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個月那顆繞著木星公轉的彗星按照太陽公轉,並且還如觀察者們所估計的那樣衝著地球而非木星撞擊,會發生什麽樣的事呢?


    在電影裏不乏人類用科技拯救地球的故事,有時是外星人,有時是小行星,有部電影講述了幾個航天員以英雄般的氣魄駕駛著人類所能造的最先進的宇宙飛船,攜帶著核彈,在小行星上幾個固定位置安放。


    這是以人類的勘測技術測量出來的幾個脆弱位置,隻要核彈安裝在那個地方,小行星就會碎裂成若幹塊,接著按照不同的軌道飛行,有的會繞過地球,即使最後無法改變有小行星撞向地球的風險,因為它的質量變小了,對地球造成的威脅也變小了,會從與恐龍滅絕等級一樣的大災難變成個別國家的損失,雖然個別國家損失慘重,但地球和人類卻幸存了下來了。


    民眾有權知道真相,但是知道了真相的人們會幹什麽誰都無法預料。馬上要到公元2000年了,每次千禧年都會有各種各樣的世界末日傳說,雖然最終結果證明這不過是子虛烏有,可是各種別有用心的人會在這時蠱惑人心,還有人打算死前“大鬧一場”,像完成遺願清單似的,把以前想做卻沒敢做的都幹一次。


    社會將會動亂,世界陷入無序,而無序會造成更多的問題,可能最後小行星經過勇士們的努力,最終沒有撞上地球,地球上的人卻自己按下了核彈按鈕了。


    說出真相不是反抗,而是一場石破天驚的革命,因此“真相”要謹慎對待,不是像莉塔斯基特那樣隨便亂寫的。


    “她說什麽!”波莫納衝著米勒娃大聲嚷嚷。


    米勒娃拿起一塊麵包,蘸了點波莫納剛做的法式奶油蘑菇湯,皺緊了眉。


    “這次你放了多少奶油?”


    波莫納沒有理會米勒娃,拿起了米勒娃隨手放在廚房餐桌上的《預言家日報》。


    真相大白,鄧布利多任命狼人為教師,霍格沃茨是他的領地?他意欲將魔法世界引向何處?


    僅僅看標題就大概知道文章內容寫的是什麽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報紙上沒有提那個狼人教師的名字是什麽,文章主要分析的是“區區一個校長”是否有隨意任免教師和校董的權力,也就是攻擊鄧布利多的。


    “換法式雜魚湯怎麽樣?我認為那道菜用橄欖油就夠了。”米勒娃說。


    “你一點都不擔心嗎?”波莫納問。


    “擔心什麽?”米勒娃自信得反問。


    “別小看輿論的威力。”波莫納說。


    “他們什麽都幹不了,我們沒有做錯事。”米勒娃笑著說“謠言和詭計終會不攻自破的。”


    波莫納相勸米勒娃別那麽盲目得樂觀,不過她已經完成了“試吃”的任務,離開了廚房。


    等她走後,波莫納看著那一大碗奶油蘑菇湯。


    剛才米勒娃問她放了多少奶油,實際上她一滴都沒有放,她做法式奶油蘑菇湯的方式和很多人不同,會先將麵炒香了,再多次加入熱牛奶,讓麵粉充分吸收,這樣做出來的麵糊就會很細膩,不會起疙瘩了。


    當然,炒麵粉的步驟要放入大量黃油,還要用小火,否則麵粉就不會成為細膩的麵糊了。


    她將沒喝完的法式奶油蘑菇湯放進了籃子裏,又放了麵包和火腿片進去,帶著它們一起離開了廚房。


    她的目的地是斯萊特林的地窖,放假後整個地窖空蕩蕩的,又幽暗陰森,真不是個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


    尤其是這裏還有地牢,她覺得自己簡直是來探監的了。


    來到魔藥教室的門口後,她敲了敲門,半天都沒有人過來開門。她舉起魔杖,用魔咒將門打開了,接著她就看到課堂實驗桌上放著一壺還在煮的魔藥,它散發著可疑的綠色氣體。


    然後她來到了隔壁,斯內普正在擠水蛭汁液,他看到波莫納來了,一點停手的打算都沒有。


    波莫納看著那一水缸綠色的、胖乎乎的水蛭,也說不出讓他嚐一嚐她做的奶油蘑菇湯的話來。


    放假前他可以通過關禁閉讓學生們又或者家養小精靈代勞,目前小精靈們忙著打掃,學生們放假了,僅有的實習生在魁地奇球場那邊。


    接著她想起了納威,斯內普那麽恨他,他居然沒有被關禁閉。有可能是因為他足夠敏捷,才沒有被斯內普逮到。不過她又想起了阿不思說的話,不論納威多麽害怕他奶奶,奧古斯塔寫了咆哮信指責納威為家族蒙羞,他們仍然是彼此僅的親人,納威的父母在聖芒格,爺爺的身體也不好,暑假讓他不回家去好像有些不近人情。


    “你來幹什麽?”他壞脾氣得說。


    此時他將水蛭汁液擠完了,將手套脫掉後,他將一大勺不知道什麽動物的血倒進了水槽裏。


    有時她覺得,魔藥是這些東西製造的,而且還要喝下去,就覺得有種惡心的感覺。


    “你打算接受阿不思的提議麽?”波莫納問。


    他僵著臉,拿著剛擠的水蛭汁液離開了準備室,回隔壁的教室準備繼續熬那鍋藥。


    可是等他看清了那鍋藥的顏色後,立刻露出惱恨的表情,將那鍋藥和坩堝一起消隱了。


    “他究竟想要什麽?”斯內普質問著波莫納。


    “你說的‘他’是誰?”波莫納費解地問。


    “萊姆斯·盧平。”他雙手撐著實驗桌“免費的狼毒藥劑還不夠嗎?”


    她不曉得這種魔藥有多貴,一如她不曉得哈利的火弩箭有多貴一樣,但她至少找到地方放她的籃子了。


    共情能力並不是與生具有的,有些共情能力低的人不能設身處地得為別人著想,站在別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甚至體會不到別人的情緒並給予反饋。


    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真正走進他人的世界,即便對方是父子這種很親密的人。


    “你做的很棒,西弗勒斯。”波莫納輕柔得說“你做的事是正確的,擋在你前進路上的所有阻礙終會煙消雲散,因為真理是掌握在你手裏的。”


    他還皺緊著眉,不過表情卻有了些許變化。


    “你真的那麽想?”


    “當然。”波莫納笑了起來,她覺得老蝙蝠的歲數好像又變回十幾歲了“但我們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你知道,狼毒藥劑裏的烏頭含量要是多了會有什麽後果。”


    他陷入沉思。


    “我們必須保證萊姆斯活著,他才能為你作證,貝爾比的狼毒藥劑殺死了不少狼人吧。”波莫納問。


    “喝他所發明的狼毒藥劑需要稱體重和身高,算出體表麵積……”


    波莫納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我相信你,西弗勒斯,萊姆斯看起來很健康,不是那種心髒都快停止的樣子,你也要體會他的難處。”她柔聲說“他是個好人,但是因為他是狼人,他一切好的品質都被否決了,生活也那麽艱苦。”


    然後她指著他顏色單一、品味極差,但至少幹淨、嶄新的袍子“再瞧瞧你……”


    她在這兒卡殼了,西裏斯說她是個糟糕的解說員,她確實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但她無論如何也沒法昧著良心說“好看”。


    不過西弗勒斯卻很得意得攏了一下自己的袍子,臉上甚至有了笑容。


    “你帶了什麽過來?”


    波莫納將籃子裏的菜都拿出來了。


    “法式奶油蘑菇湯配西班牙火腿。”她介紹著“米勒娃說太油膩了。”


    他用麵包沾了點濃湯,嚐了一口。


    “我覺得不錯。”他衝她點頭“很好吃。”


    後來霍格沃茨大戰結束,他們離開學校,在隱居的北方農民家裏所吃的第一道菜就是這個。


    當時他們急於逃離那個對孩子們來說快樂,對他們來說卻充滿了壓抑和痛苦的城堡,而且打定主意不回去了。


    不論外麵來自北海的寒風如何呼嘯,屋子裏永遠都是暖和的,不僅有燃燒的壁爐,他們還喜歡靠在一起看書,盡管他們看的完全不同。


    她不反對他看黑魔法,同樣他也不反對她看麻瓜心理學。有一個心理現象叫煤氣燈效應,煤氣燈操控者會對受害者施加情感操控和虐待,讓受害者逐漸喪失自尊,產生自我懷疑。


    西弗勒斯的父親托比亞就是一個煤氣燈操控者,被害者是他的母親艾琳,他甚至想要操控西弗勒斯。


    托比亞沒有對艾琳動手,卻用的情感暴力,比如“你讓他學你一樣傻呼呼得揮舞那根木棍有什麽用?你們又不能拿它掙錢”。


    其實托比亞愛過艾琳,但他對魔法的熱愛不如他想的那麽長久,新鮮感過了就對無法出去工作的妻子很不耐煩,想要重回單身生活了。


    當時是70年代,到處都很瘋狂。西弗勒斯發誓不做托比亞那樣的人,但是他還是有意無意想要操控她,比如呼神護衛的事,他們其實不需要對所有事都保持一個觀念,她也不需要別人承認她是對的。


    總是對的阿不思居然會對她說不再評價她的行為對錯,她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感到擔憂,要是有天她錯了,誰來指正她呢?


    她其實對坎皮尼小姐不該那麽嚴苛,但是她直覺得認為她心裏的煤氣燈好像在示警般閃爍。


    當她還愛他的時候,覺得隻要他心在自己身邊,約瑟芬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妻子,她有得隻不過是婚姻罷了。


    後來她理解了約瑟芬一點,明白他們相處的模式,約瑟芬總是喊他“將軍”、奉承他,從約瑟芬那裏他能獲得女人的讚美,如果阿不思說的是對的,他的心實際上是傾向她的。


    那喬治安娜是什麽呢?她不過是一個棋子,是“後宮製度”裏代表英國的妃子,當他打算對英格蘭用懷柔的手段時會親近她,不論是格拉西尼還是坎皮尼都代表意大利,尤其是坎皮尼小姐,她是熱那亞人,雖然她是米蘭的芭蕾舞明星。


    她一直為了“更大的利益”而忍耐著,就像她曾經為巫師的未來擔憂,希望西弗勒斯能找個年輕的女人結婚,後來在國際列車上他跟她說,她的想法和“人口農場”有什麽區別?那些雅利安少女為了德國的利益做出了犧牲。


    他可以不要孩子,所以她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她不否認波拿巴有值得學習的地方,現在她用的這些,都是學習他在埃及用的。


    所謂的聖水從物質麵來說是加了鹽的純淨水,它不能治療黑死病,消毒效果很差,連水蛭都無法殺死,明礬卻可以做到。


    它會形成一層膠質,讓水蛭無法呼吸,更關鍵的是明礬很容易獲得,如果教皇國的明礬礦這幾個世紀來沒有采光的話。


    為了和異教徒的戰爭以及藝術家們所需,教會需要錢,但意大利商人為了利益繼續在布魯日出售土耳其人的明礬,於是教皇就借著馬克西米利安暴動的時機把商業中心改到了安特衛普。


    不論是阿不思、格林德沃、馬爾福還是那個麻瓜“丘比特首相”,都是講利益的,愛不該參雜任何雜質,即使是“更大的利益”。


    波拿巴眼裏可信的人是依靠他的人,就像約瑟芬,沒有他給她付賬單,她不知道要欠多少錢。而他會用人的標準是助力,而不是阻礙他的人,比如德斯塔爾夫人,她被驅逐出了巴黎。


    就和聖提雷爾說的,你要知道自己的權力源自於哪裏?


    女人太容易感性,各種快樂、憤怒、悲傷、痛苦、恐懼都會阻礙靈魂理性思考的,其實女人也可以理性,這是阿不思希望她能走的路。莉莉也有不錯的天賦,可她放下了魔杖,選擇了家庭給她帶來的快樂。


    我們的選擇決定了我們成為什麽樣的人,而不是能力。


    他怎麽說都給了她機會實現成為女版梅林的妄想,至少她目前還有機運能試一試。


    教會很擅長給予城市讚助,以擴大自己在世俗事務方麵的聲望。魯文神學院被拆毀了,估計不會在短時間內重修,這些失去學校的師生們需要“安置”。


    文科是個很多麵的學科,司法、行政都用得著,在信仰和科學所代表的不同真理之間他們會如何選擇呢?


    “寫好了,夫人。”吉姆說道。


    喬治安娜結果了他遞過來的文書,總共六條,第一,民用飲水設施鋪設;第二,淨水設施建設;第三,公務員考試,第四,遷走市內墓地,第五,工場環境篩查,保護工人健康;第六,推行種痘。


    那個執彈部隊的哥白恩真不該為了愛情而結束自己的生命,而她也不該讓軍醫在女孩身上強行種痘。


    “我想再加一條。”喬治安娜說,她相信七這個數字有神秘的力量。


    “好的。”吉姆想要收回那張紙,她卻不給他。


    “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她笑著說,吉姆有些魂不守舍了。


    “你是學法律的,有沒有了解邊沁?”她輕柔地說。


    “略知一二。”吉姆自信滿滿的說。


    “你怎麽看無效的懲罰是雙重有害的?”喬治安娜問。


    “懲罰的目的是為了阻止犯罪,如果達不到目的,就像那位伯爵的兒子,伯爵夫人即使為了阻止他繼續花天酒地的生活懲罰他,他還是會繼續那麽做,並且還會傷害母子的感情,也讓施加在他身上的懲罰痛苦變為浪費,所以我勸她不要管。”吉姆說。


    “伯爵夫人?”喬治安娜驚訝地問“年輕的那位?”


    “那我會說夫妻的感情,而不是母子。”吉姆微笑著說“那個房子裏裝滿了寂寞的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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