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2年的9月1日,休假回科西嘉打算獨立,結果失敗的拿破侖回到了巴黎。他來到蓬皮杜夫人所創立的女子學校去接妹妹瑪麗亞娜,兩人躲進了一幢門窗緊閉的房子裏好幾天,外麵警鍾回蕩,緊急集合的鼓聲響成一片。


    大路被柵欄封鎖,一直等到9月9日路上的封鎖才重新打開,拿破侖和妹妹一起離開巴黎,15日到達馬賽。誰知道沒有船,他們等了一個月才坐船到達阿雅克肖。


    十年前那個在亂世中顛沛流離的小人物如今卻成了“玩家”,除了感歎一聲“命運”之外喬治安娜實在無話可說。


    拿破侖在翻過阿爾卑斯山後來到意大利,向很多市鎮收取了特別戰爭稅,到了埃及他也收了,隻是他並沒有像在意大利時那樣大肆搜刮藝術品,那些古埃及石雕都是放在曠野裏的,在別伊的妻子們看來那些都是毫無價值的東西。諸如金銀器、馬匹、駱駝法國人都沒有掠奪。阿拉伯純血馬可是世界知名的好馬,然而在法國除了拿破侖和高級將領的馬號裏有那麽零星幾匹,市麵上很少看見。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眼光真的決定命運,如果梅洛普能將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賣高價,小湯姆裏德爾也不至於過地那麽拮據,男人被逼到一定程度就會變得不擇手段,不會和女人一樣希望通過眼淚獲得別人的同情和幫助,改變自己的處境。


    拿破侖送給喬治安娜的這枚戒指肯定是個珍貴的東西,馬穆魯克曾經和成吉思汗的軍隊戰鬥過,彼此互有勝負,說不準這枚戒指就是戰亂中搜刮來的戰利品。


    阿不思也有一枚黑曜石戒指,黑曜石是火山之中形成的,非常適合火係法師使用。不過那枚戒指的戒托是白銀,相比起黃金,白銀對魔力的導力更好,這枚戒指應該是融過的,喬治安娜需要找一個會煉金術的巫師幫自己換一個戒托。


    她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尼克·勒梅,現在他應該還在巴黎。


    然而……


    喬治安娜看向和她一樣混在人群裏圍觀的沙莫羅小姐,她正衝著表演的分列式隊形的儀仗隊叫好鼓掌。


    據拿波裏昂尼說,這位“女神”除了劇院外,偶爾還會參加一個秘密的團體,成員全部都是女性,傳說她們正在研究占卜。


    拿破侖的手下有個情報連,這個連裏麵也有女性成員,不過她們都沒有辦法滲透到那個小團體裏去。


    他的好奇心很強,以前也嚐試過占卜,當時負責占卜的巫師殺了一隻雞,解剖了它的內髒,然後進行占卜,那過程不僅血腥,而且看起來很野蠻,他就將占卜當成是個笑話了。


    後來他遇到了約瑟芬,約瑟芬認識一個女占卜師,她名叫瑪利亞·亞德萊達·勒諾曼,這個占卜師約瑟芬是通過塔利安夫人認識的,瑪利亞曾經為羅伯斯庇爾和馬拉占卜過,當時被巴黎的上流社會捧為座上賓,因為她成功占卜了羅伯斯庇爾和馬拉都會死於非命。


    而她為約瑟芬占卜的結果是,在一段時間裏,法蘭西的命運將掌握在約瑟芬的手裏,她將在不久後遇到令她全身心去愛戀的男人,這個男人會讓她無比出名,但最後她又會被他拋棄。


    一開始約瑟芬不信,後來瑪利亞拿起約瑟芬的手指,用一根金針戳破她的一個指頭,然後對她說“我給你看一些東西,以前來占卜的人沒那個福分,你要記住,以後你大富大貴了要保護我。”


    然後她就將約瑟芬的血滴入了裝著不明液體的碗裏,這滴血不斷擴散和變化形狀,一開始像紫羅蘭、鬱金香,最後變成丁香,凝結成了王冠的形狀。


    瑪利亞隨機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對約瑟芬說“你將成為皇後。”


    約瑟芬恍惚地離開了瑪利亞的沙龍,一開始沒有當真,後來她遇到了拿破侖,因為他一連串的勝利,以及後來當上第一執政,再後來她就真的開始做起了當皇後的夢了。


    在遇上了喬治安娜後,拿破侖帶著約瑟芬又去找那個女人占卜,他打定主意要看看這個女人是真的先知還是個使用幻術的女騙子。


    但這一次那位女先知拒絕為約瑟芬和拿破侖占卜,沒多久她曾經呆過的沙龍就失火了,瑪利亞也下落不明。


    拿破侖想要知道沙莫羅小姐的小團體研究的是什麽,也想知道瑪利亞是真的已經死了還是藏了起來,總而言之喬治安娜想用更換戒托為借口接近她。


    對於預言這種事,喬治安娜持相信,卻不全信的態度,神秘事務司有那麽多預言,真正中了的卻寥寥無幾,最有名的那個預言也是一種“因果關係”,如果伏地魔沒有將那個預言當真,就不存在哈利波特這個額頭上有閃電疤痕的男孩了。


    拿破侖的命運其實已經決定了,他作為一個囚徒死在了一個小島上,現在喬治安娜隻是在陪他做夢。


    這個夢是那麽真,讓人流連忘返,根本不願意醒來。


    可是他們確實差了兩百年的時間,如果拿破侖贏了,以他輕視女性教育的態度,就不會有喬治安娜這種女性出現。


    一個落魄潦倒的讀書人可以夢見自己成了大官,過了跌宕起伏的一生,可是夢醒後,他依舊還是那個落魄潦倒的人。


    因為自己的人生太像是一場夢了,拿破侖才拚命地想要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跡,變得“不朽”。


    拿破侖在1796年5月15日那天,在米蘭對意大利方麵軍發表過演講:


    士兵們,你們像山洪一樣從亞平寧高原迅猛地衝了下來。


    這些“山洪”在流經意大利之後又前往了埃及,1798年12月底,拿破侖帶著科學院院士蒙日、別爾托列和工程師列納爾以及隨員、兩百名騎兵警衛從開羅出發,前往紅海邊勘測蘇伊士運河古河床。


    12月24日那天,這支隊伍在比爾卡·阿爾·哈德日湖邊紮營,一些前往蘇伊士經商的商人也在這兒露營,25日黎明前兩小時,宿營的人整裝出發,那天的天氣很好,陽光讓人感到溫暖,但是到了晚上卻很冷,這是他們在荒郊野外,周圍隻有一株名為哈姆臘的怪樹,傳說所有碰過它的人都會被認為是不信神的人,是要遭到別人詛咒的。


    士兵們沒動那顆樹,而是在附近的河穀裏找了動物的骨頭和七八英寸的枯草燒火取暖,第二天他們再次出發,隻行進了兩小時,在太陽還沒出來前他們遇到了一個深坑,坑裏長了一顆巨大的老槐樹,上麵刻滿了朝聖者的銘文。


    他們在蘇伊士運河邊呆到1月30日才走,他說他記得夜裏很冷,還有胡狼的嚎叫聲,那聲音聽起來很像人,以至於哨兵好幾次搞錯了,發出戰鬥警報的信號。


    勘測期間分艦隊弄來了很多印度商品,他又從沙漠裏回到了蘇伊士,因為這些印度商品,蘇伊士仿佛變成了一個印度城市。


    因為法國人的到來,埃及能更準確預測尼羅河洪水了,1798年8月18日那天,在古老的開羅城外,有20萬人站滿了尼羅河兩岸,上千隻裝飾著各種彩旗的大小帆船也在等待著尼羅河的洪水到來。


    一部分穿著禮服的法國軍官和埃及官員簇擁著克比爾蘇丹和先知後裔,按照往常的儀式的流程挖開了水堤,尼羅河水從18英尺高處衝進了運河,開羅的廣場很快就變成了湖澤,一些街道變成了水渠,花園變成了被淹沒的草場,仿佛整個下埃及都變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這是一副極其美妙的圖景,並且是人工早已設計好的,一些寺院的尖塔和陵墓的頂尖像是漂浮在水麵上,成千上萬的帆船往來於尼羅河上,士兵們不再說尼羅河隻是徒有虛名,不再說它是一條渾濁的小河了。


    到了12月,尼羅河水又降到了原來的水平,土地重新露了出來,成千上萬的農民開始翻耕整地,過了若幹個星期後,第一批作物就長成了。


    原野上開滿了密密的鮮花,士兵們以為他們回到了意大利。


    因為法國人參加了先知節,後來法國國慶節的時候當地人也參加了慶賀活動,他們為克比爾蘇丹修建了一個小金字塔,總司令大擺宴席,用上了巴黎才能看到的豪華場麵,還請來了各種雜耍藝人表演,另外還放了一個熱氣球,裏麵沒有坐人,隻有一些土耳其文、阿拉伯文和法文的詩歌,氣球升起來之後就消失在了大沙漠的上空。


    這隻熱氣球沒有引起***人民的好奇心,拿破侖說這個故事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他完全可以不用費勁去組建海軍,還不如弄一支熱氣球部隊,如齊柏林飛艇一樣趁著夜色飛過英吉利海峽,將英國皇室和議會控製了,他最煩的問題就解決了,19世紀初又沒有高射炮和飛機。


    但喬治安娜不會提醒他。


    這時,穿著一身玫瑰紅色薄紗禮服,上麵用銀色的星星點綴,頭戴麥穗頭冠的約瑟芬和拿破侖乘著敞篷馬車從這支埃及遠征軍前駛過,拿破侖穿著紅色檢閱服,跟王子似的,今天的天氣好地很,就像是春天已經到了,穿單薄點並不會感覺冷。


    “遊戲”這才剛剛開始。


    看似小威廉·皮特上鉤了,以為法國真的要對付德國,擴展在大陸的版圖和利益,因此以比利時為挑撥兩國關係,讓德法停戰協議無法延期,這樣英國就能獨占地中海的利益了。


    隻要占領了馬耳他,整個意大利西地中海就被封鎖了,但意大利還有東地中海貿易,那片海域有土耳其海軍巡邏,更何況比利時如果也被封鎖了,那麽英國和其他歐洲國家的貿易也被封鎖了,除非英國還想和美國貿易,又或者擴張殖民地,問題是法國不割讓多巴哥,英國還要再找在南美洲落腳的地方。


    小威廉·皮特需要軍方的支持,他現在是“在野”的首相,他提出這個話題又不一定會寫進《亞眠和約》裏,除非有人腦子發熱。


    挑唆土耳其和俄羅斯入侵印度,讓英國因為漫長的補給而不得不鑿通蘇伊士運河也是個設想,問題是怎麽實現呢?


    她以為有共同的威脅,簽和約會很容易,曆史是這麽寫的。


    拿破侖喜歡大場麵,10月10日的“慶功宴”他隻是為了享受一下,畢竟他的生日宴會辦地太掃興了。


    “任性的小混蛋。”喬治安娜一邊隨著其他人鼓掌一邊罵。


    就算和約談不成他也玩過了,談成了再辦一次,這次場麵肯定比上次更大,畢竟上次隻是在杜伊勒裏宮舉辦的。


    比如放個煙火什麽的,這樣滿城都能看見了。


    人還是喜歡歡樂勝過痛苦的。


    拉納這次闖的禍有點大,他挪用了發給近衛軍的軍餉,給自己裝修房子,拿破侖曾經答應過拉納,會為他支付裝修房子的錢作為新婚禮物。可是當賬單到手的時候,款項超過了他拿破侖的預算,所以拿破侖拒絕支付了。


    喬治安娜也沒有預算過聖盧克的裝修會花多少錢,要是她也和拉納、約瑟芬欠債,拿破侖還不知道要怎麽教訓她。


    為了懲罰拉納,也為了撇開複雜的人際關係,拉納被拿破侖派往了了安特衛普,喬治安娜會被派到那兒去呢?


    她希望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她想隱居一段時間,人太多了,她想找點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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