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問小詹姆斯·瓦特是怎麽跑的,像他這樣從埃及和厄爾巴島跑回來的專家都不知道,還有誰知道呢?


    至於老詹姆斯·瓦特知道他會跑到法國來,是因為他接觸過小詹姆斯·瓦特一個荷蘭朋友。在小詹姆斯·瓦特看來,法國盡管情況很糟糕,卻是他所知道的國家裏最好的。大概從1794年起他就和小博爾頓一起披上了勤勞的外衣,仿佛已經徹底“改邪歸正”,成為一個合格的接替父親事業的接班人了。


    和父親之間的關係不同,小詹姆斯·瓦特是政治活躍分子。他加入了一個曼徹斯特的文哲學會和對雅各賓派友好的憲政社團。


    瓦特又結了一次婚,他本以為這是小詹姆斯·瓦特對他的行為的叛逆,後來他和他的朋友們一起到了巴黎,接觸了拉瓦錫和別的化學家,其中很多是他父親的通訊人,他們都在談論政治而不是哲學。


    通過這些通訊人,小詹姆斯幹的事被老瓦特知道了,然後他就被勒令回家。可是回了曼徹斯特後,他就在曼徹斯特的憲法協會向巴黎雅各賓派俱樂部發表演講,他和庫伯一起在某次國際集會上揮舞著旗幟遊行,然後他就被捕了。


    法爾榮說小詹姆斯·瓦特參加了一個激進革命組織還是保守的,他極有可能參加了雅各賓派。


    伯明翰的月光社對法國大革命很同情,並且因為某些國內的問題,也反對一些保守勢力,可是加入雅各賓黨卻可以被視作是一個汙點。


    博爾頓的做法則是讓自己的兒子早點和安·瓦特成家,遠離這些“伯明翰英雄”。即便是這樣當安·瓦特看到報紙上被逮捕的哥哥的新聞時還是被嚇了一跳,要不是當時小博爾頓就在她身邊,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的丈夫被逮捕了。


    其實小詹姆斯·瓦特也有喜歡的人,她是博爾頓的女兒,然而博爾頓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去參與建設那個柯勒律治所勾勒的“理想的平等社會”。


    柯勒律治現在在馬耳他,他認為那裏溫暖的氣候對他的風濕有好處,這樣他就不需要再服用“藥物”了。


    喬治安娜對拿破侖說出那番話是有感而發,相比起伏地魔,格林德沃的歧視更加隱晦,他沒有把麻瓜當成人,卻覺得他們是社會機器的一部分。巫師也需要房子住,這需要麻瓜區建設,等他們把房子修好了就該自動消失,省的他像在巴黎時那樣還要殺死他看上那戶人家。


    搬運屍體也是很麻煩的,不過格林德沃是個有格調的人,是他有格調所以才給了那一家三口體麵的葬禮。而伏地魔則將那些屍體賞給了狼人,他們總是把案發現場搞得血淋淋的。


    巴黎上百萬人的死活格林德沃根本就不在意,他要的是“節目效果”。老瘋子和老傻瓜以前是好朋友就夠不可思議了,喬治安娜想破頭都想不到他們居然曾經是情侶。


    老傻瓜覺得哈利是第七個魂器,波莫納卻不那麽覺得。


    要推翻這個權威是非常困難的,因為哈利有太多奇怪的地方,隻有他是魂器才可以解釋得通。


    但是她不會忘了塞德裏克·迪戈裏,還有蟲尾巴的那隻銀色的手。


    隻有等伏地魔不知道哈利是他最後的一個魂器時,他才會用阿瓦達索命咒毀滅哈利,如果他知道了哈利是自己的魂器,他是不會那麽做的。


    他會像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赫夫帕夫的金杯、拉文克勞的冠冕一樣藏起來,隻有他不知道哈利是他的魂器,他才會在禁林裏用索命咒,然後他還會為了湊齊“7”這個數字,再製作一個魂器。


    在波莫納看來,就是伏地魔殺死塞德裏克·迪戈裏時,為蟲尾巴製作的那隻銀手,而蟲尾巴失去那隻手是為了要複活伏地魔。


    可是她不是權威,她說的話沒人信的,就像她有了研究成果,如果她發表會被人當成笑話,甚至會被人剽竊,冠上自己的名字。


    而她不說出來,她所讀的書、她的夢想,以及除了外貌以外的其他價值都會變得無足輕重。


    她也在守護一個國土,一個名為靈魂的國土,可能很多人會說科學無法證明靈魂的存在。


    她不會去試圖抨擊、譴責那些人,要對方接受自己的觀點,因為她也無法證明靈魂是存在的。


    當你選擇相信的時候,權力就在什麽地方。


    法國大革命推翻了教會,至少教會不能再跟過去一樣用贖罪券愚弄世人了。


    米蘭人選擇了啟蒙思想,當然還有別的國家的一些人,他們用這種被他們認為進步的思想替換了落後與愚昧。


    騎士精神裏包含了忠誠、謙卑、勇敢等等品德。


    當叛徒毫無疑問是會被唾棄的,但拿破侖·波拿巴選擇了這樣一條路。


    佛羅倫薩的重要人物裏納爾多·德·阿爾比齊在米蘭對菲利波公爵說過:戰爭都是不義的,但有必要打的戰爭就是正義的;當隻有暴力能為獲救提供希望時,暴力本身就是慈悲的。我不知道還有哪一個國家比我們的國家更需要這個。


    在他那個時代他確實不知道,但是在18世紀末,卻確實有個國家需要這個,那就是法國,可那僅止於此。


    維吉爾說過,羅馬人,要記得用權威來統治萬國。


    對於她這種敢質疑權威的人來說,她恐怕無法認同這一點。


    也正是因為無法得到所有人的認同,不論用什麽力量,軍事的、金融的、科技的、魔法的,統治世界是不可能實現的。


    當舊的權威——教會被推翻,學校所授內容也會發生改變,我們無法再說服自己去相信那些被論證過不存在的東西。


    如果從經濟效益的角度來看,玻璃、陶瓷確實要比畫法幾何、機械、橋梁能更快帶來可見的收益,這樣一來即便不是學者,一些工匠也會進入學校,他們有更豐富的實操經驗。


    然而如果為了利益而荒廢了這一塊,那也是殺雞取卵,更何況畫法幾何也可以用於彈道計算,拿破侖的工兵、炮兵都要用到這些。


    即便宗教和哲學無法解決這些問題,卻可以緩解人類永恒而無垠的精神痛苦。


    重要的不是有沒有上帝或者釋迦牟尼,而是沒有他們人類如何自處。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宗教提供了一種相對無痛的價值觀。喬治安娜在布置聖盧克的會客室時,蘭恩將軍跟她說不想要太多自然元素。像他們這種經常在野外作戰的士兵來說,他受夠了“自然”,他渴望文明、舒服的床和有熱水洗澡的房子。


    即便是伏地魔統治帶來的日益恐怖壓抑的氣氛中,還是有韋斯萊把戲坊帶來一些輕鬆愉快的時刻。


    孩子們的承受力其實遠超過大人的想象,即便父母嚐試製造一個安全的信息繭房,可是他們會離開家門,在和同齡人交往的過程中就會接觸一些家長不希望他們看到的東西。


    這是不可避免的,波莫納就請西弗勒斯搜查過赫夫帕夫的男生寢室,那種雜誌被男老師查到了比女老師查到了要好得多。


    即便是迪戈裏,他也不會和波莫納完全談心,她在他身上寄予了太多的希望,可能讓他覺得自己負擔著沉重的壓力。


    父母想和孩子成為朋友幾乎是不可能的,至於哈利和西裏斯,西裏斯還沒長大,還是和學校時一樣愛開玩笑,他也把哈利當成了小號的詹姆·波特。


    她終究不是那種可以放下這一切,單純得快樂開心的女人,可能以前是,現在她不是了。


    波拿巴是那種並不擅長社交的人,約瑟芬正好和他互補,其實社交就是說一些無用的信息,尤其是別人的家事。


    法爾榮可給她提供了不少“談資”。


    能成為皇後的專屬調香師,他怎麽會不知道宮廷的那些花樣。


    在世人眼中他可能是個給女人配香水的,而博物學家指的是那些能對動物、植物、礦物、生理等進行辨識分類的學者,法爾榮幹過給香料分類的事,所以他算是個博物學家了?


    喬治安娜看著法爾榮借給她的那本《造物中展現的神的智慧》,其中有一頁他做了個標記:人類不同於任何其他動物,因為人的心包長在膈中心腱上,心包上的尖以及其他右側部分,都極其牢固得連接在橫膈膜得神經環上,並形成一個很大的空間,而獸類的心包則與膈分離,且有一定距離。


    這是因為人類是直立行走的,不同於其他四足動物,這是由重力引起的。


    如果膈膜不與心髒相連,那麽胃和肝髒的重量會讓膈下墜,並過於接近腹部,這樣膈的纖維舒張時就不能提升到胸腔,會導致胸腔體積縮小,進而導致肺部塌陷。


    四足動物呼吸過程中,當膈纖維鬆弛時,髒器的自重會將膈壓入胸腔,如果動物的心包長在膈上,反而會阻礙呼吸作用,因為膈在這種牽絆下無法自然借助髒器的重量下沉。


    有人說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是智慧,中世紀卻存在很多人相信地平說,否則地球另一邊的人是如何不掉下去的呢?


    約翰·雷卻是相信地圓說的,他在書中寫到,如果地球是方形的,那麽將到處都是山巒。


    在法爾榮作標記的那一頁,約翰·雷卻是這麽說的,人類身體是智慧的產物,因為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有缺陷的、多餘的或是沒有目的和用途的,自然不產生多餘無用之物,也不缺乏任何必須之物,眼睛不能對手說我不需要你,頭部也不能對腳說我不需要你,肚子不能抱怨身體其他部分,其他部分也不能抱怨肚子太懶散。


    唯一值得質疑的是男性**的作用,也不能說男性不能產生**,因為1684年博洛尼亞就有一戶人家出現了這種罕見現象,有個叫比拉爾蒂諾·迪·比洛的男人在妻子離世後因為雇不起保姆,於是將孩子抱在懷裏,讓孩子去吸,幾天後居然吸出了**,一段時間後**充沛起來,他就這麽喂養孩子,一直到孩子斷奶。


    約翰·雷在書中認為它是用來保持兩性一致性的。


    沒有差別產生就沒有區別對待,在上帝的眼裏,約伯的孩子們都一樣,即便之前的那些死了,新的孩子又出生就算是彌補了約伯的損失。


    塞德裏克對所有女孩都很好,這讓她們感覺很平等,然而他在舞會上的舞伴隻有一個,於是秋張就被女孩們針對了。


    實際上他也隻是聽了波莫納的命令,毀掉哈利波特的初戀,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哄好老蝙蝠,讓他不要再讓納威解剖蟾蜍了。


    幸好納威的寵物蟾蜍萊福奔向自由,成為黑湖裏的蟾蜍一員,不至於被納威給錯手解剖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喬治安娜搖了搖頭,合上了書,將它放在床頭,然後吹滅了蠟燭。


    “晚安。”等她躺進被窩的時候,她身邊的男人說道。


    她看著他,栗色的頭發在黑暗中看起來也是黑的,隻是他修剪得很短,而且也沒有那麽油膩。


    “晚安。”她輕柔得說,親了一下他的大腦門,然後蓋上被子,閉上了眼睛,在均勻的呼吸聲中逐漸失去了意識,沉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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