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8年6月的一天,當托馬斯·庫伯的太太打開謝菲爾德家的門,門前坐滿了人。縨


    這些人是從愛爾蘭來的,一個個麵露饑色,率領這個隊伍的人帶著軍帽,穿著紅色的外套,他們聽說“退伍軍人、流放者、孤兒寡婦基金會委員會”的秘書住在這裏,絕大多數人都停留在店鋪門口,接受店主們的布施,而那個領隊則進入了庫伯的家裏。


    他帶來了一個消息,憲章運動的暴力派與愛爾蘭取消聯合派已經結成了同盟,並且愛爾蘭取消聯合派已經在都柏林的修道院音樂廳舉行了一次群眾集會,會場上懸掛著愛爾蘭三色旗,以及一柄寒光四射的巨型利刃,而且奧康納也參加了都柏林在複活節後的星期一舉行的擁護憲章集會。


    在1845年時,奧康納曾企圖與托馬斯·庫伯聯手,提倡土地運動。曾經在英國影響頗深的圈地運動在這時已經進入了尾聲,已經可以用比較便宜的價格購買土地了,如果每個會員能繳納兩英鎊十先令的捐款,就可以籌措5000英鎊,這筆錢足夠買進地產,連同建造房屋,安置五十名會員。


    接著把這塊土地抵押出去,獲得4000英鎊,加上原始資金餘額,又可以購進一份地產,再安置五十名會員,依此類推,直到第八份地產購進後,就可以安置400名會員。這幾份地產三年後就可以增值一倍多,第四年至少值六萬磅,但托馬斯·庫伯爵的奧康納的計劃不可能行得通,便拒絕與他合作。


    由於奧康納已經去了愛爾蘭,庫伯隻找到了奧康納眾多耳目之一。在他那裏,庫伯卻聽說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憲章派裏出了叛徒,而這個叛徒正是托馬斯·庫伯。


    曼徹斯特的木工工會說他是披著羊皮的豺狼,已經與皮爾同流合汙了,有人揭露他想在政府裏謀得一官半職,有人說他是個冒險家,一味追求名望,是反複無常的小人、假裝正經的偽君子。


    結果庫伯還真的辭職了,他並不是一時氣急,而是看出來奧康納的幻想,他必然會葬送憲章運動。縨


    房子綁定了太多東西,尤其是選舉權,這些因為保障住房有了房產的工人也有了選舉權。盡管因為代議製存在,就算議會外麵絕大多數人支持憲章派當選,坐在議會裏投票的議員們還是讓他們支持的代表落選了。


    但這一次的情況有點不同,因為法國的國王菲利普已經逃亡到了英國,這讓幾乎所有的歐洲國家都處在革命的邊緣,連愛爾蘭都接到了法蘭西共和國的賀電。


    女性在憲章運動中幾乎是以家庭輔助者的角色出現,庫伯辭去了職務後,那麽多難民不能一直靠店鋪布施,更何況根據《濟貧法》的規定,私自布施是違法的。


    舊《濟貧法》實施家庭補貼和兒童補貼,助長了英國人口的增長,根據馬爾薩斯人口論的觀點,這是導致貧困的原因,這被英國政府所接受,接著在1834年對濟貧法進行了修正。


    當時英國普遍認為窮人之所以窮,是因為自己懶惰、道德敗壞造成的,因此政府要做的不是改善窮人的生活狀況,而是通過降低救濟院的生活標準,迫使他們重新回就業市場。


    倘若有私人救濟,不僅會讓這些公辦的濟貧院顯得不公正,按照馬爾薩斯的說法,濟貧會鼓勵人們更多地生育,產生更多的窮人,從而更多地占據冷靜和勤奮的人的資源,修正案的目的是盡可能縮減過剩人口的數目,而且亨利·梅恩爵士還按照社會達爾文理論,指出窮人是不適合生存的。


    這時一個還沒有封爵的望族後裔出現在謝菲爾德,他原本是一個浪蕩公子,與一群遊手好閑的富家子弟混跡在一起,盡幹一些玷汙人類美名的惡行,但這個名門子弟卻是符合貴族形象的,堂堂儀表中流露出一種矜持的神態。他對庫伯說“工人兄弟們,憑你們勞動的特征,你們才是真正的貴族,今天我做出了我的選擇,我願意與你們同甘共苦。”縨


    接著他拿來了大把的匯票和食物還有兩匹馬給了庫伯,口口聲聲地說“願上帝寬恕我,我一想到養肥這些馬的食物本來可以用來養育我所看到的正在母親懷抱中挨餓的小娃娃時,我就向上帝請罪。”


    好像這位名門後裔是不希望自己的靈魂墮入地獄才那麽慷慨的。


    接著這位名門子弟告訴庫伯,政府在安插密探和叛徒,他們負責記錄每一個領袖的名字和住址,接著將這份名單交給了部隊裏的神槍手,讓他們將槍對準每個被指定的人。


    難民中有退伍兵,他們願意保護庫伯和他家人的安全,但庫伯卻警告他們不要上當,因為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憲章運動變成暴力的流血運動,借此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憲章運動隻能以道義的力量來抵抗壓迫者的暴力。


    事實卻是,愛爾蘭取消了《人身保護法》,一大批被列入名單的人可以任意逮捕,奧康納也取消了遊行。


    暗殺的秘聞傳地有鼻子有眼,有一個失敗的投資者,因為憲章運動賠了不少,所以策劃了一係列陰謀。


    而且也真的有領袖在倫敦死了,卻不是因為暗殺,而是霍亂,1848年蘇活區三天之內死了127人。縨


    “他們家後來怎麽去的倫敦。”波莫納問。


    “當然是有人安排他們去的。”西弗勒斯一邊吃小南瓜餡餅一邊說“你對伊莎貝拉·西德尼的映像怎麽樣?”


    波莫納回憶著。


    有一次格蘭芬多的女生幫派和斯萊特林的女生幫派在走廊上碰了個正著,斯萊特林的女生首領笑了笑,接著就給艾米麗·泰勒讓路了,如果是貝拉的話肯定不會讓的。


    “誰組織的地牢舞會?”波莫納問。


    “我更喜歡另一個名字。”他平靜地說。


    “那個伊莎貝拉又是什麽來頭?”波莫納問,也拿了個南瓜餡餅吃。縨


    “他的父親是麻瓜,母親是女巫,但她沒有來霍格沃茨上課。”他毫無貴族形象地一邊咀嚼一邊說“她雇了一個家庭教師,這樣既不耽誤她在女子學校上學,也不耽誤她掌控力量。”


    波莫納挑了挑眉,吃了一口餡餅。


    “托馬斯的大兒子想借著這次機會進入政壇,但被托馬斯阻止了,他拿著所有的行李離開了家門。”西弗勒斯說“你真以為,所有人都是以勇敢的名義、以公道的名義和上帝的名義行事嗎?”


    “你問我?”波莫納問。


    “不,我說的是托馬斯的兒子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他們有了一幢隔音不好的房子。”西弗勒斯說。“他是個正直的人,而且頗具頭腦,可惜他並不是某些人稱呼他時說的那樣,是一條‘惡犬’。”


    波莫納又回憶著那個缺乏自信、差點退學的本·庫伯。


    “那孩子經曆了什麽,怎麽被摧殘成這樣。”波莫納說,將最後一口南瓜餡餅吞了。縨


    “莫莉提起的布料,你用來做什麽衣服了?”西弗勒斯忽然問。


    “咳咳,你問這個幹什麽?”波莫納咽下了餡餅。


    “舞會的裙子?”他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一無所知地問。


    “不。”波莫納幹巴巴地說。


    “什麽布料?”


    “我覺得該和馬人說說,避免他們真作出過激的選擇。”波莫納說,想要轉身離開。


    “不去舞會,你想做什麽‘大人’的事?”他在她背後大聲說。縨


    她開始跑起來,急匆匆地離開了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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