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耳墨斯是古希臘的商業之神,也是眾神的使者,傳說他有一雙可以飛翔的涼鞋,能像思想一樣敏捷得飛來飛去。


    中世紀時人們並不經常長途旅行,不僅僅是因為交通工具和基礎設施落後,還因為有盜匪橫行。為此人們通常結伴而行,尤其是朝聖或者是宗教節日、節日慶典等。而在彌散結束後,人們會在教堂附近逛逛,於是有了集市,後來逐漸變成了定期舉行的交易會,又隨著城市發展和商業繁榮,逐漸出現了一些頗有規模的大型商業交易會。


    香檳集市在12世紀初期時還隻是個農貿市場,它位於法國東北部,東鄰德意誌、北靠弗蘭德斯、處於尼德蘭與意大利、法國與德國兩條通道的“十字路口”上,從意大利來的東方商品和從北歐來的貨物在此匯集,因此成為歐洲商業中心之一。


    這裏曾經是屬於香檳伯爵的領地,商業的繁榮必然會招來強盜的窺伺,於是為了保證集市上商旅的安全,香檳伯爵從商人繳納的集市稅中抽取一部分訓練士兵,第四次十字軍東征便是由香檳伯爵率領。


    大概在1278年,意大利船隊曾經沿著舊貿易航線繞過香檳集市到達布魯日,但是在一個世紀後,才因為熱那亞和威尼斯的固定航線啟用。


    1302年弗蘭德斯戰爭和1337年開始的百年戰爭都對香檳集市的衰落產生了影響,不過更加影響深遠的,是國王對香檳集市的掌控。在聯合教皇“解散”了聖殿騎士團後,“美男子”腓力四世又強行命令香檳伯爵按照他的標準收稅,並且不隻是商人要繳納,甚至買家也要納稅。由於弗蘭德斯戰爭爆發,所有弗蘭德斯商人被逮捕,他們存在貨棧裏的商品也被沒收售賣了。


    匯票的優點在於它能淩空“飛翔”,當時在香檳集市做的是批發生意,匯票和信貸在當時已經產生了。當時控製香檳市場的是熱那亞人,他們在集市上建立了一個金、銀、香料和藥物為基礎單位的交易體係,這些黃金都是西非砂金。同時威尼斯在承接了第四次東征的運輸業務後,共和國得到了一大筆白銀,除了組建海軍所需之外,還有一部分用來製作格羅索,它一度在除了香檳地區的貿易市場上非常流行。


    後來受到了熱那亞人的啟發,他們也開始製造金幣了,隻是他們的錢要繞一段路,和熱那亞的金幣一樣從通布圖轉運到突尼斯,然後運往熱那亞或者巴勒莫。


    簽發一張匯票實際上是把一筆款項從一個商埠寄往另一商埠到交易會所在地,交易所和交易會有時不在一個國家,交易會老板可以不用親自來,隻要交給能信得過的代理,一樣可以完成商品交換。


    比如商人a向一位羊毛商人買進一張在佛羅倫薩兌現的匯票,羊毛還是經過運船發往佛羅倫薩,而匯票則要過段時間兌現,羊毛商人將匯票賣給了商人a立刻得到了他的羊毛貨款,雖然實際得到的金幣數量不如票麵上多。而拿到了羊毛票據的商人a,又用它買一張在布魯日兌現的新匯票,如果說佛羅倫薩的匯票3個月兌換,那麽這張布魯日兌換的新匯票要6個月兌換,它的實際付款金額要比佛羅倫薩的那張更低,這位商人a不用去搬運那些羊毛,將它裝船、卸貨就可以掙其中的差價。


    但是有天,法國國王忽然宣布凍結弗蘭德斯人的匯票,先不管他要凍多久,又或者要把這些匯票拿去幹什麽,反正商人a手裏那這張6個月的布魯日羊毛匯票不能繼續流通,除非在匯票到期的半年之內他能說服國王解凍這些匯票,接著再在匯票到期前趕到布魯日兌換成金幣。


    本來沒有這茬事,商人a可以用這張布魯日匯票買別的匯票,或者說是找信得過的人去布魯日提款,這下非得他自己親自去了。


    腓力四世不僅“解散”了聖殿騎士團,還把教皇給綁票了送到阿維尼翁,老教皇死了後還自己組建了一個教廷,當然那個商人可以嚐試和他講道理,但能不能成功隻有上帝才知道。


    不過腓力四世在1314年11月死了,他的繼任者是路易十世,理論上他有可能改變前任的統治方式。


    實際上路易十世收稅不僅僅是賣家要交稅,買家一樣要交稅,於是從1315年起,感覺到無利可圖的商人們就陸續不再去香檳市場,轉而去布魯日,開始了羊毛投機生意。


    從這時開始交易會和交易所都在一個城市裏,包括後來崛起的阿姆斯特丹與倫敦。而香檳集市衰落後,由於黑死病、百年戰爭、意大利金融危機等因素,一直到1380年經濟才再次複蘇,布魯日也成了集交易會與交易所為一身的北方商業城市。


    匯票的金額和實際支付的金額存在一定差距,而且這張票據是用來流通的,可能最後交換來、交換去,又回到了原主那裏,所以每3個月的交易會會進行“衝賬”,恢複過分膨脹繞亂的秩序。


    佛羅倫薩人雖然買西班牙羊毛逆差,但是羊毛能做成呢絨和毛毯等商品賣出去,神聖羅馬皇帝登基的時候買加冕用的物品都在他們那買,雖然他在佛羅倫薩逛了一天隻買了棉布。


    1378年時,佛羅倫薩爆發了疏羊毛工人起義,在同一年教皇格雷戈裏從阿維尼翁遷回羅馬,當時法國在百年戰爭中處於劣勢,一直到1418年貞德擊退英軍收回失地。


    按照馬基雅維利的記載,這場騷亂最後還是由一個叫米凱萊·德·蘭多的梳毛匠平息的,一個有姓氏,並且名字裏還有一個“德”的平民很少見,倘若一個貴族次子,他沒有繼承父親的一切,又沒有走從武或者進入修道院,那他還能去哪兒呢?


    這時的美第奇家族還沒有成為後來佛羅倫薩的統治者,甚至連成為“正義騎手”都遇到重重波折。


    總而言之,在南美發現銀礦後,佛羅倫薩人進入了被卡斯蒂利亞和熱那亞人封鎖的牌桌,成為西班牙王室的銀行家,而熱那亞人要奪回自己的“蛋糕”就要另想辦法。


    腓力二世卻的是錢,雖然煉金術士們沒有製造出賢者之石,但還是改進了提純金銀的工藝,增加了金銀的產量。


    在熱那亞再次崛起之後,他們試圖重現昔日交易所和交易會分設兩地,不過他們將交易會轉移到了距離熱那亞不遠的皮亞琴察,隻是這種結構並沒有推廣開來。


    其實如果外國銀行家們願意留下來,不至於在1566年貴金屬可以出口後立刻離開,卡斯蒂利亞也不會那麽蕭條。


    ndo”在意大利語就是“先生”的意思,也有可能米凱萊的姓氏是他自己取的。


    連一個梳羊毛的都希望是“先生”何況是那些金融家呢。


    波莫納看著預言家日報關於馬爾福的文章歎了口氣,接著去看她鍋裏煮的羊肉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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