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貝爾坦的真名叫瑪麗·珍妮·貝爾坦,“羅斯”是她的綽號,據說是和瑪麗·安托瓦內特被稱為“洛可可玫瑰”的關係。


    她在1741年出生在皮卡第一個下層社會的家裏,進入巴黎前曾在阿爾布維裏接受培訓,很快她的才幹就被宮廷貴婦們認可,1770年她結識了奧爾良公爵的妻子沙特爾公爵夫人和孔代公主,在二人的介紹下,她結識了瑪麗·安托瓦內特。


    因為奧爾良公爵,英國人會找上她,並將她介紹給喬治安娜就不奇怪了。


    當民眾攻入杜伊勒裏宮時,除了瑞士傭兵,還有忠誠於國王的貴族。


    喬治安娜也分不清“羅斯”究竟還忠誠於瑪麗·安托瓦內特,還是為了生活所迫而再次為新的宮廷效勞,但總而言之,現在她有用得著的地方,那就是用神仙教母的“魔力”,用一個晚上的時間,讓一座矗立在海邊、陰森、嚇人的碉堡裝點成宮殿。


    這個被選為作為新會場的城堡建於英法百年戰爭期間,位於加萊和菲利普堡之間,麵朝著大海,背靠著一個小鎮,可以看出它曾經具備怎樣的軍事目的。


    不過它現在被荒廢了,喬治安娜用了點“魔法”將它清理一新,給“神仙教母”貝爾坦省了不少麻煩。


    反正除了家具和窗簾,城堡的其他部分都是用石頭壘砌的,非常堅固,而且耐火燒,畢竟它設計的目的是為了抵抗投石車和火攻,而且城堡外麵就是一大片空曠的沙灘,這樣大家要動手也方便了。


    他們已經在加萊停了兩天,接下來還要去比利時,這個時候坐船北上不是個好主意,英國的軍艦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波羅的海。


    顯然不能讓“偉人”繼續等她,耽誤了他和大部隊的行程。更何況他們也要早點回巴黎,避免有人在“後方空虛”的時候又生事端。


    她的目的是讓英國魔法部借著製定貿易標準的機會重新回到國際魔法聯合會,但好像事與願違。


    尤其是馬爾福將古靈閣的妖精也邀請來之後,現場的氣氛就更“火暴”了。


    那個時候喬治安娜是多麽想和阿不思在三強爭霸賽時一樣,用擴音咒大喊一聲“安靜”啊。


    喬治安娜將貝爾坦的賬單收走了,就意味著她必須幫她支付一部分,偏偏這筆錢不是她欠的。


    她將那些用藍墨水簽名的賬單交給了卡羅蘭,讓法國的巫師、煉金術師們對其進行檢驗,但她禁止他們用火燒。


    如果它被證實是存在的,那麽它在mom等級裏應該被分為和狼人一個等級,甚至更高,屬於禁止販賣的商品。就喬治安娜目前所知,山魈應該是可以毀滅它的,而毀滅一隻山魈相對簡單,它大概和xz雪人一樣怕火。另外還有刻有他們名字的石碑,這東西根本無處可尋。


    路易十四和乾隆皇帝同樣生活在小冰期,這段時間的氣溫很低,不隻是bj的墨會結冰,緯度更高的巴黎同樣也會,東方使用了暖硯這種文具,法國人則通過設計一種特別的墨水盒,不同的是它是銀製的,有個仆人是專門點燭的,他還要負責融化火漆,保證墨水不會結冰,如果墨水結冰了就用蠟燭加熱。菲麗兒的工作其實就是這些,不過喬治安娜將她當成秘書。


    波拿巴很早就開始點火了,他呆的地方溫度很高,墨水根本不用擔心結冰的問題。


    鹽水不容易結冰是因為它含有鹽,雖然18世紀已經有專門的墨水生產廠家,不過還是有人沿用中世紀的風格,用自己調配的墨水。


    這些墨水裏含有的成分有可能阻止墨水結冰,也有可能有別的“妙用”,從植物中提取顏色作為顏料很常見,不過“那種”藍色花蕊上的顏色是那麽容易提取的麽?


    這是多麽不可思議,麻瓜也能用魔法了。不過她覺得是有巫師製造了那瓶墨水,然後賣給了法國的麻杜。


    和珅被處決晚於乾隆駕崩,尼克所寫的書不會早於這個時間,除非他是個預言家。


    絕大多數賬單是早於法國大革命產生的,可是簽字時間卻有早有晚。雖然法國發生大革命,外國卻沒有,當時洛可可風格已經傳遍了整個歐洲,在一段時間裏,貝爾坦和她的女裁縫們在國外還有收入。


    那段時間很亂,不隻是貝爾坦的賬和生活,當時平民也從貴族家裏拿了不少東西,也燒了不少書,連帶著他們的欠條和賬單,誰知道有沒有這樣危險的東西流落到民間呢。


    將藤蔓鑽入耳朵,搗碎骨頭和肉,重新構建新,造紙將植物搗碎……他是怎麽想到這裏的?


    這是個恐怖的比喻,聽起來就像是某種有怪異邏輯瘋子才說的。


    “你不覺得牽強附會了點嗎?”在門再一次被打開時,她問走進來的人。


    波拿巴麵無表情,看著像是戴了個古羅馬麵具。


    “什麽牽強附會?”


    “紙……”


    “我,第一個字,從瞳孔中出來,光著腳在阡陌交錯的紙上行走,走出紙外的那一刻,你們看到的一切與我再無瓜葛。”波拿巴說“我曾經讓你解釋這句咒語是什麽意思,你讓我自己想,這就是我想出來的結果。”


    “好吧,它確實從紙裏走出來了。”喬治安娜說“但走出紙外的那一刻,你們看到的一切與我再無瓜葛是什麽意思?”


    “那個影子與他毫無關係?”波拿巴問。


    “這是個問題還是答案?”喬治安娜問。


    他沒有回答,喬治安娜也沒有繼續問,他們詭異得沉默了。


    “我今天下午和人一起打牌。”他忽然說“迪夏普爾夫人參與了。”


    她並不感覺到吃驚。


    “你能解釋一下嗎?”他問。


    “解釋什麽?”


    “你在意我還是不在意我?”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不像約瑟芬那樣組成一道‘人牆’,將所有可能接近你的女人都給隔離開?”她笑了起來。


    “你覺得有趣?”


    “我以為你是理解我的,裏昂,心變了,一切都變了。”她歎了口氣“西弗勒斯沒有背叛過我,但我知道他一直沒有忘了莉莉。”


    “你不是一直想要找個專情的人嗎?”他嗤笑著。


    “你是嗎?”


    “這重要嗎?我不過是你用來報複他而已。”


    “至少我不是利用你,圖你的財富、名譽和地位。”她疲憊得笑著“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才華橫溢的失敗者。”


    他拍了一下桌子。


    “女人和男人不同,你們男人希望用才華改變命運,因此才會有懷才不遇,又或者懷才被害的感歎,大多數女人會用自己的外表,就像迪夏普爾夫人,不過美貌會隨著時間老去,總會有更年輕漂亮的,你要是那種喜新厭舊的男人,她就算贏了我,遲早也會被拋棄的,我問過你,你為什麽原諒約瑟芬,你記不記得你是怎麽跟我說的?”


    他看著她沒有回答。


    “你記得,她是個對你極好的女人,可是愛情不是你對他好,他就一定會有回應的,納爾遜受傷的時候,他的夫人精心照顧他,但他還是選擇了艾瑪,我選擇了及時止損,不要投入太多,我隻是停止去愛一個並不愛我的人罷了,可是那不是那麽容易的,除非我愛上另外一個人。”


    “你是個笨蛋。”他低聲說。


    “沒錯。”她微笑著“我是個失敗者,而且還是個笨蛋,你覺得命運還能如何做弄我?”


    他沒有說話。


    “我不會像約瑟芬那樣阻止你和異性交往,你是個有自製力的男人,而且大多數時間還有清醒的頭腦,如果有天你變得糊塗、沒有自製力,那麽,這就是命運對我的懲罰。”她長歎一口氣“我信錯了人,就和這個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一樣,將你的偽裝當成了你的本質。”


    “說這麽重的話,你不怕我走嗎?”


    她笑著“你要是願意,可以隨時把我送到修道院去,我跟你說過,我想離開巴黎,是你不讓我走的。”


    他沉默著。


    “去年的那場吵架,我跑到了夏普塔爾家,那場吵架很莫名其妙,但你想‘戒斷’我對嗎?”她平靜地說“心變了,什麽事情都可以作為借口,你想走就走,我不會挽留你。”


    “你會回去找他麽?”


    “不,我覺得單身挺好。”她忽然很想抽煙,卻找不到“我累了。”


    他搖頭苦笑。


    “你想休息嗎?”她問。


    “我想讀一會兒書。”他將那本“尼克波羅”遊記放在了桌上“作為等價交換。”


    “你不擔心我……”


    “你不擔心我嗎?”他率先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她瞪著他。


    他很無賴得攤手,指了指對麵的空椅子,示意她坐在那兒。


    她走了過去,卻坐在了他的對麵,用了魔杖對其施展了一個複製咒,將那本書複製了。


    接著她旁若無人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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