,搶走了聖索菲亞教堂內赫赫有名的黃金十字架。


    為了對付強大而殘暴的十字軍,平日裏相爭不下的阿拉伯諸王們不得不摒棄前嫌,逐步聯合起來,阿拉伯世界對於十字軍的有效反擊自第二次十字軍東征後期便開始了,後來的薩拉丁則是有效的擴大了戰果,收複了耶路撒冷城。


    法蘭克一直是十字軍的主要提供者,甚至阿拉伯人將“十字軍東征”稱為“法蘭克人入侵”。而威尼斯,卻是因為另外一個原因。一個多世紀的十字軍東征經驗讓基督徒明白了一個事實,通往敘利亞的陸路艱險難行,而且拜占庭人對通過他們領土的軍隊充滿戒心,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地中海的海路。在當時有這個能力的航海國家大致就三個,比薩、熱那亞和威尼斯,而比薩和熱那亞正在打仗,所以隻剩下威尼斯這一個選擇了。


    1201年大齋節的第一周,六名法蘭克騎士抵達威尼斯,他們向威尼斯人提出一項商業需求,將33000人軍隊運往敘利亞海岸。時任威尼斯執政官的恩裏科丹多洛顯然對使者們所說的規模大吃一驚。威尼斯人花了一周時間對任務進行評估,經驗豐富的報價員最終提出一下報價:運費:每匹馬4馬克,每人2馬克。服務時間為期一年。總費用94000馬克。免費提供50艘武裝槳帆船,條件是遠征軍所有戰利品的一半歸威尼斯。從單價來看,這個報價並不過分,但是總費用卻相當於法蘭克一年的財政收入。法蘭克騎士們經過一夜的考慮,同意了威尼斯的方案。次日在聖馬可教堂舉行的慶典上,《威尼斯條約》正式簽訂。


    對威尼斯來說,這份中世紀最大的商業合同是一次不折不扣的賭博,因為它需要威尼斯在長達兩年的時間裏,停止所有其他商業活動,將所有家當投入《威尼斯條約》全部勞動力、船隻、造船廠、兵工廠以及資金。這就意味著如果十字軍東征失敗,威尼斯將會有滅頂之災。


    東征的最初目的地不是聖地耶路撒冷,而是埃及。埃及是個財富之國,如果攻占開羅或者亞曆山大,那麽威尼斯得到的會超過之前所有商業收益的總和,高額的回報率使威尼斯商人促成了這份商業合同的簽訂。這個秘密在當時隻有少數人知道,而條約中則含糊的說道:“從威尼斯港口出發,不管去往任何地方。”就這樣,威尼斯史上最龐大的海上遠航準備工作開始了。


    作為商人的國度威尼斯來說,東西方的轉運貿易是財富的最重要來源,所以威尼斯與拜占庭的關係至關重要。


    和組織嚴謹的威尼斯海上供應線不同的是,十字軍的鬆散和低效,那些鄉巴佬十字軍第一次看到君士坦丁堡的城牆時鬧了不少笑話,這種規模的城市是他們聞所未聞的。君士坦丁堡是當時基督教世界最大的城市,城市人口40萬到50萬,而相比之下威尼斯和巴黎都隻有約6萬人。第一次看到這座城市的歐洲鄉民都感到震撼和敬畏,難以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巨大的城市。他們更加不了解,君士坦丁堡城內的大理石街道、鑲嵌畫、神聖的金器、古典世界的雕像、神聖的遺跡。


    威尼斯崛起於十字軍東征,十字軍劫掠的財富,以及從阿拉伯人手中搶來的關於古希臘、羅馬的書籍要先被威尼斯商人鑒賞,然後再運給西歐。


    這也是為什麽佛羅倫薩、熱那亞、威尼斯這3個城市成為意大利乃至整個歐洲的文藝複興發源地和最大中心的原因。


    1289年在撒丁島展開的國際巫師會議討論的和十字軍東征有關,巫師沒有直接參與戰爭,卻在戰爭中擔當了“腳夫”的責任。


    隨後黑死病爆發也是通過海上貿易線遍布整個歐洲的,巫師作為了替罪羊,被麻瓜們綁到了火刑柱上。


    這些知識不適合小孩子知道,賓斯那個老幽靈也不該在課堂上說,就像他不該將密室的秘密告訴給那些學生一樣。


    薩拉查斯萊特林一直都是個存在爭議,很讓人忌諱的人,有人認為他和梅林一樣偉大,也有人認為他是最邪惡殘忍的黑巫師,他的秘密讓人好奇也讓人恐懼,總而言之,他容易讓人陷入古怪的癲狂。


    伏地魔對她說,他給她那個榮耀,佩戴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也許在他眼裏,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被她這個漂亮的展示架戴著,總比被克利切那個醜陋的家養小精靈戴著美觀。


    那並不是真正的項鏈,更像是一種繩套,它就像智慧本身,遲早會把她勒死的。


    為什麽她不能跟普通女人一樣單純地享受蜜月旅行呢?芙蓉就過得比她快樂多了!


    她開始莫名其妙地生氣,然後戳盤子裏的蛋糕,又一次把它肢解了。


    本來在哄她開心的菲利普一看她又開始生氣,也不再講笑話了,他悄悄地將視線轉向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無聲地用嘴型說了“經期”這個詞,菲利普立刻懂了。


    女人嘛,每個月總是有那麽幾天不可理喻,處於生理期的女生這時候最好是不要去惹她們的,因為這時候她們的脾氣會非常的暴躁,過了就好了。


    於是菲利普很明智得和西弗勒斯開始聊魁地奇世界杯預選賽的事了。


    這個話題全世界男人通用,即便菲利普和西弗勒斯一個是法國啞炮,一個是英國男巫。


    “我賭這次法國隊得冠,你呢,先生?”菲利普用法味英語問。


    “我不下注賭球。”西弗勒斯微笑著,油滑得說到“我隻喜歡觀看比賽。”


    “我聽說昨天倫敦唐人街發生了騷亂,哦,98年世界杯在馬拉維舉行,我去看了,因為94年的騷亂,那次賽事的安保比以往都要嚴,你認為下次世界杯還會有騷亂發生嗎?”


    “我怎麽知道呢?”西弗勒斯假笑著說。


    波莫娜看著菲利普,忽然明白了他媽媽的良苦用心,他好像真的是不怎麽聰明的樣子,這樣的人怎麽能做國際刑警。


    “那些雲伯,居然偷光了所有的食物。”菲利普不可思議得說道“真是難以置信。”


    西弗勒斯點了一支煙,很悠閑地開始吞雲吐霧。


    “它們影響到你了?”


    “我不喜歡非洲人,現在巴黎到處都是他們。”菲利普毫不掩飾自己厭惡得說“有時候我還以為自己去的不是巴黎,而是非洲。”


    “我以為雲伯是一種家養小精靈。”波莫娜問。


    “你認為家養小精靈不是人麽,親愛的?”西弗勒斯假笑著問。


    “當然是人。”菲利普說“但是有的人就像害蟲,主辦方隻是出於安全問題不讓他們進去而已,他們就偷光食物報複,我們看完比賽就走了,雲伯偷走了他們的食物並沒有給我們製造很多麻煩,但是那些麻瓜會餓死的。”


    “哦……”波莫娜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他們為什麽不留在自己的家鄉,讓自己的國家變得更好,反而跑到別人的土地上。”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她站了起來,西弗勒斯卻沒動,顯然他打算繼續和菲利普繼續聊聊。


    於是她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自己回包廂了。


    有的話題不可深聊,在這些話題上女孩最好閉嘴,不然男人們會認為那個女孩很不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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