狒狒其實不是埃及本地的物種,據說埃及人曾經遠征至尼羅河南部和“彭特之地”,很有可能是現在的東非或者阿拉伯半島,然後埃及人將這種沒見過的神奇動物帶到了埃及進行圈養。


    他們馴養狒狒應該沒有成功,否則現在會有人養狒狒做寵物,貓都是家養的了,雖然它們可能認為人類的家是自己的地盤。


    狒狒也是群居動物,它們的領地往往是祖先留下的,自然有的水源充足、果實豐富,有的缺水幹旱,所以難免會為了爭奪更好的地盤而出現衝突。


    狒狒實行一夫多妻製,家庭基礎並不牢靠,往往少數狒狒左擁右抱,大多數雄性狒狒隻能在旁邊看著。


    所以那些單身狒狒一有機會就去競爭統治權和交配權,將族群攪得用無安寧。


    不過大多數情況下它們還是非常克製的,因為大家都不願意在戰鬥中出現傷病。


    狒狒的地盤周圍有很多食肉動物,比如鬣狗和獵豹,這些猛獸時刻監視著狒狒群,一有機會就會捕殺受傷或者得病的狒狒。


    戰鬥前狒狒們會評估風險和收益,這一點讓它們能保持理智,適當放棄一些無關緊要的利益來避免爭鬥。比如把一顆花生扔在一隻雄狒狒的麵前,它馬上會撿起來吃掉,如果將一顆花生扔到地位相等的兩隻雄狒狒之間,它們就會視而不見,在它們的眼裏,為了一顆花生而決鬥是不值得的。


    米勒娃很喜歡魁地奇,阿不思其實並不怎麽熱衷,他更喜歡九柱球遊戲,可惜沒人陪他玩,他偶爾會去看魁地奇比賽。


    男孩子會在魁地奇上那麽努力拚搶為的是什麽呢?這恐怕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對某些人來說魁地奇就是那顆放在兩隻狒狒麵前對花生,沒必要為它使用暴力。


    同樣女人對某些人來說也是花生,為了女人決鬥不傻麽?


    國王和上層男貴族就是那些左擁右抱的雄狒狒,他們不知道底層有多少單身的年輕雄狒狒,盤算著要推翻他們,換成自己左擁右抱呢。


    老狒狒們打不贏年輕的狒狒,就會失去自己的妻妾,不僅如此,它們還會失去自己的社會地位。為彼此梳毛是菲菲表示友好的動作,一般新的狒狒王產生後,在相當一段時間裏,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狒狒王會主動去給地位低下的雌性、雄性狒狒們梳毛。


    狒狒王隻是象征性地為其他狒狒梳毛,而地位低的狒狒為狒狒王梳毛總是盡力去做,因此狒狒王的毛總是油光水滑,一眼就能看得出。


    當發生危險時,雄性在後麵保護,發出威嚇和吼叫,甚至反擊,而雌狒狒和幼崽會借機逃脫。


    同時雌狒狒間也有等級,喜歡交流的雌狒狒生育和培養的孩子,生存率會特別高。


    它們和人類一樣沒有固定的繁殖季節,和人類一樣有戰爭和爭端,也和人類一樣喜歡交流,但它們比人類懂得克製,這個特點使得它們成了埃及人崇拜的代表智慧的神獸。


    太陽王路易十四是個專製極權的國王,雖然他喜歡享樂,卻隻是他一個人享樂,等他死了,大家才可以真正放鬆。


    貴族們不幹別的,就談情說愛,路易十四在位七十二年,一開始他的情婦是出身低賤的舞女,後來又有了一些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們。巴黎的街頭巷尾到處都在議論,國王又與哪位美女有了緋聞,就算她曾經是某位貴族的妻子,成了國王的女人後誰敢動?


    漂亮的女人個個都覺得自己有機會,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想盡一切辦法湊到國王的跟前,希望自己能被看中,舞會是最好的“社交”場合了。


    參加舞會的男人們又不是傻瓜,很自覺地離那些別有目的的女人遠遠的。他們會和有夫之婦曖昧,因為貴婦人的丈夫們也和別人的妻子,又或者是茶花女一樣的“交際明星”在一起。


    盧梭最愛的女人瓦朗夫人便是嫁過人的,貴族夫婦們各玩各的,婚姻不過是個形式。


    在莫泊桑的筆下,17、18世紀的法國決鬥成風。決鬥首先是為了女人,受騙的丈夫和嫉妒的情人因為不能容忍自尊心受傷而喪命。其次是公開侮辱、出風頭,用來解決訴訟糾紛的司法決鬥反倒是有專門的人從事這個職業了。


    那個時代的人常為了一點小事決鬥,說話的聲音大了點,壓倒了對方,踩了別人一腳沒說對不起,一個眼神不對,甚至可以不為什麽事就決鬥。


    決鬥者在拂曉時刻出現在約會地點,這個時候他們倒是能心平氣和了,“恥辱”隻能通過流血才能消除。


    國王禁止決鬥發生,但效果不大。


    啟蒙時期的哲學家理論上譴責批駁決鬥的動機與理由,讓人們稍微理性點,使得決鬥是去了大部分魅力。


    大革命後決鬥常稱為頭版頭條,報紙上的惡言中傷也能讓當事人惱羞成怒引發決鬥。


    到後來決鬥成了宣傳花招,報上鬧得沸沸揚揚,場上無一人死傷,群眾變得失去興趣,連愛出風頭的人也不樂意決鬥了,決鬥這才被認為是違法的。


    英國魔法部推行的禁止決鬥法波莫娜就很不喜歡,反狼人法更加不喜歡。


    她也不喜歡光顧著談情說愛的法國貴族,傻瓜羅哈特一個就夠了。


    因此她對埃及人華麗的首飾沒什麽興趣,尤其是看了那個狒狒雕塑後,她更想看埃及人對生命、死亡和靈魂的理解。


    可惜埃及人的象形文字她看不懂,她看不懂盧浮宮展出的那些石碑。


    她此刻就一個心情,好氣,有種小偷進入寶庫,卻空手而歸的感覺。


    除了那個冥想盆,他們沒有在埃及館再撿到什麽漏,畢竟這種機會還是很少的。就像那些僥幸躲過了盜墓賊、外國探險者以及本國官員尋寶的完整古埃及貴族墓葬。


    自然也沒有蠍子王的手鐲了。


    繼續呆在埃及館已經沒有了意義,於是他們這兩個文盲離開了敘利館。


    西弗勒斯的表情還算平靜,波莫娜卻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在西藏被人當成光吃飯不幹活的那段經曆。


    也許時間會讓我們忘記愛恨,可是尷尬和羞恥的記憶總會時不時得蹦出來,讓記憶的擁有者重溫那瞬間的感覺。


    “我要學象形文……”


    “你希臘文都沒學好。”西弗勒斯冷冰冰地打斷她的豪言壯語。


    她痛苦地揪著西弗勒斯的胳膊哀嚎。


    就像沒有得到想吃的糖果,正在撒潑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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