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封丹的寓言集中講了這麽一個故事。


    持續了一千年的戰爭後,狼國和羊國終於締結和平。這顯然是雙贏,狼雖然吃了許多迷途的羔羊,牧人也用狼皮做了不少衣裳。


    無論羊群吃草,還是狼尋肉食,雙方從來都沒有自由,吃東西也總是膽戰心驚。


    現在交換了人質,狼國交出狼崽,羊國交出牧羊犬。這件事由雙方代表調停,交換儀式也按常規進行。但是過了一段時間,狼崽長成了大狼。它們趁著羊圈沒有牧人,就咬死了一半長得最肥胖的羔羊,他們叼著羊羔鑽進了樹林。他們早已和同夥秘密串通,牧羊犬在狼國相信狼的保證,就放心地休息了,卻在睡夢中丟掉了性命。


    還有一個故事,一條狼餓成了皮包骨,它遇見一隻大狗,大狗不小心迷了路,他又英俊又強壯,又肥胖,皮毛又光亮。狼真想襲擊這隻喪家犬,恨不能將他撕成碎片。但是這難免一場廝殺,而牧犬個頭兒又那麽大,肯定要奮力抵抗。狼大人隻好上前耍花腔,低首下心地恭維幾句,說狗長得富態令他豔羨不已。


    牧犬一聽心下喜歡:“尊敬的先生,要像我這樣壯完全取決於您的意願,離開樹林吧,您會大不一樣。您的同胞在林中多悲慘,隻因毫無保障,沒人供吃喝,一切全得靠武力搶奪。跟我走吧,您能過上美好生活。”


    狼就問道:“讓我幹什麽?”


    狗回答:“幾乎什麽也不必幹,就是趕一趕拿棍子行乞的人,迎合家裏人,討主人的歡心,您也就能相應地拿到工錢,也就是各種殘羹剩飯,還不算能得到多少ai撫。”


    狼已經開始憧憬這種幸福生活,激動得流下眼淚,行走間狼發現狗脖子上的毛犬脫落了,就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狗說。


    “怎麽就沒什麽?”


    “這種事也不值一提。”


    “那究竟是什麽事?”


    “您瞧見的這個部位,也許是我戴的項圈磨的。”


    “戴項圈?”狼又問道,


    “您就不能隨便跑?”


    “不能總亂跑,可是這有什麽關係?”


    “關係大了,您所有那些飯食,都與這項圈有關。”


    “說什麽我也不想要,即使換取一件珍寶,以這種代價我也不幹。”


    狼先生說罷撒腿就跑掉了。


    即便在發生了那樣的事後,皮埃爾·羅德在音樂學院的登記冊上,與他的名字相對的是“旅行”而非“流亡”。


    現在的長途旅行者們都知道,不可能一天就能到達目的地,洪堡花了88天才到達南美。航線上有許多可以停靠、供補給的地方,比如聖赫勒拿島,它就是東印度公司的一個補水站,那裏沒有秀麗的風光,除了商船才會停靠。


    tinuousvoyage的另一重意思便是如《烏特勒支條約》上寫的,要保證東西印度公司貿易順利進行,修複破壞的港口,以便通航。也可以擴展到其他海上貿易,在這些貿易線上並不總會遇到陸地。


    ….


    如果遵循大地統治海洋的原則,那就要先確定土地主權。比如紅海上的丕林島,它雖然是一塊陸地,卻沒有水,也不像聖馬洛島那樣有水、植物、動物生存,還有泥煤做燃料。


    因為它無法讓人類生存,所以英國對它宣布有主權是無效的,一如那些暗礁,這些“土地”的主權不存在了,領海也就不存在了。


    在《威斯特伐利亞和約》簽訂的時代,有一個名叫格勞秀斯的瑞典駐法大使,他寫了一本名為《戰爭與和平法》的書,裏麵提到這樣的內容。


    以自然法區分,條約可以分為“令人滿意的”和“令人討厭的”兩種。


    令人滿意的條約基於平等,旨在促進共同利益。


    令人討厭的條約則是不平等,一方對另一方施加過多負擔。


    法國與葡萄牙簽署的《巴達霍斯和約》就是不平等條約,這是源自於締約雙方力量強弱不等,強者強迫弱者接受所造成的“主權侵害”。


    葡萄牙與英國簽訂《梅休因條約》是在1703年,表麵上看葡萄牙獲得了實惠,占據了英國的葡萄酒市場,法國紅酒從來就沒有真正進入過英國,哪怕關稅已經很低了。


    英國本土也有啤酒、威士忌、朗姆酒,再加上很多人喝酒就是喝的烈酒,而不是拿著高腳杯“品”。


    法國葡萄酒可以放在酒窖裏儲藏很多年,有些人看準了機會,覺得這種低關稅不會很長,就一桶一桶得購買,然後儲藏起來,等關稅恢複了再賣。


    就算這樣還是賣不贏波爾圖酒,波爾多紅酒一般說宮廷和貴族的首選,查理二世很愛喝,那段時間法國出口到英國的紅酒很多,但這種局麵對法國人來說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針對紅酒的消費稅出現了。什麽產區、工藝,都比不上酒精濃度,烈酒和淡酒消費稅是不一樣的。


    羅馬在毀滅了迦太基很多年後允許其自治,自由的是“人”而非城市,因此迦太基得到的是有限製的自由。


    割讓一塊未探測的土地對葡萄牙人來說看似不虧,畢竟那裏根本就沒人類定居過。


    聖馬洛群島一樣沒有測量過經緯度,現在出現領土爭議了,要確定它的坐標,誰來負責仲裁和測量呢?


    這就涉及到羅馬法的“事實之訴”,測量員把本來屬於業主的土地給測到不是屬於他的了,就像將一枚本來屬於業主的戒指給扔了,測量員沒有擁有那枚戒指,可是戒指也不在業主的控製下了。


    按照1782年獨立宣言的內容,美國人應該和英國人一樣享受過去的權利,亞當斯在《巴黎條約》中確認了這一點,那麽英國和美國該共享北大西洋漁場的捕魚權,美國就不能獨享沿海漁業的權力了,至於英國會不會不經美國同意侵占領水主權,那就不是可預料的了,畢竟誰能想到英國軍艦把法國漁船給扣了呢。


    ….


    按照格勞秀斯的說法,解釋條約不論是出於“目的”還是“約文”,都要達到某種“正義結果”。


    喬治三世想當流亡者的保護人,亞曆山大據說想當歐洲的保護人,拿破侖……他又重新將那身黑衣穿上了,不過他摘掉了那條圍巾,好像他看出來它讓她心情不好。


    “你要小心。”他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發“記得用你的小木棍,別管什麽保密法了。”


    她沒有力氣去糾正他了,那不是木棍,是魔杖。


    他看她的眼神,即痛苦又悲憫,像是在看一具躺在地上的屍體。


    她握著他的手。


    上帝真不該給他好記性,他的記憶就不會成為所有人的墳墓了。


    “你去看地圖,看了些什麽?”他平靜得問。


    “鐵幕。”她輕柔得說“還差的裏雅斯特那一塊。”


    他露出那種鹿一樣的表情。


    “毆仁有你一半聰明就好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這一切都可能是她的夢,真實的曆史……


    “塔列朗說我瘋了,要把意大利國璽給你,他才是笨蛋。”他譏諷得冷笑著。


    “我不需要,你給我那把劍了,那把鑲嵌了另一半攝政王鑽石的銅劍。”喬治安娜說。


    “你要是真的就好了。”他忽然說。


    “我當然是真的!”她莫名其妙得說。


    他卻站起來走了,好像拋下什麽眷戀。


    但走到了門口又停了下來。


    “你會要我的心髒嗎?”


    “你是指像勒克萊爾那樣放在翁裏?”她問“好好放在胸腔裏不更好嗎?”


    他冷哼一聲,這下真的走了。


    等他的腳步聲走遠了,她才躺回床上。


    在盧浮宮裏,她看過一幅畫,畫的是潘多拉。


    在希臘語裏,“魔盒”其實是一個甕,它就放在潘多拉的手邊。


    她又想看那封信了,不過前提是回塞納河管理局,搞了半天她都不曉得今天的監護人是誰,沒有馬車她怎麽在天黑後回去?3931469.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哈利波特之晨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金吾不禁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金吾不禁夜並收藏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