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頒獎典禮上,獲獎者都要上台演講致謝,大多數人都會說“感謝家人的支持,若非他們的支持,自己無法獲得今天的成就”等等。


    這聽起來老套,遺憾的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家人的支持,至少達摩克利斯·貝爾比不會說感謝自己的哥哥。


    波莫納一邊啃蘋果,一邊沐浴著夏日早晨的陽光,挎著野餐籃往魁地奇球場那邊走。早上居然起了一點霧,讓一切都籠罩在祥和的柔光中,實習生們一大早就起來了,在營地忙裏忙外。


    按照法定年齡他們有的已經17歲,已經是成年人了,繼續稱呼他們“孩子”已經不合適了。


    她又啃了一口蘋果,想起了小巴蒂·克勞奇,即使他成年了,波莫納也沒看到他做任何出人意料的事,最出人意料的也許是卡卡洛夫在法庭上將他供述出來,參與折磨隆巴頓夫婦。


    他與他們無冤無仇,甚至因為老巴蒂·克勞奇的關係還認識,畢竟傲羅辦公室是魔法部執行司下屬的。


    為什麽他要那麽做呢?僅僅是為了看一看父親震驚的表情?


    波莫納預想得到,老巴蒂忙於工作,教育孩子的事多半交給了克勞奇夫人,很多巫師家庭都是這樣的,包括韋斯萊家和馬爾福家,也不見他們的孩子變成小巴蒂克勞奇那樣,表麵看起來那麽聽話。


    或許,正是因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作為未來魔法部長的兒子,他就該各方麵都很優秀,沒人注意到他為此付出了多少,還得不到“認同”。


    波莫納搖了搖頭,又咬了一口蘋果,她確實疏忽大意了,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他,也不了解他,不過那個時候她又不是他的院長。


    “教授!”納威發現了她,朝著她揮手。


    波莫納也揮了揮手,走了過去。


    雖然奧古斯塔在吼叫信上說納威讓家族蒙羞,卻至少沒有將他從家族掛毯上除名,西裏斯的媽媽就幹得出來。


    “你的‘暑假作業’完成得怎麽樣了?”波莫納問。


    “正在寫。”納威將手裏的本子展示給她看,她這才想起來,納威是三年級,他有真的暑假作業要做,而高年級們則基本不用寫了,夜深了他們的帳篷還燈火通明。


    接著她又想起了納威上次被關在“籠子”裏的事,覺得最好把他從這個營地帶到別的地方安置。


    “走吧。”波莫納說,帶著納威去了營地的大帳篷,將裝滿了早餐的野餐籃放到了桌上,然後就去霍格莫德了。


    她想去拜訪凱爾特伯恩,退休後他就住在霍格莫德村,納威可以暫時住在他那裏。不過她在那裏卻看到了一個“熟人”,蒙頓格斯·弗萊奇居然出現在了豬頭酒吧門口,而且鬼鬼祟祟,一看就圖謀不軌。


    “你先去三把掃帚。”波莫納說,接著來到了豬頭酒吧,從窗戶往裏看。


    酒吧大白天沒有人,隻有阿不福斯在掃地,蒙頓格斯和阿不福斯說了些什麽,就上樓了。


    她剛想找個地方溜進去一探究竟,卻差點被絆倒。


    她低頭,費力維正一臉懊惱得看著自己皮鞋表麵的鞋印。


    “哦,真對不起,菲力烏斯,我沒看到你……”她連忙抱歉,又覺得自己說的話有歧義,這很像是某些人揶揄別人身高時所說的。


    “不用在意。”費力維將一封信遞給了波莫納“我也收到了,格麗塔·卡奇洛夫邀請我們參加派對。”


    “什麽派對?”波莫納接過了請帖。


    “鄧布利多希望我們能去。”費力維很生氣得說。


    “我們兩個?”波莫納指著自己和菲利烏斯。


    “很顯然,西弗勒斯有重要的事要忙,沒有空,而我的音樂無關緊要。”費力維憤怒得揮舞著手。


    “我想社交也很重要。”波莫納想著,她好像可以把塞德裏克帶到那裏去。


    “沒人在聽。”費力維攤手,然後轉身離開了。


    本來她還想繼續偷看裏麵的情況,但阿不福斯就站在窗戶邊看著她。


    “早上好,教授。”阿不福斯冷若冰霜得說。


    “早上好,阿不福斯。”波莫納回答。


    “三把掃帚在那邊。”阿不福斯指著費力維所走的方向說。


    “哦~”她立定轉身,差點同手同腳走路。


    也許隻是巧合,蒙格斯頓隻是來售賣贓物。


    她心想著,但在下一個街角,她又仿佛看到了金斯萊和阿拉斯托·穆迪,以及粉色頭發的唐克斯,不久前他們還在霍格莫德巡邏,追捕逃犯西裏斯布萊克。


    通過萊姆斯的記憶,西裏斯差點在憤怒之下殺了彼得·佩迪魯,但哈利製止了他。


    “我們帶他去城堡。”哈利說,不是去魔法部,也不是去阿茲卡班,而是霍格沃茨城堡。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彼得將被帶到阿不思的麵前,校長能像法官一樣宣布彼得有罪麽?


    哈利不讓西裏斯動手,除了因為要留活口證明西裏斯的清白,還有一個原因,“他不值得”。


    犯罪越大付出的代價越大,為了彼得佩迪魯使用不可饒恕咒是不值得的。


    在第一次巫師戰爭時,狼人也在渾水摸魚,他們會進入被食死徒襲擊的家庭,或搜刮一番、或吃掉裏麵的屍體,後來神秘人幹脆讓他們加入自己,就像帶著狗一樣。巫師奪取人的生命後,狼人吃掉屍體毀屍滅跡,現場隻留下一些殘骸。


    以前他們會去吃墓地裏的屍體,雖然腐爛了,味道不如新鮮的好,那時他們的數量還不多,直到芬裏爾出現,他們好像看到了“希望”,到處咬人。


    被關起來的狼人越來越多,於是達摩克利斯·貝爾比就接到了這個“任務”,發明一種藥劑,要麽控製它們,要麽殺死它們,反正這些狼人都是要被處決的,攝魂怪執行還是魔藥執行都無所謂了。


    經過大量的實驗後,貝爾比整理了一個與他的魔藥配方匹配的體麵積公式,有了它之後,隻需要稱量狼人變身前的身高和體重就可以確定烏頭的份量多少了。


    也就是說這個公式是用人命堆積出來的,西弗勒斯的改良版狼毒藥劑沒有那麽精確,他每次都給萊姆斯準備一大鍋,萊姆斯一開始按時喝,後來他感覺自己好點了,就減少了劑量,沒想到那晚上他居然變身了,而且還失去了理性。


    改良版本的狼毒藥劑就算通過了提名,還要繼續精進,要站上那個獎台發表獲獎感言並不那麽容易。


    作為朋友就要互相幫助,上次密室事件他們不就合作得挺好麽?


    她酸溜溜得想著,推開了三把掃帚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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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啤酒是可以信賴的水源,但是釀酒需要糧食,在食物匱乏的時候還這麽幹會引起公憤的,可是幹淨的水同樣重要,於是她就想到了明礬淨水的辦法。


    這不是什麽新鮮事,麻瓜的水龍頭打開後偶爾水不是那麽清澈,而是乳白色的,伊萬斯先生向她解釋了這是怎麽回事,他還感到很奇怪,怎麽還有小孩不知道這種常識。


    科克沃斯又不是大城市,自來水不能直飲,需要燒開了才能喝,她還是更愛喝“可樂”這種放在冰箱裏的飲料。


    豐富的食物放在冰箱裏可以低溫保存,不像18世紀時那樣難保存,雖然這個時代的氣溫很低,卻不能和冰箱比。


    當喬治安娜聽吉姆說比利時沒有天文台的時候很震驚,因為顯微鏡的發明者胡克就是低地國家的人,他還發現了微生物。


    可能是海拔低,而且常年被烏雲籠罩,天文台修了也很難進行觀測。


    但巴黎一樣也有天文台,在修建天文台的過程中可以互相多增進交流。


    她想將它當成第七條議案,原本她是不相信“7”這個數字有神奇的魔力,因為神秘人相信,她才想要證明阿不思是錯的。


    如果神秘人不知道哈利是第七個魂器,那麽為了湊足七個,他還會製作一個。


    如果他知道哈利是無意中製造的魂器,他不會殺了哈利毀掉自己的魂器。


    神秘人雖然瘋了,但他還有邏輯,如果這麽簡單的事他都辨別不了,這種“複活”也並不是讓人能驚歎的“成就”。


    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喬治安娜停止了和吉姆談話。


    “請進。”


    她的話音剛落,貝爾坦進來了,她帶著兩個女裁縫,對吉姆說“夫人要換衣服了,請您出去。”


    她的態度很堅決,吉姆也隻好出去,等他離開把門關上了,貝爾坦才看著喬治安娜。


    “您也想犯和約瑟芬一樣的錯誤麽?”貝爾坦說。


    “當然不了。”喬治安娜笑著說。


    “您怎麽能讓那樣的人……”


    “當跑腿。”喬治安娜接著說“別擔心,我有分寸。”


    貝爾坦並不認同。


    不過她還是讓裁縫們幫喬治安娜換上了一套新的裙子,它是銀色緞麵的,頭飾則是用金銀絲製作的花冠,當她站在鏡子前的時候都差點發出驚歎,也無法將眼前人和戴著黃色圍巾的赫夫帕夫女生聯係到一起。


    芙蓉都在抱怨霍格沃茨的夥食太油膩了,很顯然,就算是混血媚娃也不是那種不論吃多少都吃了不長肉的神秘體質,這是個多麽了不起的“天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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