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老巴蒂克勞奇的死亡,許多陳年舊案都被翻了出來,金斯萊似乎認為這些人中有重要的線索和可疑的嫌犯。


    “你可以確定伊凡·羅西爾已經死了?”阿米莉亞伯恩斯問。


    “當然,就在我的眼前!”阿拉斯托穆迪粗魯得說。


    “但是克勞奇先生簽署的是逮捕令。”阿米莉亞伯恩斯說。


    “我不能阻止他拒捕,不是嗎?”穆迪諷刺得說。


    “不。”金斯萊忽然說“那是你的主意。”


    穆迪看著金斯萊。


    “是你說的,以你自己作為誘餌,這樣我們就可以伏擊他。”金斯萊說。


    就在穆迪張口結舌之際,阿米莉亞伯恩斯說“所以這不是一次符合規定的逮捕?”


    “我們當時追捕的是危險的食死徒,副司長,我倒是想拿著搜查令到他家,但羅西爾藏起來了。”金斯萊看著穆迪說“但我也以為不該對他下殺手。”


    “他帶走了阿拉斯托的鼻子。”斯內普用柔和的語調說“雖然我覺得你有鼻子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你也長得不怎麽樣。”穆迪倨傲得反諷著。


    “那你們覺得,他家中會不會有人為此而複仇?”阿米莉亞問。


    “這次逮捕是秘密進行的,外部的人隻知道伊凡羅西爾因為拒捕而死亡,甚至包括克勞奇部長。”金斯萊說。


    一個戴著難看帽子的老人湊到了阿米莉亞的耳邊低語。


    “那是我的老朋友,艾菲亞斯·多吉。”阿不思鄧布利多在她身後說“他現在是威森加摩的顧問。”


    阿不思的話音剛落,阿米莉亞和多吉的談話也結束了。


    “我們看下一個案子。”阿米莉亞說,將檔案翻到了下一頁。


    “我想是時候該走了。”鄧布利多說,接著波莫納覺得渾身一輕,下一個瞬間已經回到了校長辦公室。


    銀器發出叮叮當當的輕響,福克斯正站在架子上梳理羽毛,阿不思將一杯酒遞給她。


    “把它喝了,你會覺得好很多。”阿不思輕柔得說。


    她不假思索地喝了,火焰威士忌經過的地方熱得像岩漿流過,她下意識得用上了大腦封閉術。


    “有發覺什麽奇怪的地方嗎?”阿不思問。


    “阿拉斯托的髒話少了很多。”波莫納說“我幾乎以為他和西弗勒斯成了朋友。”


    “可能退休生活讓他改變了。”阿不思說。


    “是啊,他的後院裏都是垃圾桶。”波莫納冷嘲熱諷得說。


    這件事還上了新聞,麻瓜警察到他居所的時候垃圾桶還在燃燒爆炸。


    “他隻是將垃圾桶當成了防禦工事。”阿不思說“傲羅的老習慣。”


    “在他退休之前可沒有,唐克斯到他家去過。如果你還記得,阿拉斯托是唐克斯的‘導師’。你想問什麽,阿不思?”波莫納說。


    “你知不知道為什麽西弗勒斯要幫穆迪開脫。”阿不思說。


    “你為什麽不直接問他們呢?”波莫納問。


    “我相信這其中有某種‘交易’。”鄧布利多藍色的眼睛通過半月眼鏡直視著她“一種見不得光的交易。”


    “那你怎麽會以為我知道內幕消息呢?”


    “你們是朋友,對嗎?”阿不思平靜得說。


    波莫納沉默了。


    “告訴我你知道的。”阿不思追問道。


    於是波莫納將伊凡羅西爾曾參與謀殺西弗勒斯寵物刺佬兒的事告訴了鄧布利多,阿不思靜靜地聽著,並沒有因為認為那是小孩子的玩笑而打斷她。


    “我知道的就那麽多了。”波莫納說。


    “你怎麽會想到送一隻刺佬兒給他?”阿不思問。


    “他想要魔法寵物。”波莫納回答。


    “我記得凱特爾伯恩養了不少燕尾狗。”阿不思說。


    “是啊,那種毛茸茸,看到巫師不僅搖尾巴,還會滿地打滾,把肚皮翻過來隨便讓人摸的小奶狗。”波莫納冷冰冰地說“想想吧,阿不思,你覺得西弗勒斯會養那種寵物嗎?”


    鄧布利多一時說不出話來。


    “所以他說的‘安全’問題指的是這個?”波莫納說。


    “他想要這些,我就給他了。”鄧布利多輕鬆地說“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他喜歡做的事上去,給他解解悶。”


    “不是因為別的原因?”波莫納問。


    “他還在讓納威解剖有角蟾蜍麽?”阿不思說。


    波莫納沉默了。


    “在魔杖稱秤儀式的事情上,他也保持沉默了,還記得你們的調查結果嗎?”阿不思問“兩根一模一樣的魔杖出現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而且用了同一個魔咒。在第一次在湖邊用過呼神護衛後,哈利就沒有使用魔杖,直到他第二次召喚出肉身守護神。”


    “你想讓奧利凡德檢查一下?”波莫納問。


    “真是奇了,這是奧利凡德說的。”


    “什麽奇了?”


    “我不知道,你願意幫我問他?”阿不思問。


    “你不能直接問他?”波莫納問。


    阿不思盯著她。


    她被看得心虛,低下了頭。


    “你願意幫我問他嗎?”阿不思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是的,校長。”她溫順得說。


    “你可以走了。”阿不思說“趁著天還沒亮。”


    他擔心什麽,怕有人看到有個美女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嗎?


    波莫納譏諷得笑著,重新來到了地下城。


    人上了年紀,多少都會有點改變,可能穆迪身上那股煮爛的白菜味就是從垃圾桶帶來的。


    波莫納心想著,從架子上拿下了納威的最新作品,一瓶鹿角酒,但他並沒有掌握醋變酒魔咒,當她打開瓶塞,裏麵還是一股醋味。


    鹿角就像人的指甲,每年都要長,到了一定時間就會脫落,甚至蹦兩下就掉了。


    這兩種材料都不稀奇,於是波莫納將納威失敗的作品消隱了。


    西弗勒斯說得不錯,她過於關注納威對其他學生並不公平,切斯特有天賦,人也不像神秘人——至少目前看來沒有,她該給他點東西。


    她翻找著卡西諾留下的資料,無意中找到了阿尼瑪格斯變形藥劑的製作方法。


    西裏斯家裏的書中提起過,有一個族人嚐試過製作這種魔藥,但是他運氣不好,一直沒有遇到下雷雨的天氣,照著書裏配方上寫的,藥劑製作者需要在雷雨交加的夜晚,將一隻骷髏頭鷹蛾的蛹放在裏麵,如果一切順利,藥水會變成血紅色。


    “你在看什麽?”西弗勒斯問。


    “危險的書。”波莫納看著站在門口的他“你來幹什麽?”


    “來找可看的書。”他避開她的視線,走到了她身邊,將她手裏的書拿走了。


    “有了這個東西,布萊克何必那麽苦練。”他看完後譏諷得笑著。


    “我不想學生們找到它。”波莫納收走了他手裏的書“我想找個地方把它藏起來。”


    “需要幫忙嗎?”


    波莫納想挖一個密室,不需要斯萊特林的密室那麽大。


    她低頭又看了一眼那本書,配方中寫了曼德拉草,也許她可以將秘密書房安置在溫室的地下。


    這時他忽然拉著她的手,大鼻子湊到她的脖子邊嗅來嗅去。


    “我想你了。”他在她耳邊說。


    她沒有問他三天期限的事,反正他自己沒提。


    “我聞起來像什麽?”她問。


    “晚餐。”


    就在他準備更進一步時,波莫納用手裏的書砸了他的腦袋。


    “這些書我要收起來,幫忙!”她凶巴巴得說,將絨布口袋拿出來,放在地上,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往外掏。


    她喜歡把食物放在裏麵,結果以前放在裏麵的食物忘了拿出來,這一清理,裏麵發現了不少發黴的東西,簡直就像垃圾箱似的。


    “你覺不覺得,穆迪身上有股爛菜葉的氣味。”波莫納問正在將書本打包的斯內普。


    “我聞到了。”西弗勒斯頭也不回得說。


    “你覺得是什麽引起的?”波莫納問。


    “他的香水。”西弗勒斯揶揄得說,波莫納想用手裏的黴麵包丟他。


    “還記得奇洛身上的洋蔥味嗎?也許是用來遮蓋身上惡咒用的。”他冷漠得說。


    阿拉斯托穆迪是有名的傲羅,不僅仇人多,身上的傷疤也多,也許有人會說那是勳章,但也有可能是某種惡咒,就像哈利額頭上的疤痕。


    “哈利的疤痕最近在痛嗎?”波莫納問。


    “我怎麽知道。”他沒耐心得將一大摞書丟在地上,激起地上的灰塵。


    波莫納也不再說話,省得吃一嘴灰。


    可是等她收拾好口袋,當她嚐試去找那本記載了阿尼瑪格斯藥水的書時卻找不到了,她真遺憾自己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更後悔自己沒有仔細看,這麽多書裏找的話,要找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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