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最受人尊敬的角色了,而妓女無疑是最被人鄙視的,當這兩種身份混合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兒子對她應該是怎樣的態度?聽聞她的死訊時應該是什麽樣的態度最正常?


    每個小說的角色都需要設定,一個好的人設往往會迅速獲得觀眾認可,從而大受歡迎。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寫偵探小說的作家很多,成功的卻很少,主要是作者設計的點子太假了,根本沒有實施的可能性,讀者一眼就能識破。


    同樣魔術師也是,那些“小把戲”是巧思獲得的,隻要觀眾們明白了其中的竅門,自己勤加練習也能變戲法,他們並不是魔法師。


    胡迪尼被柯南道爾稱為真正的魔法師,也許隻是他沒有識破胡迪尼的伎倆罷了。


    柯南道爾是個出色的小說作者,卻並不是真正的偵探,理性的是法官,直覺的是偵探,開膛手傑克案上至皇族,下至黑幫成員全部都被查了一遍,社會各個階層都涉及到了,警察可不會和維多利亞時代的貴婦人一樣隻做“客廳社交”,他們什麽地方都要去,見多識廣下就連恐怖如地獄的分屍現場都能處變不驚了。


    警察不需要和小說裏的偵探一樣麵對那麽多密室,他們的工作是從茫茫人海中找到可疑的嫌犯,就像是貓頭鷹在穀倉裏找尋田鼠,盤問、調查、取證以及沒日沒夜的蹲守,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但喬裝成女人的那個警察肯定很滑稽。


    納威的那個博格特雖然讓他自己慘遭折磨,其他圍觀的人卻覺得非常有趣,以至於老蝙蝠那段時間的舉止比平時更加……雷厲風行?總而言之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好惹,誰惹他,他就用毒液噴灑得那人體無完膚。


    為了抓住開膛手傑克,警察們連皇親國戚也敢盤問了,一開始波莫娜沒有想到,經過雙麵間諜提醒她才想起這一點,騎士精神和正義感讓一部分警察變得守口如瓶,不論記者如何賄賂,他們都不會透露消息影響破案的。


    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隻要能抓住罪犯,扮女裝被嫖客“占便宜”忍一忍就過去了。


    他們是好人,卻沒有識穿人皮麵具下藏的是什麽樣的怪物,隻有經驗豐富的探長就察覺到了異常。


    喬治給自己的設定是自己的想象,而艾博蘭則可能處理過類似的案件,喬治的表現也許在他眼裏很不正常。


    安妮的臉上被劃了很多刀,也許他在猶豫,是隱瞞她的身份,斷掉警察的線索,還是以被害者兒子的身份進入警局內部,利用警察們的同情心獲得情報。


    他隻需要扮成一個憤怒的,迫切需要知道殺害母親凶手下落的兒子就行了。


    這是人之常情,警察是可以理解的。


    但前提是他的母親是個正經女人,而不是在他父親死後到處找男人安慰的妓女。


    真惡心。


    誰碰到這樣的媽都會覺得很羞恥,為生活所迫淪為流鶯都是可以理解的,安妮的行為已經出格了。


    接下來發生的白廳無頭女屍被人肢解了,沒有頭就沒法確定她的身份,也許她也和凱瑟琳、安妮一樣,是認識他的。


    雙屍案之夜時間緊迫,他還是花了五分鍾時間嚐試剝掉凱瑟琳的臉。在帕多瓦的解剖劇院裏,那些畸形的臉標本看著製作起來很容易,可是實際操作卻並不簡單,結果“傑克”失手了。


    他並沒有取下她的臉,卻把她的臉破壞得難以辨認,他不想警察順藤摸瓜找到他。


    雖然沒有取下凱瑟琳的臉,可是他割喉的時候幾乎把脖子割斷了,這給了他罪惡的靈感——他可以把頭給割掉,沒有頭的腦袋總沒法確定身份了。


    然而,根據“好心警察”的透露,他們在凱瑟琳的口袋裏找到了當票,白廳女屍沒有穿衣服,那些屍塊看起來就和《論人體結構》裏的屍塊形狀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她是女人,而不是男的。


    接下來發現瑪麗的那天是市長巡遊日,白天的時候傑克不會出現,警察們要維護現場安全,這又給了開膛手可乘之機。


    安妮死了,家務就要喬治自己做,“清理”做起來麻煩極了,尤其是分屍現場,到處都是血,還是那種將案發現場留給警察來“清理”的感覺更適合他。


    瑪麗為什麽要邀請“開膛手”到她家裏去呢?


    她是高級妓女,如果不是因為特殊原因是不會到白教堂那樣的地方的。


    《新窮人法》雖然規定女性在工作上和男性享受同等權利,卻沒有對她們的尊嚴加以保護。工廠主經常會用解雇來威脅女工們接受潛規則,然而懷孕甚至捕風捉影的流言都能害得她們失去工作。


    沒有資本貨物,沒有一技之長,在商品經濟的浪潮中,底層女性的出路還有什麽?


    被老板摸和被嫖客摸一樣,掙的錢還更多,她們不用在灰塵漫天的工廠工作10個小時以上,3、4晚就可以賺到小女仆一周的薪水。即使房屋租金會比工薪階層高很多,卻不愁沒有麵包和水,身體也比女工和女仆們要健康的多。


    即便瑪麗欠了賭債,老鴇也一樣有辦法解決,多接一些有錢變態的活就行了。


    隻有得了梅毒之類的病老鴇才會那她趕出去。


    得了病就要治療,她帶了一個“醫生”回家。


    她已經窮到沒有錢給房租了,隻有漂亮的臉蛋和身體,不過她是有梅毒的,在感染初期看不出什麽問題,隻有大腿根附近的皮膚會出現紅色丘疹,割掉了這部分皮膚就沒人知道瑪麗有病了。


    成為一個外科醫生要久站,有扁平足或者天生腿部有別的殘疾的人是無法擔任的,可是他的知識在他的腦子裏。


    如果有人想製造出一種病,借此鼓勵庸醫、偽醫及庸藥、偽藥的猖獗,那麽最好的發明莫過於梅毒,它的症狀醜惡恐怖,被它折磨的患者心甘情願嚐試各種治療。這些庸醫的治病之法,是用熱熨鬥把腫包燙焦;他們開出的內服外用藥方,內容五花八門到難以置信,外用藥甚至包括煮沸的蟻巢,連同螞蟻一起奉送。


    普遍公認有效的“治療”方法是水銀,另一個是愈瘡木。前者在梅毒病出現不久就被歐亞兩地采用。當時水銀作為藥物已可方便取得,是阿拉伯軟膏裏最重要的成分,治療疥瘡極為有效。梅毒也會造成皮膚起瘡,因此這型藥膏很快被納入征用。結果藥效極佳,事實上接下來400年裏,它是唯一具有一般療效的手段,可以阻卻梅毒洶湧的攻勢。16世紀中期之前,水銀不但用來擦在病人身上,也做成膏藥貼在患處,或做成藥丸吞服。


    不幸的是,水銀被過度使用;許多病人病是好了,卻也死了,人們給它取了個綽號“騙子銀”。


    喬治是個用水銀為人“治療”梅毒的偽醫,他並不是真的醫生,不過這不妨礙他對醫學的興趣、偽裝自己是個有知識的“體麵人”。


    他是個騙子,在從患者手裏騙取了一定錢財後開了個藥房,這樣他就是正經女人們眼中的“良配”了。


    為什麽男人們在結婚後還要去招妓?


    這或許是因為他們沒法從自己“正經”的妻子身上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又或者他們天生就是如此。


    瑪麗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付賬,她唯一有的就是她有毒的身體,所以,被騙的騙子醫生怎麽辦?


    人類曆史上第一個由亞麻布製成的避孕套,其發明者正是帕多瓦大學的解剖學教授布裏瓦·法盧拜,古代還有羊腸子做的,在走出圖書館後不久,一個女學生就遞了一個避孕套在西弗勒斯的手裏。


    他當時就跟石化了一樣,拿著那個小東西一動不能動。


    波莫娜發誓,她已經盡全力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捧腹大笑,不論是路人還是那三個麻瓜年輕人都不知道她為什麽笑得那麽誇張。


    所以,有了保護之後就不會傳染那個病麽?


    梅毒除了那種傳播方式外還能血液傳播,這個常識在當時是沒有的,也許“傑克”沒有通過那個方式傳染,卻因為解剖了瑪麗,結果通過血液傳播而染病了,它甚至可以穿透皮膚。


    喬治得了那個病後傳染給自己的妻子,她是正經女人,隻有他一個男人,得了那種病傳染源不是喬治還是誰?


    家庭大戰爆發了,她不僅要帶走一半的財產,還要喬治付贍養費,這個過程肯定免不了各種惡意中傷,於是喬治想把自己的妻子殺了。


    但是他又不敢用“開膛手”的辦法,於是他通過下毒的手段殺了她。


    上至80歲的威尼斯總督馬裏諾,下到流浪的叫花子都喜歡年輕的女人。


    不喜歡年輕女人的男人絕對是個怪人。


    也許是被她笑得惱羞成怒了,西弗勒斯又狠狠打了她屁股一巴掌,她尖叫一聲,又咯咯作響得笑。


    聽起來像是一隻老母雞。


    老蝙蝠用死亡凝視瞪著那個發避孕套的女大學生,她就像霍格沃滋的小巫師一樣跑了。


    在人少的地方看不見他摩西分紅海的場麵了,但那些學生很機靈得知道繞著他走。


    即便不是偵探,普通人也是有直覺的,尤其是女人的直覺,通常都很準。


    再加上心細,其實很適合做女偵探。


    在三巫師杯結束的散學典禮上,阿不思鄧布利多說過:請記住塞德裏克,當你們不得不在正道與捷徑之間作出選擇時,請不要忘記一個正直、善良、勇敢的男孩。


    波莫娜搖搖頭,將那個在倫敦迷霧之中出現的怪物給拋在腦後。


    他會讓她失去生命中很多美好的東西,她不想去追捕他了。


    她挽著臭著一張臉的“混血王子”,希望下次她需要救援的時候他能及時出現,別像上次一樣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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