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波莫納的麵前有兩個選擇。


    一件是土黃色的寬鬆禮袍,這是給胖胖的斯普勞特穿的。


    另一件則是昨天她剛買的,穿上它仿佛沐浴在燦爛的星光裏,像白銀般皎皎發光。


    如果是納西沙馬爾福穿著後者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並不稀奇,但對波莫納來說卻太顯眼了。


    ‘今天的主角是西弗勒斯。’天使波莫納在她的耳旁說。


    ‘也許他會很高興看到你穿上這身。’惡魔波莫納將那件新衣服放在她麵前‘你還記得他看到你穿著這身出來時的樣子嗎?’


    於是波莫納不可遏製得陷入回憶裏,這件衣服是她試穿的第一件,當西弗勒斯看到她從更衣室走出來時整個人都呆了。


    ‘就這件吧。’惡魔波莫納篤定得說。


    ‘你怎麽知道今天一切順利呢?’天使波莫納在一旁說‘如果發生意外,你要怎麽向其他人解釋自己的身份?’


    於是波莫納放下了那件銀色的袍子,喝下了複方湯劑,然後將那件土黃色的禮袍穿上了。


    就在她整理衣服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請稍等。”她大聲說,接著對著鏡子轉了一圈,在確定沒什麽問題後她來到了門口。


    門外站著西弗勒斯·斯內普,他換掉了以前常穿的那身黑色長袍,換上了她給他選的深藍色長外套和深綠色學士禮袍,他穿上非常合身。寬肩、細腰,沒有多餘的體重,算不上魁梧,卻身材勻稱,和他差不多年紀的費農德斯利低頭已經看不見自己的腳尖了。


    “你看起來真不錯,西弗勒斯。”波莫納稱讚道。


    可惜穿上了新衣服,斯內普卻不願意將自己的頭發給洗一洗,還是油膩得耷拉著。


    “給你。”他遞了一個瓶子給波莫納。


    她接過了瓶子,觸手的感覺是溫熱的,隔著深棕色的玻璃,可以看到裏麵有一團紅光。


    “這是什麽?”


    “噴火藥水,我昨天晚上做的。”他平靜得說。


    蜂蜜公爵有胡椒小頑童和黑胡椒小頑童,胡椒小頑童能讓得嘴裏冒煙,黑胡椒小頑童則可以從鼻子裏向外噴火,而噴火藥水的作用則可以噴出高溫火焰,就算不像龍炎那樣致命,也足以燒化人的舌頭了,它其中一種成分就是火種灌木的種子。


    “為什麽給我這個?”波莫納問。


    “如果那些實習生和波特、韋斯萊一樣在禁林裏遇到了八眼蜘蛛,它可以在緊急關頭創造逃生的機會。”他麵無表情得說“還是你覺得那輛車會和救波特一樣救他們。”


    “謝謝你。”波莫納將那瓶噴火藥水放在了門口的桌上“我們走吧。”


    他回頭看著桌上的魔藥。


    “今天你才是最重要的,‘大明星’。”波莫納開玩笑般說,手輕撫著他的後背,然後她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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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青樹是一種廣泛分布於歐洲、亞洲、非洲、美洲的長青植物,它們存在於各種各樣的宗教儀式中,比如凱爾特人的樹曆,以及羅馬人的農神祭祀上。


    在農神祭那一天,人們會手持冬青遊行,因為它是深冬時少數還是綠色的植物,同時這一天奴隸和奴隸主的身份不再重要,彼此互開玩笑,甚至還有奴隸假扮管製他們的主人、國王、暴君,人們用這種近乎破壞秩序的方式從沮喪中重新振作起來。


    印度人則發現了冬青油的作用,它是從冬青的花、果實和葉子裏提取的,呈淡黃色,有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可以用來緩解肌肉和關節的不適。


    美洲的原住民則通過咀嚼冬青增加肺活量,它還有鎮靜的作用,在一些部落的儀式中,薩滿會將其點燃,作為為勇士出征時祝福用的香料。


    煙草製品可以分為可燃吸式和非燃吸式,最常見的是可燃吸式,不論是切成細絲卷起來還是放在煙鬥裏,都需要點燃後吸入煙霧。


    還有一種則是水煙和鼻煙,總之人類開始普遍吸煙開始於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當地人會將煙草用在宗教儀式上,被當作禮物送給成年禮上的年輕男子和新婚之夜的女孩,作為開端、繁衍和淨化的作用。


    拿破侖對美國的製裁讓“中立國”大賺特賺,不過荷蘭人到底是經驗豐富的商人,當紐約還叫新阿姆斯特丹的時候,他們就用貝殼珠串買走了曼哈頓,又利用了第三次英荷戰爭簽訂的《威斯特敏斯特合約》將紐約換來了蘇裏南和班達群島。這兩個島嶼都盛產肉豆蔻,除了作為食物香料為烹飪提味外還能助產,因為它有鎮痛的作用。


    荷蘭和英國的四次戰爭衝突都是以奪取香料霸權為開端的,但自從奧蘭治的威廉成為英國國王後,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在美國革命之前,《大憲章》規定的“一個人的房屋就是他的城堡”隻是個誘人的幻想,英國當局確實曾經侵犯住宅和商業場所的隱私,尤其是當皇家財產受到威脅的時候。


    美國革命曾提出“無代表不納稅”,當時英國有選舉權者都是擁有不動產的,沒有不動產的雖然還是英國公民,卻沒有選舉權。


    北美十三州情況則是他們都有不動產,卻不是英國居民,因此他們沒有一個人可以投票。


    這可以被認為有選舉權的英國人與殖民地之間的聯係並不那麽緊密,而向殖民地和英國公民同樣征稅,這樣的聯係是必不可少的。


    在18世紀60年代之前,美國的搜查令給了執法者一切裁量權。換而言之就是搜查者認為是合理的,基本上就是合理的搜查和扣押。隻要官員和線人報告了發生違法行為或存在嫌疑,並沒有具體說某個人或某個地方可能有犯罪證據,治安官就可以簽發令狀。


    1754年馬薩諸塞州通過了一項法律,那年的消費稅法規定,宣誓就職後的稅收官員可以審問任何一個人過去一年在私人場所所喝的朗姆酒、葡萄酒和其他烈酒,按照加侖收稅。一個波士頓的校長譴責,這是對自由最致命的傷害,稅收官有權砸開鎖鏈、門鎖和插銷,闖入臥室和酒窖,消費稅違反了《大憲章》中“一個人的家就是他的城堡”。


    這種不需要法官簽字,由治安官簽字生效的搜查令是普遍搜查令,普遍搜查滲透了英國和殖民地。除了消費稅外,普遍搜查令還被用於征收進口稅。英國議會在1662年就規定了協助令,授權財政法庭可以向海關官員簽發令狀時,允許他們在警察的協助下進入“任何”住所、商店、地窖、倉庫、庫房或其他地方,遇到阻力時可以砸開房門、箱子、衣櫃或其他盒子,以扣押“任何”未繳稅的貨物。


    當時的國王是“快活王”查理二世,他與法國國王路易十四一起發動了英荷戰爭,結果因為戰局不利得失參半。這項法律在他一生中都生效,後來他死了,繼任者們也沒有廢除,於是協助令成了海關官員進行搜查的長期憑證。


    1696年,英國議會將這個法令帶到殖民地,本來由於北美沒有財政法庭,這項法令本該無法實施,然而馬薩諸塞州已經把財政法庭的管轄納入自己的最高法院,因此在殖民地就有了執行的可能。


    其中淵源就要提起馬薩諸塞海灣公司的創建者約翰·溫斯洛普,移民美國前他是英國莊園主,他並不是五月花號的乘客。


    當時的北美不適合歐洲人生存,經過了10年的墾荒後才有了一定居住條件,然後約翰·溫斯洛普就帶領大量的英國移民到馬薩諸塞建立公司。


    在他出發前一年,英格蘭發生了與呢絨有關的經濟危機,同時他還獲得了馬薩諸塞州總督和公司的王室特許狀,成為不屬於英國政府機構的特許殖民公司之一。


    馬薩諸塞是屬於英王室的,而非議會管轄,在這個特許狀裏規定馬薩諸塞州海灣公司有製定、頒布和設立任何有益、合理之法律、法令、法規及命令、指令和條例之權,唯其不得與英格蘭本土法律相抵觸,並賜予其全權以確立其政府之方式與儀式以及必要與合宜之行政方式以管理殖民地及其當地居民;如有所需,並授權其命名並設立相關之大小官員,並辨明且設立其職責、權力及其權限。根據特許狀,公司的成員即為“自由民”,自由民一年四次召集大普通法庭,法庭為公司和殖民地製定法律;每年一次,法庭選舉一位總督、一位副總督和十八位助理負責來年的日常事務;總督或副總督以及起碼六位助理必須出席每次大普通法庭會議。也就是說,這七位政府官員完全可以行使殖民地的所有立法和行政權力。而當時的自由民人數是非常少的,隻包括溫思羅普和大概十二三個其他的公司成員。所以,如果溫思羅普和這些人選擇了某種政府形式,隻要他們通過的法律與英國的法律不相抵觸,他們完全可以在殖民地享有不受任何限製的權力。


    也就是說殖民地雖然是英王的財產,但是公司中上層已經能夠理解甚至運行政府職能,溫斯洛普連任12屆總督。


    後來馬薩諸塞發生叛亂,趕跑了原來英國王室委任的總督。馬薩諸塞州的新任總督威廉·菲普斯爵士是馬薩諸塞子弟,同時也是塞勒姆事件發生時的總督。


    和審判女巫比,菲利斯更關注重建政府,從治安官到法官他都需要人來填補。普遍搜查權意味著治安官可以隨意進入“女巫”家中,實施搜查和逮捕。


    法官簽字的令狀是人身保護狀,它最早的用途是讓當事人到法庭出庭的,後來不僅要求當事人出庭,還要當事人解釋自己被抓的理由。如果當事人的解釋不能讓法官滿意,法官們就釋放犯人,如果理由充分,就繼續扣押犯人。


    就好比女巫審判時有個“女巫”對法官說“我不是女巫”,法官問她“你不知道什麽是女巫,怎麽知道自己不是女巫的?”,“女巫”的解釋不能讓法官滿意,於是她就上絞架了。


    又比如說法官拒絕簽發人身保護狀,就像1676年詹克斯叛亂罪,詹克斯希望國王允許公開請願,進行下一輪議會選舉產生新議會,“快活王”則下令監禁詹克斯,沒有大法官的人身保護狀,不能上庭的詹克斯就隻能在炎熱的監獄裏“腐爛”,下級法院也不能無視大法官給他簽字,要等到大法官休假完後才行。


    由於英國議會強行要求殖民地公司也分成上下議院,1764年和1765年期間美國平民院猶豫不決得討論是否該把普通搜查令視為非法。由於普通搜查令、協助令、消費稅和進口稅已經導致群情激憤。“無代表不納稅”最早是溫斯洛普在波士頓建立伊始提出的,所有稅金都是全民討論同意才征收的,各個地方代表的任務是監督“馬薩諸塞海灣公司”,沒有足夠的理由不得征稅,已經征收的稅金要合理利用。


    威廉·皮特在1763年的一次議會演講說“最窮的人在他的茅草屋裏也可以藐視國王的一切權勢,茅草屋可能不結實,屋頂可能會搖晃,風能進、雨能進、國王不能進”。


    到了1766年,美國的平民院才同意普通搜查令是非法的。到了1767年,美國第一屆國會召開,會上又提起了把協助令擴展到北美,但又沒有提供財政法庭蓋章機製的1696年立法。爭議原本隻限於波士頓,後來蔓延到了13州,海關簽發令狀不能阻止暴民“解放”被扣押的貨物,於是到了1776年獨立宣言頒布後,憲法也在當月完成,普遍搜查令才被權力宣言第五條定為非法。但是,憲法和權力宣言通過了不代表接受,弗吉尼亞和賓夕法尼亞是最早接受的,特拉華後來在刪減一部分內容後在同年通過了,馬薩諸塞1780年才通過,緊跟著是新罕布拉什爾,就跟他們當年跟著馬薩諸塞通過協助令合法一樣。其餘的南方州,包括紐約都沒有禁止普通搜查令。戰爭結束後還有5個州繼續使用,他們還要用它繼續對付奴隸、逃犯和流浪者。馬裏蘭雖然禁止了普遍搜查令,實際上在執行消費稅和管製麵包師的時候還是用了。


    也就是說,英國和西班牙都想做販運煙草的買賣,路易斯安那州的西班牙總督不允許沒有西班牙特許狀的商船通過密西西比河,美國人上船扣押沒有繳稅的“走私貨”,英國人在海上“捕獲”運奴隸的販奴船,荷蘭人就不想插手密西西比河上的“貿易”了。


    所以埃奇沃斯是好人呐,外麵這樣了,他一點都沒讓喬治安娜知道,讓她為拿破侖專情不專情的問題糾結那麽久。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瑪格麗特端著兩杯啤酒進來了。


    拉格特看著桌上冒泡的啤酒,片刻後說“據說在16世紀的西班牙,詩人們喜歡謳歌女性曲線之美,尤其是腰,最好能細到讓男子一臂摟過,貴族女性聞風而動,穿上了用帆布做的緊身衣,亨利二世的王後凱瑟琳·美第奇是法國第一個使用者。”


    瑪格麗特就像沒聽見似的,表情淡漠得將啤酒放好後退到一旁。


    “你希望我穿緊身衣?”喬治安娜笑著問。


    “後來緊身衣越來越複雜,要用鯨魚須和骨頭,荷蘭成立了捕鯨公司,鯨魚們恐怕沒想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會成為它們的天敵。”拉格特彎腰去拿桌上的啤酒,他幾乎碰到了,隻差一點。


    喬治安娜幫了他一個小忙,讓他夠著啤酒杯,他大飲了幾口。


    “我曾經聞過一次嗅鹽。”喬治安娜微笑著說“它是薄荷味的。”


    拉格特笑著放下了杯子。


    “為了穿上緊身衣,凱瑟琳·美第奇需要控製食欲,美洲的煙草據說能抑製食欲,她喜歡一邊抽煙,一邊聽人聊天,即便對方說的話是她不愛聽的。”


    喬治安娜看著拉格特。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您會不愛聽,您打算聽還是不聽呢?”拉格特說。


    “為什麽你告訴我那麽多?”喬治安娜問。


    “因為我喜歡你。”拉格特微笑著“當然,我愛我的妻子,她和你一樣,聽得懂我剛才說的那些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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