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事成了。”阿夜派去盯著司徒文藍的人傳來消息,她已經得手,傅羽霆也患上疫情了。


    “好,咱們這就將好消息告知蘇小沫和她的王妃姐姐去,隻要她們亂了陣腳,離開了炎城的地界,要對付她們也就不是什麽難事了。”沈妍對著鏡中的自己嫵媚一笑。


    最近幾天沒有司徒文藍的打擾,又有司徒文康在手,司徒源對自己的態度倒是越來越好,也越發寵溺自己了。


    除了人老了點,其他都還行,更重要的是,我要做的一切他也都配合,現在對我是百依百順。


    阿夜奇怪了一下,沈妍所說的蘇小沫的王妃姐姐是怎麽回事,聽的一頭霧水。


    不過這不重要,隻要她將消息傳出去就行,這一切都是她給公主獻的計,利用太後和玉垣縣的疫情擾亂傅羽霆的方寸,然後故意將能解疫情的藥方交給司徒文藍,利用她去勾引傅羽霆,再引誘蘇小沫看到傅羽霆與司徒文藍日久生情相處的情形,讓兩人感情破裂不說,若是能成為敵視對象便更好不過了。


    “您要去王府?”阿夜不確定的問道。


    “不,想辦法讓林淑知道傅羽霆患疫情的事,這話自然得由林淑帶去才是最可信的,她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沈妍冷眼微笑。


    ……


    玉垣縣疫情的實情已經在隔壁縣城鬧的沸沸揚揚,弄的是人心惶惶,炎城雖與玉垣縣相隔一座城池,但到底是國都,每個人都保持著極高的警覺,就擔心疫情這種情況會散播到炎城。


    尤其是太後患有疫情的事情被傳開,更是讓眾多大臣惶惶不得終日。


    林淑自然也是知道疫情情況的,隻聽說死了很多百姓,心裏滿是痛惜,可在她聽說傅羽霆去了玉垣縣,而今也被疫情纏身時,她的第一想法就是趕緊去告訴蘇小沫,擔心她會見不到傅羽霆最後一麵。


    林淑坐著馬車衝忙趕到王府,剛好碰到了管家。


    “快,我要見你家王妃。”林淑氣喘籲籲的對管家說道。


    “小姐莫不是找錯地方了?”管家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是太傅家的小姐,曾經跟著王爺見過幾次,可王妃自入府以來,從不曾讓人在王府來找她,今日怕不是林小姐找錯地方了吧。


    “哎呀沒有,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我現在就要見到你家王妃,蘇小沫。”林淑也不管不顧的直接在王府門口喊出小沫的名字來。


    倒是讓管家錯愕了一下,然後才麵無表情的說道,“王妃幾日前就已經入宮了。”


    “什麽?”


    “林淑小姐,您怎麽來了。”正準備出門的含霜看到林淑,好奇的問道。


    “含霜你在太好了,趕緊告訴你家王妃,王爺他……”林淑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樣,然後拽著含霜往府內走,在看到四下無人的時候才說道,“不好了,王爺他患上疫情了,你感激告訴沫沫去。”


    “什麽?”管家和含霜異口同聲的驚訝說道。


    然後管家率先反應過來,麵色凝重的對林淑說道,“林小姐,這件事您是從何而知的。”管家想著淩楓和少軒都在王爺身邊,玄衛也沒有來消息說王爺患上疫情的事,所以還是謹慎些為好。


    “我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反正一定是咱們府上的人,一聽說這消息我就趕緊來告訴沫沫,就怕她見不到王爺最後一麵了。”林淑說話急,口無遮攔的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


    可她的話卻讓管家和含霜麵上一僵。


    什麽叫最後一麵?


    “林小姐,事情還未得證實,希望您先不要聲張此事。”


    “好,好,我不說,我隻告訴沫沫一個人和你們倆。”林淑做小聲的樣子輕聲說道。


    含霜得了消息本想馬上進宮見王妃,可是她得身份根本連宮門都進不了,於是便跑去找知恩。


    既然她是王爺派來的人,有些事行動起來一定比我等方便些。


    果然知恩在知道是王爺的事情後半點不敢懈怠的直接去了王宮。


    ……


    “王妃,知恩有急事求見。”知遇之前前來送信,為了方便便將她留在宮裏,可知恩來又能有什麽事,難不成是傅羽霆也給我寫信了?


    蘇小沫剛剛還在想怎麽跟太後解毒的事是最快最有利的方式,最後隻得到一個結論時,知遇就出現了。


    “王妃。”知恩麵色凝重的跪在地上說道,“王爺有險,怕是染上疫情了。”


    “什麽?”蘇小沫擔心的驚叫了一聲,最不想的事情最後還是發生了,難道少軒沒有及時發現水源問題提醒傅羽霆嗎?


    他是豬嗎?


    “該死。”蘇小沫最後心一橫,看來其他的想法都不用試了,隻能用最便捷的方式,已經沒有時間了,我不能讓傅羽霆有任何閃失。


    “你們等我下。”說著蘇小沫就回去跟桂麽麽和董禦醫交代了幾點後,便立刻走了出來。


    “王妃,您要去哪兒?”知遇和知恩立刻跟上蘇小沫。


    “去墨瀾閣。”蘇小沫說著便疾步往外跑,知遇知道王妃心急王爺,所以便帶著王妃施展輕功,輕鬆出了宮門,隻是不理解的是,為何要去墨瀾閣。


    管家早就準備了幾匹馬在宮門口等候。


    還好蘇小沫會騎馬,不然的話都不知道在路上會耽擱多久了。


    ……


    “小姐,蘇小沫出城了。”阿夜迅速的將蘇小沫的行蹤稟報沈妍。


    “她動作倒是快,從前我怎麽不覺得她對王爺竟已經如此上心了,”沈妍邪魅的眼神一轉,“告訴侯爺,給她留口氣,讓她能看到王爺一眼就行。”


    “是。”


    阿夜也不會提醒她什麽,並公主交代過,所有的事情,要查都隻會查到定安侯和沈妍身上,怎麽也不會查到公主身上就行。


    “看到你為了王爺這麽義無反顧,我都有些感動呢,蘇小沫。”沈妍勾唇邪惡一笑,隻可惜,你們就等著去地獄做一對鬼命鴛鴦吧,不,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在地獄相見。


    ……


    “我找上官澤。”蘇小沫她們三人一路急馳,路上都不知道掀翻了多少人的攤位,隻為了爭分奪秒的趕到墨瀾閣。


    “請。”門口的侍衛像是認識蘇小沫一樣,帶著她就往大廳走。


    “喲,你來做什麽,是來還人情的嗎?”肖能看到蘇小沫一臉慌張的走進來,揶揄的說道。


    “沒空跟你鬥嘴,上官澤呢?”蘇小沫心裏一直在擔心傅羽霆,擔心他會因患病而昏迷不醒,雖然跟太後用過藥,病情也算穩定,但太後一日不醒,對於方子的準確性也就一日不確定,所以就沒有將自己開的方子告訴少軒,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麽方法抑製疫情,或者說,隻能聽之任之。


    “火氣這麽大,上官澤欺負你了,你要來找他算賬嗎?”肖能繼續揶揄的說著。


    “忘了你墨瀾閣的規矩嗎?我有求,你必應。”蘇小沫沒好氣的拽過肖能的衣領,神色冷凜的說道。


    一瞬間,知遇和知恩以為她們看到了王爺,因為這種駭人的氣勢隻在王爺身上看到過,不過這樣的王妃,好有威信。


    “丫頭,怎麽了,”上官澤聞聲趕到,一臉擔憂的看著她,然後又不滿的對肖能說道,“你欺負她了?”


    “你沒看到是我被她揪著衣領嗎?”肖能無奈的攤手說道。


    “丫頭,你有什麽事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辦到。”上官澤很上心的問蘇小沫。


    “我……”


    “一看就是有求於你。”肖能適時開口說道。


    上官澤沒好眼色的看了肖能一眼,示意他閉嘴。


    “是不是玉垣縣的事?”肖能背靠牆壁,雙臂環抱,慵懶的樣子看著就讓人恨不得踢他一腳。


    “你知道玉垣縣的事?”蘇小沫詫異的問道。


    “疫情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我就算想不知道都難,”肖能不以為意的說著,“怎麽,這次又是求什麽藥?”


    蘇小沫微微低頭,然後又看向上官澤,他臉上的神色一直都是溫暖的樣子,寵溺的笑著看著自己,像是在等我說話一樣。


    “我知道現在找你開口有些唐突,但是事急從權,我想再問你要一枚冥骨草製成的藥丸。”蘇小沫內心忐忑的說著,說實話,這般恬不知恥又厚臉皮的跟人要如此名貴的藥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你放心,銀子我會照付的。”


    “好。”上官澤很輕易就答應了。


    “你,真輕易就答應了?”他答應的爽快,反而讓蘇小沫覺得有些不太真實了。


    “我說過,隻要你開口,隻要我能做到,就都答應你。”上官澤寵溺的揉了一下她的頭發,溫暖的笑容讓蘇小沫有種熟悉的感覺。


    知遇和知恩兩人相視一眼,他們這樣互動的動作,會不會太親昵了點,到時候要不要告訴王爺一聲,讓他提防著這個上官澤。


    上官澤很輕易的就拿出一個瓷瓶,“裏麵還有兩顆,都給你。”


    蘇小沫有些心虛的接過瓷瓶,有種如獲至寶的感覺,但這感覺異常沉重。


    “多謝,日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就告訴我一聲,我也會義無反顧的。”蘇小沫不知該如何感謝,就隻是口頭上給了一個承諾。


    “那你幹脆嫁給他得了,他的東西到時候都是你的,你也不用再求他了。”肖能沒來由的突然又開口說了一句。


    “放肆,我家王妃豈是你能隨意玩笑的對象。”知恩不滿的提劍直指肖能。


    肖能依然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笑看著他們。


    “知恩。”蘇小沫示意知恩放下手中的劍,如今是我們有求於他們,一句不痛不癢的玩笑話又無傷大雅。


    “還有事嗎?”上官澤看蘇小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


    “我還需要一株冥骨草,你能在明天之前找到嗎?”蘇小沫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更加過分,但這是救疫情患者最快的方式,而且他們的身體情況也拖不了太久。


    那毒素若我研究的沒錯,是沒有解藥的,唯一的解藥就是下毒之人的血,也就是師傅說過的毒血人。


    我從沒想過這世上真的會有這種人存在,但是我的研究不會出錯,而這中毒會出現的幾率隻會在毒血人身上,所以必須盡快幫大家解毒,最快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冥骨草。


    “可以。”


    “你瘋了嗎?”肖能這下是看不下去了,對著上官澤怒吼一聲。


    上官澤卻並沒有理會他,隻是向蘇小沫保證可以拿到。


    “好,我現在要去玉垣縣,你找到後直接派人送去那裏便可。”蘇小沫說著便朝上官澤拱手做多謝的樣子。


    然後帶著知遇和知恩先離開。


    她吩咐知恩先將一顆藥丸送回宮,交給董禦醫直接讓太後服下,以解王上那邊的燃眉之急。


    帶著知遇先行一步前往玉垣縣。


    “你是瘋了嗎?為何要答應她那種無理的要求。”肖能繼續不滿的控訴道。


    “我說過,隻要她要,我有的,就都同意她。”上官澤聲音很輕,沒有因為肖能的暴怒而生氣。


    “若是她要你的墨瀾閣呢?你也給嗎?”


    “給。”上官澤回應的毫不猶豫的回應。


    肖能隻感覺胸口一滯,一口氣堵在那裏不上不下,難受的緊。


    “你明知道玉垣縣的事是胤國人針對傅羽霆的,如今他傅羽霆什麽損失都沒有,而你卻要丟掉唯一僅剩的一顆名貴藥材,你知道冥骨草是我們費多少人力物力才得到的嗎?就那麽三株,說好的最後一株留著保命,你竟然毫不猶豫的給了那個女人,你是不是被她迷了心智。”肖能一口氣將不滿的話全說了出來。


    上官澤麵色陰沉,眼神冷凜的看著肖能說道,“我說過,別人的事我不管,丫頭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必須得管。”


    “你又不是她爹她要你管。”肖能最快的脫口而出,上官澤殺人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行了,墨瀾閣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也懶得管你的事,但是你把藥草給了她你自己可別後悔,你要知道,冥骨草雖能解百毒,抗百毒,但也是有年份限製的,多年後……”


    “閉嘴,不必你提醒。”上官澤冷凜的聲音響起,便甩袖離開。


    肖能無奈隻能微歎一口氣,又是一個被女人蠱惑誘騙的傻子。


    ……


    因疫情發生的突然,傅羽霆發作後也是高熱不退但好在人還有一絲意識在,不至於昏迷不醒。


    少軒的湯藥喝了一天卻不見氣色,急的司徒文藍恨不得立刻換上自己藥方上的藥,但是擔心傅羽霆他們會懷疑,所以隻能幹著急。


    “王爺,我服您起來喝藥,可好。”司徒文藍試探性的問道,見王爺閉眼不作答,便自顧自的上前扶起他,然後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幫他喂藥。


    全程下來,傅羽霆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對於司徒文藍來說就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至少他不會開口隨便就讓我滾出去。


    “王爺今日感覺可好些了。”司徒文藍明知故問的說道。


    傅羽霆又是一陣沉默。


    司徒文藍以為他睡著了,所以這才大著膽子說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為了能成為一個能配得上你的人,我努力在外學習,一天都不敢懈怠,每次想偷懶的時候,我就偷偷拿出給你畫的畫像,看著畫像裏傳神的你,一想到有一天我能成為你的人,我就又有了學習的動力。


    你不會知道我為你有多努力,所以,請你看看我,看看我的好,我不介意你如今有了王妃,隻想著能長伴你左右便心滿意足了,可好。”


    “……”回應她的依然是一片沉默。


    “你不說話,我隻當你是默認了,那從今以後,我便是你的人了。”司徒文藍說著緊緊摟著傅羽霆,卻沒發現傅羽霆臉上不悅的神色早已爬上眉頭。


    知遇幫忙送過信給少軒,所以知道傅羽霆住在哪兒,便直接帶蘇小沫來他住的地方,可哪知,王妃急衝衝敢來看王爺的狀況,卻看到了這樣一副光景。


    王爺靠在一個披頭散發穿著男裝的女子身上,還被她緊緊摟著不做反抗不說,對她所說的那些噁心人的話也不發表言語,這讓王妃心裏很不好想。


    “王妃,許是,王爺昏迷了,這個女人是趁王爺之危才這樣做的。”知遇連忙替王爺解釋道。


    “先去找少軒。”蘇小沫沒有多說什麽,隻說了一句便低著頭離開。


    但知遇看到了王妃眼裏的失落和失望。


    她們剛離開,司徒文藍便說,“王爺,我不會讓您有事的,疫情不會為難您太久,我一定會救您的。”說著她便輕輕放下傅羽霆,然後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她剛出去,傅羽霆的眼睛突然睜開。


    ……


    “王妃,真的是您嗎?您真的來了?太好了。”一直在疫情區忙活的腳不沾地的淩楓,在看到蘇小沫的時候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開心的恨不得狠狠的給她一個擁抱,可是他不敢,隻能自己抱著自己,在原地高興。


    “少軒呢?”蘇小沫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但淩楓處於興奮中,所以並沒有察覺。


    “在那邊,我帶您過去。”淩楓像個歡拖的孩子一樣,極不穩重的往前走。


    蘇小沫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盯著前方,眼神好像沒有聚焦一樣。


    “王妃,您怎麽來了?”少軒在看到蘇小沫的時候也是一陣驚訝,但很快便狗腿的跑到她身邊,“太後她……”


    “放心,明日就會無礙,你這裏呢?疫情控製的怎麽樣了。”蘇小沫有些沒精打彩的問道。


    “您是來看王爺的吧,屬下這就帶您去。”


    “不了,還是先跟你說說疫情的事情。”蘇小沫很快就恢複神色,然後一臉認真的對少軒說道,“控製疫情也救不了他們,他們身上中的毒不解一樣會讓他們殞命。”


    “屬下不管怎麽查都查不出這毒有和蹊蹺,實在不解,還請王妃明示。”


    “我也不知道,我也沒見過,不過不要緊,我給你開張方子,你先給大家熬藥,冥骨草明日之前一定能送到,到時候大家都有救。”蘇小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氣息所剩無幾的百姓,不自覺的緊皺眉頭。


    “冥骨草?那般珍貴的藥材您是哪裏找到的。”少軒一度驚訝的看著王妃,怎麽覺得她好像無所不能一樣。


    “我去求了墨瀾閣少主。”蘇小沫說著就拿出方子遞給少軒。


    少軒一看,覺得王妃就是醫學屆的鬼才,這些藥材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用都不敢用的藥,被王妃結合在一起,確實是一張妙不可言的方子。


    “好,屬下這就安排煎藥。”


    蘇小沫越想越覺得心裏不舒服,還是得當麵跟傅羽霆問個清楚才行,那個女人是誰,為何他不讓我來這疫情區,卻能讓那個女人來。


    知遇跟著氣衝衝的蘇小沫便來到縣衙傅羽霆居住的地方。


    不管不顧的直接推開門,然後救看到那女子救這麽堂而皇之的趴睡在傅羽霆榻邊,而他竟然還一副睡的很香甜的樣子。


    “你是什麽人?”司徒文藍被開門的聲音驚醒,睜開眼睛詫異的看著蘇小沫。


    “王妃是來看望王爺的。”知遇快一步替蘇小沫回應她,算是宣誓了自己的主權。


    “王妃?”司徒文藍遲疑了一會兒,然後看著麵前這個容顏姣好的女子,她竟然就是王爺的王妃。


    就是她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位置。


    “小女見過王妃,”司徒文藍不疾不徐的慢慢站起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意說道,“王妃怎的這個時辰才來,王爺疫情嚴重時您在哪兒,陪在王爺身邊與疫情抗爭的人是小女,所以,就不勞煩王妃了,您辛苦跑一趟應該也累了,縣大人會給你你安排住處的。”


    “你為何會在王爺身邊?”蘇小沫言辭不善的看著司徒文藍說道。


    “小女,自然是受王爺應允才守在他身邊的,若是王爺醒來看不到小女,小女擔心王爺會責怪,還請王妃見諒。”司徒文藍得意又嬌羞的回應她,樣子看起來她跟王爺之間有什麽似的。


    傅羽霆眉頭微皺,他知道蘇小沫來的時候有多在意,有多想睜開眼睛看看她,可是現在還不行。


    知遇不想說什麽,但是蘇小沫卻觀察到榻上的傅羽霆分明沒有睡著,但是他連眼睛都不睜開看我一眼,難道是默認了司徒文藍的話嗎?


    他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辛辛苦苦跑來找他,難道就是為了看他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的嗎?


    “王妃。”知遇見王妃帶著怒意出去,焦急的跟在後麵。


    司徒文藍卻擺出了得意和勝利的嘴臉,看著蘇小沫就像看到一個失敗者,一個棄婦一樣。


    總有一天,會讓王爺真正的厭棄她,休了她,讓自己取代她的位置。


    蘇小沫輾轉一夜未眠,知遇也跟著著急,又不敢多說什麽,隻能看著王妃自己幹慪氣。


    隻是有一點很奇怪,在來玉垣縣的路上明明感覺到有人一路跟蹤我們,而且人數還不少,可是越靠近玉垣縣,反而越沒有了身影,難道是王爺暗中安排保護王妃的人嗎?


    這一點知遇沒有跟王妃說,擔心她知道了會害怕。


    如今再加上王爺的事就已經夠王妃鬧心了。


    怎麽好好的,從哪兒跑出來一個司徒文藍來了。


    ……


    王上在早朝的時候,幾乎所有大臣都一致表示要見太後,確保太後鳳體無恙才肯罷休。


    王上震怒一番後,卻見太後在桂麽麽的攙扶下慢慢走向王上。


    底下的大臣有震驚的,有不可置信的,也有鬆了一口氣的看著太後,但最後都跪在地上,紛紛表示“太後鳳體安康,佑我昭國繁榮昌盛”。


    “都起來吧,”太後輕鬆的語氣對百官說道,“哀家年事已高,身有病痛不願見人,偏生你們個好事的非逼著王上,逼著哀家出來見你們,如今見到可安心了。”


    “太後萬福,臣等也是憂心太後身體,請太後寬宥。”


    “罷了,哀家也不管你們是哪裏聽到的什麽消息,權當你們都有心了,”太後輕鬆一句話蓋過所有人的話,“但是,流言不可盡信,你們是王上的鞏固大臣,是昭國的棟梁之材,區區幾句流言就讓你們惶恐不安嗎?那哀家就在這裏告訴你們,哀家很好,沒有疫情,玉垣縣的疫情也會在三天之內得到有效的控製和預防,你們隻要做好你們分內的事就行。”


    “是,臣等謹聽太後教誨。”大臣們相視一眼,有些確實覺得理虧站不住腳,甚至直接被太後戳中痛點,不得不羞愧的低著頭跪拜太後。


    “行了,沒事就退朝。”太後一句話,大臣們紛紛向王上和太後行李禮告退。


    王上卻一臉震驚到不可置信的盯著太後,以為是自己這幾天焦慮出現的幻覺,而且更震驚的是,太後剛剛竟然說玉垣縣的疫情能在三天內得到有效控製和治療,這是真的嗎?


    太後一看王上不可置信的臉就帶上慈祥的笑臉說道,“你放心,哀家沒事,是小沫讓哀家這麽說的,玉垣縣有救了。”


    “太好了。”王上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然後上前扶著太後,“小沫真是我昭國的福星啊。”


    “是啊,霆兒能娶到這樣的寶是我皇族的榮幸。”


    “她可給我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王上和太後讚美蘇小沫的話已經到了滔滔不絕,什麽詞好就把它安在蘇小沫身上,總之蘇小沫現在被他們奉為王族的貴人。


    ……


    阿夜帶著沈妍一大早跑去找司瑩瑩,心裏總是不踏實,尤其是侯爺回來說太後身體無恙的時候。


    “司小姐,侯爺說太後身體無恙,今日早朝時還看到了本人。”沈妍有些擔憂的看著司瑩瑩。


    可司瑩瑩臉上卻是讓人看不出情緒的表情,難以捉摸的又把眼神轉向帶著麵具的楚莫寒。


    司瑩瑩覺得現在還不是向沈妍透露楚莫寒身份的時候,所以單獨見沈妍帶上楚莫寒的時候就讓他帶上一張麵具。


    楚莫寒知道公主是在懷疑自己,便立刻跪在地上說道,“屬下確實將那女子的屍體解決的不露痕跡,絕不會有人發現什麽,而且那太後中的毒隻有您能解,她怎麽可能會安然無恙。”


    其實楚莫寒確實說謊了,他沒有特意清理綠兒的屍體,隻是確保她是淹死的,而且還將一個重要的線索,也就是那盛了公主製造的畜類毒水的瓷瓶留在宮裏。


    司瑩瑩的情緒這才稍微正常一點,可就是想不通,到底是誰救了那老太婆,為何她還能無恙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還是說,宮裏有人醫術高超到可以治我親手下的毒?


    不,不可能,若真的能救人,為何玉垣縣沒有動靜,依然每日都在死人。


    “你的事呢,做的怎麽樣?”司瑩瑩轉而將話題轉向沈妍。


    “我派人半路截殺蘇小沫,本想隻留一口氣讓她看到我讓她看到的畫麵,可誰知半路殺出一批人攔住我的人的去路,而且我的人幾乎全部被凡殺,您說,會不會是傅羽霆安排暗中保護蘇小沫的人?”沈妍對於這一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司小姐,我可是犧牲了司徒文藍去做替死鬼的,若計劃不是我們預想的結果,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沈妍有些焦急的說著,要知道司徒文藍可是司徒家的女兒,若真把她和這疫情的事情混在一起,那整個司徒家,包括我豈不是都要受到牽連。


    “你慌什麽,終歸最後要查也隻查到司徒文藍身上,你手上有司徒文康的籌碼,還擔心司徒源不會拋棄那個女兒嗎?若真到那個時候您還會不知道該怎麽做?”司瑩瑩現在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居然有人能讓那老太婆狀若無恙的立於人前。


    到底會是什麽人?


    “是,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沈妍受到司瑩瑩提點,眼裏馬上冒著精光,已經想好了對策。


    ……


    傅羽霆一夜未眠,睜開眼其實想看到的是小沫,可是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反而是司徒文藍的身影擋住了他看外麵的眼睛。


    “王爺,您醒了?”司徒文藍似乎很高興的樣子,然後端起藥碗走到他麵前,“我喂您喝藥吧。”說著就要扶起他,可是卻被傅羽霆阻止了。


    想著昨日被她的觸碰,到現在都覺得渾身有刺一般的難受,今日是絕對不想再讓她靠近了。


    司徒文藍有些失望的看著他,還是昏迷的時候好控製一些,那樣,至少還能跟他近距離接觸,如今醒來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好歹沃野衣不解帶的照顧他兩天兩夜了,他真就這般無情嗎?


    “有勞。”傅羽霆伸手接過她手上的藥碗,在準備一飲而盡的時候,突然開口說道,“這藥的味道,似乎和昨天的不太一樣。”


    司徒文藍聽後心裏一緊,緊張的雙手不自覺的捏緊袖口,擔心被他看出什麽端倪來。


    “這,我也不知道,這是少軒抓的藥,我隻負責煎藥,可能是少軒見您昨日沒有起色,今日換了藥吧。”司徒文藍小心的解釋著,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緊張,說完還帶著一臉真切的笑意看著傅羽霆。


    傅羽霆那雙寒涼的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司徒文藍,手裏的藥碗卻並沒有要繼續喝下去的意思。


    “你確定,到這個時候還不說實話?”說著便將藥碗重重的摔在一旁的小桌上。


    嚇的司徒文藍眼裏蒙霧,不知所以的問道,“王爺這是怎麽了,是病情讓您心情不好了嗎?您可以那我出氣,可您不能汙蔑我對您的一片好心啊,這幾天下來,文藍對您的情義難道您真的看不出來嗎?”


    司徒文藍哭的正上勁的時候,蘇小沫被淩楓他們幾個人強拽著拉來看王爺,然後就看到眼前這一幕王爺發火,美人受驚的畫麵。


    蘇小沫看了傅羽霆一眼,他的眼神也看向自己,依然那麽溫柔,這讓蘇小沫心裏微微一軟,然後抬腳走進去坐在桌邊,“王爺這是怎麽了,美人在旁伺候都能讓您發火嗎?是伺候的不好?”蘇小沫一副看戲不閑事大的樣子,我看你們倆能在我麵前演出怎樣一副纏綿的模樣,若真是真心相愛,我成全你們便是。


    “王妃,都是文藍不好,是文藍沒有伺候好王爺,王爺生氣也是應該的,可王爺得保重自己的身體啊,再生氣也不能不吃藥啊。”司徒文藍話裏就是在催促傅羽霆快點先把藥喝了,一切等你病情好轉,我再在你麵前邀功,這藥是我的功勞,到時候王爺可就欠我一條命呢?


    “好,你不說實話,來人。“傅羽霆突然對門外喊了一聲,然後就見一名玄衛手裏拿著一包什麽東西走了進來。


    “這是你熬藥的藥渣,少軒,你看看,可是你開的方子?”傅羽霆冷聲吩咐著,蘇小沫也好奇的走過去隨便看了看,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蘇小沫算是弄清楚傅羽霆的意思了,他是懷疑司徒文藍才將她留在身邊,一便觀察。


    “回王爺,並不是,這藥方與王……”少軒剛準備說王妃兩個字,就看到王妃警告的眼神,這裏可是有外人在,不便說出王妃的身份,便立刻改口道,“與屬下剛開的新方子有異曲同工之妙,是能治療疫情的藥方。”


    “哦~當真~”傅羽霆故意拖長尾音不相信的說道。


    “王爺,您看吧,我是不會害您的,都是為了您好,我也是看您被疫情折磨的這麽難受,才拿出這方子的。”司徒文藍立刻搶功的說道。


    “方子是你開的?”傅羽霆接著問。


    “不是,是一個高人給我的。”


    “啪~”一聲,傅羽霆重重的一掌拍在榻上,“到這個時候還不說實話嗎?你認識的高人是誰,怎麽會這麽巧玉垣縣疫情剛發生不久就有了良方。”


    “我~”司徒文藍這才意識到自己真是被自己蠢哭了,我幹嘛藥承認那藥方是我的,“不是的,王爺,你聽我說,這方子確實是我來玉垣縣時別人給我的,我當時不知道這是解決疫情的法子,我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本王的命豈是你能拿來兒戲的。”傅羽霆暴怒之下,“來人,將她拿下,問出到底是誰在玉垣縣散播疫情,又是誰敢讓太後染上疫情。”


    “不,王爺,這不關我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是沈妍,是沈妍給我的藥方,她告訴我您在玉垣縣,也是她告訴我玉垣縣有疫情,藥方也是她給我的,王爺,您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一點要害您的意思,王爺~”司徒文藍的話害沒說完,傅羽霆就示意將她帶下去,一刻都不想再看到這個蠢女人。


    怎麽會又扯上沈妍,這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發生,逗哏她有關難道真的是巧合嗎?蘇小沫心裏有了考量。


    “嗯,藥還是溫的,王爺要接著喝嗎?”蘇小沫端起藥碗假裝要給王爺遞過去。


    “哐當”一聲響。


    “哎呀,王爺,不好意思,手滑了,藥,您怕是喝不成了。”蘇小沫一點也不害怕的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


    淩楓少軒和知遇瞪大眼睛看著王妃的舉動,都擔心她會死在王爺的冷眼之下。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


    “砸的好,你不砸,本王就要親自砸了。”傅羽霆順著蘇小沫說道,樣子別提多寵溺,“那就勞煩王妃替本王重新熬一碗。”


    蘇小沫沒有理會他,這才接著說道,“藥方是針對疫情的沒錯,隻是裏麵少了一味能解毒的藥。”


    “所以,也就是說,司徒文藍本以為自己是玉垣縣疫情難民的救星,卻不曾想解了疫情,還有毒素,到時候,百姓毒發依然免不了一死。”淩楓緊跟著說道。


    “沒錯,利用司徒文藍的人也是夠蠢的,這麽蠢的人也敢用,把她供出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蘇小沫撇嘴說了一句。


    “所以,你相信她說的是沈妍?”傅羽霆接著問道。


    蘇小沫依然不理會他,隻是陷入沉思,至於是不是沈妍這事還有待查證。


    “王妃,外麵有位男子要見您。”一個衙役突然跑過來說道。


    “太好了,他終於來了。”蘇小沫開心的跑餓了出去,直接無視屋內人錯愕的眼神和背後某人散發出冰刀似的寒涼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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