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個提水和修管道的故事所說的一樣,當提水的約翰在酒館裏揮霍金錢,享受快樂時光的時候,另一個和他從事同樣職業的柏波羅卻在努力工作,他白天抽出一部分時間來運水,用剩餘的時間以及周末來建造他的管道。


    有的人之所以能發財並不是因為投機取巧,而是有不一樣的眼光和良好的生活習慣。


    在19世紀50年代,底層工人普遍存在鴉片和酗酒問題,率先在紡織行業富起來的索爾特先生和他的太太決定引導那些工人們擺脫這些壞習慣。


    他們在艾爾河邊,利物浦的原野上建造一個小鎮。那裏和髒兮兮的市中心不同,當時的工人很多住在通風不好的排屋,這些房子挨得如此密集,幾乎沒有留出任何空間給消防車通行。


    索爾特先生讓那些工人們住進了獨立的房子,就像蜘蛛尾巷那種。


    除此之外他還修建了公園、醫院、學校、體育館、台球室、圖書館、閱覽室、甚至報告演說廳,他在社會福利上表現出難得的開明,並且在他之前從來沒有哪個資本家像他那樣為體力勞動者提供那麽奢侈的機會去提高自己。


    許多工人也確實牢牢抓住了這次機會,詹姆斯·沃丁頓就是在索爾特的工廠裏從一個文盲揀羊毛工變成了世界級語言學權威以及愛爾蘭音樂學院的領袖。


    資本主義也有過自己的黃金時代,人不能光想著不勞而獲,求神拜佛等待著大運降臨在自己的頭上,機會要自己去抓。


    到索爾特的工廠幹活必須改掉一些惡習,比如酒精,這條規矩讓很多人感到不快。


    有人可以將閱讀當做娛樂休閑,也有人做不到,為了解決工人娛樂這個難題小泰特斯·索爾特建立了一所遊樂場,那是世界上最早的遊樂場,有一個項目名為“空中的貢多拉”,那或許是最早的過山車了,它的設計靈感來自礦山,礦工們就是乘著它進入礦區的。


    大量的人慕名而來,索爾特家族的工廠也因此不斷擴建,逐漸成為全歐洲最大的棉紡廠,整個艾爾河穀都是索爾特家族的工廠,他們家的財富也變得越來越多,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就像所有的有錢人一樣,索爾特家族也在家族的城堡上花費了很多錢裝修,米爾恩堡逐漸成為北英格蘭最精致的宮殿。


    然而災難這時也悄然而至,紡織業大蕭條來得如此突然,因為前期擴張得太快,索爾特家族很快就失去了公司的產權,他們不得不變賣房屋、廠房。


    後來,發生了一些離奇詭異的事情,一位城堡的主人被高爾夫球棒打中,居然因為壞疽一命嗚呼。


    另一位城堡主人則是發現自己年輕的新娘和生意合夥人在臥室“嬉戲”,於是開槍打死了他們兩個。


    那個遊樂園也出了事故,1903年的嘉年華上,裝載著滿滿一船遊客的貢多拉正打算和往常一樣“跳水”,但是纜繩卻脫滑了,所有的人都失控被拋了出去,據說死相非常驚世駭俗。


    女人總是能敏銳察覺到人類感官無法感知的東西,看到或者聽到一些“幻覺”。


    在上船之前,有一個女孩忽然失控尖叫起來,她說什麽都不上那艘船,她和她的未婚夫以及朋友們僥幸躲過了那場事故,然而奇怪的是,這幾個人最終還是全部因為離奇的事故而死亡了。


    1930年房子上市出售,卻沒有一個買家,最終被政府部門用來開辦學校。


    工業對環境破壞是顯而易見的,更何況那時的首相張伯倫是業餘鳥類學家,他對植物學和鳥類感興趣。墨索裏尼為了修自己想修的建築而成了獨裁者,誰知道張伯倫會不會推進植物和園林呢?更何況城堡有一個現成的溫室,當時中藥在英國很流行,就像帕多瓦植物園現在有很多醫學專業學生來參觀一樣,米爾恩堡的溫室也有醫學專業的學生參觀。


    遊樂園自從出事故後就被遺棄了,現在野草叢生。


    農業學校開了二十年也開不下去了,英國還是以藥物化學為主,東亞的化學、礦物學、植物學、動物學和藥物學都起源於道家,道家思想是順應自然,而西方文明則是征服自然。


    城市裏也有行道樹,但它們往往長不大,如果長得太茂盛會影響路麵,倫敦就沒有多少行道樹,巴黎到是有很多林蔭道,但它們都被修建成立體的形態,法國的花園尤其是皇家園林大多是對稱式的,是因為當時幾何學的發展,人們可以利用工具畫出很長的直線。


    天氣熱了,發明空調,食物不好保存,發明冰箱,氟利昂讓臭氧層破了一個洞,太陽對地球表麵的紫外輻射量增加,對生態環境產生破壞作用,影響人類和其他生物有機體的正常生存。


    除此之外引起用於建築物、繪畫、包裝的聚合材料的老化,使其變硬變脆,縮短使用壽命,到這個時候人類才開始停用氟利昂這種製冷劑了。


    那幢城堡被閑置了20年後又被拍賣了幾次,每一任買家都承諾要恢複它昔日的輝煌,最近的這個愛爾蘭買家也是其中之一,他買入城堡時價格低得不可思議,過了一個世紀,人們早就忘了這個城堡的存在了,索爾特家族的廠房要麽拆遷到了別的地方,騰出地方修建購物中心和文化中心,要麽就是換了主人,很多人都不記得索爾特先生、太太和他11個孩子了。


    至於那個新修的購物中心,那個建築師廢了很大的心力,想要紀念這一戶人,他學著聖彼得廣場上的雕塑一樣,將索爾特一家,以及其他從這個小鎮走出去的名人雕塑安排在樓頂上。


    那些真人大小的男人、女人和小孩雕塑看起來像是幾十個市民要集體自殺,“美得讓人驚歎”,但他至少盡力了,沒像其他遺產建築一樣用“混搭風格”。


    那個羅浮宮的玻璃金字塔仿佛是一種法老的強權,就和那些被修建成方形的行道樹一樣,強製別人接受那種美感。


    英國的遺產建築也是這樣,完全不在乎周圍的環境。牛津的默頓學院還是很可愛的,但那麵包機一樣的學監宿舍和周圍是那麽格格不入,裝飾再多的雕塑在屋頂,看起來也像是羞愧得要集體自殺的市民。


    女老板將那些家具偷出來,請她給這些家具找到“合適”的買家。


    波莫娜和西弗勒斯傾聽完女老板在吐真劑作用下說的實話,久久沒有出聲。


    “在整理舊家具的時候我找到了一副梵高的畫,你們要看麽?”女老板說。


    “梵高也是19世紀末的人。”波莫娜說“也許是真品。”


    “我記得他活著的時候不出名。”西弗勒斯說。


    “他的名氣是死後炒作出來的。”波莫娜無奈地說“連死人都不放過。”


    貪財如命的人就是這樣,要把對方最後一點剩餘價值榨幹,牛骨頭做成飼料喂給食草的牛吃,梵高1890年去世,到二戰結束的時候他的作品還不太貴。日本人二戰前買過一副梵高的向日葵被炸毀了,二戰後又花了幾百倍的價格買了另一幅,可以說是誌在必得,所以炒熱了梵高。


    他活著的時候沒人理解,最後舉槍自殺了,現在的人追捧他的作品,仿佛是在圍觀這個窮得本來不該去畫畫的人,怎樣因執念到死。


    一個窮鬼應該想怎麽活下去,而不是肖像富人才有資格玩的“文化”,窮人是不配有夢想的。


    梵高在生時的落魄和他死後的巨大的名氣,如同哈哈鏡一樣,倒影著一個滑稽變形的世界。


    zodiac說,那些被他殺的人,死後會成為他的奴隸,自殺的梵高靈魂得不到解脫,他的名氣和作品在死後也被人繼續利用,他成了“魔鬼”的奴隸。


    “你還記得三兄弟的故事麽?”西弗勒斯問“持有老魔杖的老大在旅店裏被割喉,持有複活石的老二是自殺的,都不是死神自己出的手,那幾個躲過一劫,後來又離奇死於意外的人是不是也是這樣?”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善惡有報,缺德事做多了會被報應的。”她情緒化得說,她已經出離憤怒了。


    “我記得那是佛教的哲言。”西弗勒斯用低沉的嗓音說“但是索爾特家族好像沒有好下場。”


    “他們破產了,卻躲過了後麵發生的離奇的事。”她心懷怨恨得說,她開始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了。


    這時窗外又下起了雨,雨點打在雨蓬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那些涓涓細流聚集在一起,流向了大街上,沿著排水溝流向了大運河。


    威尼斯是一座浪漫的夢之城,當人們沉浸在她的美麗和過去時候,往往忘了失去有多麽容易。


    所謂的悲劇,就是把美好的事情毀給所有人看,讓人為它傷心落淚,卻能給人啟迪。


    阿不思鄧布利多說:不要憐憫逝者,要憐憫那些活著,心裏沒有愛的人。


    不過要憐憫他們實在太難了,阿不思,因為她現在也忍不住想像法國大革命時期的革命者一樣,將資本家和封建貴族開膛破肚,看看他們的心肝長的是個什麽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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