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洛麗絲·簡·烏姆裏奇是一名混血女巫,她的父親是一名巫師,母親則是麻瓜,雖然很難看出來,她的實際年齡比西弗勒斯·斯內普要小1歲,不過在學校的時候可沒看出她對粉紅色的熱愛。作為一名斯萊特林,她表現出了對代表純血的綠色和銀色的榮譽感。


    “所以她是怎麽了?是因為吃了什麽毒蘑菇,忽然神經錯亂了?”


    波莫納將一個毒蠅傘掛件,用漂浮咒掛在了格裏莫廣場廚房的聖誕樹樹枝上。


    這種毒蘑菇長了一副討喜的樣子,據說馴鹿很喜歡。它長在杉樹的根部,可以為馴鹿提供營養,同時它也會吸收一些杉樹生長所需的礦物質,被吸引來的馴鹿糞便也會給杉樹提供肥料,形成一種良性的共生關係。


    “不可否認,她那身打扮確實很引人注意。”西弗勒斯站在裝滿了亮晶晶的聖誕擺件的箱子邊,卻完全沒有幫忙的打算。


    “我聽羅恩叫她粉色的癩蛤蟆。”波莫納皺緊了鼻子。


    這可能是羅恩除了下棋之外另一個特長,他給人取的綽號可真貼切。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呼神護衛不需要‘正麵的人格’。”西弗勒斯平靜得說“她就有一隻守護神。”


    “她?誰?”波莫納驚訝得問。


    他沒有說話。


    “烏姆裏奇?”波莫納問。


    “她很喜歡貓,她的辦公室裏到處都是畫了貓的碟子。”


    比起他所說的,波莫納更無法接受另一件事。


    “烏姆裏奇怎麽會有守護神?”


    “還有別的消息。”雙麵間諜往前走了一步,來到了波莫納身後,在她耳邊低語。


    “什麽消息?”


    “還記得開學前的聽證會嗎?波特被指控在校外使用魔法。”


    “但那是因為他被兩個攝魂怪襲擊了。”波莫納轉過身。


    “她就是指使者。”他低聲說。


    在頭腦發昏之前,波莫納竭力保持清醒著問“你是說是烏姆裏奇指使了那兩個攝魂怪襲擊了哈利?”


    他沒有說話。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指控,西弗勒斯。”波莫納嚴肅得說“更何況我記得烏姆裏奇還是威森加摩的成員,她還參與了那次聽證會。”


    “你不相信我?”他反問。


    “她為什麽要那麽做呢?”波莫納問。


    他用大鼻孔噴了一口氣。


    “她想要控製住學校。”他用一種壓抑的語氣說“所有不符合她要求的都會被驅逐出去,我想你已經聽說發生在西比爾·特裏勞尼身上的事了。”


    波莫納還是不敢相信。


    她相信絕大多數老師的教學生涯中總會遇到那麽一兩個“問題學生”,但做到這個地步至於嗎?


    “我想你還不了解烏姆裏奇的為人。”西弗勒斯麵無表情得說“她並不是老師,甚至不是政客。”


    “那她是什麽?”波莫納問,她記得烏姆裏奇,每次都可以看到她帶著一群跟班,趾高氣昂得在魔法部裏走動。


    “你知道她是怎麽描述她的血肉來源的?”


    “你是說她的父母?”


    “當人們問起她,‘你和過去在魔法部拖地板的烏姆裏奇有什麽關係’的時候,她總是甜笑著否認他們之間有任何關係,而且說她的父親生前是威森加摩的傑出成員。至於她的母親,她從來沒有提起過,就像她沒有存在過。等她在30歲成為辦公室主任後,她說服了奧福得·烏姆裏奇提前退休,並且給了他一筆補償金。就像人們常說的,凡是想要有所作為的巫師,總需要有一個純血身份,而且很顯然烏姆裏奇並不滿足於‘有所作為’,她為了往上爬會付出一切。”西弗勒斯用吟唱咒文一樣的聲音說“可惜沒有哪個傻瓜被她的愛情俘獲,甘心情願做她的墊腳石。”


    “哦,這真是太可怕了。”波莫納不敢置信得搖頭“用攝魂怪對付一個15歲的孩子,她不擔心哈利會出意外嗎?”


    “別忘了波特先生曾經用呼神護衛趕走了阿茲卡班搜索布萊克的攝魂怪。”西弗勒斯忽然退後了一步,筆挺得站著大聲說道“相比起他那個總是惹麻煩的教父,很顯然他更有用。”


    她正困惑著,身後忽然傳來了說話聲。


    波莫納轉過頭,發現是西裏斯站在門口,他不再穿著阿茲卡班的囚服,換上了馬海毛的外套和紅色的絲絨背心,看起來很有60年代混搭的風格。有可能是他的衣櫃裏隻有這些衣服,也有可能他的品味還停留在那個時代,隻是他的容顏已經不像十幾年前那樣年輕氣盛,有了歲月的滄桑。


    波莫納不知道他在那兒站了多久,說話的聲音是從他身後的莫莉和米勒娃交談時發出的,她們在看到了西弗勒斯後都愣了一下。


    “留下吃晚餐嗎?斯內普。”西裏斯笑著說。


    西弗勒斯也笑著看著布萊克,轉頭看著波莫納。


    “我建議聖誕蛋糕上的裝飾別用馴鹿,避免尊貴的救世主知道他的守護神是‘勞動階級’。”


    波莫納還沒有反應過來,西裏斯已經嚷嚷起來。


    “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西弗勒斯一開始沒有還擊,一直等到走到門口,靠近西裏斯的時候才低聲說些話,波莫納因為隔著遠了沒聽清,西裏斯的臉色卻變了。


    “別那麽說他,斯內普。”莫莉維護般說的道“你知道這不是他本人的意願。”


    西弗勒斯冷漠得看了眼西裏斯,錯身從他的身邊走過,沒多久就響起了前門的關門聲。


    “想來點蛋酒嗎?”波莫納問,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西裏斯卻轉身離開了,留下了三個女人繼續留在廚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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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不久,那一年的聖誕節就發生了第二次阿茲卡班越獄,鳳凰社幾乎所有人都去了,除了西裏斯,他被留下保護女人和孩子。


    那一年的聖誕蛋糕上莫莉也沒有用馴鹿和聖誕老人,而是用了一隻滑冰的鬆鼠做裝飾,雖然哈利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個蛋糕經曆了一些什麽。


    再之後就發生了魔法部之戰,康納利·福吉無法否認伏地魔已經複活,因為他親眼目睹了“神秘人”和阿不思鄧布利多在魔法部中庭的決鬥。


    這是福吉無法否認和掩蓋的,因為雖然他們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但決鬥者卻留下了“餘韻”,這可不是普通巫師能達到的水平。


    當時伏地魔用了厲火咒,召喚了一條火焰大蛇,而阿不思並沒有用水去澆熄它,他甚至沒有像尼克勒梅那樣用“咒立停”,而是用了斯內普在哈利和德拉科二年級決鬥俱樂部上,用來消失德拉科用“烏龍出洞”召喚的蛇時使用的“vipersevanesca”。


    以前這算是斯萊特林的絕技,甚至連斯拉格霍恩在時也是,一般隻有斯萊特林“最出色”的學生才會學到,但等斯內普當上斯萊特林院長後就不再是了。根據書上的解釋,蛇類召喚咒是生物召喚咒最簡單的,但蛇這麽邪惡的生物,除了斯萊特林之外誰會喜歡?可愛的翠鳥不是更好嗎?


    事情有時並非看起來那樣,如果用“烏龍出洞”召喚出來的真的是“生物”,當羅哈特將它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它怎麽沒死呢?


    然而西弗勒斯從來沒有和她展開過“準生命形態”的探討,尤其是在確定關係後,他仿佛隻要求她“接受”蛇怪不是生命,在這個前提下他告訴了波莫納關於“烏龍出洞”的秘密。


    那些“蛇”是從一個地方召喚來的,而不是虛空中形成的,烏姆裏奇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不高興。以前斯拉格霍恩當院長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換了個院長後情況還是沒有改善。在成為校長後,她對密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甚至用魔法部的官職“賄賂”斯內普透露相關內容。


    “當年她還是小職員的時候就曾經把同事的功勞占為己有,要是真被她知道了密室的秘密,她隻會向福吉邀功,而她答應我的事肯定會被她忘了。”有次開會間隙,西弗勒斯跑到了廚房來跟她抱怨。


    波莫納才不會譴責他居然被名利誘惑動搖了。


    不論是黑魔王還是白巫師都說他是聰明人,他是不會那麽容易被烏姆裏奇勾勒的“遠景”迷惑的。


    她反而擔心另外一件事,那天鄧布利多不在,是穆迪主持的會議,他把斯內普單獨趕了出去,有時還會是孟頓格斯,她希望西弗勒斯別因此記仇。


    雖然英國並不像美國那樣禁止麻瓜和巫師結婚,也有不少組合生活得很幸福,但不論是西弗勒斯還是烏姆裏奇的父母都不怎麽順利。


    比起他們不如意的工作,可能最讓人覺得難過的是他們想法設法讓對方明白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論愛曾經有多少,最後都因為強迫對方進入自己的世界,因為各種委屈求全而一點點得耗盡。


    托比亞總是數落艾琳,而烏姆裏奇父女則總是擺出巫師的架子,譴責麻瓜和啞炮母子。隻是烏姆裏奇的母親選擇了離婚,帶著多洛裏斯的啞炮弟弟回到了麻瓜世界,不像艾琳那麽執著。


    波莫納不曉得這是因為她是麻瓜,艾琳是女巫才會這樣,還是別的原因。莉莉不是麻瓜,她隻是來自麻瓜世界,就很幹脆利落得選擇和“西弗”分道揚鑣了,選擇了願意為她改變的詹姆·波特,留在了魔法世界。


    波莫納希望西弗勒斯不是強迫,也沒有因為加入鳳凰社而委曲求全。


    於是趁著沒有別人,她吻了他,鍋上燉著一鍋湯,隨著小火咕嘟咕嘟得翻滾著。他在鍋裏的東西煮糊前放開了她,雖然他會用消失咒將煮成毒藥的魔藥清理了,但要是把鳳凰社的晚餐給消隱了,其他人會覺得他是故意那麽做的。


    他一向是個謹慎的人,不會在這方麵出紕漏,要不然他也不會注意到胳膊上的食死徒標記會引來“同伴”,從來不在學校之外的地方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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