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老家的房子和上一次來時改變了不少,添置了不少新的東西,同時也扔了不少——所有與麻瓜有關的東西,比如正對著沙發的電視機不見了,以至於房子裏完全看不出“現代”的感覺。


    波莫納用魔杖將桶裏的髒水消隱了,又用清水如泉添了幹淨的水,魔法抹布們立刻湧了進去“泡澡”。


    它很多年沒有被打掃了,又或者說從來沒有仔細打掃過,髒水換了一桶又一桶。幸好她很有先見之明地在對角巷買了魔法清潔工具,但她以為隻是象征性地清掃一下,畢竟新搬進去的房子能有多髒呢?


    她不滿地嘀咕著,別人都是把房子給收拾幹淨了,然後邀請朋友到自己那兒舉辦喬遷派對,雖然這麽做會讓剛收拾幹淨的房子又亂糟糟的。


    “拿著。”斯內普說,將一杯飲料遞到她麵前。


    “謝謝。”波莫納接過了飲料,接著斯內普就去忙自己的了。


    他對房屋非法使用了空間擴展咒,從房屋外麵看著不寬敞的地方有充裕的空間,反倒是客廳裏的沙發都不見了,隻有一張扶手椅留下來,那估計是主人自己閱讀時要用的,如果客人想坐下聊天幾乎不可能。


    波莫納盯著那個“王座”,覺得自己還是站著將飲料給喝了算了,嚐了一口她立刻睜大了眼睛。


    “你從哪兒弄來的皺縮無花果汁?”波莫納問。


    “是酒。”斯內普糾正道。


    這酒的口感很不錯,波莫納將它給一口喝光了,頓時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你的兒童玩具在哪兒?”她好事地問,想要看看斯內普小時候玩什麽。


    “我沒有玩具。”他幹巴巴地說。


    波莫納覺得他丟掉了,畢竟他已經長大到了喝黑咖啡和酒的年齡了麽。


    “你怎麽現在想起來收拾老家。”波莫納說。


    “我以前沒空!”他凶巴巴地說。


    雖然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壞脾氣,不過在蜘蛛尾巷呆的時間讓他脾氣又有增長,而且更喜歡黑暗了。


    “你想把倫敦的房子怎麽裝潢?”波莫納問。


    他又不理她。


    “德拉科最近怎麽樣?”她沒話找話地說。


    “鄧布利多知道你要來嗎?”他將一個空間擴展後,將一堆雜物放了進去。


    “現在是假期,我不需要告訴他我去哪兒了。”波莫納說。


    波莫納看到那些雜物裏有一個霍格沃茨的行李箱,可是它很舊了,像是他媽媽艾琳用過的,接著像傳家寶似的給了斯內普用。


    大多數人都喜歡用新的,新的魔杖、新的課本,那些二手的東西沒人喜歡。


    “你會違抗他命令了?”他將書架給移了過去,擋住了波莫納的視線。


    “他又沒有命令我,我違抗他什麽?”波莫納冷冷地說,眼看著魔法抹布不願意從桶裏出來,她踢了踢桶,抹布們不甘不願地爬了出來,繼續之前的工作。


    ….


    “你真的是來幫忙的?”斯內普問。


    “不然呢?”她莫名其妙地問。


    他用審慎的眼神看著她。


    “我對你的‘小秘密’沒興趣!”波莫納氣憤地說,將桶裏的髒水消隱了,同時決定將一樓的衛生打掃後就走。


    既然別人不歡迎她,何必自作多情。


    “明天下午有個客人要來。”斯內普冷淡地說“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來。”


    “我來幹什麽?”波莫納問。


    “扮演我的助理。”


    “什麽?”她忍不住提高了音調。


    “安靜!”他恐嚇一樣說,發出嘶嘶的聲音。


    “你還要什麽助理?”波莫納又大聲嚷嚷著。


    他生氣了,扭頭就走,這一次波莫納跟了上去。


    “你為什麽需要助理?”她契而不舍地問。


    “現在不需要了。”他頭也不回地說。


    “我不能扮演你的室友嗎?就像夏洛克和華生。”波莫納充滿活力地說“我們下午去倫敦玩怎麽樣?”


    他沒有說話。


    “不一定去貝克街,也可以去白金漢宮……”


    “我不去!”他凶惡地說。


    “我幫你打掃了房子,你該給我報酬!”波莫納停了下來“還是你以為一杯酒就夠了?”


    他停下來,回頭看著她。


    “多曬曬太陽,西弗勒斯,普通人暑假都會曬黑的。”波莫納雙手環胸,嚴肅得說。


    “我不是普通人。”他冷漠得說,沿著樓梯上了二樓。


    波莫納沒有跟上,二樓是臥室,以前艾琳活著的時候她也沒有上去過。


    “你也不是。”他忽然說“你是女巫。”


    波莫納看著他的背影,他在上二樓後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然後就不出來了。


    波莫納記得那不是他的臥室,而是主臥。


    “我知道回去的辦法。”她對著那個房間說,然後回到了客廳。


    並非所有的植物都是喜歡陽光的,喜陰的植物放在陽光下暴曬會要了它的命,讓它留在陰暗的角落或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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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距離蘭姆康杜場不遠,有一條大奧蒙德街,街上有一個兒童醫院,那是全英國最著名的兒童專科醫院,其中兒童心髒外科更是世界級的,每年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患兒和家庭到那裏尋醫問藥。


    它最早是為育嬰堂和孤兒之家的孩子們看病的,兒童的心髒、血管比成年人細很多,手術難度更大,但這些醫生們或許能修好孤兒跳動的心髒,卻很難修好他們的心。


    湯姆·馬沃洛·裏德爾在剛進入霍格沃茨的時候一切都是二手的,學校雖然給了他助學金,但是它的金額很有限,無法讓他買新的東西。


    除了那根在奧利凡德買的鳳凰尾羽魔杖。


    喬治安娜看著捆在馬車上的消失櫃,它一定有一個成對的,就像放在有求必應屋裏的那個和翻倒巷博金博克店裏的那個。


    ….


    當哈利二年級時從翻倒巷出來,很快就遇到了一些流浪巫師向他出售“護身符”。


    西弗勒斯曾經相信魔法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學院生活沒有他和莉莉在老槐樹下暢想得那麽順利,即便沒有詹姆波特也是這樣。


    成功的地方或許有更多的成功,在對角巷開店創業失敗的人其實比霍格莫德更多,像韋斯萊把戲店那樣一炮而紅的是極少數。


    那兩個年輕人很有天賦,煙火往往是一閃而逝的,短暫而刹那的美隻存在於人們的記憶中,可是韋斯萊兄弟的煙火卻將那一刹那的美保留了下來,不僅如此他們還發明了自己的煙火表演,當波莫納不開心時,弗雷德還在她麵前表演。


    但他們並沒有給魔法煙火申請專利,反倒是為白日夢咒申請了,後者賣得並不如煙火好,畢竟現實已經如此美好了,何必還需要白日夢呢?


    莉莉死的時候21歲,要放在麻瓜世界,她連大學都還沒畢業,還沒有真正體驗生命的苦痛,卻體驗了所有的美好和快樂,並且以英勇的方式犧牲了自己,被人銘記。


    這樣絢爛又長存,如同魔法煙火,何須和伏地魔那樣追求長生和不朽呢?


    莉莉被人銘記的方式是波特夫人、救世主的母親,在和詹姆一起後,她放棄了自己的天賦。


    實際上和她一樣的人不在少數,西弗勒斯曾經拉著一個拉文克勞的男生過來,讓波莫納公平得教育他,而不隻是對納威偏袒。


    納威的成績不算好,至少不是所有人都公認的優秀。1968年的奧林匹克運動會,一個坦桑尼亞的馬拉鬆選手受傷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會退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跑完全程,在他之前已經有18個人退出了。


    但他卻說“我的祖國把我從5000英裏外送到這裏,是讓我完成比賽的。”


    然後他就一瘸一拐地跑完了全程,當他跑進運動場時,距離第一名完成比賽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他最終以57名的成績完成了比賽。


    那個比納威有天賦的拉文克勞男生後來成了魔法部多功能廳的辦事人員,如果波莫納第一次培育泡泡豆莢失敗就放棄了,她也不會以後培養出很多很多的泡泡豆莢。


    在狄更斯成名之前,他也寫過別的小說,1837年他在現在保存著的故居中完成了《匹克威克外傳》,那個獨身的老紳士帶著幾個追隨者出去遊曆,經曆了一些他自己都覺得滑稽可笑的人和事,最後大家都覺得遊曆夠了,“匹克威克社”宣告解散,匹克威克先生退隱,故事也就此結束了。


    那天打掃完蜘蛛尾巷的房子後,波莫納一個人遊曆倫敦,先去了貝克街,買了一頂福爾摩斯同款的獵鹿帽,她本來想作為禮物送給西弗勒斯的。


    她玩得很開心,即便她是一個人,後來她學會將書當成活人,就像作者就在她的麵前,她就覺得不寂寞了。


    這一次他們去巴黎,在維克多雨果的故居,她在跳舞時也看到了很多人,就像在做夢一樣。


    如今這個夢越來越像“深淵”滑去,她本來就一無所有,失去了純潔的靈魂,為了什麽?


    她不想回巴黎,相比之下她寧可去西班牙,雖然那裏有赫赫有名的宗教審判所,但那裏也有大量的煉金術資料,還有菲奇諾的星辰魔法。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可以產生和黑魔法一樣的威力,鄧布利多就是例子,他在岩洞裏趕走陰屍時的“火神開路”就像真的火神降世一樣。


    雪落在身上,融化時帶走了身體的熱量。


    落葉飛起時,不少凍死動物的屍體也一並顯出了蹤跡,其中就包括凍僵的蛇。


    用繩子勒住被蛇咬過的四肢很痛,因為要阻止血液向心髒流動,避免毒液布滿全身。


    可要是和農夫一樣,將蛇放在懷裏,等它蘇醒過來咬在心口,這個辦法就沒法用了。


    “我竟然救了一條毒蛇,就應該遭到這種報應啊!”


    農夫臨死前大喊。


    她要經曆多少才會記得這個教訓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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