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式俚語裏buff代表著煩惱,loveinthebuff意思為戀愛的煩惱,但是在美國它卻有別的意思,比如inthebuff意味著不著寸縷,同時它還代表著淺黃色,因為這個俚語是buffalo的縮寫,在16到17世紀這個詞通常代表一種北美地區盛產的牛皮。


    它比鹿皮更厚實,很適合製成取代金屬鎧甲,因此這段時間的“淺黃色”厚大衣是歐洲士兵的標配。到了美國革命期間,曾經參加過七年戰爭的喬治華盛頓也加入其中,在七年戰爭期間,華盛頓身穿傳統的猩紅色在英軍服役。


    但是到了1775年的夏天,在第二次大陸會議時華盛頓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由“淺黃色”和藍色相間的製服現身會場,當時“豔驚四座”,很快淺黃色就成為新生的美國的象征色之一。


    然而因為人類的過度捕獵,曾經在美洲草原上隨處可見的美洲野牛漸漸消聲滅跡,到了20世紀初的時候整個北美隻剩下21隻,當時的總統羅斯福頒布法令,將野牛等一批珍惜動物置於國家公園裏,等到了紐特·斯卡曼德到美國送回雷鳥的時候,又可以看到龐大的野牛群出現在北美草原上了。


    可是北美雷姆牛卻“真的”絕跡了,雷姆牛經常混在野牛群中,它們的體型比普通牛更大,牛皮也是金色的,更容易成為獵人的目標。等巫師們趕到的時候,雷姆牛基本上都已經死了。伊法莫尼魔法學院保留了大量的解剖圖和標本,卻沒有活的雷姆牛,斯卡曼德在北美到處搜尋也沒有找到。


    在南美倒是還有少量的雷姆牛,隻是牛血出口非常嚴格,而傲羅所需的強效刺激藥水又急需“大量”雷姆牛血,尤其是在格林德沃在世界各地活動期間。隻是等雷姆牛血真正被仿製出來,格林德沃早就倒台了,又恰巧這時英國的伏地魔崛起,於是英國成了仿製雷姆牛血的主要消費國。


    史密斯家族的富有與他們擅長魔藥和材料貿易及股票有莫大的關係,這個家族裏有不少成員是妖精金融與紅鼻子巫師投資人聯盟的會員。


    另外還有不少人在魔法部擔任要職,說是家庭聚會,實際上大半個魔法部和經融圈的人都來了。其中還混有麻瓜,他們很容易就被認出來,畢竟巫師的穿著對他們來說是萬聖節的時候才會穿的。


    那麽多人聚會當然不可能在室內舉行了,盡管史密斯家族的“祖宅”是一個17世紀的城堡。


    前兩天下的雨讓氣溫涼快了一些,草地也沒有那麽泥濘,一個接著一個帳篷直接搭在了草坪上,小孩子騎著玩具掃帚在空中追逐,大人在陰涼下一邊喝飲料一邊聊天。


    “院長!”薩莉·史密斯叫道“你怎麽來了?”


    波莫納看著和哈利波特一起參加分院儀式的赫夫帕夫,她手裏正拿著散發著酒精氣味的“果汁”。


    “來參加派對啊。”波莫納微笑著說“你不歡迎?”


    “當然不。”薩莉看到了跟在她身後的塞德裏克,笑得很靦腆“歡迎你們來參加我們的聚會。”


    “有什麽好玩的?”波莫納問。


    “看!”薩莉指著一個方向,那裏樹立著一個摩天輪“多米尼克叔叔在那裏設置了一個遊樂園。”


    波莫納將手放在眉毛遮住太陽,看著那些“玩具”,心裏惡狠狠得嘀咕了一句“有錢人”,轉身問塞德裏克“你想玩?”


    塞德裏克笑著搖頭,顯然他對旋轉木馬沒有興趣,哪怕那些木馬的翅膀和真正的飛馬一樣會動。


    “還有什麽?”波莫納問薩莉。


    “走吧,我帶你們轉轉。”薩莉輕快得說“古怪姐妹今天來了。”


    聽演唱會也不是波莫納想去的,但她也確實不知道該從何處去打聽赫爾巴茲史密斯的遺產繼承問題。


    然而讓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在半路上她遇到了一個始料未及的人來,斯內普正和紮卡萊斯·史密斯的父親說話。


    明天就要比賽了,當然,準確得說是明天就要舉行稱重儀式了,稱重完之後斯內普要和達摩克利斯·貝爾比抽簽,決定喝魔藥的先後順序,然後他們再根據順序配置魔藥,斯內普“不應當”在這個時候跑出來“社交”。


    “怎麽了,院長?”塞德裏克順著波莫納的視線看過去。


    “沒事。”她麵無表情得說,繼續跟著薩莉在現場“閑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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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在聚會結束後,波莫納和西弗勒斯去了對角巷的風雅牌成衣店購買衣服,將那個剛畢業沒有多久,曾經接受過斯內普教育的店員給嚇得夠嗆,直到他們付錢的時候,她都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隻是很職業得說“歡迎再次光臨”。


    她給他選了一身學士禮袍,代替了原本中世紀的“蝙蝠披風”,而且顏色也不是黑色的了,而是很深的綠色,在黑暗的地下看不出來,到了陽光下就能看出來了。


    他的袍子也變成了長外套,同樣在黑暗中看不出來,實際上是很深的藍色,它是由一層一層的靛藍浸染的,不能水洗,隻能幹洗熨燙。


    在有大量合成染料的20世紀,天然靛藍的成本是人工合成染料的10倍以上,並且它有時還會呈現出一種綠色的光。也就是說斯內普雖然還是一身黑,卻是“五彩斑斕”的黑,這是波莫納對提高他的穿著品味能盡的最大努力了。


    靛藍(indigo)源自於古希臘語“indikon”,意思是印度進口的,它曾經和代表帝王的泰爾紫並列為頂級奢侈品。凱撒曾經穿著紫色的絲綢出現在古羅馬的競技場,由此帶動了羅馬人對絲綢和紫色的熱愛,但紫色這種顏料是從貝殼裏提取的,過程複雜而且提取不易,並且還伴隨著一股尿液的混合氣味十分刺鼻,當時古羅馬人沒有合成氨的技術,隻能用尿液之中的氨。


    泰爾紫的大受歡迎對產生這種色素的螺類是個壞消息,製造三十克染料大概需要二十五萬隻海螺,以至於在地中海東岸形成了一個人工的地貌,由提取過色素的海螺組成。


    泰爾紫的絲綢以克為單位,按黃金計算,到了古羅馬後期,連皇帝都支付不起了,查士丁尼才派出間諜,尋找製作絲綢的辦法。


    13桶天然靛藍的莖塊大概能提取1桶的靛藍,古埃及人常用它給亞麻布染色鑲邊,裝飾木乃伊,同時在法老和祭祀的墓穴壁畫中可以看到靛藍色的長袍。在古羅馬時期它也一樣價格昂貴,貿易路線是靛藍的價格居高不下的一大因素。


    靛藍讓人覺得廉價主要是人工藍色染料太多,並且早期的牛仔褲是藍色的,靛藍這種染料並不像其他染料需要明礬這類染媒劑,直接可以染色,而美國又恰巧種植了很多靛藍,用它給耐磨的牛仔褲染色,賣給淘金者再合適不過了。


    淘金者在挖到金子前一貧如洗,他根本沒有錢去更換不耐磨的衣服,牛仔的褲子也需要耐磨的,它的布料最早是給熱那亞商船風帆用的。


    拿破侖對美國實施了800%的懲罰關稅並沒有和英國取消了靛藍補貼那樣對美國農民造成影響,這主要是“中立國”並沒有對美國實施懲罰關稅。


    如果泰爾紫是金,靛藍就是銀,富庶的羅馬願意以二十第納爾的價格購買一斤靛藍,這已經是當時平均日薪的十五倍了。


    它的價格如此之高,以至於當時有人用鴿子糞來的糊弄人。現在倒是沒人用鴿子糞造假,卻有人用普魯士藍,眼力不夠好的人分不清青金石藍、靛藍和普魯士藍。


    在美國,每當經濟不景氣的時候,口紅的銷量會激增,因為美國人覺得口紅是一種廉價的消費品,購買它能滿足人們依舊強烈的消費欲望。


    但這種廉價口紅用的是人工合成色素,高級口紅會用到胭脂蟲,這是一種寄生在仙人掌上的小蟲子,產卵前後雌蟲會聚集在一起,產下紅色的卵,這批紅色的卵質量最佳,其次是成蟲,大約7萬隻蟲才能提取一升染料,以英畝的仙人掌可以產200升產品。也就是說枚英畝1400萬隻蟲子,每年采集3次。


    因為這種工作重複性太高,導致大量農民借酒澆愁,他們會飲用一種龍舌蘭的酒,不過度數不高,隻有6~8度,等蒸餾的技術帶到南美才有了辣口的tequ。


    特拉斯卡拉是胭脂蟲的主要產地,要在維拉克魯斯裝上蓋倫帆船後駛向西班牙,它是除了白銀之外,西班牙國庫的第二大財政來源。


    西班牙人千方百計得保守著胭脂蟲的秘密,放出消息說這種紅色是從擠壓植物種子獲得的,並且禁止出口胭脂蟲。


    大約兩個世紀的時間,英國和法國試圖窺探其中的秘密並派遣了間諜,可是直到18世紀上半葉,安東尼·列文虎克在顯微鏡下發現了長著六隻腳的胭脂蟲,法國的植物學家尼古拉·約瑟夫·蒂埃裏·德·梅農維拉假扮成加泰羅尼亞的醫生,秘密潛入胭脂蟲的另一個產地瓦哈卡,在那裏掌握了飼養和生產胭脂蟲的秘密後,將這些昆蟲帶到了聖多明各,在太子港的植物園裏進行培育。他死後植物園成了廢墟,英國皇家學會花大價錢帶回的珍貴胭脂蟲也遭到了同樣的厄運,它們被蚜蟲的克星——瓢蟲從仙人掌上清除了,隻有荷蘭人成功在爪哇實現了胭脂蟲生產。


    1787年,專門從事國外借貸投資的荷蘭霍普銀行正處於亨利·霍普的領導下,他判斷胭脂蟲的收成會很差,歐洲的儲備會很低,於是與巴林銀行一起購買了數千噸的胭脂蟲。


    他動用了200萬弗洛林,從馬賽、魯昂、漢堡、意大利和聖彼得堡采購,主要存儲在加的斯、倫敦和阿姆斯特丹,然而這卻引發了一場災難,因為儲備量太大,遠超過霍普的想象,銀行損失慘重,瀕臨破產。


    這時英國和英荷銀行集團救了他,胭脂蟲被英國軍隊廣泛使用,比如給皇家衛隊的紅色製服染色,然而這一次的情況卻和上一次不一樣。


    霍普家位於倫敦泰唔士港的倉庫被燒了,巴林銀行已經退出了路易斯安那收購案,如果霍普銀行想要挽回損失不倒閉,隻能繼續下去。


    隻要拿破侖把路易斯安那賣了,不隻是2600萬法郎的糧食借款可以還清,美國也可以繼續西進,開辟更多的棉花田,為歐洲的工業提供棉花這一“白色黃金”,一直增長的棉花指數也會降下來。


    而美國農場主們需要貸款來擴慌建設他們的農場,他們又不像雅各布那麽走運,會遇到巫師,並給他鳥蛇的銀蛋做抵押。


    如果雅各布是個貪財的人,看到那些銀蛋的時候就不會覺得神奇動物可愛了。


    “快下蛋,你這隻笨鳥。”當傑克順著魔法藤蔓爬到天上時,他聽到巨人對那隻會下金蛋的母雞說。


    然而雅各布不是那樣的人,他和神奇動物們玩得很高興。


    他無論怎麽看都不像參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退伍軍人。


    喬治安娜在聽加斯頓·馬丁講述的時候下意識得碰了下嘴唇,她曾經塗了口紅,然後用手帕沾了唇印,扔到了地上。


    那種紅色的液體會和胭脂蟲有關嗎?


    還是和仙人掌有關呢?她記得狼毒藥劑要用到一種珍稀的仙人掌,動物又不會管那麽多,瓢蟲吃蚜蟲和胭脂蟲沒有區別。


    不過以後用不用口紅她要考慮一下了,“熱辣之吻”的時候一想到嘴上爬滿了蟲的感覺很影響心情,雖然她不那麽介意喝魔藥的時候裏麵有水蛭汁液之類,畢竟那是“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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