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西裏斯布萊克~”


    貝拉特裏克斯一邊跑一邊唱,好像嫌哈利沒有被她激得更怒火衝天似的,又“調皮”得喊道。


    “你來抓我啊!”


    “鑽心挖骨!”哈利大聲說,一道紅色的光從魔杖末端射了出來。


    它看起來很像哈利常用的“除你武器”,但射程和威力都要遠得多,以至於擊中了貝拉。


    她被嚇了一跳,驚恐得看著舉著魔杖向自己靠近的哈利。


    “你得下狠心,哈利。”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低語“她殺了他,她活該。”


    這時西裏斯的臉一閃而過。


    “你知道咒語,哈利。”還是那個聲音在耳邊,不,是在腦海裏說“動手!”


    貝拉這時笑了起來。


    哈利的頭腦一瞬間清醒,他回過頭,看到了一個高瘦的男人,他的臉如同蛇一樣,紅色的眼睛如貓眼一樣細長。


    哈利認得它,這個怪物,在湯姆·裏德爾的墓地,現在他出現在了魔法部大廳的中央。


    哈利舉起魔杖,伏地魔一揮手,他就像手腕被人擊中了似的,魔杖應聲而落。


    “我對你,真是無話可說了。”伏地魔失望得說“真軟弱。”


    “哄”得一聲,一道綠色的火出現在魔法部的壁爐裏,緊接著阿不思鄧布利多走了出來。


    “真酷的出場方式,校長。”波莫納說。


    “這並不是我希望你關注的重點。”阿不思說,緊接著畫麵飛速轉變,就像電影快進一樣。


    她“目睹”了那場神秘事務司之戰,通過哈利的視角,在戰鬥一開始他就被鄧布利多推到了一邊,看似是在保護他。


    不論是火焰巨蛇、水球又或者是阿瓦達索命咒,阿不思和神秘人都用的是無聲咒,她很懷疑一個剛通過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的五年級學生在這種情況下能起什麽作用。


    可能傳言中說的,阿不思已經老了並不是虛言,因為他沒有閃躲開一記索命咒,多虧福克斯用身體擋住了,那隻成年的鳳凰一下子又變成了雛鳥。


    “你有什麽感想?”


    波莫納愣了一下。


    “你看到了?”阿不思耐心得問。


    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阿不思抓著她的胳膊,兩人一起回到了校長辦公室。


    此時福克斯已經長大了不少,可是看著還是有些虛弱,好像毛也沒有之前那麽鮮亮了。


    “別擔心,我也什麽都沒看到。”阿不思說“似乎除了哈利和黑魔王之外,沒人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麽較量。”


    她這時想起了阿不思的記憶。


    哈利稱呼他是“老家夥”,這可不像是哈利會做的事。


    “你想討論什麽?”波莫納問。


    “哈利最後一個使用的魔咒是鑽心刺骨。”阿不思說“你知道誰擅長這個,你覺得這是否影響了他們之間的聯係?”


    “我不認為……”


    “別那麽早下結論。”阿不思打斷了她“當憤怒和黑暗的力量占據了上風,即便是純潔的靈魂也會遭到汙染。”


    “我說過他該去斯萊特林。”分院帽在架子上插嘴。


    “我還是不那麽認為。”波莫納慌張得說。


    “為什麽?”阿不思平靜得問。


    “直覺。”她在搜腸刮肚一番後找到了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的感覺。


    阿不思通過半月形的眼鏡看著她。


    “他又恢複正常了,不是嗎?”波莫納連忙說。


    “複仇是一種原始的公義,人的天性往往向著它。”阿不思輕柔得說“若一個人對其仇敵施加報複,那他與被報複的對象不過是半斤八兩了。”


    “這是你剛想出來的名言?”波莫納問。


    “不,是一個麻瓜說的,聰明人總是努力著眼現在和將來,對過去耿耿於懷不過是捉弄自己罷了。”阿不思說“西弗勒斯是個聰明人,他在尖叫棚屋的時候可沒向西裏斯複仇。”


    她覺得很心煩,怎麽鄧布利多這時提起這件事?


    “漢娜的情況最近怎麽樣?”阿不思說。


    “我……”


    “沒注意?”阿不思又一次打斷了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是在草藥課上被叫出去的。”


    “我知道,就在一周前,我讓她回家了。”波莫納心煩意亂得說。


    “那你覺得,她會不會為了她的母親複仇?”阿不思問。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波莫納說。


    “你可能覺得西弗勒斯最近疏遠了你。”阿不思尖刻得說“那是因為他必須假裝自己依舊單身,學校裏有不少食死徒的眼線,那些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你想侮辱我?”波莫納問。


    “不……”阿不思捂著自己的心,有些痛苦得說“我想我被戒指上的詛咒影響了。”


    她有點擔心起來。


    那是個看起來很惡毒的詛咒,希望能盡快找到解咒的辦法。


    “對不起。”阿不思說“我不會再評價你做的事是對還是錯了。”


    這可真稀奇,她居然從“總是對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口裏聽到了這樣的話。


    “如果你需要幫助,你可以提出來。”波莫納說“在霍格沃茨總是會有人會為你提供的。”


    “我想我沒事。”鄧布利多緩緩得站直。


    他看起來糟透了,沒準他需要黑根草阻止黑魔法,但她溫室裏的黑根草越來越少了。


    “要不,你去床上躺一會兒……”


    “我說我沒事!”阿不思惱火得說,看起來像極了他在哈利四年級時被戲弄後的樣子。


    他輕敵了,或者說他壓根不信有人能死而複生,這次也是一樣,他肯定很討厭那枚戒指。


    波莫納決定找個時間將那枚戒指上還沒有被砸壞的“複活石”給摘下來換掉,免得他一怒之下將它也給毀了。


    以前波莫納和西弗勒斯在博金博克就看到不少有佩福裏爾標記的魔法物品,但它們絕大多數都是假的,它們的力量隨著時間流逝變得微乎其微,不像隱形鬥篷那樣持久。


    怎麽說也是黑魔王曾經戴過的戒指,它應該是真的吧。


    但比起糾結這個問題,波莫納覺得還是關心一下漢娜,也多虧了阿不思的提醒她才想起來。


    哈利居然和食死徒一樣使用了不可饒恕咒,不要低估黑暗的力量,即便是最純潔的心也會被它吸引,赫夫帕夫已經有了一個小巴蒂克勞奇,她可不希望再出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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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波莫納才知道,阿不思當時說的那句“至理名言”是培根爵士說的。複仇乃一種原始的公道,人之天性越是愛討這種公道,法律就越是應該將其鏟除;因為首先犯罪者隻是觸犯了法律,而對該罪犯以牙還牙則使法律失去了效用。無可否認,若一個人對其仇敵施加報複,那他與被報複者不過是半斤八兩;而若是他不念舊惡,寬大為懷,那他就比對手高出一等,因高抬貴手乃貴人之舉。筆者確信,所羅門曾言:寬恕他人之過失乃寬恕者之榮耀。過去的已經過去,且一去不返,而聰明人總是努力著眼於現在和將來的事情,所以對過去耿耿於懷者無非是在捉弄自己罷了。


    世間並無為作惡而作惡之人,作惡者之所以作惡皆為要獲得名利享樂或諸如此類的東西。佛羅倫薩大公科西莫曾用極其強烈的言辭譴責朋友的背信棄義或忘恩負義,他似乎認為這類惡行不可饒恕。他說,你可以在《聖經》裏讀到基督要我們寬恕仇敵的教誨,但你絕不會讀到要我們寬恕朋友的訓喻。但迄今為止還是約伯的精神高一格調,他說:我們怎能隻喜歡上帝賜福而抱怨上帝降禍呢?將此例推及朋友,亦有此問。毋庸置疑,念念不忘複仇者隻會使自己的創傷新鮮如初,而那創傷本來是可以愈合的。報公仇多半會為複仇者帶來幸運,如為愷撒大帝之死而複仇,為佩爾蒂納之死而複仇,以及為法王亨利三世之死而複仇等等。但報私仇卻不會有這般幸運;與此相反,欲報私仇者過的是巫師一般的生活,他們活著時於人不利,死去也是於己不幸。


    那時戰爭已經結束了,他們在一戶北方農民遺棄的房子裏隱居,每一天都和他們所想的那樣,有充分的時間做他們自己想做的事。


    她甚至懷孕過一次,如果她不去救倒在雪裏的彼得佩迪魯的話,這種生活還會繼續下去。


    她以為他凍僵了,皮膚才像僵屍一樣,雖然她聽說彼得被自己的假手“處決”了,不過她身邊不是有個眾人皆知的“英雄”麽?


    事實證明老傻瓜第一次用格蘭芬多之劍劈岡特家戒指的時候確實避開了複活石,後來他越想越氣,在一個飄雪的星期六,他又用格蘭芬多之劍劈了它一次,這一次是打算將複活石給劈了。


    那天剛好是霍格莫德日,費力維早早得去三把掃帚喝酒去了,他臨時被召了回來和西弗勒斯一起“急救”。


    直到那時波莫納才知道阿不思所受的詛咒有多嚴重,它也許不像蛇怪的詛咒那麽高級,卻非常惡毒,又有布萊克家族的“天賦”加成。那時波莫納頭一個想到的是貝拉,雷古勒斯說她得到了一個黑魔王的魂器,那枚戒指肯定就是。


    貝拉得到的魂器是赫夫帕夫的金杯,由於古靈閣的防禦魔法,所有複製出來的財寶都是滾燙的,情急之下哈利用格蘭芬多之劍穿過它的杯把手,並沒有直接碰觸,後來他們再碰它就沒事了。


    他果然是“幸運男孩兒”,就算沒有福靈劑也是的。


    而那隻鳳凰,則第二次失去了自己的主人,在唱完挽歌後離開了霍格沃茨。


    在一個世紀前,曾經有一個少年,他和許許多多11歲入學的小巫師一樣走進了禮堂,坐在高台上的椅子上,等待分院帽戴在自己的頭上。


    有很多人都知道他和他家裏發生的事,也理解他有足夠的理由去斯萊特林。


    “格蘭芬多!”分院帽大聲說出了讓很多人始料不及的結果。


    複仇是那麽甘美,為什麽不複仇呢?


    有很多人都不理解,包括納西沙馬爾福,她甚至拿彼得佩迪魯活著這件事來證明自己的判斷,斯內普和莉莉的過往已經過去了。畢竟彼得才是真正的叛徒,間接害死了波特夫婦。作為一個喜愛報仇的巫師,怎麽可能不報仇呢?更何況斯內普還一直沉迷黑魔法。


    不論是伏地魔還是鄧布利多都說他是聰明人,而聰明人總是努力著眼於現在和將來的事情,所以對過去耿耿於懷者無非是在捉弄自己罷了。


    所以,他期盼著什麽樣的未來呢?


    正和法波爾特“散步”的喬治安娜聽到了兩個人的笑聲,一對“情侶”牽著手來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其中一個人喬治安娜還認識,正是利昂庫爾的孫女愛麗絲,另一個則是一名驃騎兵少校。


    舞會上那麽多名流顯貴、富商名將,就算現在她不是“公爵”的孫女了,愛麗絲怎麽偏偏選了個少校?更何況那個少校也快30歲了,要是舊時代結婚早的話,他都可以做愛麗絲的父親了。


    “我們該過去打個招呼?”法波爾特問。


    喬治安娜一轉頭,來了個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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