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基雅維利在佛路倫薩史裏曾這樣寫到:對於一個共和國來說,還有比奴役危害更大的病症嗎?還有什麽能夠有效得鏟除這種病害的治療方法麽?戰爭都是不義的,但有必要打的戰爭就是正義的;當隻有暴力能為獲救提供希望時,暴力本身就是慈悲的。我不知道還有哪一個國家比我們的國家更需要這個,也不知道除了把我們這個國家從奴役中解救出來外還有什麽更偉大的同情。


    拿破侖很小就被送去軍校讀書了,在同學眼中他是一個矮小的弱者、一個性格古怪的外國人,而法國人又以糾正別人的法語發音為己任。有一天,有一個比他大幾歲的學生嘲笑他的口音,說他是一個野人。當時他在讀四年級,那個大個子比他強壯的多,他也曾猶豫過,該不該動手?


    他跳上去,想要給這給家夥一點顏色看看,然後拿破侖很輕易被大個子同學打的趴在地,以至於沒力氣再站起來了。大個子放過拿破侖,轉身去上課了。但他卻沒死心,一下課就去找大個子決鬥。經過了幾次,他問拿破侖是不是傻,拿破侖大聲的說:“你侮辱了我,你要說對不起,不然我還會跟你打的”。大個子也是被驚到了,不自覺的說了對不起。


    當時他跟喬治安娜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她倒是希望被德拉科欺負的赫夫帕夫低年級孩子也能“不自量力”得跳起來反抗,不過他們被分進了這個學院就不能指望他們會和格蘭芬多的獅子一樣,敢“和邪惡做抗爭”。最終漢娜他們忍無可忍,在回程的火車上給了德拉科一點教訓,那也是經曆了他們五年級在“鄧布利多軍”的訓練之後才有的事。


    這時候的“中立”已經改變了,和什麽樣的人在一起你就有什麽樣的人生,換成東方的古老哲言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瞧她,居然為不義的戰爭找到了華麗的借口。


    剛才的發言裏拿破侖將戰爭比作了藝術,在他手中古老的戰爭方式有了戲劇性的變化,他不像舊時的雇傭兵首領那樣,將保存軍隊視為第一要務,他的首要任務是以迅捷的速度推進,給敵人致命一擊、摧毀敵人的堡壘,然後獲得補給,像狂風一樣進攻下一個目標。


    在拿破侖的新體係裏,法國會像太陽,其餘小國圍繞著它運轉,如果誰不聽話就會成為小行星帶的碎屑,即將被肢解的神聖羅馬帝國就是例子。


    相比較而言教會選帝侯和公爵有足夠的利用價值,比較容易創造出傀儡國,同樣戰爭時也指望不上他們,最難對付的是那些小諸侯、伯爵、帝國騎士,喬治安娜剛才記住的那個隨著腓特烈大帝去西裏西亞的萊斯特維茨伯爵是普魯士陣營的。獅群獵殺了動物之後,就會有食腐動物等著分一杯羹,撕碎奧地利的同時,普魯士也可以趁機吃一塊肉,獲得在萊茵河左岸失去土地5倍的賠償。


    另外還有巴登,他們也是曾經參加過反法同盟,同時失去了萊茵河左岸的國家。


    第一任巴登公爵的繼承人,年輕的大公儲和他的繼母並不和睦,大公的第二任妻子被認為是私生子,無緣繼承大公的爵位。巴伐利亞瞅準了這個機會要與巴登宮廷聯姻,巴伐利亞的長公主奧古斯塔可不是斯蒂芬妮·博阿爾內,博阿爾內家實際上挺窮的,甚至拿不出十萬法郎的嫁妝,現實一點,拿破侖不會同意路易和她結婚,更何況約瑟芬也需要奧坦斯和路易生下孩子,斯蒂芬妮同意與巴登公爵結婚至少能成為公國的公爵夫人,這其中還涉及了俄國,因為沙皇亞曆山大一世的妻子就是巴登藩侯國的。


    哈布斯堡家族後,將來主導德意誌的是巴伐利亞還是普魯士呢?又換一個觀點,如果巴登公國得不到拿破侖的支持,斯特拉斯堡就不會得到拿破侖的默許,歸入巴登的界限裏,但是拿破侖同意了萊茵河右岸的巴伐利亞和普魯士承認麽?


    北德保持中立的政策是很難經得起考驗的,這涉及了波羅的海貿易,根據1795年的憲法,荷蘭共和國由非寡頭代表組織的民選議會每位議員都將代表1.5萬居民,美國和法國都是比誰的選票多。不過荷蘭有個21人委員會,是專門研究憲法的,“荷蘭總督”想要改憲法需要他們的同意。


    喬治安娜倒是想用西耶斯設計的那套很複雜的普選製度,由民眾選他們信任的人,同時中央又保有委任權,像前安特衛普市長那樣是前元老會成員。但是從巴黎派來的人信得過麽?土倫之戰時也一樣派了畫家做將軍,他到了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清理軍隊裏的貴族軍官。


    但丁在地獄遇到了三隻野獸,有人說母狼象征貪欲,獅子象征野心、豹子象征逸樂,也有人說象征教皇、國王和佛路倫薩人,維吉爾對但丁說“你不能戰勝這三隻野獸,我指示你另一條路徑。”於是維吉爾帶領但丁穿過地獄、煉獄,最後把他交給了但丁單相思的對象,讓她帶領他遊曆天堂。


    布魯圖斯和卡修斯組織了軍隊,差點讓凱撒好不容易鎮壓下來的內戰再次爆發。波旁王子們解散了在荷蘭流亡者組成的軍隊雖然讓士氣大降,卻減小了內耗。


    路易十六上斷頭台時最後一句話:我還要祈禱,希望在我的血灑在法蘭西的土地上之後,永遠也不會有流血了。


    也難怪那個關於王子的預言會有人相信,並且認為還是一位波旁王子:受盡蹂躪的歐洲將出現一位王子,他將反抗肆無忌憚威脅我們的矇昧主義和****者,從而成為人道、正義與文化的保護人。


    大多數時間他在她的麵前都表現出平凡人的一麵,以至於忘記了他是維吉爾口中不可戰勝的三隻野獸之一。


    她想有個人,這時能為她出謀劃策,可惜她素來深居簡出,根本不認識多少人。


    沙皇亞曆山大用一座城市阻止了他,莫斯科像特洛伊一樣付之一炬,並且讓法軍回程的道路跟奧德賽一樣充滿了坎坷。


    她不認為這時荷馬可以給她出好主意。


    糟糕的是她不信仰神,否則她還能有個祈禱的對象,期望它能給自己啟示。


    在路西法墮落前他也是“黎明之子”、“最明亮的星”。


    地獄的深坑據說是路西法砸出來的,而路西法所犯的罪便是傲慢。


    人都是有弱點的,但丁地獄第五層有一條斯提克斯河,特洛伊的阿喀琉斯曾經被母親倒提著浸泡在這條河的河水中,除了母親抓著他的腳踝那一處外,全身刀槍不入。他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就是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盧梭說過,削弱一個想要統治世界的傲慢的敵人,對大家都有利,何況除了這個共同利益外,每個國家還可以獲得它想取得的單獨的利益。


    他可能記得,也可能忘了,畢竟他不是個被人輕易恐嚇住的小孩,反倒是那個夜裏媽媽們用來警告愛哭的小孩“再繼續哭波裏就要來抓你了”,然後小孩就不哭了的“魔王”。


    這時她想起了“尼克波羅遊記”裏說的一句話,箭毒木因為太毒,以至於成了自己成功的被害者。


    對他來硬的不行,用軟的……女人的眼淚對他沒用了,約瑟芬已經用過一次了。


    所以,她還能怎麽辦呢?


    她看著舞會上滿場的人,指望他們能幫助自己,卻發現他們無知無覺。


    他們也不是真的那麽在乎一個人的死活,雖然一開始有些緊張,但得到“合理的解釋”後就不在乎了。


    就像爭一口吃的,互相爭吵、打成一團的烏鴉,它們平時很聰明,可是有時會很笨,甚至連危險的獵食動物就在身邊都不管不顧。


    她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這杯水是她用清水如泉的魔咒灌裝的,不用擔心下毒,她有魔法,怎麽會讓自己被渴死呢?


    隻是可惜它不是好運泉的泉水,也不像幸運魔藥能給她帶來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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