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詹姆來說,“正義”是他的最高原則,那麽對於盧平來說,不傷害人便是他的最高原則。


    西裏斯利用萊姆斯失去理性的狼人狀態攻擊西弗勒斯,就算萊姆斯躲過了法律的懲罰,也無法逃避自己的良心,盡管他從某個意義上來說和西裏斯一樣是“血緣關係的叛徒”。


    在芬裏爾·格雷伯克出現之前,狼人還不像現在那麽愛撕咬、將“狼毒”盡可能傳染給更多的人當作生活目標。


    “血是狼人理所應得的,狼人該向正常人報複。”


    有一個巫師在預言家日報上將狼人目前的形態稱為“生命共同體”,在這個共同體中唯一存在的主體就是“共同體本身的存在”,重要任務就是血脈的傳承。


    雖然人類的家庭也是以生命的聯係為基礎的,但是對於當代家庭來說,已經看不到這種純粹的生命共同體模式了。如果在生命共同體中的成員,想要實現個體意願,那麽他需要做的就是離開家庭的束縛。


    安多米達也被除名了,因為她不願意遵照家族的意願,和麻瓜種出身的唐克斯結婚了,生下了不那麽“純粹”的孩子。


    西裏斯背叛家族,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媽媽的“專製”,她希望西裏斯能“服從”她,尤其是在“擇偶標準”方麵。


    西裏斯媽媽滿意的,西裏斯不滿意,即便他媽媽後來作了“讓步”,隻要他能生下合乎心意的繼承人,他還可以繼續“自由”地生活。對於純血家族的長子來說,他的首要任務是血脈的延續和家族利益,而這二者往往是不可分割的。


    然後西裏斯就用永久粘貼咒貼了很多麻瓜比基尼少女的照片在臥室的牆上。


    那份28純血神聖家族的名錄,給予了名單上的家族一個“身份”,隻要“我還在活著”,就總是擁有某種身份屬性,比如堂吉柯德在老家還算是個貴族,但是到了宮廷他卻成了引人發笑的小醜。


    身份是一個共同體整體賦予其成員的,沒有社群,“個人”將無所依憑,社群給了一個人存在、真實的存在,就算一個醉鬼喝地不省人事,感覺不到自身存在了,周圍的人還是會與他同處。而在他“清醒”的時候,也能意識到自己和許多成員生活在一個整體裏。


    共在是人的本質,在體驗自身的同時,一同體驗著與其他人格一起存在。


    而在一個有一定共同性的人類社會整體中,必然存在著一個集體人格。


    集體人格和個體人格就像是硬幣的正反麵,漫畫裏因為受小醜的影響,戴上小醜麵具的追隨者們,他們因為情緒而凝聚在一起,等群情激憤,發泄完負麵情緒後馬上各奔東西。


    或者是對苦難的人、動物有同情心,照顧他們,又或者是朝著一個相同的目標,並且為了實現這個目標而走到一起的人。即便有一天活動結束了,他們依舊會保持某種聯係。


    這種共同的價值取向讓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凝聚在一起,原本生命共同體中那種凝聚原則被替代了,尤其是西裏斯成了哈利的教父後,他有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家庭。


    世界觀主宰著人格選擇,倘若每個人格都擁有著本己的世界,就像一個“小宇宙”,“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隻有那些能體驗到對自身身體有主宰性的人,才能按照他的意願,對自己的身體進行轉變。


    這是波莫納從一本講述阿尼瑪格斯變形的書中看到的,雖然她不是很了解為什麽彼得·佩迪盧居然也阿尼瑪格斯成功了。但不論是西裏斯還是詹姆都是那種有性格的人,狗通常很忠誠,西裏斯對友誼的忠誠讓他在變回人的過程中沒有丟失自我。而萊姆斯盡管不願意傷人,甚至願意傷害自己,可是那不是他可控的。不提狼人的身份,僅僅是狼人變形對身體帶來的折磨也夠萊姆斯受的。


    萊姆斯和西裏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不過在西裏斯和詹姆的影響下,他開朗了很多,雖然仍然帶著幾分苦澀。


    神秘人很喜歡提“家庭”,可是他對“家人”的態度可稱不上包容。


    如果鄧布利多是個沒有包容心地人,如薩拉查斯萊特林那樣拒絕不符合他標準的學生,就不會有萊姆斯、海格這樣“有瑕疵的人”出現在學校裏了。


    當然還有斯內普,鄧布利多不僅為他擔保,還給了他身份——魔藥教授、斯萊特林最年輕的院長。


    莉莉說他不感激詹姆救了他的命,本來波莫納覺得他情有可原。


    他沒有告發詹姆非法阿尼瑪格斯的身份也讓她有了希望,也許,他並不是表現得那麽不近人情。


    當對他人產生同情的時候,同情心泛濫的人感受到的並不是對方真正的情感,而是對方表現的情感。


    看到一個人哭,她真的遇到不好的事了?


    “怎麽了?”西弗勒斯問。


    “那個目標是你定的。”波莫納說“我沒說我接受。”


    他皺緊了眉。


    “我想開個餐館,用上我的美食魔法,你以為我喜歡溫室和照顧植物?”波莫納指責道。


    “別把愛好當工作。”他卷曲著嘴角笑著“別做你不擅長的事。”


    波莫納氣地雙手叉腰“你覺得我做的菜不好吃!”


    他沒直接說好還是不好,但對一個赫夫帕夫來說,這已經足夠羞辱了。


    她扭頭就走,同時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給他東西吃了。


    還沒走兩步,他就拽著她的胳膊。


    “鬆開!”她氣急敗壞地說。


    “我喜歡。”他一副昧著良心的樣子“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歡。”


    “誰不喜歡!”波莫納咄咄逼人地問。


    “我要是說了,你會怎麽樣?不準那個人參加開學宴會了?”西弗勒斯問。


    “沒人不許他不在板凳上坐著……”


    “別人吃地開心,他拿著空盤子在那看著?”西弗勒斯驚訝地說“你真想得出來。”


    她恨恨揍了這個“邪惡的斯萊特林”一拳,雖然不是代表正義。


    “如果我去開餐館,不和你合作,你還會邀我和你一起走嗎?”波莫納氣憤地問。


    他思考了一會兒。


    “走吧,我們去找沃頓小姐。”他避重就輕地說“說不定我們不用考慮離開學校後幹什麽。”


    她瞪了他一會兒,然後在學校裏繼續尋找。


    這個答案她不算滿意,可是西弗勒斯至少說了“不用考慮離開學校”,繼續當收入不高的老師,對他來說這是個長足的進步,可惜他不是學生了,不然波莫納會給斯萊特林加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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