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這樣一句話形容19世紀的英國:從這肮髒的下水道流出人類勤奮的洪流,從這油膩的陰溝裏流出純質的金子。人性在這裏發展出的最完備,也最粗野;文明在這裏創造奇跡,文明人幾乎退回去變成野蠻人。


    喬治安娜幾乎毫不懷疑,最後承擔監督與評定魔法世界貿易慣例,同時負責頒布施行貿易標準國際法的肯定是英國魔法部。


    這不僅僅是因為“曆史”上的國際魔法貿易標準協會在白廳的地下,還因為英國人的那種勤奮,而其他國家的人則更喜歡享受生活和快樂。


    社區裏是沒有秘密的,塞勒姆事件中自以為做蛋糕實驗無人察覺的瑪麗沒有想到這一點。


    同樣社區裏到處都是秘密,韋奇伍德家的孩子們就像是時間的階梯,當蘇姬14歲時,約翰13歲,喬斯10歲,湯姆8歲,凱瑟琳5歲,沙拉4歲,而最小的瑪麗·安妮還在長牙。她出生幾周後就開始全身抽搐,伊拉斯謨·達爾文是一個醫生,他被韋奇伍德請到家裏來治療這個可憐的嬰兒。


    這個時代每當這種病發作隻能靠麻醉鎮定,但是這樣一來就有可能影響她的大腦發育。後來她的牙齦被切開,這樣方便每周兩次給藥。隻是這樣的“治療”導致的結果是她的半身癱瘓,要靠電擊療法刺激癱瘓的那一麵,並且在7歲之前都不會說話。


    有天沙拉跟她問好時候,瑪麗·安妮說她想要洗澡,這把沙拉激動壞了,她連忙告訴了所有人。


    即便是家人圍在一起也讓瑪麗·安妮嚇得直呼“媽媽”,韋奇伍德夫人高興得將女兒抱在懷裏,瑪麗·安妮又開心得“咯咯”直笑,可惜好景不長,瑪麗·安妮8歲就過世了。這時長女蘇姬已經被送往倫敦的女子學校學習貴族禮儀,約翰、喬斯、湯姆在博爾頓開辦的寄宿學校上學,仿佛是詛咒被延續了,那一年的秋天喬斯跟著病倒了,當時距離伯明翰不遠的棉花鎮發生了暴動,韋奇伍德騎著馬,穿過暴動的人群將喬斯從學校接回了家。


    事實上喬斯的“病”不是真的病,全寄宿製男校的生活不是外人想的那樣,於是韋奇伍德做了個大膽的決定,他將約翰和湯姆也接了回來,給他們安排別的老師在家裏上課,不再學習“與貿易無關”的拉丁語,轉而學法語和會計,他把三個男孩的未來都安排好了,約翰負責當一個“鄉紳”,湯姆負責當旅行家,喬斯則負責當一個陶工。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孩子們不一定對他的安排感到滿意。韋奇伍德要求女孩兒要有女孩的樣子,月光社的成員們普遍認為女性的和婉、溫柔、同情心是讓所有人心動的魅力。蘇姬在家的時候會彈奏羽管鋼琴,可是去了倫敦後蘇姬就寫信回來抱怨,自己快被薄紗和絲帶給纏死了,她對“能使年輕女士們想起舞會和跳舞這些夢幻的東西”毫無興趣。她的性格是最像父親的,瓦特的夫人安妮有足夠的化學知識,能應付他丈夫的文件,而沙利則立誌做一個醫生。


    反倒是月光社成員的兒子們對機械、工程師、化學家、工業領袖沒有興趣。伊拉斯謨·達爾文的長子查爾斯·達爾文愛好研究石頭和空氣實驗,他幾乎同父親希望的那樣喜歡觀察自然,唯一的麻煩就是他有嚴重的口吃。次子小伊拉斯謨愛好田園詩,老伊拉斯謨甚至在他的影響下也開始對詩歌的愛好,羅伯特·達爾文一直是他哥哥查爾斯·達爾文的跟屁蟲。達爾文家的三個男孩影響了韋奇伍德家的男孩們,反正1795年約修亞·韋奇伍德死後由蘇姬,後改名蘇珊娜·韋奇伍德·達爾文來接手韋奇伍德家的產業,她後來嫁給了小羅伯特,而她所生的孩子就是赫赫有名的查爾斯·羅伯特·達爾文。


    18世紀70年代購物已經成了一種時尚,製造商們對女性影響力的提高非常敏銳,博爾頓那時候就已經與富有的蒙塔古夫人保持內容曖昧的通信了。


    他當時是個鰥夫,他的第一任妻子瑪麗為他生了三個孩子,沒一個活下來,瑪麗自己也病得很重,而且,她可能患上了產後抑鬱症,同樣需要一些治療“特殊疾病的”藥物來保持鎮定。


    歐洲不像美國,魔法世界和麻雞世界斷得一幹二淨,諸如馬爾福這些家族與麻瓜有許多牽扯。


    總之1759年瑪麗的死亡並沒有引起任何風波,博爾頓按照一個摯愛的丈夫一樣將她安葬了。


    他的痛苦沒有持續多久,瑪麗結婚前姓羅賓遜,她的媽媽多羅西·羅賓遜倒是很樂意安慰這個喪偶的女婿,這讓她的兒子盧克非常生氣。然後瑪麗的妹妹安妮就成了博爾頓下一個追求的對象,隻要博爾頓下定了決心的事,不論是愛情還是事業基本上都會十拿九穩,即便當時的教會法規定禁止他與亡妻的姐妹結婚。


    好在當時博爾頓在倫敦擴展他的事業,隻有通過寫信的方式“威脅”安妮如果她投入別人的懷抱,他的大腦會被瘋狂顛覆,進而做出絕望的事。另一邊,他則加入了電氣兄弟會,通過這些人接觸到了愛德華王子,並成功讓王子帶著他製造的銀劍鞘去看戲,然後威爾士親王也定做了一個,這時他才打開了上流社會的市場,在倫敦又了自己的根基。


    除了蒙塔古夫人,還有謝爾伯恩勳爵夫人,她的丈夫愛讀書勝過愛她,她與博爾頓是在圖書館裏認識的。


    博爾頓聽她抱怨了兩個小時,當然他對那位“老女人”沒有興趣,卻不影響他送她一些漂亮的小玩具哄她開心。上至80歲的老女人,下至8歲的小女孩兒他都有辦法,夏洛特王後甚至還把他叫到了臥房,讓他看她的煙筒,還有需要多少花瓶裝點她的房間,然後韋奇伍德就有了那份讓他獲得“王後瓷器”稱號的訂單。


    銷售的方式有很多種,博爾頓的這種銷售模式被稱為私下銷售,以前愛寫劇本的戈丹·普瓦特溫就這樣對付過喬治安娜,他並不一定真的和她發生什麽,而是保持一種曖昧的關係,讓她有什麽事第一時間就想到他。富蘭克林在倫敦租房的時候一開始女房東不相信他,後來覺得他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許多”或者說99%的貴婦人都是深居簡出的,她們活在一個和普通女人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一個小玩具絕對不值1個金路易,但對於她們來說那是一個硬幣,以前拿破侖讓波塔利斯用最便宜的價格買儀式用品,喬治安娜以前也遇到過有人等著奢侈品打折購買的。


    奢侈品對她們來說是生活用品,類似博爾特那樣的男人說需要多少錢,她們隻管付錢就行了,她隻擔心要等多久才能拿到她想要的。


    喬治安娜在魯昂和勒阿弗爾通過瑪蒂爾達花出去了10萬法郎,斯坦利不就想辦法上了她的馬車了?


    這一套伏地魔也幹過,當時他還叫湯姆·裏德爾,在博金博克幹活,他有一個大客戶,穿得像粉色蛋糕的赫普茲巴·史密斯,她很喜歡那個英俊的男孩兒,後來還把自己收藏的斯萊特林掛墜盒和赫夫帕夫金杯給他看了。


    這些價值高昂的玩意兒純tm惹禍,照著她自己的想法,她一點都不想穿絲綢,但比起使用童工的棉紡織業,絲綢用童工的概率比較低,因為小孩子不會操控複雜的提花機,那是必須熟練的工人操作的。


    亞麻的價格比較適中,而且也不會有童工的情況,等她回去了就買,但現在她隻有穿這些奢華的衣服了。


    至於那些涉嫌使用童工的衣服都被她燒了,即便她隻穿了一次。


    約瑟芬的衣服已經多到她每天換四件不重樣了她還是舍不得丟,就跟俗語說的那樣,女人的衣櫃裏永遠都缺一件衣服,萬一哪天她想起來要穿呢?


    拿破侖打仗的方式是不帶輜重或少帶輜重,這是很有風險的,甚至於法軍連帳篷都不帶,在住進聖盧克宮的第一天他就跟她說了為什麽那麽做的原因。


    帳篷是屬於文明的特權,紙張不能碰水。帳篷的布料也是一種布,反正她穿了一次也不會再繼續穿,帶著幹什麽?


    可能她就是這種怪人,別人買東西舒服,她是丟東西舒服,就連她戴過一次的珠寶都賞給侍女了,除了拿破侖送她的那條黃金項鏈,以及她給自己買的螺鈿耳環。


    等她忙活完了,波拿巴他們也回來了,剛好看到她在院子裏燒東西。


    衝天的煙柱遠看很像是房子著火了,可是她很注意防火,不用擔心會把這棟老建築給燒了。


    “歡迎回家!”她笑嘻嘻得朝著波拿巴招手“你冷嗎,要不要過來烤火?”


    他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她很美式得朝他聳肩,繼續燒衣服。


    其實法國大革命期間曾經頒布了勒沙普裏埃法,禁止再有行會,但行會製度裏的學徒製卻保存了下來。


    這也是喬治安娜勸巫師們的話,不要太一廂情願,即便有法律,麻瓜還是不會遵守的,所以國際保密法很有實施的必要。它限製了巫師的自由,卻保護了巫師的安全。


    即便個人的人品不錯,當他出於某種立場的時候卻無法違逆多數人的意誌,就連威爾士親王也不的不娶自己不愛的女人。


    歐洲的巫師和美國不一樣,美國的巫師世界和麻雞斷得一幹二淨,歐洲還有些藕斷絲連,反正法國不會有貓頭鷹送錄取通知書的。一,沒有貓頭鷹,有也會被獵人給殺了,二,即便上不了布雷巴頓還有學徒製,肯花錢找到一個肯教的巫師一讀一教學一樣的。


    她很難理解,為什麽有人可以一邊高喊著重視教育一邊把孩子們送去當童工的事。


    她想不明白就“任意妄為”。


    在這裏她忍不住想說句她剛學會的,剛才路過窗外的小販說的法文:


    aunomdedietdeputsindebordeldemerdedesaloperiedeconradd’enculertamere。


    這句話什麽意思呢?


    聽不懂就不是罵人的話,真是押韻,就跟詩歌似的動聽,就是說完了之後要動手打架,所以不能隨便使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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