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可能會有這種感覺,有錢的時候掙錢並不難,而沒錢的時候,掙錢是真的很難。


    這並不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的廢話。到了20世紀誰還記得紡織業的輝煌,熱錢都去了互聯網和房地產了,甚至於法國在一次世界大戰後也轉行去做米其林輪胎和米其林餐廳。


    即便女性對汽車沒有興趣,也該看過那個胖胖的卡通人物和米其林餐廳,那時的法國已經專注擅長的化學和醫藥領域了。


    不過人的生產力隨著機械和技術的不斷升級而攀升,人口紅利卻沒有,換而言之就是前輩把人口紅利揮霍光了,後麵的人要還債,催生就跟催債似的。


    債還起來是漫長、痛苦而且費勁的,習慣了就好,這就是窮人的生活,隻不過窮人欠的是錢而已。


    人怎麽這麽費勁、不聽勸?


    人的積極性要是那麽容易調動起來,就不會有偉人出現,也不會有人篡改曆史了。


    莊子有一句哲言,聖人不死,大盜不止。漢朝代替了秦朝的時候說秦朝嚴刑酷法,唐朝代替了隋朝的時候說隋煬帝荒淫無道,就連滿清也有個康乾盛世,對比明朝的宦官誤國和錦衣衛,征服者威廉汙蔑殉道者愛德華也是在為自己的統治做鋪墊,總要將自己“正統”的位置給鞏固了。


    隻是諾曼人的做法比較直接,說愛德華是修女生的私生子,充滿了蠻族的敘事風格。


    聖人出現往往都與天下變故有關,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天平,他們會根據仁義、道德等作為砝碼來進行稱量,竊國大盜當然不會像竊鉤的小賊,對於那些新的工業城市來說,他們知道人民迫切得希望議會聽到自己的聲音,而那些平民不知道的是工廠法反對聲最大的就是那些給他們工作的人。


    這個邏輯有點繞,並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是壞的,比如就有一些工業領袖是支持立法的,而他們已經算是上岸的人,羅伯特·皮爾和博爾頓就是例子。他們一個有了大廠還成了議員,另一個是注定要和華盛頓一樣出現在未來的英鎊票麵上的,那些沒有上岸的中小企業者們怎麽辦呢?


    博爾頓已經壟斷了蒸汽機製造的特權,如果國家再出台別的法律限製中小企業發展,那就會導致羅伯特·皮爾這些大老板形成壟斷,他們將棉製品的價格抬上去了,工人的工資上不去一樣會造成矛盾。


    在19世紀初絕大多數工人和農民家庭在吃方麵的支出大約是總支出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這是喬治安娜他們走訪後知道的。很多家庭根本吃不起橄欖油和黃油,多用豬油和菜籽油,他們的烹飪方式還是以中世紀的爐膛大鍋為主,一口鍋裏燉著湯,不論是什麽食材煮爛就可以吃了,裏麵要放很多蒜之類的香料。麵包是家庭無法烹飪的,才需要到外麵去購買。


    拿破侖曾經想過用當鋪來提供貸款,這一點共和派的議員也有同樣的見地,但最後被銀行家們否決了。


    一個家怎麽可以沒有家具呢?即便家具是人們在困難時期最不需要的東西,但人類對於物品往往具有一種感情寄托,有些人小時候睡過的嬰兒床都還留著,它忽然沒了會造成嚴重的感情方麵傷害。


    法國人是不缺乏感情的,保王黨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讓人們同情路易十六的遭遇意圖複辟。


    他是個好人,卻是個壞國王。


    這句台詞有人理解得了,有人理解不了,路易十六壞在哪裏呢?明明壞的是奢侈的奧地利女人瑪麗安托瓦內特,是她揮霍光了國庫。


    男人的社交圈大一些,消息靈通一些,而女人的消息主要是沙龍和客廳裏傳播的,而且男人希望女人能按照他們想要的那樣子優雅純真、如女神般莊重又“明辨是非”,基本上消息是過濾過的。至少大多數的女性都不知道特拉法爾加海戰後,西班牙徹底失去海上霸權對法國意味著什麽。


    在法國海軍成長起來有戰鬥力之前,如果能避免和英國全麵戰爭,那麽對法國是有利的,最起碼將通往北方的交通線給修好。


    再有一個就是對於英國來說,一個沒有獲得路易斯安那州的美國暫時也不構成威脅。至於法國海軍……指望他們能打贏英國海軍還不如指望拿破侖把齊柏林飛艇設計出來奇襲倫敦,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亨利·波特等巫師都忍不住參戰,就是為了對付這些個空中怪獸。


    這就是法國巫師比英國巫師強的地方,他們並不認真得執行國際保密法,或者說他們和騙子住在一起,這年頭的占星家不頂著個“教授”的頭銜都不好意思出來擺攤,除非她打算學吉普賽女人。


    算命的、通靈的會和江湖醫生一起打廣告,幾乎每個社區都會有一兩個巫師,驅魔、治病、接生、按摩這些服務都可以提供。他們往往很有錢,名下有三四套房子,人們既懷疑又敬畏他們,他們被稱為“治愈聖人”,可以保護農民的家畜和農民自己不生病。


    聖伊迪斯教堂並沒有墓地,它就是個很小的修道院,在諾曼底葬禮都是由兄弟會組織的。


    有些男人臨死都在惦記生意上的事,又或者腦子裏還在為妻子的事吃醋,你很難預料一個人臨死時會有怎樣的行為。


    同樣你也無法預料葬禮上的兄弟會成員會犯什麽錯,是讓稻草從木鞋裏掉出來,或者因為喝醉讓屍體掉在地上。


    這樣的葬禮很喧鬧,並沒有天主教對死亡的那種“安息”的態度。


    裏麵的大人物在聊什麽外麵的人不知道,反正外麵的人沒事瞎聊,因為沒有吃飯她又冷又餓,後來斯坦利從院長那兒要了一碗熱鷹嘴豆湯喝。


    真正的修道院夥食就放點鹽,連油都沒有,更別提肉了。


    別說那些公主和貴族婦女,喬治安娜自己都受不了,聖伊迪斯能堅持到死也是很不容易的。


    有些時候真實的曆史比虛構的故事還要離奇,她管理著一個教會圖書館,她可不會讓那些書放在那兒不看。


    隻是她還是有些疏忽大意了,她讓很多衣食無著的讀書人幫他翻譯,卻好像混進來了什麽人,他們悄悄地將一些“不宜見人”的資料給藏起來了,比如烏迪內宗教審判所的審訊記錄。


    那個“巫師”也是個治療師啊。


    她覺得自己在經曆一個“療程”,不一定她善良、給予別人幫助,別人就會以善意回饋她,尤其是當她發現要是拒絕別人的求助,別人反而去宗教審判所告她的時候。


    這就是人性,但人性真的都是自私的麽?


    她喝了一口熱乎乎的湯,長歎了一口氣。


    熱氣在這個寒冷的深秋形成了水霧,隻是很快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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