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野生狐媚子正在襲擊馬穆魯克們。


    它們密密麻麻,看起來就像是夏天的蚊蟲,不同的是蚊蟲喜歡在炎熱的夏天出沒,而狐媚子則喜歡在冬天。


    即便是巫師被狐媚子叮咬了也要喝解毒劑,它們的毒素對麻瓜來說更為致命。當喬治安娜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人因為中毒而摔下馬,臉色也泛著青白,看著極為嚴重。


    她有點後悔沒帶上自己的絨布口袋,當然現在也沒時間給她後悔的,她將手裏的浴巾丟了出去,讓它延伸得很長,然後將狐媚子們都給包裹了起來。


    趁著它們用尖利的牙齒將浴巾咬壞之前她用了烈火熊熊,將那些狐媚子都給燒死了,剩下的狐媚子已經對馬穆魯克不構成威脅。


    他們隻是炮擊的準頭不行,冷兵器還是很厲害的,見勢不好的狐媚子們轉身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樹叢中。


    所有人都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她抬頭看了眼天上,雖然樹蔭遮住了大部分天空,卻還是可以看到有好幾十個影子朝著這邊飛來,原本隻是烏雲密布的天空此刻雷聲滾滾,好像隨時會有閃電劈下。


    大概過了一分鍾左右,有一隊騎著掃帚的“傲羅”降落下來。


    “帶解毒劑了嗎?”她對為首的男巫說。


    “是的。”


    “給他們解藥。”喬治安娜指著那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馬穆魯克。


    他愣了一下,顯得極不樂意。


    “他們為我工作,快點。”喬治安娜威脅著。


    於是那個男巫取了解藥給他們喝,看來給巫師喝的解藥對他們同樣有效,他們的臉色很快好轉了。


    “那些是什麽?”馬穆魯克的首領沙比問。


    喬治安娜沒有回答他,她走到了視野更為開闊的地方,湖麵上正爆發一場大戰,湖水倒映著天空,各種魔法產生的光焰效果看起來就像是某種煙火表演。


    世界各地的魔法部門要對居住地轄區內所有的神奇動物、人和幽靈負責,現在奧地利人撤走了,他們的魔法部也就不會管這些狐媚子了。


    要是不處理它們,以後處理起來更麻煩,但法國魔法部的那些貴族可不會去管。清除狐媚子是家庭主婦才幹的事,如果不是飛天掃帚,而是普通的清掃房間的掃帚,就算它倒在地上了他們都懶得扶起來。


    英國魔法部為了處理斑地芒會專門成立一個辦公室,接著她想起了布魯日“警察”,也許她可以成立一個專門清理狐媚子的公司,問題是誰來支付這筆“清潔費”。


    一開始她沒有想那麽多,她還以為這隻是一次很普通的出巡。


    肅清者對她來說是一個曆史名詞,沒想到在森林裏還有一群以走私為生的“肅清者”。


    瑪麗亞他們和那些在美國活動的雇傭兵不同,他們認為有一小部分人是被上帝賜予了“天賦”,還有意大利的“豐收擔保人”,他們一出生就帶著胎膜,他們生來就是要與邪惡的巫師戰鬥的。


    “先天的”在英文裏使用的innate,它和“apriori”頗有些聯係,但二者卻不可以等同。


    innate是天生的、從出生時就知道的,如果喬治安娜沒有讀過康德的哲學,她或許會將apriori這個詞當成是一種修辭手法,並不會那麽在意。


    先驗的命題不需要通過考察經驗世界中的實際情況來判斷真假,除了1+1=2之外,三角內角和等於180度,這些都不是與生俱來的知識,而且三角的問題恐怕要學會了角度測量後才能搞明白,但你根本不需要測量任何一個三角形都可以推斷出這個結論。這種判斷是獨立於經驗的,卻不是與生俱來的。


    瑪麗亞、豐收的擔保人是生來就知道他們要與巫師為敵,還是周圍的人告訴他們的呢?


    這個觀念已經在他們的腦子裏固化了,對於這件事,她的回答是無能為力。


    她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知道康德的人很多,知道萬有引力的人也很多,論證1+1=1+1是毫無意義的,並沒有產生新的知識,充其量也就是讓原本不知道這些原理的人明白是怎回事。


    而且這還不是她自己看書理解的,康德的原文更加晦澀,是西弗勒斯看完後教她的。


    估計他學會說德文就是那段時間,在國際專列上聽到他說德文還讓她覺得很驚奇。


    火車當時還穿過了萊茵河,除了風光秀麗之外,她並沒有看出點什麽。


    或許是因為她當時沒有用因果律去看待那些事物吧,就像康德說的,倘若人們對這些現象沒有用因果律進行加工,根本就看不到這些對象。


    就像那些車窗外的景物,隻是在眼前一閃而過,根本不會留下任何印象。


    當一個人腳步匆匆得從繁忙的街上走過,路上有很多人,你與他們都擦肩而過。


    有可能你與其中一人撞了一下,下意識得回頭看了一眼,她曾經聽過這樣一句話:前世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我用一千次回眸,換來今生在你麵前的駐足停留。


    要怎麽做才能真正住進你的心中?


    她若有所思得轉身,剛好看見了一個馬穆魯克朝她走了過來,他的眼神……


    “小心!”


    菲格爾大喊。


    喬治安娜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


    她下意識得用了幻影石板,想把手裏的浴巾變成堅硬的盾牌,可是她的浴巾剛才用過了……


    刺客的劍砍在她的衣服上就像是砍中了盔甲,他顯得很錯愕,然後他就被製服了。


    沙比不敢相信得看著被按倒在地的那個人。


    喬治安娜則想起了小巴蒂克勞奇,以及他喝的複方湯劑,於是用法語問。


    “你是誰?”


    那人陰險得笑著“很快就會輪到你了。”


    接著她就看到他嘴裏好像在咀嚼什麽東西。


    “把解毒劑拿來!”喬治安娜大喊。


    男巫走了過來,將瓶子裏的解藥都灌進了刺客的喉嚨裏。


    刺客臉上的青紫色消失了,可是他卻顯得很憤怒,不過這都無法掩飾他眼中的畏懼。


    她有了惻隱之心。


    “我知道有一種魔藥,可以攻破大腦封閉術取得情報。”


    “我知道那是什麽。”男巫說“但那樣的話,這個人……”


    “我不喜歡酷刑。”喬治安娜打斷了他“而且他已經死了。”


    “你會下地獄的。”刺客說。


    她笑了“至少我還能有個去的地方。”


    刺客有些錯愕。


    她不想跟他過多解釋,讓人將他帶走,然後繼續看“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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