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有一個鍾樓,每當那巨大的鍾擺晃動的時候都會發出機械轉動的聲響,然而先賢祠拱頂下的博科擺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個巨大的單擺實驗裝置被放置在一塊圓形的大理石上,大理石上方放著一張透明的桌子,據說為了減小來自外力的幹擾,鋼索的懸掛裝置還進行了特殊處理,避免諸如摩擦力等影響實驗數據。


    當人們玩靈應板的時候也是這樣,也許魔鬼和撒旦沒有跑來搗蛋,可是一起玩這個遊戲的夥伴卻偷偷做了手腳。


    在過去蒙昧的時代經常出現這樣或那樣的“魔法”表演,很著名的一個就是讓一個男孩鑽進一個籃子裏,外麵的人將劍插到裏麵去,會有血滲出來,然後“魔法師”念了一段咒語後,男孩活著鑽出了籃子。


    這在當代人眼中隻不過是一場魔術表演,但當時的人們卻信以為真,以為魔術師真的會魔法。


    傅科擺的原理源自於慣性,也就是牛頓第一定律,一切物體在沒有受外力的作用下總保持直線運動,1851年當傅科將綁住銅球的細線燒斷時,銅球並沒有在它下麵的沙盤上留下直線的痕跡,反而就像是在畫一朵花一樣,畫出了一個複雜的圖案。


    這個實驗已經確保了不會有別的力進行幹擾,於是人們得出了一個結論,地球確實是在自轉的。人類感覺不到地球自轉是因為人對於勻速運動的感覺是依靠自己和其他物體的相對位置的改變來感知的,當車窗外的樹倒退,人就感覺到了運動,如果車窗外的風景不變,人就無法根據自己的加速度來判斷自己是否在運動。而且因為地球的運動角速度是在太小,所以人類也無法感覺到。


    這次印尼海嘯讓地球自轉的速度變了,對大多數人來說毫無意義,但對於曆法來說卻是個重大事件,天文鍾造成的誤差越來越大,需要原子鍾進行調整。


    就像鄒衍調整燕國的曆法,隻是他用的手段不是觀察日影,也不是用的量子力學,而是一種古老的東方秘術陰陽之氣,這也是中醫長期被人當作巫術的原因。


    針灸行針的“穴位”根本不是血管或神經的聚集處,如果人們拒絕相信,卻有人用針灸的方式做了開顱手術,整個過程中病人都是清醒而無痛的。


    按照張濤之前所說,《黃帝內經》中曾提起五音,這五音便是宮、商、角、徵、羽,對應人體的脾、肺、肝、心、腎,每一個器官又有自己的屬性,脾屬土,肺屬金,肝屬木,心屬火、腎屬水。


    伏爾泰的心髒在圖書館裏,先賢祠裏就不可能會有。在提坦神的兒子普羅米修斯從天上盜火種送給人類,人類學會了使用火後,最高統治神宙斯十分惱火,除了懲罰普羅米修斯被縛在山上由鷹啄食肝髒外,宙斯決定要懲罰人類,讓災難也降臨人間。


    赫菲斯托斯用粘土做成的第一個女人,眾神贈予使她擁有更誘人的魅力的禮物:火神赫菲斯托斯給她做了華麗的金長袍;愛神阿佛洛狄忒賦予她嫵媚與誘惑男人的力量;眾神使者赫耳墨斯教會了她言語的技能。


    她的名字叫做潘多拉,因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開了魔盒。


    赫菲斯托斯是古希臘神話中的火神、砌石之神、雕刻藝術之神與手藝異常高超的鐵匠之神,奧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是宙斯和赫拉的兒子,善於建造神殿,製作各種武器和金屬用品。


    先賢祠很有羅馬萬神殿的風格,看著非常富麗堂皇,人對於自己視為莊嚴神聖之物總會花大力氣去打理維護。


    霍格沃茨則好多年都沒有仔細打掃過了,如果不是因為三強爭霸賽也不會大掃除,為了打掃得幹淨,掃帚間裏放置了很多清潔劑。


    當陽光從玻璃透進來,照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仿佛變成了畫裏的天使。


    隻是和此刻站在大理石基座上那個手持利劍,被很多人崇拜著的,正經八百的雪白女性雕塑不同。她當時衣衫半解,露出來白色的蕾絲內衣,皮膚透著健康的粉紅。


    那雙眼睛充滿了淚水,眼神有些恍惚,好像腦子變得更加不靈光了。


    偶爾他會聽到有學生從門外跑過,但他其實並不是那麽在乎。


    他低頭親吻了她,如果她懷孕了,以後他們的孩子還要在霍格沃茨讀書嗎?父母成為自己的老師會不會很奇怪?


    當他從鄧布利多留下的遺囑中找到留給波莫娜的那一份時,他毫不猶豫地拆開了那些可以作為證據的、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往來的信,或者說他們愛情的見證。它們清楚地記錄了一個人類如何愛上了墮落的天使。


    他從不覺得這麽做有什麽不道德,反正她的一切都是他的,而且要她接受阿不思是個同性戀需要過程,因為她必須要接受自己被鄧布利多騙了。


    “白巫師”不是她想的那種人,她所認識的並不是真正的鄧布利多,這比他的取向更難讓她接受。


    那個占卜板還有水晶球其實都是放在波莫娜的口袋裏的,西弗勒斯將它們整理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裏,就像是在整理遺物。


    也許在那天他回到家,那個位於荒野之中的隱居地時一切都該結束了。


    她們都死了,不論是波莫娜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他該接受這個現實,而不是做什麽天使與魔鬼的夢,還有她被一個叛逃意大利的法國鬼給勾引了。


    瘋人院的人才會那麽想,邏輯自洽的瘋子自己是感覺不到瘋的。


    正確的事應該是找到彼得??佩皮魯,將他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他無法忍受和蟲尾巴活在一個星球上。


    這是個必須糾正的錯誤,等完成了這一切,他就像是該隱,因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而必須孤獨得流浪。


    每個人都在說自由,他為什麽不能自由呢?他才不想和鄧布利多一樣背負那麽多,你看“白巫師”活得有多累啊。


    他也厭倦了做那個逮違反校規的小孩夜遊的老師,以後他們想怎麽夜遊、逃課都可以,秩序需要守規矩的人,不願意守規矩就重回混亂。鄧布利多走後烏姆裏奇成了校長,學校裏到處都是糞蛋,走廊上到處有人用惡咒,遲早那些“惡作劇”會越來越升級,複仇的時候誰會在乎下手的輕重。


    習慣了就好,或許正是因為那段經曆他才能那麽快適應18世紀末肮髒的巴黎。


    沒有證據的指控是誣告,很明顯來自麻瓜世界的波特不知道巫術指控究竟是怎麽回事。


    美國人到處宣傳“createdequal”,與《獨立宣言》不同的是美國憲法沒有提起造物主或者“自然之神”。


    憲法製定者們默認了宗教信念的道德秩序支撐了政治秩序,道德秩序即靈魂的秩序可以約束自己的行為。


    但這種“聖人統治法”很快就會不會被人們抵製的,不隻是統治者,就連被統治者也一樣,誰能受得了那種時刻約束自己欲望,不能隨心所欲的感覺呢?


    目前美國比較公認的門閥包括肯尼迪家族、羅斯福家族、亞當斯家族和目前當總統的先生一家。


    亞當斯家族是美國開國元勳之一,約翰·亞當斯曾經參與獨立宣言的製定,並且傳說塞繆爾·亞當斯策動了波士頓傾茶事件,約翰的兒子約翰·昆西·亞當斯是美國第六任總統,不過他更大的成就是在擔當詹姆斯·門羅國務卿時期,從西班牙手裏奪取了佛羅裏達,因此有人戲稱亞當斯家族是美國曆史上的第一任王朝。


    羅斯福家族則比美國曆史還要久,這個家族是荷蘭移民的後代,在紐約建立之初,當時還不叫紐約,而叫新阿姆斯特丹時久已經紮根了,從第5大道到哈德遜河的地產大部分是羅斯福家族的產業,西奧多·羅斯福和富蘭克林·羅斯福都擔當過美國總統。


    另外兩個家族屬於後起之秀,但要說美國總統的位置已經被門閥壟斷了也不盡然,裏根就是個例子,他是演員出身,入駐白宮時已經70了,他很難作出和富蘭克林·羅斯福力挽狂瀾一樣的貢獻。


    但是他是個出色的演講家,創造了不少政治笑話,媒體稱呼他是“greamunicator”。人們相信他是堅持自由的價值和力量,在巴黎聖母院演講時他還說要把蘇聯掃進曆史的垃圾堆裏。


    現任總統先生說過,要把統治者關進籠子,裏根在國會上演講時也說過,要把權力關進籠子裏,他看了許多國家的《憲法》,包括蘇聯的,人們可能會驚訝得發現,他們居然也有《憲法》,是的,他們還賦予人民一些自由呢。


    許多國家都會白紙黑字得在憲法上寫清楚,給與人民言論自由、集會自由。如果這是真的,那為什麽美國《憲法》如此特別呢?


    其實差別很小,小到你可能忽略,但它又很了不起,答案是三個詞:wethepeople。


    其他政府告訴人民什麽可以什麽不可以做,我們的《憲法》是我們的人民告訴政府,可以做什麽,政府隻可以做這份文件授予它做的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實際上世界其他地方的革命不過是從一個皇帝換到另一個皇帝,隻有美國的革命,第一次做到了人民可以做主人,而政府隻是仆人。


    誰見過仆人比主人更強勢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是主人被架空了,隻是個傀儡。


    仆人也不盡然全是忠仆,也有偷傻瓜主人家裏財富的。


    甚至還有西弗勒斯這種噬主的,這個先賢祠裏住了多少弑君者?


    就在這時,空曠的大廳裏回蕩著腳步聲。


    “就你一個人?”謝諾菲留斯問道。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西弗勒斯頭也不回地問“你研究死亡聖器是因為想要複活你的妻子?”


    謝諾菲留斯沒有回答。


    “那三樣東西其實都是人造的煉金術物品”西弗勒斯接著說“你在那邊現在怎麽樣?”


    “你要那塊石頭幹什麽?”謝諾菲留斯問。


    “你有沒有聽說過那個關於巴黎聖母院前原點的傳說?”他問謝諾菲留斯,卻並不是那麽想要他的答案,自顧自得說了起來“那個地方原來有一個噴泉,噴泉裏有一尊雕塑,上麵寫著一行字,靠近吧,改頭換麵的人,如果我的水不夠,就到神廟去,你召喚的女神會為你準備永生之水,我相信你手上的石頭就是那個噴泉裏的。”


    “你是說這個?”洛夫古德從斜挎包裏拿出來了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石頭。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


    “拿去吧。”謝諾菲留斯將石塊丟給了他“我走了。”


    “你不想要什麽?”西弗勒斯問。


    “我知道被人要挾的感覺。”謝諾菲留斯說“潘多拉,你知道的,我就隻剩下盧娜了,食死徒把她抓走後我願意做任何事,隻要她能回來。”


    “她後來和斯卡曼德的孫子訂婚了。”


    “我知道。”謝諾菲留斯緊張得說“我要開始我的新生活了。”


    “你不是因為死亡聖器才加入他們的?”西弗勒斯問。


    “隻有瘋子才會相信那些,我覺得你現在和我差不多瘋。”


    西弗勒斯無話可說。


    “祝你好運,斯內普,下次你可以不用斯萊特林的那一套。”謝諾菲留斯說,然後離開先賢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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