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為拿破侖去死的貴族有沒有喬治安娜不知道,但願意為他擋子彈的士兵倒是有,法國海軍的軍艦好幾艘都是以這些人的名字命名的,其中有一艘名叫達·勃留恩號的軍艦差點在威尼斯被擊沉了。


    當時法國在讚特島上的領事館被焚毀了,而更小型的軍艦“意大利解放者”號則真的沉沒在了威尼斯港,艦長洛日葉讓所有船員下船,自己一個人登上了船長台,向奧地利護衛艦喊話,試圖製止他們的炮擊行為,但他很快就中彈倒下了。而下船的水手們,在水裏拚命遊泳逃命時則遇到了威尼斯軍艦的砍殺。


    最終隻有一個水手遊到了港口,可是當他手攀上了突出的木頭時,港口的司令親自拿刀砍斷他的手腕。


    有鑒於此,根據法蘭西共和國三年憲法第十二章第三百二十八條:在敵對行動不可避免或已經開始發生的情況下,在反對法蘭西共和國的戰爭威脅或戰爭準備的情況下,督政府應該采用它的一切手段來保衛國家,並隨即把所采用的手段通知立法團。


    接著法國駐威尼斯公使離開威尼斯,威尼斯共和國駐倫巴第和威尼斯大陸上各地的代表於24小時內離開駐地。


    當戰爭即將爆發,撤僑和撤公使是肯定會發生的,然而1798年到1800年美國和法國之間在海上爆發了戰爭,當時美國是不宣而戰,又或者是沒有正式宣戰,英語和法語都創造了“準戰爭”這個詞匯。


    布萊斯特位於法國西部半島布列塔尼最前端,如果真的從易北河開始到布萊斯特進行封鎖,那英吉利海峽是通不過去了。


    既然拿破侖已經遵守國際法規定,在自己領海範圍內通過了英吉利海峽,那除非又改規則。


    曾寫過配第經濟學的威廉配第的孫子亨利配第現在在海事協會,燈塔除了可以指引方向,也可以用來標記主權,隻需要一塊礁石就能修燈塔了,領海線與海岸線就不隨著潮汐漲落而變動。


    英國陸軍雖然比海軍差了一些,卻不至於毫無用武之地,反正拿破侖在土倫之戰領教過。


    反倒是英國海軍自己這邊,1797年英吉利海峽艦隊曾爆發大範圍嘩變,隻是這種嘩變並不暴力,水手們隻是將軍官們放上岸而已,直到他們的集體要求得到滿足。


    叛變者們要求多樣,從對殘酷軍官的不滿到低薪,以及長期海上服役而不能上岸服役。


    現任海軍大臣在當時負責地中海艦隊,他建立了一套新製度,確保地中海艦隊的人員不會和英吉利海峽艦隊那樣叛變。首先他將海員和海軍陸戰隊分開,海軍陸戰隊員放在船尾的軍官和船頭的水手之間,以此在軍官和不守規矩的船員之間建立起了有效的屏障。


    海軍陸戰隊必須時刻保持武裝狀態,同時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和軍官也被免除於艦艇一般運行有關的事務,再有就是煙草,哪怕海軍大臣自己貼錢也必須管夠。


    ….


    這一次追著拿破侖的艦隊來的兩艘英國軍艦都是從太平洋艦隊調來的,他們一直太平洋執勤,沒有經曆過戰爭,所以很好奇這位歐陸名人是不是真的頭上長了犄角。


    巴達維亞共和國對於割讓錫蘭意見不大,或者這樣說,他們反對的是肉桂壟斷權歸英國了,哪怕他們名義上是錫蘭的征服者,那名號要不要無所謂。


    英國海軍腐敗問題在小威廉皮特任期間就有了,納爾遜認識漢密爾頓夫人是在他在地中海艦隊服役期間。不過“勝利號”在哪兒服役並不是固定的,納爾遜追擊拿破侖的埃及艦隊時,地中海艦隊還有個指揮官,海軍大臣的任命讓他感覺到侮辱,他請求將自己送上軍事法庭,證明自己的清白。


    法庭拒絕了他的請求,他就將海軍大臣控告了,法庭再次拒絕,這位指揮官就向海軍大臣提出決鬥要求,現在的海軍大臣快70歲了,他作為文職人員而非作戰指揮官還能工作,喬治三世命令那個指揮官撤回挑釁。


    同樣在野的福克斯覺得英國不可能收回北美,詹姆斯門羅在歐洲活動了那麽久,反正呂西安好像被他那套“門羅主義”給說動了。


    呂西安是拿破侖的親兄弟,他會為拿破侖擋子彈麽?還是如霧月政變時在五百人議會前演的一樣,當阻止凱撒破壞共和的布魯圖斯?


    孟德斯鳩寫了《羅馬盛衰論》,英國也有個叫愛德華吉本的人寫了《羅馬衰亡史》,相對於孟德斯鳩,他在東羅馬帝國的史料要詳盡一些,貝利薩留不僅是個善戰的將領,還是個演說家,他憑借自己的口才成為元老和君士坦丁堡的市長。


    在他的記錄中,貝利薩留曾這樣說過“和敵人交涉時,我更習慣於給他們以忠告,而不是去聽取建議,我的手裏握著躲不過的毀滅,同時也拿著和平與自由。”


    當初讓馬丁先生動心的,是一則貼在牆上的告示,“法國人一手拿著橄欖枝,一手拿著勝利劍”,他頭一次見麵時,就把綠寶石做的橄欖葉耳環送給了喬治安娜。


    綠寶石很易碎,喬治安娜平時都不戴,不過當巴達維亞駐亞眠特使的夫人來叫她的時候,喬治安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讓為自己保管珠寶的拉羅什富科夫人將它拿了出來並戴上,而且還戴上了一條綠寶石項鏈。


    它很短,喬治安娜上一次戴它時,把它當成了額飾,像奧德塞中的女仆一樣,在浴池邊為得勝歸來的斯巴達國王墨涅拉奧斯塗橄欖油。


    多愁善感的、詩人似的“克裏森”是短暫出現的,他到底是個理性的人,而且可以變得非常可怕。


    當她來到書房時,他正在站著看文件,看起來一切如常,完全沒有馬丁先生說的“脆弱”。


    可是當他抬起頭看向她時,她的心髒立刻砰砰地跳了起來。


    ….


    “來幫我刮胡子。”他下命令一樣說,從書桌後走了出來。


    馬爾尚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在扶手椅上坐下,自己將毛巾圍在脖子上。


    喬治安娜拿起了放在銀盤裏的刮胡刀,它鋒利極了,甚至可以像鏡子似的倒影她的臉。


    “我聽說你差點殺了貝西埃爾。”他像是閑聊似的說。


    “隻是給他放點血,讓他記得教訓。”她一邊說一邊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仔細觀察著他的臉頰,其實他的胡子不多。


    然後她觀察他的脖子,喉結藏在了風紀扣裏,男性的頸動脈在喉結下方,如果用力擊打這個位置,會造成暫時缺血或供氧不足導致昏迷。


    “你想給我放血麽?”他笑著問。


    她甜蜜地笑著,轉頭拿起柔軟的刷子,把刮胡子的泡沫塗在他的臉上。


    別人用香水隻噴灑一點,他快泡在裏麵了,濃鬱的古龍水味快將她淹沒了。


    “你又沒犯錯,我為什麽要懲罰你。”她在將泡沫塗好後說,放下了刷子,拿起了刮胡刀。


    “你想想後果,我死了你以後怎麽辦?”他看著刮胡刀說。


    “什麽是你死了我怎麽辦?”她麵無表情地反問。


    “你那麽漂亮。”他把手放在她腰後“知道多少人羨慕我嗎?”


    她憤怒地瞪著他。


    “你那天那麽主動,是不是為了向其他人證明?”他好心情一樣問。


    “向其他人證明什麽?”她莫名其妙地問。


    “你能控製我。”他平靜地說。


    她覺得他可能被外星人綁架了,然後在他腦子裏安了芯片之類的東西控製了他。


    “不然你為什麽那麽主動?”他感興趣地笑著問。


    “不是你告訴皮亞齊神父的嗎?”喬治安娜問。


    這次輪到他莫名其妙了。


    “我告訴他什麽?”拿破侖問。


    “是你關閉了宗教審判所。”她回答“還有製止了教會對他們的迫害。”


    “所以……你是為了感謝我?”他驚異地說。


    她不知道為什麽,覺得非常火大,想把刮胡刀放下不幹了。


    但他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


    “繼續。”他愜意地說,將她拿著刮胡刀的手放在脖子上“完成你的任務。”


    她看著他笑眯眯的眼睛,並沒有聽他的命令,而是將手沿著“藏手禮”的襟口,探進了他的懷裏。


    太神奇了,死人居然也有心跳。


    “你幹什麽?”他好心情地問。


    “你知道嗎,利昂,曼圖亞是維吉爾的故鄉。”喬治安娜說“你已經離開那個沼澤了。”


    他抬手撥了她的頭發。


    “我現在聽到的鼓聲,足以震撼阿爾卑斯山。”


    她覺得他可能對她用了法術,讓她感到眩暈。


    接著她不顧後果地吻了他。


    現在她也聽到了那鼓聲了,卻不是良心的鼓聲,而是衝鋒的鼓聲。


    它仿佛喚醒了藏在山中的魔獸,它已經餓了很久了。


    雖然在一片烈火燒過的殘垣斷壁上用法語寫著,“惡魔已經死了”。393145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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