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將一大箱用各種顏色的玻璃瓶、水晶瓶裝著的藥水放在了波莫納的麵前。


    “這是什麽?”她指著地上的瓶瓶罐罐問。


    “你要的再生藥水。”他沒耐心得說。


    “怎麽是這樣?”她驚訝得說,平時的再生藥水都是用一樣的水晶瓶子裝的。


    “學生做的。”他厭惡得說,扯著他的袍子打算離開溫室。


    “等等!”波莫納叫住了他“誰惹到你了?”


    他背對著她沒有回答。


    “是不是因為哈利波特?”她平靜得說“下個學期開學,他要是收到了錄取通知書就要入學了?”


    他邁開大步,帶起的勁風讓鬥篷像蝙蝠的翅膀般張開了。


    波莫納看著他的背影搖頭“快夏天了還穿那麽多。”


    接著她彎腰撿起箱子裏的一瓶學生做的再生藥水,她總覺得這藥水看著和平常用的那種顏色不一樣,不是綠色,而是翠綠色的,要是她噴灑上去,這“再生藥水”會不會直接毒死她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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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蒂爾登·圖茨在格麗塔莊園的宴會也出席了,就像西弗勒斯說的,他靠著賣魔藥發了財,而且還有自己的廣播節目,不過他並不知道自己在廣播中宣傳的再生藥水和複蘇水已經被年輕的魔藥大師破譯了,他甚至還在課堂上教學生怎麽熬那種魔藥。


    魔法世界有專利局,它設置在魔法遊戲和運動司,位於魔法部第七層,涉及“可笑的”專利許可。


    魔藥很容易與煉金術聯係在一起,煉金術師們會為自己的研究成果和配方加密。如果解不開配方,破解方就乖乖認輸,前期投入的時間和材料都打水漂,如果解開了,那也是破解方的實力。


    專利保護的是小孩子的玩意兒,盡管有時涉及侵權行為,魔法部法律執行司也會審判,但通常提倡以私下協商的方式解決,避免開庭造成的時間和物質上的浪費。


    巫師之間如果有重要的事,需要雙方發誓,也會簽訂契約,可它和麻瓜的契約不一樣。


    比如牢不可破的誓言,發誓的那一方如果違背了誓約會立刻遭到魔法的反噬死亡。再有就是血誓,阿不思和格林德沃年輕的時候曾經發誓絕不傷害彼此,就算他們有傷害彼此的想法都不行,血誓的鎖鏈會絞住他們的身體,直到疼痛或者窒息讓他們打消這個念頭。


    倘若有巫師想下了藥之後,讓對方跟自己發誓那也是不可能的,必須要雙方都清醒的情況下立誓。


    還有一種契約,就是簽在紙上的契約,它同樣帶有一定的懲罰功能,通常都不致命。


    阿不思對自己的束縛太嚴厲,連帶著也對其他人要求嚴格。波莫納並不想和辛格頓立下魔法誓約,他們隻是生意往來。忠誠是一種力量,也是一種負累。商業是自由的,太多戒律會讓人覺得窒息,一個女人如果讓男人覺得痛苦,他就不想回家接受“捆綁”,到外麵去尋找自由了。可要是給他太多自由,麻瓜的結婚儀式上男人倒是會當著神父和親友的麵向神發誓,可他們想違背誓言的時候照樣不擔心會遭到神的懲罰。


    如果隻有一個人知道“貨源”在什麽地方,其他人想買都隻能從他那裏買,為了保持自己的利益,他自己都會守密的,甚至不希望別的人知道他是從哪裏拿到貨的。


    相反的,她甚至還擔心辛格頓太過於保守秘密,造成了壟斷,價格由他一個人說了算,分成的時候自己要吃虧。


    在達成了意向後,辛格頓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他甚至向波莫納透露了更多訊息。強效刺激藥水中有一種藥材叫苦根,它會開出很漂亮的花,是夏日高山草坪上的常見植物。它的綽號叫複活,據說它能在幹枯後再繼續生長,激發心髒的活力。


    魔法部神秘事物司研究的諸多項目中,有人研究時間和空間,卻很少有人研究什麽是愛,它太神秘也太強大。麻瓜也研究了愛情,他們的結論是,愛情是由多種激素產生的。


    最能讓戀人產生興奮感覺的是腎上腺素和多巴胺,當人處於恐懼的時候,腎上腺素也會分泌,導致了心髒快速跳動。


    某種環境下,人會將自己的潛能爆發出來,比如在迷宮裏被怪物追趕。


    複製雷姆牛血的過程涉及了解剖學,過去的美洲大陸上還有不少雷姆牛,現在幾乎絕跡,但那些解剖資料留了下來。


    阿瓦達索命咒讓被害者像睡熟了一樣,而且明明他的手是溫熱的,怎麽就放棄不救呢?如果是麻瓜,即便心肺停止跳動了,也可以做心肺複蘇術,讓心髒重新跳動,這些知識都仰賴人體解剖的發展。


    跳動的心髒能讓人感覺到生命的活力,萊姆斯變形為狼人前,心髒會失控一樣跳動。蛇可以是代表醫學的,也可以是銜尾蛇。超過了底線後,就算是醫學也會成為作惡的工具,伊法摩尼學院複製雷姆牛血的神奇作用已經在底線上試探了。隨著時間推移,麻瓜們已經發現了吸血鬼無法通過所謂的“初擁”將永生的力量分給他們。當他們要求吸血鬼貴族通過魔法契約分這個力量時,吸血鬼們拒絕了。古靈閣的妖精也不會和人類簽訂魔法契約,家養小精靈倒是和人類簽訂了契約。


    曾經被當作“血族”崇拜的吸血鬼們逐漸被拋棄了,麻瓜們停止了繼續向他們提供資金和血液的供應,吸血鬼們不得不出租自己的城堡。


    妖精遵守的是妖精叛亂後簽訂的協議,妖精不再持有魔杖,而人類放棄對古靈閣的控製權。同樣妖精也不管人類的事,它們隻負責看管金庫裏的東西。存放魔法石的金庫十年打開一次,賢者之石是非常純淨的,如果它被黑暗的力量汙染就會變成毒藥,海格的心靈很純淨,哈利也經過了考驗,複合阿不思對他的要求,而賢者之石本身在鄧布利多眼中其實並不那麽重要。


    人們夢寐以求的不老藥和點金石他說毀就毀了,如果他不毀了點金石,還需要出賣蛇怪麽?


    aura不隻是光輝的,還有一種災厄光環sinisteraura,1926年默然者克雷登斯就造成了那種效果,當時住在紐約的麻瓜都能感覺到。


    如果不是半巫師法律保護,吸血鬼已經被巫師滅絕了。


    盡管吸血鬼獵人是非法的,還是有年輕的巫師想從事這個職業。有鑒於這種情況,吸血鬼們開始重回魔法世界,並且和狼人一樣尋求權力。他們比狼人好一點,變身為蝙蝠後不會像狼人那樣傳染,在英國處境也比狼人好一些,可以在格麗塔的外交宴會那種規格的舞會上表演。


    其他國家不一定了,吸血鬼在巴黎是不可能公開亮相的,中歐倒是沒有這種限製,前提是“吸血鬼貴族”要把賬單還清了。


    銜尾蛇(ouroboros)看似是代表一個永不停止的循環,但“ouro”吃卻是其中必不可少的。


    有饑餓的食欲,蛇才會吞噬自己。而鳳凰除了代表火元素外,浴火重生後的鳳凰質量會小很多,它可以正常進食,到了一定期限又崩潰後浴火重生。而銜尾蛇如果不克製自己吞噬與吸收的欲望,那麽就會不斷變大,它隻能自己吃自己,才不成為毀滅者。


    超新星爆炸後,留下的塵埃會孕育新的行星和恒星,黑洞吞噬的物質去了哪裏?


    物質包括光在內到達黑洞附近都會被扭曲甚至吞噬,無法逃離。有人想象出了白洞,它和黑洞相反,是發射物質的,但它是否存在還未證實。


    一份魔藥裏含有多種物質,可以分析出它們每一種成分,但要弄清楚它的火候,攪拌到什麽時候停止,以及分多少次加入也是有區別的。就像一份蛋糕,如果牛奶一次加進去,就會和黃油產生油水分離,打發蛋清的時候也不可以有油和水,這樣蛋清就不蓬鬆。


    如果圖茨不是草藥學家,波莫納或許還會為西弗勒斯破解了他的魔藥感到驕傲。


    可有時候他的態度簡直就跟那些魔藥大師一個德行,他似乎忘了翠玉錄裏“下同於上,上同於下,依此成全‘一’的奇跡”這條了。


    魔藥的基礎是材料,有些動物絕種了,魔藥材料也就沒有了,或者和雷姆牛血一樣稀有,要麽改配方要麽放棄這個藥劑,再不然就跟伊法摩尼學院一樣人工合成,但這種人工合成的東西缺乏偶然性,它太單一了,不會在煉製過程中出現“意外”,有新的發現或者發明。


    人類是孤獨的,因為無法克製這種孤獨,才會有城市和社會生活。


    不過人太多會嘈雜、髒亂,黑死病的傳播鏈隨著人口總數量降低而逐漸斷裂了,一個地廣人稀的地方,帶病者傳染給誰呢?


    14世紀之前巫師和麻瓜的金融係統沒有分離,1378年佛羅倫薩發生了梳毛工人起義,馬基雅維利的佛羅倫薩史記錄了過程。當時的佛羅倫薩是經融中心之一,意大利銀行家貸款給英法兩國的國王舉行百年戰爭,隨著國王毀約,以及教皇格裏高利十一世從阿維尼翁遷回羅馬,西羅馬教會陷入分裂,麻瓜經濟崩潰了,巫師世界的經濟也開始崩潰,這個在六年級的魔法曆史上會教,這場危機和妖精叛亂導致了1474年古靈閣銀行的成立。


    獻唱完了之後,圍繞在格麗塔身邊獻殷情的人一圈圍著一圈,而珍妮斯的香水味即便遍布全場,也沒人嗅著那氣味過去和她攀談。從生物學角度來說,愛情的產生和一個人的外表、聲音、氣味、行為等有關,可不論珍妮斯外表再怎麽“完美”,大家也都知道她一百多歲了,格麗塔哪方麵都不如她,但格麗塔“真的”隻有三十多歲。


    隻要一想到魔法背後,珍妮斯那張皮膚鬆弛的臉,就很難不保持清醒。夢也分美夢和噩夢,誰想過那種入睡後,被“噩夢”驚醒的生活呢?


    大概又磨蹭了一個小時左右,辛格頓總算要走了,他又約了一個時間來見“他的美人”,也就是密室裏的蛇怪。


    他好像以為它是雌性,因為它的頭上沒有象征雄性蛇怪的紅色羽毛,萬一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拔了那根毛,做魔杖杖芯了呢?


    波莫納將辛格頓送到了通往霍格莫德的木橋邊就回去了,回到溫室後她拿出了火種灌木的種子。


    她要找個地方種這東西,雖然它提供的熱量能讓溫室保持溫暖,它也容易發生火災,她可不想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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