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地中海小調是這樣唱的:


    海洋所告訴你的,你要將它銘刻胸膛,直至你魂歸海港。


    在《伊利亞特》的故事裏,阿喀琉斯和阿伽門農因為“戰利品”所鬧的“不愉快”,最終由於戰爭得到了暫時的化解。


    海倫和阿波羅祭祀的女兒不同,後者可以用“公民大會”處理,而前者屬於國際問題,在當時那個時代是沒有途徑協商解決的。


    其實現在想想,1756年發生了不少事,那一年法國和奧地利結成同盟,英國則趁著歐洲大陸陷入混亂時,無暇管理各個殖民地,利用1756年規則大肆“捕撈”。


    這源自於羅馬法的一個規則,捕獲者必須將被捕獲的財產置於羅馬營地的防禦線內,使其置於自己的守護之下,這條規則同樣可以用於海戰。


    如果說被捕獲的物品可以被“尋回”,那這些戰利品的所有權不一定是屬於捕獲方的,就好比說一隻羊被狼叼走了,隻要羊的主人可以追回這些羊,它還是屬於原來主人的。


    當然這一過程避免不了“衝突”,進入18世紀後的武裝商隊已經比17世紀少很多,這主要是波特蘭戰爭的影響,當時參戰的英國方麵使用的是軍艦,而荷蘭艦隊所用的是“可用於戰鬥”的商船。


    那麽原來的主人無法追回那些被狼叼走的羊,就隻能這麽算了?


    原則上可以去捕獲法院起訴,根據判決結果決定船隻或貨物是否屬於戰利品,另外就是“贖回”(ransoming),願意為船隻或貨物承諾繳納贖金的船長會獲得一份名為“付贖保證書”,俘獲船隻的船長也會有一份,這份付贖保證書可以充當被捕獲船隻的安全通行證,讓它到指定港口,倘若這艘船再一次被捕獲,另一交戰國看到這份保證書就無權捕獲它,除非那艘倒黴的船中途改變航線,不去保證書規定的港口。


    這是戰爭命運的一部分,捕獲者也不會抱怨不得不將他的戰利品帶進港口接受審判,然後再拿去出售——這是海盜才幹的事。


    也就是說如果按照羅馬法的規定,法國人將戰利品帶回巴黎盧浮宮展覽,意大利人可以付錢贖回那些被搶走的名畫,一旦別的國家掠走了這些名畫,就是無視了法國人發放的“贖回保證書”。


    這是朱利安·烏弗拉爾想出來的“辦法”,另外也是他“建議”拿破侖乘坐郵輪,沿著法國海岸線到達比利時的。


    英國人大致還是講規矩的,正是因為如此,法國人才利用了條約漏洞,讓英國艦隊將法國遠征軍給運回了法國,還包括一些戰利品,除了羅塞塔石碑。


    拿破侖坐船過海峽也是鑽了漏洞的結果,大概經過是這樣,在亞眠條約簽訂之前,英國代表團到喬治安娜那裏吃飯,當時是呂西安作陪,他模仿了拿破侖與奧地利人的談判,隻是他摔的不是葉卡捷琳娜女王送的茶壺,恰巧那個被摔的茶壺是英國商人韋奇伍德製作的。


    ….


    當時呂西安的情緒激動,英國的談判代表中有一個軍官也情緒激動,他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你們過不了海峽”。


    然後拿破侖就過給他看了。


    對於領海與海岸線距離的劃分,要等到禁酒令期間,美國海警抓捕私酒販的時候才會被美國人更改,當時為了逃避追捕,私酒販子們提升了他們的快艇速度。即使美國海警抓不到他們,戰艦速度也得到了提升,此時已經不是風帆時代了。


    更何況他乘坐的“波莫納”號是一艘郵輪,一般來說公海上的船舶是一個“浮動的領土”,行駛到另一國領海時會發生領土重疊和國家管轄權重疊。但郵輪不同於遊輪,這不隻是二者大小和設施豪華程度的區別。


    遊輪是有船主和注冊國家的,它主要從事娛樂業務,隻能按照遞交申請的航線行駛,有人知道它要從a港到b港,可以捎帶郵件。


    郵輪沒有航距限製、沒有規定路線,屬於公共服務型船隻,它理論上是不能被阻攔的。


    並且它擁有“臨時國籍”,比如假設船主喬治安娜是英國人,她將船租憑給了拿破侖波拿巴,她為這條船申請法國的臨時國籍。又或者她將船租給了一個德人,這個德國人為郵輪申請了德國的臨時國籍。


    英國艦隊炮轟哥本哈根都幹了,怎麽不敢炮轟一個臨時國籍的郵輪呢?


    這就要涉及海洋公共服務領域了,比如治安和郵政,軍艦是維護秩序、打擊海盜的,它們擁有豁免權,郵政也是非商業服務,如果英國軍艦炮轟了一艘國籍不詳的郵輪,那他們就可以炮轟任何一艘靠近它們的郵輪,以後誰還會給英國送信,沒有這些“信使”,匯票等商業文件怎麽傳遞?現在還沒有,阿伽門農號將一條電報電纜從英國拉到美國,這條電纜也是被保護的。


    當時船上的氣氛很凝重,其他人上岸後才說,比起驚濤駭浪,那種風和日麗、能見度高的天氣,與拿破侖同船航行其實更恐怖,萬幸他們有驚無險地抵達了港口。也確實有英國軍艦追上來了,不過他們沒有朝著“波莫納”號開炮,而是一起進了敦刻爾克。


    這裏麵涉及了一係列複雜的問題,但事情的初衷隻是幾個年輕的英國水手表達對法蘭西第一執政的敬仰。


    換一個思路,法國海軍在大革命之前與英國海軍還算不分伯仲,那時有許多法國貴族在海軍任職。相比起陸軍,海軍要舒服多了,可以優雅地吹著海風,在甲板上吃早餐,然後看著士兵將抓獲的海盜帶到自己的麵前。


    理論上海盜被抓住會被判絞刑,不過直接扔大海裏,給他們“自由”不一樣麽?最近的一個島距離幾海裏,運氣好的話,海盜們可以騎在鯨魚的背上遊到那裏去。


    大革命後法國海軍實力大減,但並非意味著法國人就此失去了航行自由。


    ….


    這件事對法國的影響力比拿破侖遇刺更大,尤其是漁夫們才經曆過英國軍艦封鎖,不允許捕魚。


    當喬治安娜看到菲格爾的時候,可能是因為聖誕節快到了,又或者離家更近了,她看著喜氣洋洋,不像喬治安娜那麽“鬱結於心”。


    “一報還一報”的做法真的不能促進合作麽?


    西弗勒斯對莉莉喊“泥巴種”,莉莉立刻與他絕交,他從此以後不再說那個詞,就像那個承諾再也不去見外麵的人的丈夫,果真如承諾那樣了。


    可是他改了,莉莉卻遇到了更好的人,他們沒有重新回到以前的軌道。


    斯嘉麗愛過艾希禮,卻因為梅蘭妮的死明白了一件事。


    人生有兩個悲劇,第一是想得到的得不到,第二是想得到的得到了。


    她一直想要的、艾希禮的愛在此時近在咫尺,可她卻“醒悟過來”想要丈夫的愛,而白瑞德在這時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濃霧中。


    上一次她能撐下去是因為有梅蘭妮,現在誰還能支持她呢?


    白瑞德很愛他們的女兒,可是這個孩子騎馬時出意外了,就跟斯嘉麗的父親一樣。


    當濃煙和烈火籠罩亞特蘭大時,是斯嘉麗為梅蘭妮接生的,她帶著那個孩子和梅蘭妮一起回了莊園,在沒有男人依靠的房子裏將他養大了。


    “您找我什麽事,夫人?”菲格爾問。


    她看著這個女龍騎兵,她有戰士的健壯,卻沒有女性的柔美曲線。


    馬車的車廂能隔絕外麵的寒風,菲格爾卻是迎著寒風在奔跑的。


    “夫人?”菲格爾奇怪地問。


    “給我一匹馬。”喬治安娜說“我和你們一起。”


    “我能問為什麽嗎?”菲格爾問。


    “照做就行了。”喬治安娜說完轉身上了馬車,她要把這身礙事的裙子換成男裝。


    順帶一提,她穿男裝是通過合法手續申請、並且得到警察同意的。


    誰都無權幹涉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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