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真是風趣。”


    波莫納重新回到餐會現場的時候,隔著老遠就聽到了斯拉格霍恩的笑聲。


    和當年離開霍格沃茨的時候相比,老鼻涕蟲長胖了不少,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會來參加,畢竟當年西弗勒斯接任他職位的過程並不怎麽愉快。


    她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百無聊賴得發呆,在這個到處都是魔藥學家的地方好像隻有她一個學草藥的。


    沒多久,有人在她身邊坐下了,又是那個來自布斯巴頓的昆蟲學家巴塞羅謬·海登。


    “對不起,我現在不想談論魁地奇。”她用委婉的語氣說。


    “你認不認識阿裏夫·西坎德?”巴塞羅謬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曾經在霍格沃茨教過書。”


    “哦,你認識阿裏夫?”波莫納驚呼。


    “算是吧。”巴塞羅謬說“不過布斯巴頓可沒有麻瓜研究課。”


    “那他在那邊教什麽?”波莫納問。


    “我好像沒有說他在布斯巴頓教課。”巴塞羅謬說。


    “那你……”


    “他在奇洛教授歐洲旅行的時候當麻瓜研究課的代課老師。”


    “哦。”波莫納幹巴巴得說。


    “奇洛教授我聽說,嗯~他已經死了?”巴塞羅謬問。


    波莫納沒有說話,她忽然覺得肚子餓了。


    “讓我們別談那個不幸的人了。”巴塞羅謬說“阿裏夫對麻瓜的科學相當熟悉,有很多新奇的點子而且他和斯內普教授討論過用麻瓜的化學,不過斯內普教授好像不喜歡這個話題。”


    何止是不喜歡,波莫納暗想著,事實上阿裏夫把老蝙蝠給徹底惹火了,甚至吃飯都不去禮堂了,就是為了避免碰到阿裏夫,然後被他糾纏著討論“化學”。


    阿裏夫這人很不錯,他開朗愛笑,不過他曾經建議學生們用微波爐去破壞一支被詛咒的羽毛筆,誰碰到它誰就會無法遏製得大笑。


    麻瓜電器出現在霍格沃茨會因為各種原因故障,但比起糾結他怎麽讓微波爐在霍格沃茨工作的問題,另一個問題是怎麽讓巫師的小孩們知道微波爐工作的原理。


    這就要從宇宙大爆炸說起了。


    在奇洛從阿爾巴尼亞回來之前,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名叫梅魯拉,她和其他的繼神秘人沒有獲得理想職位後,擔當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師一樣,隻任職了不到一年就離職了。


    她試圖教孩子們怎麽破除厲火咒,卻沒有想到它失控了,萬幸沒人受傷,但她覺得“詛咒靈驗”了,接著就連期末考試都沒有參加,連夜打包行李離開了霍格沃茨,人走了之後才讓貓頭鷹把離職信送來。


    這導致了三樓的黑魔法防禦課教室暫時無法使用,又那麽巧,奇洛從歐洲旅行回來了,他結結巴巴得表示自己願意成為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即便他不能在那間教室上課。


    所謂“名師出高徒”,即便導師並不能將精力放在教書育人上,跟著他一起做研究也能學到他所研究領域的先進知識,同時也能讓弟子接觸到更多同行業的人,這使得可以弟子處在有利的環境裏。


    但也有人,他的目的並不是這些,神秘人來霍格沃茨應聘的時候已經很有名氣了,誰也無法知道他真的獲得了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後果是什麽。


    洛哈特就很清楚“名望”給自己帶來的好處,其實他除了誤人子弟、引導女學生寫情書給自己之外也沒什麽大錯,當然了,按照他胡編亂造的辦法去對付狼人、吸血鬼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多數學生處於對老師的敬畏,老師說什麽都會一下意識遵從,費力維的課堂上,赫敏大聲對羅恩說“你這麽做不對,要照著這麽做”,然後將老師在課堂上做的重演一遍,接著輕飄飄的羽毛就飛起來了。


    魔咒學非常高深,出了一點差錯後果不堪設想,但萊姆斯教的戰勝恐懼的方式,波莫納認為隻要奏效,不要拘泥一種辦法。不過當你甘於平凡的時候,名氣就與你無關了,一個平庸之輩的話沒人會聽。


    其實波莫納並沒有指望自己的學生能回饋她什麽,斯拉格霍恩也是,他不過是沾點名人的光,看比賽能免費獲得門票罷了。


    但有一年的畢業班確實送了她一套珍珠發卡,那是孩子們自己養的,從他們上學的第一年開始。珍珠不大,而且還是很普遍的白色珍珠,但她還是很驚喜能收到這樣的禮物。


    它們至少不會像斯拉格霍恩的小魚,忽然有一天不見了,隨著施展這個咒語的主人一起。


    當其他人都忙著為伏地魔倒台,他施展的禁製消失而慶賀時,隻有斯拉格霍恩茫然若失。


    代課一年後阿裏夫也辭職,離開了霍格沃茨,由凱瑞迪布巴奇接任,而他辭職的下一個學期就是哈利入學的時候了。


    阿裏夫是因為覺得有趣才會教麻瓜研究課的,他並不想過多得參與政治。辭職後他到歐洲遊曆,然後就與巴塞羅謬·海登結識了。


    阿裏夫是那種會主動示好的人,巴塞羅謬·海登也是,他們很快成了朋友。但波莫納覺得自己還是要小心謹慎,別和多喀斯十二樹一樣將“多餘”的話說出口。


    你怎麽能防備一個以愛人的偽裝接近你,卻一直處心積慮得想要謀害你的人呢?


    雖然海登接近她不是為了示愛,可是巴塞羅謬這個名字卻讓她不由自主得想起了拉帕波特法、奎妮、雅各布還有米勒娃和羅伯特。


    “斯內普教授結婚了嗎?”海登忽然問。


    “不。”波莫納回答。


    “那他和誰在約會?”海登接著問。


    “我也不知道,這是他的個人隱私。”波莫納躲閃著說。


    “真想看看他最後會和什麽樣的人在一起。”


    “你肚子餓了嗎?”波莫納問。


    接著不等海登回答就站起來,往自助餐吧走去,以最快的速度遠離那隻“昆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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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治安娜將瑪格麗特的腦袋稍微挪了挪,讓她靠在沙發上睡,自己則站了起來,重新坐到了剛才寫信的桌邊。


    當波莫納給西弗勒斯換上新衣的時候,心情就像約瑟芬送給波拿巴那套紅色的檢閱服,仿佛這是個新的開始。


    同樣是女人,她能感覺到,約瑟芬是愛波拿巴的。


    拉格特說了半天奴隸製的好處,無外乎是希望喬治安娜能放棄堅持,但她卻記得葡萄牙女王是怎麽瘋的。


    內疚和良心不安會吞噬一個人的身心健康,她不想變成那樣。


    拿破侖的用人很少使用“中立”陣營的,盡管在很多人眼裏,中立代表著兩邊為了拉攏自己,可以兩邊都拿好處。


    她最終又拿了一篇空白的紙起草文件,她要以約瑟芬的名義,將那些玫瑰捐給盧森堡小學,作為諾言的踐行。


    既然這隻是個夢,那她還是希望可以自由,為什麽在夢裏也要被約束呢?即使這隻是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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