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是一個曾經住在拿撒勒的木匠,門徒之中的拿但業曾那麽評價那座城市“拿撒勒還有什麽好的嗎?”。


    雖然拿撒勒確實不是個“善地”,但至少不像所多瑪那樣,在上帝決定將它毀滅之前,派天使讓城中的義人亞伯拉罕帶著一家離開。


    羅馬的《十二銅表法》中有這樣的記錄:對畸形的嬰兒,應即殺之。


    父親創造了你,就有權力毀滅了你。


    約瑟隻是耶穌的養父,這一點全城的人都知道,瑪麗亞是懷著孕嫁給他的。


    聖經中關於約瑟的描述不多,除了他本打算偷偷解除婚約。


    或者這樣說,養子要變成什麽樣的人,養父是不能像擁有親權的父親一樣管束的,如果母親有親權的話,也可以管教不聽話的孩子。沒有親權她也不能打罵,他們隻能提供住處和食物給孩子。


    古羅馬的父親理論上會把孩子帶在身邊,手把手地教他們人情世故、公務處理等。但父親要是忙著飲宴,忽然有天兒子被帶到他的麵前,他可能一時半會兒還認不出那個少年是誰。


    現在這個孩子快成年了,麵臨職業選擇,從軍或者去元老院,這需要父親的同意。


    監護人隻能給孩子提供建議,就算他的選擇他們並不滿意。


    基於對未成年人的人身保護,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去霍格莫德需要監護人簽字,“同意”未成年人去霍格莫德。


    這段時間的學生實際上是完全不受控的,因為霍格莫德不是學校的監管範圍,幸好截止到目前為止沒有出現過事。


    三把掃帚的黃油啤酒很受歡迎,不過它最初的時候還是酒,那時它還是“一把掃帚”。


    接著阿不思鄧布利多幫羅斯莫塔夫人改良了配方,讓黃油啤酒喝多少都不會醉,更適合小巫師和他這樣嗜甜的人,也避免了小巫師們喝醉了出現安全事故。


    那為什麽不幹脆不放啤酒?


    這是個好問題,也許是因為黃油啤酒是魔法世界的飲料,不放啤酒的黃油啤酒怎麽能稱為“啤酒”?


    多一些工序能讓普通的酒變得充滿“魔力”,熬製魔藥和拿著魔杖施咒的體驗是不一樣的。


    越往霍格莫德走,越能看到尖叫棚屋,那裏曾經是作為女教師的宿舍使用的。


    它是一種捐贈,是熱心於教育事業的人捐給學校的,它並不在圍牆和保護魔法圈起來的範圍內,卻也算是學校的產業。


    在教皇格裏高利九世的敕令中曾鼓勵信徒們以捐贈遺產的方式獲得救贖。


    在末日審判之際(thedayofharvest),唯有盡力施以善行,追隨上帝之路,先播種於人間,再收獲於天堂,才能獲得上帝更大的饋贈。而那些未虔誠施以遺贈的人,拒絕遵守以上之勸告,將不再被視為聖徒,並終將被埋葬在不潔之地。相似的命運也將降臨到那些死時未立遺囑的人,由於他死前未能盡力施以善行,那麽教會將獲得其財產的管理權,確保其能獲得救贖,並有權將部分財產用以“虔誠事業”。


    以前的人覺得救贖是重要的,不僅早早就準備好了自己的葬禮,並且還會捐贈一筆錢給教堂。


    教皇亞曆山大三世曾在1170年下敕令,除非有神父在場,否則所立遺囑會被視為無效,任何凡俗公證人在沒有神父在場的情況下起草的遺囑,將被處破門律,也就是開除教籍。


    而教會對遺囑的認證有特殊的管轄權,捐贈或遺贈給教會用於“虔誠事業”被視為減輕煉獄痛苦最可靠的辦法。十字軍也會以極低的價格把土地賣給教會,以籌措軍費,以土地為抵押,向教會申請的貸款,很多情況下也會因為倒債被沒收。這些落到了教會手裏的土地被稱為“死手”,因為它們絕大多數情況下是不會再在市場上流轉了。


    葬禮敲鍾是要收費的,各個地方不一定,敲一次1先令也有可能。


    停棺的位置也有不一樣的收費,亨利八世在1529年起草了《規範教士征收喪葬費的法案》,教士不得向動產少於10馬克的死者征收停屍費,不得超過常規費用。


    後來他又頒布了《永久經營法》,這麽做的目的是阻止捐贈者向教堂捐贈土地,所有不動產轉讓“因有損國王和臣民”而被宣告無效,此前已將轉移的土地將收繳歸“中間領主”。1545年又頒布了《教會解散法》,將一些年收入200磅以下的修道院解散,財產被沒收。


    關於不動產的捐贈被嚴格限製了,動產卻沒提,在亨利三世時,教會法院已經取得了對動產遺囑處分的特權,主教及教區內的宗教法官受責執行遺囑,尤其是那些遺囑是為了虔誠事業,但又沒有指明執行人時,此時主教將成為宗教法官,而其他法院的法官則被視為無權勝任、也無權管轄。


    另外一條,當規劃為“虔誠事業”的遺產不足以完成遺願的時候,“債務”“優先”從私益遺贈予以清償,如果立遺囑人刪除,或者經立遺囑者提出刪除,將被視為違背其本意,是魔鬼在引誘他不去做“虔誠事業”,拯救自己的靈魂。


    15世紀中葉以前這事沒法告,卷宗在衡平法院積累了一層又一層,但衡平法院無法受理,就是因為亨利三世授予教會法院的特權。


    哦,你說涉案金額巨大?托斯卡納的女伯爵曾企圖把三分之一個意大利捐了,雖然後來被人阻止了。


    父親明明家財萬貫,卻一個子兒都沒給兒子留的情況不少見,與馬爾福爭倫敦慈善住房開發權的皮博迪就是,他反倒是給哈佛大學和耶魯大學捐了博物館。


    1786年有一個案子,有一個立遺囑者打算捐錢,在南惠特利修建一所新的教堂,牛津主教反對這件事。


    牛津是一座大學城,在牛津找不到大學的固定地界,不像霍格沃茨有野豬拱衛的校門。


    除了土地的產權問題,地麵的“曆史建築”也是很有特色的,有的是以名人命名,可以說是另一種風格的紀念碑。


    那個捐贈者隻是個普通人,卻想在大學城裏修教堂,不過誰都沒想到在牛津執事跳起來之前,大主教居然先反對了。


    在1579年培根爵士從掌璽大臣的位置上卸任後,曾要求強製執行遺囑訴訟由宗教法庭受理,衡平法院的大法官也是那麽覺得的,私益遺贈的受贈人應該在其所在地宗教法院提起訴訟。


    問題是這位遺囑執行者,他必須要完成立遺囑者在牛津修教堂的遺願,然後他才能獲得私益遺贈。


    教會的想法是希望把這筆善款用於修繕現有教堂,給牧師增加津貼,這符合慈善事業的“近似原則”,當立遺囑人所設立的遺願無法達成時,可以用於相似的慈善目的。


    遺囑執行者則嚴格要求必須修新教堂,否則這筆遺囑應被視為無效。


    事情鬧到了掌卷法官那裏,他剛好是一位因為路易十四廢除《南特敕令》後逃到英國的法國貴族後代。


    最後的結果是新教堂還是要修的,卻隻是一個小禮拜堂,1000英鎊用於提高牧師津貼,剩下的歸遺囑執行人所有。


    從15世紀開始,世俗信徒們就不再相信教會法院管轄和審理遺囑案件了,第一教會法院訴訟費用過高,程序拖遝,第二是教會普遍腐敗,許多遺囑執行人和管理者也寧可坦誠得接受譴責,隻要所做的欺詐行為能夠在現世帶來好處。


    另外就是為沒有繼承權的所有人打算,在普通法上,除了某些特權城市如倫敦,遺囑不能遺贈土地,通過慈善遺贈則可以將土地進行轉讓。


    《傲慢與偏見》中鄉紳班內特先生的侄子成了教區牧師,他在班內特家沒有兒子的情形下,成了班內特先生財產的繼承人。


    如果班內特想繞過他,將土地給自己的女兒們,就需要這些手續,而且還要有個信得過的人。可偏巧侄子是他所在的教區牧師,除非伊麗莎白幾個姐妹中有人嫁給他,否則班內特先生死後,他有權將女眷們都趕出家門。


    當牛津這筆用於“慈善目的”的遺囑因無法達成而無效時,這筆捐贈就不再由教會法院強製執行了,那3000英鎊全部都歸遺囑規定的受益人。


    德國民法典中將一個程序的可行性視為決定其正當性的東西,可見於孤兒法庭和遺囑檢驗法庭,在作出一項裁決前除了聽取特定人的意見,還要盡量全麵搜集案件所需的材料,對“可行”進行評估,“可行”取決於全麵性在所涉及技術目的所具備的價值。


    不明白這彎來繞去的條條框框沒關係,記著“正當”就行了,亨利八世頒布《教會解散法》的時候,在序言論述其正當性時使用的理由就是教會對慈善遺贈的管理混亂予以論證,在他去世後《教會解散法》暫停了一段時間,他的兒子又繼續用《教會解散法》收繳教產,這次用的理由是迷信、濫用追思彌撒等行為。


    與此同時,教會對動產的處分權、遺囑認證、土地轉讓的特權依舊予以保留,17世紀以前,對於慈善在財產清償中的偏袒依舊存在,而這也是羅伯特·皮爾進行警察製度改革時遇到的主要阻力,教區的簡易法庭它並不總是用來審判女巫的,而且那時的教會法院的訴訟費用已經是免費的了。


    圈地涉及不動產,這不歸教會法院管,至於治安法官,他們不少都是鄉紳、騎士,1550年後是圈地運動的主要受益者,許多修道院的土地都歸他們了。


    都說格蘭芬多相信勇氣和正義,赫奇帕奇有時也是這樣。


    詹姆是戰死的,人們往往會記住名將、英雄,忽略那些陣亡的人。


    有時讓人們分離的隻是死亡,沒有那麽複雜跌宕的故事情節。


    如果沒有人照顧他們的家屬,前線的人打仗還有顧忌,就算他們犧牲自己讓國家獲得了勝利,他們的家人怎麽辦?


    也許他們會那麽想,不如投降吧,雖然不名譽,卻留著一條命,可以回去照顧自己的家人。


    不隻是詹姆、莉莉,還有隆巴頓夫婦、韋斯萊一家。


    如果霍格沃茨是家養小精靈們的庇護所,也會是這些他們的庇護所。


    他們在外麵吃了不少苦了,在這裏應該享受幸福和……


    這時一道黑煙從她身後滾滾而來,迅速超過了她,並在她前進的路上停了下來,漸漸實體化。


    穿著黑衣的斯內普仿佛從中走了出來,他的臉色在月光的修正下不再蠟黃,而是如大理石雕塑般蒼白。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故作平靜得說。


    波莫納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的泥,覺得有些話該穿著水晶高跟鞋再說。


    “回答我的問題。”他又重複了一次,口氣有點像訓斥課堂上的學生。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森林,這條穿過禁林的小路是通往霍格莫德的捷徑,有時會有動物在上麵逗留,對它們來說,路和森林地表的區別不過是平整一些罷了。


    “馬人和巨怪相安無事,巨怪找到了新的取水點,灌溉他們的作物。”波莫納說。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我說得對嗎,費倫澤?”波莫納大聲說。


    林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聽起來像是馬蹄踩在落葉上發出的。


    接著一個馬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的身上沒有帶著弓箭。


    “隻是暫時的。”費倫澤用優雅的聲音說“我無法評價你是對還是錯,教授。”


    “這就是你問題的答案。”波莫納看著斯內普說,他也皺眉看著費倫澤。


    “這麽早你就出來觀星?”波莫納客套地說。


    “回去了!”還不等費倫澤回答,斯內普就冷冷地說,扯著袍子離開。


    波莫納不願意走,她也有自己的“社交”。


    “你不是沒吃晚飯嗎?”斯內普走出一段後看她沒有跟上,於是轉頭說道。


    她掙紮了幾秒,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扭頭朝著城堡走去。


    她才沒有跟著他走,他們各走各的,隻不過是碰巧一個方向罷了。


    對,就是這樣!


    “下次見麵再聊!”波莫納回頭衝著費倫澤揮手,馬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活像是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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