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在很久之前,一道雷電擊中了地上的枯木,它遇火燃燒,並且很快形成燎原大火,森林、草原中生活的動物們不得不加緊奔逃,沒跑過火勢的動物都被燒焦或者烤熟了。


    有一群原始人,他們吃了這些烤熟的動物,發現不僅容易咀嚼還很好消化,於是人就開始吃熟食,結束了茹毛飲血的生活。


    烹飪與化學有天然的關係,同時烹飪中的化學也非常複雜,在將肉烤熟的過程中,並不像醋變酒魔咒中是共價鍵發生了變化,而是非共價鍵的分子作用力發生了變化,形成了新的分子結構,引起肉的狀態發生變化。


    狼人更喜歡吃生肉,但也不能一概而論,萊姆斯在沒有狼化的時候吃人類的食物一樣沒有問題,可是狼化之後連哈利和赫敏也會攻擊。


    黑魔法防禦課上隻教了怎麽辨識狼人,並沒有教怎麽殺死狼人,斯內普對學校教育不屑一顧。他曾經被狼人攻擊過,隻是恰巧被“尖頭叉子”救了,而這個人恰巧就是五年級時曾經讓他在大庭廣眾下顏麵掃地的人。


    麻瓜製作鹿角酒的方式很多,大多數是直接泡酒,藥材方麵花點心思,比如在老化的鹿角脫落後新生的犄角,這時的鹿茸外麵長毛,裏麵是血,被稱作血茸,要取的話就隻能硬生生鋸了。


    已經角質化的鹿角已經沒有多少“茸”了,很難提取有效成分,古人用火將鹿角烤紅,接著放進酒中淬,就跟淬劍差不多,但劍是越淬越強,而鹿角則會碎了,這種碎成渣的鹿角和用來給鹿角淬火的酒合起來被稱為鹿角酒。


    化學實驗中有酸性和堿性反應,有一些芳香物質,會在酸性或堿性環境下容易析出,這時許多有價值的物質已經融入酸裏了,再將這些有價值的物質提取,把酸析出來不僅麻煩,而且還會導致有效成分流失。


    但醋隻是弱酸,別說是融化鹿角的角質,連魚刺都融化不了。不過醋製是一種重要的炮製方法,可以改變藥物的性質,降低毒性或副作用。書上隻是說了提取莫特拉鼠的濾液時用醋變酒,沒說炮製鹿角酒的時候也那麽幹。


    醋製需要把藥物放在醋裏醃製一段時間,讓醋滲入藥物組織中,納威泡得好好的鹿角,被波莫納一個消隱咒給弄沒了,還不知道他下回來看到了會不會生氣。


    所以大人不要隨便進小孩子的房間,更不能亂動他的東西,免得他弄失敗了還說是父母害的。


    把房間裏的書清空後,這個地方就是納威的了,隻要他別跟一年級時那樣,熬一鍋魔藥,把半個班上的同學送進校醫室就行。


    等收拾完後,波莫納就去廚房做“真正的”晚餐了。


    如果不是巴克比克救了他們,哈利和赫敏已經成為狼人盧平的晚餐了。


    波莫納看著灶上正在逐漸變成褐色的羊肉想著,他們下意識的舉動是縮成一團,就像他們以為自己是隻刺蝟。


    關於伊凡羅西爾是不是真的如波莫納猜想的那樣死的,其實她並沒有證據,她隻記得西弗勒斯當時哭得很傷心,還有那滿是淚水的眼中仇恨的眼神。


    伊凡羅西爾也沒有否認自己參與其中,還有一個名叫阿西裏·威金斯的人,他和羅西爾是一組的,這個人沒有像羅西爾那樣殊死抵抗,後來被送往阿茲卡班,在瘋狂中死亡了。


    相對而言伊凡羅西爾還死得比較體麵,他的屍體最後被安葬在家族墓地裏。這個家族已經出了兩個與黑魔王有關的人了,這導致了羅西爾家的人不加入斯萊特林就很不正常。與切斯特同一屆的斯萊特林裏有一個叫菲利克斯·羅西爾的男生,他很喜歡飼養神奇動物,在三年級的德拉科馬爾福莽撞得碰觸巴克比克之前,他和鷹頭馬身有翼獸相處得很好,而且他還會用冰凍咒讓疙瘩藤停止攻擊,順利得取走樹囊,這是6年級才會學的課程。


    不過波莫納還是會聽到課堂上學生們私下討論“羅西爾的爸爸是食死徒高層”之類的話,他總是形單影隻,很少看到他和誰打交道。


    即使赫夫帕夫也不是完全和諧的,自從第四個冠軍出現後,赫夫帕夫集體“抵製”哈利,卻還是有幾個低年級女孩兒,想趁著這個“機會”邀請哈利參加聖誕舞會。


    這件事被高年級的女生知道了,那幾個低年級女生在休息室裏被高年級女生“教訓”了一頓,賈斯丁偷偷告訴了波莫納,波莫納借著給休息室裏的植物換花盆的時機介入,才沒有釀成惡性事件。


    她挺擔心女孩們又會故伎重演,納威在三年級時讓自己的博格特變成了女裝,他到了四年級還要解剖和自己寵物來福差不多的有角蟾蜍,西弗勒斯這次做得有點過分了。


    醋在古時候也被稱為苦酒,不論是糧食發酵還是葡萄發酵得到的隻有酸味,沒有乙醇的液體都是苦酒,醋變酒魔咒從某個意義上來說是一次挽回一次失敗的發酵。


    在做完了晚飯後,波莫納提著野餐籃,離開了城堡,來到了溫室。她坐在以前經常野餐的地方,眺望著晚霞中的禁林,這裏的風景和十多年前比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夜風徐徐,一些夜行的昆蟲開始出沒了,包括蝴蝶的姊妹蛾子。


    它們沒有蝴蝶那樣絢爛多彩的翅膀,顯得醜陋,卻為了追逐光明,願意向火靠近,即便它會因此被火引燃,仿佛自取滅亡。


    但它們至少敢朝著光飛,而不是逃避光明,甘心情願在黑暗裏。


    “伏……伏地魔。”波莫納小聲說,念出了這個詞後她覺得很惡心,連忙大吃了兩口三明治,又喝了一大杯南瓜汁才緩過來。


    “eiu~”她發現自己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你想啊,阿尼瑪格斯藥劑裏要放那麽醜陋的飛蛾的蛹,還要喝下去,波莫納寧可辛苦一點。


    她沒有了繼續吃東西的心情,回到了溫室裏,開始準備挖地下室。


    現在的她也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需要很多幫手才能挖出從打人柳到尖叫棚屋的密道。


    她需要擔心的是如何才能讓地下被挖空的同時,地上不會塌陷,就像烤蛋糕。蛋白在打發之後,空氣會進入泡沫裏,空氣受熱後會膨脹,蛋糕也就變得蓬鬆了。但是當空氣冷卻下來,這股因為熱脹冷縮產生的支撐力也會消失,另外空氣膨脹也會導致泡沫破裂和解體,隻有蛋清蛋白才會在加熱中保持穩定的泡沫結構。


    她有想過用蜂巢的結構,但她覺得那不符合她的審美。這是人住的地方又不是蜜蜂住的,為什麽要弄成蜂房?


    在文藝複興時期,有一個叫彼得拉克的人,他引用了一句古羅馬人的詩歌:


    我隻是凡人,我不想成為上帝,隻要求凡人的幸福。


    不論是追求死亡聖器的阿不思和格林德沃,又或者是神秘人,都是在追求非凡的力量,那對她來說太遙不可及了。


    她喜歡木頭的櫃子,還有圓圓的桌子,從天花板垂下的吊燈和赫夫帕夫休息室是一個款式,盡管家具都十分樸素,卻並不敷衍,上麵裝飾著柔和的曲線,就像高迪說的,直線屬於人類,曲線來自上帝,一切靈感都來源於自然和幻想。


    她將它打造成一個豪華的樹屋,等書架都成型後,她讓口袋裏的書“飛”到了書架上,幾分鍾時間後,這個秘密書房就像模像樣了。


    她滿意得看著自己的“成就”,剛打算原路返回,又想起一件事來,木頭是最怕白蟻的,她還要做好防範措施。


    用高溫加熱過的土,不僅僅可以殺滅土裏含有的蟲卵和種子,也破壞了土裏的營養物質,隻是這樣一來,她一切都要重來一遍了。


    打包這些東西她和西弗勒斯兩個人花了整整半個小時,也就是說她要花一個小時恢複原樣,這還不包括拆家具的時間。


    “為什麽不早想到呢!”她氣憤得罵著,剛想用雙麵鏡把西弗勒斯叫出來,又猶豫了。


    天黑了再單獨把他叫出來不適合,城堡門都關了,雖然以他現在的本事,不用擔心回不去。


    於是她將鏡子放了回去,獨自返工。


    “這就是你做事不經過大腦的後果。”她埋怨著,開始動手幹活。


    可能有一天,這個房間會和地下城以及卡西諾的實驗室一樣被別人發現,要是發現者看到這個密室裏的書都被蟲蛀了會是什麽心情?


    他們可能不曉得她是誰,就像千年來赫夫帕夫的其他院長一樣,甚至校長的名字都有很多人不知道了,可能除了怪自己運氣真差,也找不到該去怪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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