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騎馬來到了一個美麗的湖邊,


    湖水清澈透明,如同打磨過的青玉,


    湖中倒映著遠處的山巒,以及湖邊摘花的少女們。


    五月是愛情之月,狂歡節是男女們聚會和交往的日子,


    五月柱象征著春天、權力和愛情的三位一體,


    適齡的未婚女孩們會將湖畔采來的各種五顏六色的鮮花戴在頭上、別在衣裙上,


    如同藝術家。


    我們到的時候,湖對岸已經有了不少年輕男子,


    他們朝著摘花的女孩們大喊著,希望有人發現他們。


    我在那些少女之中找尋,期望能看到月亮的身影,


    但我卻聽到了歡快的音樂聲,


    笛子、皮鼓與鈴鐺激烈得奏響,有人正隨著那音樂跳舞,


    這裏和平而安全,分明感覺不到一點戰爭和不安。


    騎士威爾基對我說道:我們這裏有個習俗,


    狂歡節時窮人的食物會被標出高價,富人的食物則一文不值。


    另一個就是聖靈遊行,戴了假麵具的農村窮漢會一邊走一邊跳舞,


    魔鬼和亡靈會混在裏麵,路人要給那些帶著麵具跳舞的人禮物,


    受了禮拜拿了禮品,它們就會消失了。


    我問:如果不給呢?


    威爾基說:這些亡靈和魔鬼會闖入人們的日常生活裏,讓莊稼歉收,牲口得病。


    窮漢常將麵具繪成他們討厭的人的樣子,


    窮人占了富人的位置,富人占了窮人的位置,一切都顛倒了。


    我在一旁看著這不一樣的風土人情,


    也許月亮美到足夠讓我留下,可這些臣民值得我留下麽?


    不去管他們,他們也能悠閑自得,


    他們夢想著和平,夢吧,隨他們高興,


    等戰爭的號角吹響,不知他們還能不能像現在這般在山林裏逍遙。


    我一拉韁繩,帶著惡棍們奔向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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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馬嘶鳴的回音一直在湖麵上回蕩,


    震撼山穀,震撼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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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瞧這個!”龔塞伊指著書上的一行字說。


    那是用英語手寫的:


    黃金時代已重現,


    世界秩序將再造。


    不義富者皆懼恐,


    平民大眾得歡愉。


    “這是什麽?”西弗勒斯問。


    “你不知道嗎?這是獅心王理查加冕典禮上唱的。”龔塞伊說。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翻閱著那本書。


    “這是1807年參與了在倫敦簽署廢奴法案的人員名單。”龔塞伊說“你猜我找到了誰?”


    “誰?”


    “路易·亨利·瑪麗·德·蒙莫朗西,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麽?”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


    “迷情劑的發明者名叫拉弗恩·德·蒙莫朗西,她也是蒙莫朗西家族的。”龔塞伊對魔藥教授說道“我記得她好像是在霍格沃茨的拉文克勞學院讀書。”


    “所以?”


    “蒙莫朗西公爵是法國貴族,因為家族卷入叛亂事件,爵位被剝奪了,後來是蒙莫朗西家的女婿,第三代孔代親王再次獲得了這個爵位,原本的蒙莫朗西公爵爵位改稱為昂基安公爵,從此成為孔代家族的世襲稱號,也就是被拿破侖·波拿巴槍決的那個昂基安公爵,我記得他當時跑到了巴登附近,也就是說拉弗恩·德·蒙莫朗西與波旁王室有血緣關係。”


    “什麽!”西弗勒斯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是她發明了迷情劑,而且還是好幾種,我記得你說過,湯姆·裏德爾的母親給老湯姆·裏德爾喝了迷情劑,然後她才生下的他,有沒有這個可能,岡特家曾經和蒙莫朗西家族聯姻,他們當時在英國,所以拉弗恩才就讀的霍格沃茨魔法學校。”


    “有很多在法國出生的巫師也會在英國讀書,隻有麻瓜種才會等待貓頭鷹的信,一直在巫師世界的學生可以自己擇校。”西弗勒斯重新恢複了鎮定,平靜得說道。


    “那好吧,拉弗恩出生於1823年,她11歲那年剛好1834年,我記得霍格沃茨特快是在莫塔萊恩·甘布爾在任時修好的,1835年她就被萊斯特蘭奇家族給代替了,有沒有可能,拉弗恩是霍格沃茨特快的第一批乘客?”


    “這我怎麽知道。”西弗勒斯不耐煩得說,找了個地方坐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拉到弗斯·萊斯特蘭奇是因為嚐試關閉神秘事務司而辭職的對嗎?”龔塞伊問。


    西弗勒斯沒有做聲。


    “讓我們這麽假設,七月柱底下的木乃伊並不是拿破侖·波拿巴埋的,而是英國人在波旁複辟到1830年前後埋的,而指示他們那麽做的是蒙莫朗西公爵,他們都不希望拿破侖複活。”


    “你不覺得這個假設太瘋狂了?”西弗勒斯問。


    “所以我才那麽著急來找你。”龔塞伊說“7是個神奇的數字,對嗎?1807年剛好有個7。”


    西弗勒斯掏出了煙抽。


    龔塞伊看了一眼門外,趁著沒人將門給關上了。


    “我記得拿破侖的靈柩是1840年的冬天回的巴黎,1841年的時候拉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就辭職了。”龔塞伊在關上門後說“你知不知道些什麽?”


    “不!”西弗勒斯堅決而肯定得說。


    “赫夫帕夫,對嗎?”龔塞伊又自顧自得說“拿破侖戰爭期間的英國魔法部長剛好也是赫夫帕夫學院的。”


    “你想說什麽?”


    “這相信命運麽,斯內普?”


    “閉嘴!”西弗勒斯壞脾氣得說。


    “你要是知道的不多,何不問一下馬爾福,如果蒙莫朗西家族確實和岡特家存在聯姻的話,那麽岡特家也可以繼承法國貴族的頭銜。”


    “那有什麽意義?法國已經沒有貴族了。”西弗勒斯吐了一口煙“更何況岡特家破敗的原因是出自他們自己的身上。”


    “我記得巧克力蛙畫片上拉弗恩·德·蒙莫朗西的形象有點像母夜叉,會不會梅勒普的樣貌就是從她身上繼承的。”龔塞伊還在繼續說“生媚娃混血我還能理解,如果是母夜叉的話可能真的需要迷情劑幫忙了。”


    兩人一起沉默了。


    “你有巧克力蛙麽?”龔塞伊片刻後問。


    斯萊特林老蝙蝠以陰森的視線盯著他。


    “你怎麽想起來翻這本書?”西弗勒斯盯著那本泛黃的書問。


    “我不知道,隻是那麽覺得。”龔塞伊說“就像有個聲音在指點我打開它。”


    西弗勒斯懷疑得看著他。


    “你難道沒有產生過這種感覺嗎?”龔塞伊不自在得說。


    “什麽感覺?”老蝙蝠陰險得問。


    “沒什麽。”龔塞伊麵無表情得說,剛想碰一下那本書,但它卻“嘭”得一聲合上了。


    “沒收!”老蝙蝠粗嘎得說,將那本書放進了變形蜥蜴皮口袋裏。


    “我們還要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龔塞伊問。


    老蝙蝠沒有回答,他的臉色十足陰沉,離開了這個擺放伏爾泰雕塑的會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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